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诡异世界

    “老天……”谭墨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地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大汉忽然笑着摇摇头，“小子，在这个地方，可是鲜少见到像你一样的……「新人」，剩下的大多都会疯，像我这样的已经算是好的了。”

    抱怨归抱怨，这些资历比谭墨要老的疯子可知道很多有用的线索。

    “你先仔细说说，什么叫「无法到来的时间」？”

    “「轮回」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大汉笑着摇头，“我只是略知一二，具体的，不要问我，我就算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

    “因为，”大汉想要苦笑，他早已发现周围空气的扭曲诡异，“「它们」会杀了我的。”

    谭墨皱着眉，歪头看了看周围，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小子，别看了，”大汉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指了指他身后的祝卿安和方小黎，“你们是无法看见「它们」的，还有这两位妹子，别找了，找不到的。”

    “找什么？”祝卿安说道，“这周围都是人，想杀你的人在哪里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

    大汉笑了笑。

    “刚刚忘了问了，怎么称呼？”谭墨说道，一边丝毫不同于刚才地伸出手。

    “你们叫我……老楚吧。”老楚也伸出手，有半分亲切地看着谭墨，“上面两个木的那个‘楚’。”

    谭墨面色一怔，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老楚，这才看清了他脸上的全部内容。

    老楚的脸上布满了如热带雨林一般的胡子，植被多于空地，使得人们难以看穿他的内心世界。胡子遮住了嘴唇，遮住了皱似树皮的黝黑脸庞，一根一根迎着沉闷的风而飘动，给谭墨一股健壮却颇显苍老的样子。宽约一指的眉毛也像是纠缠不清的老树根，朝着上方倒竖。一绺绺黑色的鬓发像泡沫一般堆在头上，不论从哪一方向看，你都能够见到那茂密的须发。

    他给谭墨的形象，是失调，崎岖，平庸，甚至粗鄙。

    谭墨感到了一阵的陌生，最后才收回他失落的目光。

    两位女生也是如此，她们也感到，眼前这个人不可能会是褚皓轩。

    他已经死了。

    谭墨低头沉吟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那个叫做晏熙的人还跟我们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代号」。”谭墨说道，“那「代号」又有什么用处？既然告诉我们「代号」，那么我们的「真实姓名」呢？什么时候用「代号」，什么时候用「真实姓名」。”

    “这个啊，”老楚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说道，“所谓「代号」，就像是什么呢？打个比方，你是一个潜伏的卧底，你有属于自己的代号，你的「名字」可以被任何人知道，但是你的「代号」不能。”

    他的语调缓慢，与刚刚的冲动大条形成了鲜明的反转。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像是一个「卧底」，各怀鬼胎，他们的「代号」只有在「游戏」中才能用到。”

    “也就是说，在游戏里，你们互相的称呼，要用「代号」，在外面，直呼名字就可以了。”

    “这不对吧，”谭墨反驳道，“在外面用名字，在游戏里用代号，那么这样的话就不会暴露吗？那么「代号」这个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不，”大汉笑着摇头，“在「游戏」里，你们互相都带着「面具」，并且在「游戏开始」之前「羔羊」们是不允许互相见面的。”

    “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同一个「量化考核房间」出来的「存活者」是互相知晓「代号」的，所以你们互相之间如果出现了裂痕，那么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被别人知晓了「代号」的后果是什么？”谭墨问道。

    老楚考虑了一会，还是说道。

    “我不能告诉你们，因为你们现在还够不到互相信任 能够完全相信对方，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对方的那种程度。”

    谭墨三人异样的眼光立马打到了老楚的身上。

    老楚看了看三人，知道自己对他们有些太过了。

    “哎呀老……谭墨，先别看我了，你到底有没有想好你们接下来的行动？”

    “嗯……暂时还没有。”谭墨沉思了一会说道，“我的打算……是找一个「游戏」来参与，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我告诉你们吧，想要出去……”老楚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就是我建议你们要么就是别参与游戏，要么就把所有游戏全部击败，像那种每天参与一下的那种得过且过的日子绝对不能过。”

    老楚突然正色讲了那么多，谭墨多少也有些发懵。

    “跟我走吧，”老楚忽然起身，“我带你们去扫平这里的「游戏」。”

    “扫平？”谭墨皱起眉头，“这里一共有多少游戏？扫平需要多长时间？”

    老楚严肃地笑了一下，“在这座危城，从「鬼级」到「星级」总共几百余场游戏，每场「游戏」的难度不一，想要扫平……几十年的话应该能够做到。”

    谭墨有些惊诧地看着这老疯子，他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疯狂，就先别说时间问题，他说用几十年的时间扫平几百场游戏，那就说明每场游戏的难度都非常之高，就单单讲一个游戏的「存活率」，能够活过去就已经是万幸，想要活过几百场难度极高，死亡率极高的游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几十年……你的思想非常之疯狂。”谭墨说道。

    祝卿安和方小黎也被吓了一跳，一愣一愣地听着老楚讲着神话故事。

    “不，比起你来，我根本就像是一个「从犯」，这一点都不疯狂。”老楚摇了摇头。

    谭墨没有回答，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这个诡异世界了。

    他曾经还妄想着走出去，有一天要离开这。

    “所以……你的「动机」是什么？”谭墨问道。

    “「动机」？”老楚挑着那老树根一般的眉毛问道。

    “就是说你「为什么」要扫平这里的所有游戏？要的就是你的动机。”

    “因为……”老楚沉吟着，他的眼睛飘来飘去，透着一丝复杂，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存在。

    “因为我要击败这里所有的，其他的「帮会」，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了我和我的帮会。”老楚说道。

    谭墨忽然笑了。

    “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一个「光杆司令」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却没有继续发问，老楚刚刚很明显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