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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只恨是雨不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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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姜隅就去找孔翎。

    炼气峰一事疑点重重,原先他懒得管,此时身受亡灵委托,便不能忽视。

    合欢宗下榻处是依山傍水的精巧楼阁,有合欢弟子层层把守。

    姜隅没有拜帖,只说明了身份和来意,外间看守的弟子便给他带路。

    其实宗门之间,相互往来要提前下拜帖的,藏剑锋连个大门都没有,自然没有许多规矩,上次孔翎也是直接钻进他院子里。

    合欢宗门风尤喜华丽珠宝、金坠银饰,往来弟子都穿得很少,在裸露的躯体上施以各色装饰,个个身材都好极了,肌肤珠光相辉映,烫得姜隅不敢多看。

    姜隅像土狗进城一般,跟在带路弟子后面,七拐八拐,穿过几道飞廊,又爬过三四层楼,站在一座小阁楼上。

    “站住,有何事?”

    “藏剑峰姜公子来拜访少主。”

    “这……”此间守护的弟子相互对视一眼,“少主吩咐过不许打扰。”

    姜隅:“啊哈哈哈,没关系,我晚些再来便是。”

    “可是……”另一名弟子纠结道,“少主也说了,姜公子来访,无需通报。”

    三名何欢弟子陷入了为难,指令冲突了肿么办?

    不管了!一名弟子哗地一下把门打开,“公子请进!”

    姜隅:“欸?这样没关系吗?”

    那名弟子恭敬道:“别人有关系,是公子的话就没关系。”

    姜隅点点头,“多谢了,小兄弟。”

    那名弟子耳尖发红,另一名弟子笑着飞快打他一下,他也不甘示弱,回击。

    姜隅感叹,啊,多美好的青春啊。

    屋内铺着又厚又软的波斯地毯,金丝钩勒的花纹或浮雕无处不见,七八个香炉同时升起徐徐轻烟。

    一股暧昧浓稠的香气氤氲发酵。

    姜隅轻轻唤了几声蘅宇,没有回应,却看到一旁的案上留有一张摊开的信纸。

    信纸上印有梅花,很是骚包,很是孔翎。

    “阿苑吾妻: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当阿苑看见这封信时,愚夫已经离开天澜宗了。”

    欸,走这么急?姜隅心道。

    “宗门急召,不得不回。刚一相识,便要生离,愚夫心碎不已。

    门前若无南北路,此生可免合离苦。

    只盼一切尘埃落定,愚夫能再与阿苑相守相伴,粗茶淡饭,共尽此生。

    上次一别,愚夫辗转难眠,思之如狂。阿苑的一颦一笑,身姿风貌时时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活灵活现。

    从前许多年的秋日,都道是昼短夜长,遇见我的阿苑才知,原来秋日的夜竟也是如此之短。秋夜沉沉,最宜春思,秋夜漫漫,不够思量。

    原本想到天亮又能见到我的阿苑,愚夫就心焦难耐,真像条煎锅里的鱼儿,险些把床也翻烂!”

    “噗哈哈哈”姜隅没憋住笑了出来,坐在栏杆上,在风中继续读下去。

    “愚夫夜里在想,我躺在床上想着我的阿苑,我的阿苑会不会也在床上想着我?秋雨泠泠,敲打着我们的窗,你我共眠于同一场秋雨中,只恨是雨不是雪,不然真应了那句“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咝~”姜隅被酸得牙疼,对孔翎的骚活儿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想又接到什么劳什子急报,回什么劳什子宗门,天底下除了我阿苑,都是一群劳什子东西!偏这群劳什子东西,害得我与阿苑不得长伴!

    但愿阿苑自珍自重,努力加餐饭,天凉莫受寒,勿使我心忧愁……”

    还有多长啊!姜隅简直服气,往下一看,终于到正事了。

    “炼气峰一事,疑点重重,内门弟子几乎全被带走仔细盘查,天澜宗弟子魔变乃是几十年来最大的危机

    “至于炼气长老,我观燕幕照多有包庇之意……”

    燕幕照应当是丹霄宗来的代表,姜隅心想。

    当日可以看出,来使多以他为首。

    “经此一事,我也才明白,天澜宗内部各峰,各自为政,均好整以暇袖手旁观。”

    “仙门百家在虎视眈眈,天澜内部松散无纪,映雪君避世多年,此次事件或许是对他的一次试探。”

    “阿苑,我能感到仙门百家内部,在秘密筹谋一些事,但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合欢宗或许也在内,长辈却将我排斥在外”

    “在这场旋涡中,各方势力都在忌惮藏剑锋实力和站位。”

    “阿苑,千万保重蛰伏,隐藏实力,来日的腥风血雨还得依赖藏剑峰的力量来平息。”

    “映雪君的威名一直威吓着奸邪宵小之辈,多年来,因为有他,正道风平浪静。”

    “合欢宗对映雪君的付出心存感激,愚夫对他也心生敬佩,盼望阿苑帮我多多美言几句,日后丑媳妇也好见公婆。”

    姜隅又忍不住笑了,暗骂神经病。

    “阿苑,纸短情长,千言万语,不及细表,想你想你想你。

    “愚夫敬上”

    最后几个字,墨迹未干。

    姜隅小心翼翼地吹干湿痕,将信折好收进怀中,坐在栏杆上遥望涛涛江波。

    孔翎一定知道更多事,但能对他说这些话,已经是掏心掏肺了。

    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姜隅陷入沉思。

    玉佩上刻着一行字——丹霄宗,司晨。

    师尊说这应当是丹霄宗的弟子令牌,该弟子名唤司晨。

    玉佩暗淡无光,这名弟子已经死了,玉佩里的信息也被封存起来。

    想要再次读取玉佩的信息,只有两个办法,委托丹霄宗的高层帮忙打开,或是用司晨至亲的血打开。

    根据孔翎的信息,丹霄宗高层并不可信,姜隅所知的太少了,他不想早早暴露自己。

    那么只有试着找找司晨的至亲血脉。

    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陌生人的血脉亲人,这难度也太大了吧!

    姜隅叹气,或许他可以再从练气峰入手调查。

    炼气峰现下空虚无人,正好查探一番,关键证据可能早被清除了,但是聊胜于无。

    忽然内间传出人声,就像是有人把紧闭的门打开了,热闹的声音就立马倾泻而出。

    姜隅大喜,孔翎还没走吗?

    他跳下栏杆往里跑。

    “如何?喜欢吗?”声音暗哑慵懒,是孔翎。

    “嗯……公子你真好……”另有一个少年的声音回答道。

    然后是布料摩擦和一些不可名状的声音。

    姜隅顿在原地,大囧。

    饶是他两世处男,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立即轻手轻脚想退出。

    “谁在外面?不是说过不许放人吗?!”孔翎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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