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Joker
谭墨努力地想要张大嘴巴，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仿佛自己的喉咙被人堵住了一般，不管自己怎样歇斯底里的呐喊都是徒劳的。
周围的噪声在那一瞬间忽然变得巨大，开始无休无止地侵扰着谭墨的脑海。
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自己无法挣脱的力量向后方撕扯着，自己身边的所有景象就犹如一块被人打破的玻璃，慢慢地从自己的后方开始出现裂痕，直至密密麻麻的裂缝布满他的眼前，周围的嘈杂声音停止了。
谭墨眼前的一切都离他越来越远。
支离破碎的景象背后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谭墨感到一阵的无力感，在空旷的黑色地带里慢慢失去了意识。
……
“我……这是在哪？”
眼前模糊的视野逐渐传入恢复运作的大脑，谭墨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精美的古典木椅上。
自己的眼前，还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他身上的穿着令谭墨在第一意识下感到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怪。
他脸上的面具像是一具真实的人骨外面包着一层血迹已然干涸的人皮一般，棱角分明，而且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恶臭。
然而眼前这个人的面具上却画满了滑稽的花纹，面具上的花纹除白色的主基调外，上面的在嘴巴，鼻子和眼眶处则大致可以从面具的最中间分为一半红与一半黑。
他身上穿着的衣裤则显得极其宽大，上面布满了一道道条纹，大致可以从中间分为一黑一红，中间穿插着白色的条纹。
高领衬衫以及缀满了许多羽毛的帽子，都可以从中间清晰地分出半红半黑。
谭墨在脑袋里第一时间想到了西方世界里的小丑。
“各位好。”
眼前的人背着手，似乎并不是向他一人致意。
谭墨往四周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身边坐满了和自己一样刚刚苏醒的人。
他们的服装和自己一样，都是清一色的西装革履。
他们每个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和自己一样的茫然，似乎与眼前的怪人并不是一伙的。
“我是本次游戏的「管理员——joker」。”
谭墨身边的人群中出现了一阵混乱，他们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怪人，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喂，这里是哪？”
那个自称“joker”的怪人将目光投向了谭墨身边的人群中，找寻着声音的源头。
一个看起来胆子很大的强壮男人靠在椅子上，目光也毫不避讳地与joker对视着。
他们面前的怪人看到他的反应之后不禁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
然而这个自称“joker”的反应却使得在场的所有人确定了一件事情。
穿着这么奇怪，还将他们带到这个奇怪的鬼地方。
这绝对是个疯子。
“怪人……”
健壮的男人见他这样，也没有再多问些什么，也没有耐心去等待一个疯子的回答。
而是活动了一下筋骨，打算上前去收拾掉这个奇怪的疯子。
“妈的……”那个健壮的男人一边使劲地想要挣开身上的铁锁一边骂道。
而在场的其他人在这时也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铁锁。
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个铁锁明明坚固无比，但是绑在身上却没有任何感觉。
这种物质根本就不寻常。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你等着我挣脱了的，指定没你好果子吃！”他挣扎着怒喝道，一边其他的人也顿时色变，恶狠狠地看向他们面前的小丑人。
“别急~”场地中央的怪人摊了摊手，“越挣扎，缠的越紧哦。”
在座的人包括谭墨在内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铁锁的慢慢收紧，那个强壮的男子痛喊一声，停止了挣扎。
他是所有人中身材最魁梧的，所以也当然就是所有人中被勒的最严重的人。
强壮男子的痛喝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为了不被勒成麻花，使得他们被迫停止了挣扎。
“乖，这才对嘛。”
“joker”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孔洞兴致盎然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忽然走到谭墨身前。
“谭墨，又见面了。”
眼前怪人的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在场其他的注目，人类多疑的本性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谭墨抬起脑袋看着眼前的小丑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joker的眼神透过面具上的两枚被挖穿的孔洞看着谭墨，调戏的眼光此刻毫不忌讳地洒在谭墨身上，引起谭墨的一阵不适。
“你们不用怀疑他，”joker带着笑腔直起身子，“他现在和你们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
一个看起来不是那么强壮的眼镜男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们都是被选中的人，而我只是负责在这一个游戏中引导你们而已。”
在场的其他人眉头一皱，不知是谁再一次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众人身上的铁链将没有他们的上身给锁死，所以他们基本上的活动还是可以完成的，但是仅限于坐在椅子上。
谭墨冷眼看着这一切，打算看看这个怪人之后会说出些什么话来。
毕竟众人现在在他的控制之下，静观其变总是好的。
“你们到达了这里，我只是负责接待和筛选你们。”没过多久，joker的话语便再次响起，“现在，我们需要进行一个游戏。”
“游戏？”他们中间的一个女人开口笑道，“你一个疯子能玩什么游戏？过家家？还是我们陪你这个长得像扑克牌里joker的小丑玩斗地主？”
这个女人的一句话使得众人这才将眼前这个小丑身上的一黑一红的色调和扑克牌结合在一起，这不就是扑克牌中的大小王吗？
“聪明。”joker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一阵欣赏，“我们这次的游戏，就跟你们人类社会的扑克游戏有关。”
“人类社会……你不是人类？”
健壮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我只是「游戏」的产物，与你们人类社会没有直接的联系。”
“哦，呵呵。”
joker并没有搭理健壮男子的冷笑，继续说道。
“各位好，我是本次「考核」的考官——「joker」，之前已经介绍过我自己了，现在，请各位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