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有资格
“你不说，我到还忘了”顾毅凯道，“沈决呢？把他藏哪去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沈决又是谁？”白面青年问。
顾毅凯：“沈决是藏剑锋新收的弟子，今日该在钟阁当差，偏偏这么巧，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
“对啊，沈决哪去了？”
“是不是有鬼！”
“把沈决也交出来！”其他峰的高阶弟子叫道。
【系统，给我影像】
姜隅脑子里出现了房间内的画面，沈决已经平稳下来，黑气变得浅淡。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快点恢复正常。】
【抱歉，在下只是一只机器人呢。】
【你到底有什么用！】
……
在顾毅凯眼里，姜隅保持着沉默，明显是心虚了。
他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说呢，你在这唧唧歪歪，就是在给同伙打掩护！”
姜隅脸色沉了下来，“顾毅凯，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虽然面上不显，但姜隅的内心已经是烦躁至极。
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避免沈决的恋爱脑毁灭世界，至于宗门内斗，他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样子，对方疯狗似的，并不打算放过藏剑锋的任何一个人。
这件事原世界线也发生过吗？
姜隅没有任何印象。
如果他没有来，这场闹剧的主要对象就是沈决。
沈决究竟是如何黑化的？
他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了。
【系统，为什么这么多细节会缺失？】
【呃……这个……俄狄浦斯王的故事知道吗？你越想改变未来，为此做出努力，反而一手促成了那个结果。】
【所以我对原故事线的记忆就被模糊了？】
【是的，不过从你参与进来开始，故事线已经开始偏移，原故事线就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了，但是原有的结果依然可能发生，只是换了一种路径。】
【那么，我既没有了参考，同时也要警惕自己冥冥之中，促成了原故事线结果？搞毛线啊！别人穿书不是这样的！别人系统怎么那么厉害！】
【少看小说啦，人家系统还能凭空变出工具，能量守恒定律都不顾了，这能当真？就是因为很复杂，所以只能依靠你们人类自己的直觉。】
【我要你有什么用！】
【嘤嘤嘤，准确来说，人家就是防沉迷系统，避免任务者沉迷于小世界而忘记任务，不过一些不违反物理学定律的事我还是能做的。】
【比如呢？】
【给你放歌。】
【……】
姜隅一张脸本就风流倜傥，平日待人温和，从未动过怒，当他严肃起来，犹如换了一个人。
那平静的脸色，不知怎的，让顾毅凯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浸入了寒潭一般。
难不成……
不可能！今日姜隅必死无疑！
顾毅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高声道：“很显然，藏剑锋交不出沈决，就是有猫腻！”
“对！”
“藏剑锋必须给出个交代！”
“好啊。”姜隅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既然你这么肯定藏剑锋有鬼，那么我们来赌一把。”
顾毅凯：“你还有脸赌，好啊，赌什么？”
姜隅：“你口口声声说沈决有问题，如果说沈决真的有问题，我姜隅身为大师兄，监管不力，要负首要责任，我可以自废修为，成为一个废人，交由仙门百家审判。若是查明藏剑锋上下都是无辜的，你又如何？”
此言一出，周围人唏嘘不已。
需要仙门百家共同审判的，无一不是罪大恶极之人，上一个被审判的人，死得连渣都不剩。
姜隅此言无异于是用自己的全副身家性命和藏剑锋的名誉来做赌。
原先有人还猜想此事，会不会因为剑尊，而被包庇。
姜隅却变相给出了承诺。
顾毅凯：“哈哈哈哈，大家全都听到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么你的赌注呢？”
“若是你们真的没有猫腻，那我也自废……”
“住嘴！”练气峰长老骂道，“宗门大事，岂容你们儿戏！”
“既然长老如此担忧，顾兄你还是谨慎些吧。”姜隅微微一笑，“若是你输了，就给藏剑锋磕三个响头，从此以后再也不准用剑，如何？”
天下剑修，以藏剑为尊。天澜宗其他峰的少年，不主修剑法，也会配剑，既是追求潇洒气派，也是表达对剑道的崇尚。
虽然我不主修剑道，可我也有着利剑一般的君子气魄。
姜隅觉得，顾毅凯这种人佩剑，只会白白辱没了剑而已。
“赌就赌，若是你输了，你也要给我磕三个响头！”顾毅凯狞笑道。
“喂！你这样就很无耻了，双方的代价根本不对等啊”孔翎道，“你们练气峰，倒是挺爱占便宜的。”
顾毅凯脸上一阵青白交替，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有人让他下不来台了。
“无妨。”姜隅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说来真是太不巧，师弟昨日刚受了一顿鞭刑，如今正躺在我的院中养伤，不便走动，当值便耽搁了。”
“此事宗内许多师弟师妹可以作证。”
“我昨天亲眼看见了！”有师弟举手。
“对，当时我们好多人在场，是映雪君亲口吩咐的。”
“还是我青鸟传书给大师兄的呢，我这还有传书记录！”
外围许多弟子作证。
有师弟用手围成喇叭，大喊：“大师兄！！我们爱你！！！”
姜隅顿觉十分好笑，笑过之后，心中浮现一股温暖。
顾毅凯大吼：“吵什么！吵什么！！不得喧哗！”
他指着姜隅道：“你说在养伤就是在养伤？我们要眼见为实。诸位门派代表，我先带路，为诸位搜查沈决。”
说罢，他也不等众人，径直飞向藏剑锋。
其余人均按兵不动，毕竟是藏剑锋啊……
练气峰长老大喊着自己徒弟的名字就跟了上去。
木心长老招手，“诸位，一齐罢，早些水落石出要紧。”
众人便你请我请地跟着去了。
姜隅看着地上那只尸体，眉头微皱。
……
姜隅跟在队伍后面，齐憷与他同行。
刚刚齐憷一直在场，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师尊，你什么时候教教我这个障眼法吧。”
“好。”
“到底怎么做到的？其他人都注意不到你，可你也并没有隐身？”
“不动念。”
姜隅闭上眼，又睁开，“您现在看得到我吗？”
齐憷：“看得到。”
他眼带笑意，让姜隅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姜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