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刺杀
“你”
上官浅满脸潮红,给出了让宫尚角满意的答案,但宫尚角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他用粗粝的手指摩挲着上官浅的锁骨,忍耐着低声道:“这几日我可能会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宫尚角的声音很温柔,但上官浅却听出了几分异样。
她分神想去看宫尚角的脸,却被宫尚角翻转了身体。
“专心点。”
宫尚角象征性地拍了一下上官浅的屁股以作惩罚,力道不轻不重,却在那白皙光洁的肌肤上留下了几缕红痕……
宫尚角眸色一暗,再也顾不上想别的,宽阔的手掌握住上官浅盈盈一握的纤腰,不知饕足地要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要将不能见面的空缺全部补上。
可惜良宵苦短,晨曦的微光很快透进窗来。
宫尚角才刚揽着上官浅躺下,精疲力竭的上官浅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宫尚角却没睡,他看着上官浅乖巧的睡颜,借着晨光一点一点描摹记忆着她精致的五官。
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却怕吵醒上官浅,只能低声地自言自语。
“今日本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浅浅,等我回来,我们就生个孩子吧”
等宫尚角回到角宫时,朝阳已经爬上了殿宇的屋脊,斜斜地将檐角脊兽的影子映在地面。
半月之前便已悬挂起来的大红绸带与灯笼还未来得及摘下,衬得清冷的宫殿有些怪异。
身着蓝衣的少年站在门口,仿佛和那些脊兽一般站成了雕塑。
他的抹额略有些歪。
“等很久了吗?”
宫尚角很自然地和宫远徵打招呼,几乎是目不斜视地当先进了大门。
宫远徵却微微一滞,侧着头,僵直着身体,像是刚学会走路一般,无声地跟在宫尚角身后。
院里的杜鹃花已经快谢了,只剩墨绿的叶片在风中摇曳。
宫尚角的目光抚过每一朵尚开着的花朵,脚步却并未放缓。
他进了书房,正准备绕过墨池,却听到身后宫远徵用古怪而短促的声音喊了一声。
“哥!”
宫尚角回头,一阵迅疾的劲风袭来,接着是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
宫尚角来不及反应,一柄匕首已然刺中他的心口。
是朗弟弟的匕首。
他最不设防的那个人,双眼失焦,微微笑着,用力抽出了他送给他的匕首。
鲜血喷涌,洇湿了宫尚角的黑袍。
他惯常穿黑袍,是因为黑色即便染血也看不出来,这样他在强敌面前,就算受了再多的伤流了再多的血,也依旧可以云淡风轻,让人捉摸不透。
只是这回他站不住了。
宫尚角径直倒下去,鲜血在他身下仿佛绽开了一朵花。
他偏着头,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书房中的墨池。
池水漆黑,他却好像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身着粉裙的女子,遥遥地冲自己笑着。
那是,他尚未过门的妻子。
“要杀点竹,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必须要有人牺牲。”
“要牺牲的那个人或许是我。”
所有的一切都被暗处的人尽收眼底。
待宫尚角彻底没了声息,从书房的阴影处钻出一个人来。
薛初雪几步走到宫尚角面前,蹲下身子,用手查探了一下他的颈部。
确认宫尚角身亡无误之后,薛初雪放声大笑起来:“宫尚角,你威震江湖,却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被你最信任的弟弟杀死吧?”
宫远徵站在一旁,握着匕首的手垂在身侧,鲜红的血珠正慢慢地从匕首尖端滴落。
他一直维持着方才的神色未变,只是在听到宫尚角的名字时,才微微侧了侧脑袋。
“哥哥……”
薛初雪没理会他,双手提着宫尚角的领口,割开了他后背的衣物。
线报说,宫门执刃背上刻着无量流火的秘密,只是出乎薛初雪意料的是,宫尚角的后背光洁惨白,却空无一物。
薛初雪用手抹了抹宫尚角的后背,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恼意。
所以自己费尽心机,当时甚至不惜用了群体幻术来混进宫门,一直窝囊地蛰伏在宫远徵身边,居然就得了这么个结果?
薛初雪的眼珠子转了又转,这才注意到了身边的宫远徵。
她没好气地喊了一句:“过来。”
宫远徵慢悠悠地朝薛初雪走了过来,他听话的样子让薛初雪瞬间解气不少。
“宫远徵你听着,宫门执刃已死,你现在去给我争这个执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