第10章 因缘际会的龙与神
此时的层岩还是一片山脉，并不如游戏里那般的巨渊来得震撼，这也让青子衿愈发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伟力，才能造就那般奇观。
十多年前发生在天衡山的那一战，虽还历历在目，但很明显，威力还远远不够。
无论是孤云阁，还是层岩巨渊……摩拉克斯的移山填海之能未能在那次战斗中体现出来，否则天衡山一带早就没活人了。这也侧面映射出，摩拉克斯战力的含金量。
倘若此次摩拉克斯前来，正是造就层岩巨渊壮境的“历史性”一刻，那么清虚埔的人就危险了。
地势低洼，被群山环绕，倘若打得山崩地裂，周围山上的落石会将这里的文明尽数掩埋。
青子衿是见不得人受苦的，哪怕是与自己有过节的人，在面对危险与苦难的时候，他还是会本能地伸出援手。
所以清虚埔一行，他势必要将所有人安全转移。
清虚埔以东100米处，千岩军只是简单地支了个大帐篷。
此次行军速度为佳，来的人不多，也不宜带过多地行囊装备，一路上的吃食都是随机打猎得来的，从层岩那边逃窜而出的动物有很多，根本不愁吃。感谢自然的馈赠，千岩军此行主打的就是“轻便”，真的要撤离的时候也能快速做出反应。
只是越靠近层岩，山中的活物也就越少，在行军到一半路程时，青子衿就带着人打够了足以支撑他们吃三天的兽肉。
清虚埔这边有河道，是源自层岩山脉的地下水，经过矿物的过滤，水质要比其他地方的好很多，靠近水源的地方，甚至可以直饮。
他喜欢看风景，看山看水，会让他的心变得宁静。听闻山间鸟鸣，人与自然也会融为一体，仿佛自己化为了那座山。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是第一次到绝云间时萌生的念头。
在庆云顶看日升日落，仰望提瓦特的天空，看璀璨的星河……耳边是轻柔的乐曲，以及偶尔自“钟离”口中说出的词句，文雅、随和、沉稳……极大地缓解了病痛带给他的折磨。
可惜穿越后，他就听不到了……
没有好听的bgm，也没有“钟离”的闲聊。万籁俱寂的夜晚，他只能听到风吹过时，树叶的沙沙作响，因层岩异常的地动而导致的鸟兽绝迹，除了远处村落里飘起的炊烟之外，周围环境主打的是一个“死气沉沉”。
所有人都以地为床，青子衿也不例外，他背靠着一棵却砂树睡觉，时不时有微风吹过，将他的睡意驱走一些。
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他无法过多地去思考刚刚发生的是梦还是现实……
那是他熟悉的“钟离”，身上穿的还是三星堆联名款“皮肤”。
站在他身边，嘴里念叨着欲买桂花同载酒……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动作，是那个街溜子“钟离”没跑了。
这梦属实有些好笑，青子衿是笑着醒来的。
他实在无法将岩王帝君和钟离划等号，特别是在真正接触到魔神战争时期的岩王帝君后。
他也无法想象，穿着神袍的帝君去听书、喝茶、逛街、遛鸟……那副场景想想都觉得怪异，但放在“钟离”身上却一点都不奇怪，甚至还有种反差萌的感觉。
难怪游戏里，魈在得知岩王帝君化身“钟离”做的那些事后，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了，一贯行事作风威严，且压迫感十足的武神，和璃月港里做事讲究，性格温文尔雅的钟离先生一做对比……怎么看，都不搭。
青子衿起得很早，简单地吃了早饭后，就差人再去清虚埔查探查探情况如何。
只是人还没走两步，地面又开始了剧烈的震动，脚边的地面裂开了一道缝，不少千岩军差点从裂谷掉下去，碎石也从周围的山上落了下来，在一片慌乱之中，青子衿保持着冷静，安排队伍有序避难。
异常的震动持续了很久，比以往都要久。
这不是个好兆头。
待震动平息后，青子衿看着远处已被山岩砸毁的帐篷，眉头紧皱，“伤员有多少？”
“回大人，所幸没有伤亡，只是损失了些物资。”
队伍里没有人受伤便是万幸，青子衿松了口气，随即立刻下了军令：“所有人听令，立刻前往清虚埔救灾，确保所有活着的人都能撤离。”
原本计划是一天的，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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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地底，一头巨龙自长达千年的睡梦中醒来，这里没有光，或者说，它看不到光。
自地脉中流淌过得记忆告诉他，地上有数位魔神争夺“神”位，离他最近的那个，很强，并在朝他走来。
猛地惊醒，它才发觉，如今的世界早已变了模样，龙的辉煌已不再，它自上代龙王那里继承到的力量好似缺少了一块，这种感觉让它很不舒服。
说实话，它不在乎如今的世界由谁统治，反正又看不见，但龙已经惨成这样了，还要来打它吗？
它不理解。
一个瞎了眼的龙，那魔神找它做什么？
很快，它便有了答案。
它第一次见到阳光，第一次见到绿色的草地，山川、河流、树木……和在地脉、山岩中读到的感觉完全不同！一切景象都是第一次见！
虽说活了上千年，但它此时却像是刚出生一般，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它更好奇，那个赐它双眼的魔神。
“原来你是长这样的，”巨龙俯首看着立足于地面的魔神，好奇地打量着，“既然你给了我双目，刚刚答应的，我说到做到……这叫‘契约’，对吧？”
摩拉克斯自层岩中找到了异常地动的根源，却不曾想是那古老的元素创生物，掌控岩之大权的龙王“若陀”。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念及青子衿还未带人退至安全地带，又不好大打出手……结果，对方还挺好说话，刚看清东西的那副样子，像极了第一次出门逛街的小孩儿，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怎么说呢，有点蠢萌蠢萌的？
“不过我还是想和你切磋切磋，看看如今的世间高手几何。”说罢，若陀就要摄取地脉中的元素力。
“很抱歉，现在我还不能和你切磋，”摄取到一半时，却被摩拉克斯打断了，“周围还有无辜的凡人，若我与你在此处，会牵扯到无辜的人，这有违背‘契约’。”
“这样啊……”是契约的话那就没办法了，若陀肉眼可见的沮丧了起来。
龙刚睡醒，想找点乐子，但和朋友约定好了的，不惹事……嗯，还是听朋友的，做个善解人意的龙。
“你若是想，可以先随我去北边的山脉一趟，等到时机成熟，我会答应你切磋之事。”
一听有戏，若陀都不掩饰身上散发出的愉快的气息。
若陀龙王的身体太过庞大，摩拉克斯想着，若是用仙术帮他化为人类的样子，或是缩小一点体型，那么切磋起来便不必顾虑那么多。
若陀龙王从山中爬出来的那一刻，清虚埔周围的山体瞬间坍塌，眼见着居所被毁的清虚埔居民们，心里一阵后怕。
若是再晚些，后果就不只是他们的房子了……
“妈妈，我们还能回来吗？”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家的孩子，只是抱着他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