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娘，今日打扮的这么隆重，贵气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气氛逐渐开始变得暧昧起来，殿外云辰道。
“王爷终于决定要把王妃给吃了。”
月灵也奇怪。
“王爷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刚才王爷和文夫人说什么了。”
云辰摇了摇头。
“我离得远，什么也没有听到。”
月灵眉头紧皱。
文瑶轻轻地抚摸着萧临渊的眉头，眉目间满是柔情。
“王爷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怎么了？”
萧临渊目光锁着她的容颜，低头咬了咬她白嫩的脖颈，声音透着几分霸道偏执。
“你是我一个人的。”
文瑶有些微愣，脖子被他咬的有些发疼。
“我是王爷一个人的，永远都是。萧临渊，你怎么了？”
萧临渊安静的埋在她的脖颈处，缓缓抬眸看着她。
“你喜欢当公主还是想当皇后？”
皇后？
王爷用最短的时间来思索了这个问题的关键点，然后温柔的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重重的对着他的唇瓣亲了一口。
“我喜欢当你的妻子。”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让萧临渊浑身紧绷的神经一点点的放松了下来，他嗓音低沉。
“你只能是我的。”
文瑶同意。
“嗯，只是你一个人的别人我都不看一眼。”
萧临渊染上了一些温度，语气淡淡的。
“你知道南夷吗？”
文瑶微微一动。
“知道。唯一一个女皇统治过的国家。”
当今大陆。唯有一个南夷最为特殊兵力强悍君王盛名，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人称之为一个受神明保护。可是很多年前的南夷其实也是一个常年战火纷飞的国家，各方家族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断的挑起战火。百姓遭受战火的洗礼，民不聊生，以至于难以一度面临着破碎的命运。
后来先祖如同天神降临凡间一般，历经几个月就结束了长达十多年的战火，南夷还有一个别国都没有的规矩，他们历代的处境人选都是由皇帝和大祭司共同决定的，所挑选的继承者不一定是皇子，若公主有足够的能力能挑起江山重任，他们也不介意女皇统治，所以在这么多的皇帝中就曾经出任过两位女皇。
“我一直觉得南夷是一个神奇的国家。在不篡位，不逼宫的前提下，可以允许女子成立这个国家，上至皇族宗亲，下至平民百姓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包容之心。”
萧临渊沉默了片刻，看着她。
“你的母亲就是南夷皇族之人。”
“什么？我母亲是南夷人，这怎么可能？我母亲不是啊。”
“你娘是南夷皇族的大公主。”
“大公主，我娘就有如此尊贵的身份，那她怎么会隐姓埋名到了这里呢？而且还是一个商户女的身份。”
萧临渊移到一侧，侧躺在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乌黑的发丝。
“此事说来话长。皇族允许女子称帝，但并不是每一任女子都是女子，相反自古以来称帝只出过两位女皇，总的来说还是以男子为尊。”
文瑶撇嘴。
“自古以来女子就没有什么地位，男尊女卑还不是你们男人说了算。”
萧临渊亲身亲了亲她的脸，像是安抚文瑶。
“从今之后大事小事都由你说了算。继续说正事，这里南一共出现过两位女皇皆是大祭司的预言。
文瑶是个聪明的女子，想到她娘隐藏身份离开，这么多年都没有提过自己的身份，不由的猜测是不是又到了女帝称帝的时候了。
“两百年就会出现一任女皇上权的时候。”
“我娘既然是大公主，那也应该是女帝的人选之一，是不是还有另一位公主和她争夺皇位？是因为我娘不喜欢做皇帝，所以主动放弃了，然后隐姓埋名离开了这里呢。”
萧临渊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
“不是。”
“那怎么回事？”
“这南夷当今皇帝年过古稀。十多年前大祭司提议让你娘做皇储，可当今皇帝并不同意。”
“不同意为什么？”
“因为他想废除女帝登基这个规则以后公主不再享有登基为帝的资格，但废除规定也有风险，所以他没敢立自己的儿子为储君。而是立了嫡长孙就是皇子的儿子。隔辈相传就能打破这个规矩，显然不能。
“所以一气之下我娘就离开了。”
“不是。”
“又猜错了。”
萧临渊忍不住亲了亲她声音柔和。
“只是因为你对南夷不太了解，所以才有了一些不准确的猜测。换做其他人也会和你有一样的想法。”
文瑶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安慰，萧临渊继续做跟她解释。
“二皇子跟你娘做了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他愿意给你娘皇族公主应有的富贵，甚至愿意加倍赔偿，只要愿意离开。”
文瑶皱眉，为什么非让她要离开呢？
因为大祭司的预言？
文瑶真是一点儿想不通，既然南夷君臣尊敬敬仰大祭司，为何偏偏又不想从这个大祭司传下来的规矩，非要废除女皇登基这个规定，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萧临渊摸了摸她的头。
“有你野心的人总会想办法给自己找无数的借口和理由。”
文瑶沉默了片刻，倒是同意了他的说法，问道。
“然后我娘就答应了？”
萧临渊嗯了一声。
“你娘本来就没有什么野心，也不想和因为皇位和自己的皇兄侄子反目成仇，于是就接受了皇子提出的约定，十六年之内不回南夷。”
“为什么是十六年？”
“因为当初嫡长孙被列为立为储君的时候四岁。大祭司给了一个预言，以十六年为期限，若无疾病产生不会意外身故，那么就证明神灵接受了这位储君。所以找跟你娘约定的就是以十六年为期限，在约定期限内你娘不回南夷。”
文瑶沉默了片刻，虽然萧临渊已经说的足够明白，可能要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多的疑惑。比如确定了储君之后为什么一定要她娘离开南夷？难道只有她娘离开他们才安心？只有让她娘远离南夷朝堂，不插手皇族的任何事宜，才能保证她不会对储君下手。不会人为的造成疾病缠身或者是意外身故，可就算是她娘远离朝堂，他们就能保证储君不受其他人的加害，除了防备之心，这十六年之内那位皇长子有没有生出杀过她娘的心思？
当今皇帝想要废除公主称帝这个规则是否代表着他心中生出了称霸天下的野心？大祭司既然有公主为帝的规矩，那这位大祭司为何还会多此一举的定下十六年的期限？若祭司的预言真的很准，那么就应该知道规定是规定，十六年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所以这个十六年的期限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其他的深意。
文瑶越想越觉无语然后她就想到了轻尘公子。
“轻尘公子既然是我娘的侄儿，是不是就代表了他也是那位皇族的子嗣？”
“他就是那位楚君的嫡长孙？”
“不是。”
“那他求见我娘的目的是什么？”
萧临渊道。
“当年你娘的约定里还有一条她可以答应离开，却要求十六年内不许有任何人打扰他，现在十六年期满。轻尘奉命请接你娘回南夷。”
文瑶沉默片刻。
“对于我娘有了戒备之心。也不该主动要求接我娘回去才是，他是有多蠢才把竞争对手都接回去。”
那位嫡长孙身体孱弱无力”
文瑶顿时无言以对，原来人如此还真的没有撑到这个时候，该说不说祭司大祭司的预言精准。还是祭司的规矩不可打破，亦或者说这位嫡长孙其实遭了其他人的暗算。文瑶眉头微皱。
“我娘答应了？”
“还在考虑。”
文瑶抬头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一抹担忧。
“你觉得应该回去吗？”
未曾踏足的国都，谁知道那边变成了什么样？局势不明。她娘的真的贸然回去怎么能让人安心呢。万一有人设下了计谋怎么办？萧临渊沉默不语。
“你娘就算回去也不会再做女皇。”
“为什么？”
“其实这一代的女帝是你？”
文瑶一下坐起身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萧临渊沉默了片刻，跟着坐了起来，
“我居然是南夷的女帝。”
“南夷将来的女帝，你现在连储君还不是。”
这不是重点，她居然会是女帝的人选，文瑶沉默了片刻，然后眨了眨眼。
“就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皇夫？
萧临渊变得深沉。文瑶错愕。
“为什么不行？男子就可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女子就不行。”
萧临渊伸手把她禁锢在怀中。
“不是女子不行，而是你不可以也不许想着别人，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一个。”
文瑶被他死死的圈在自己的怀里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样，她感到萧临渊的双手像是铁锅一般死死的禁锢着她，她腰部生疼，然而文瑶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不许你是我一个人的，这辈子都是不许想其他人。永远都不许。”
男人的声音透着紧绷和压抑感，文瑶伸手拍着他的背。
“萧临渊你先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萧临渊没动，文瑶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刚才和你说笑的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萧临渊也紧紧的把她禁锢在怀中，少女的身体贴着他的心口，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她激烈跳动的心脏，感受到她的纤细和柔软。稍微一用力就仿佛要把它折断一样。过了好一会儿，萧临渊终于松开她一些。
萧临渊看着文瑶忍痛的表情，心里顿时愧疚又心疼，不由得松开了一些两只手臂轻轻的缓着身体再也不敢用力。文瑶朝他的怀里依偎了过去，抬起头，抚平他紧锁的眉心。
“刚才我真的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既不想去当女皇，也没有什么三宫六院的想法，你不用担心。这一生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妻子，只属于你，没有其他人。”
萧临渊不由自主的把她拥入自己怀中。不想去思索什么女皇，什么南夷，甚至连自己摄政王的身份都想丢开，只想带着她离开。离开凡尘俗世去到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没人打扰的清净岁月，这辈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文瑶安静的待在萧临渊的怀中，感受到自己重生之后，自己的命运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样，连带着原本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提前发生。让她一瞬间有些猝不及防，一天之内身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从蜀国丞相的嫡女变成了南夷公主的女儿。世人都以为她娘出身商户，却不知道她娘的身份足以碾压天下任何一个女子，文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像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若非这番话出自萧临渊的口中，她大概没有那么容易相信，甚至会斥责对方一声荒谬。
可萧临渊不会骗她的。女皇这两个字真是遥不可及的两个字，怪不得之前萧临渊问她想当公主还是想当皇后，如果她娘成了女皇，她不妥妥就是公主吗？文瑶低声开口。
“其实当女皇也没有什么好的需要每日忙于朝政，批阅奏折，忧心天下苍生，还要处理很多很多繁杂的事情。而且我这样的哪里像一个女皇。”
萧临渊静默了片刻，低声道。
“只要你想做就可以做的很好。”
“若是我不想做呢。”
“如果你真的不想做，我来想办法。”
“你是不是怕我当了女皇之后真的会弄个三宫六院。”
萧临渊看着她。
“我们成亲吧。”
文瑶有些惊讶。
“你之前不是跟我娘已经商议妥当了吗？”
萧临渊淡淡的说道，
“你娘说你的婚事可能会有些身不由己。”
“上次你们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萧临渊没有说话。
好吧。
她也知道她娘在她的面前肯定要掩饰一番，毕竟当时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她俩显然也没有什么。准备打算告诉她，若不是轻尘公子主动说要见她娘，也许到现在她也不会得知她娘的真实身份来历。
文瑶沉默了片刻，她娘的身份确实是挺尊贵的，可她对于南夷那边的局势一无所知，并不会贸然被这个消息冲昏头。或者该说乍一听这个消息她浮上心头最大的想法只是这件事情会不会给她娘带来危险，根本就没有体会到什么惊喜，至于说的那些事情。
文瑶完全感觉像是在听其他人的故事一样跟自己毫无关系似的。
南夷事也算是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在文夫人答应考虑的这段时间内，轻尘公子继续回临音阁唱戏，再也没出入过摄政王府，文丞相的寿宴将至。文瑶作为相府的嫡女自然要给她爹拜寿，萧临渊让人给文瑶定制了一套新衣服穿在身上，贵气高雅，光彩动人。整个人显得纤细，高贵，精致，美丽，她跟摄政王尚未成亲，每天住在摄政王府显然不合规矩。所以近日来皇城关于她的传闻并不少，不过文瑶已经懒得去理会旁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而且因自己在长公主府里说的话以及林云阁发生的事情，外人都知道摄政王对文瑶喜欢的紧。只怕只差被捧在掌心里护着了，所以真正有胆子乱嚼舌根的以寥寥无几。
马车停在了丞相府的大门外，月灵掀开车帘，有侍女放了一张矮凳在车下，文瑶看着坐在一旁的萧临渊。忍不住说笑。
“王爷是掌管兵权的战神，端坐在马上的风姿让人敬畏，进来却习惯陪一个小女子坐马车，就不怕旁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比起文瑶刚醒来那两天的淡漠寡言。萧临渊最近明显话多了一些，虽然只限于在文瑶的面前，萧临渊握着她白嫩柔软的手不怕。
“谁敢乱嚼舌根，让月灵拔了他的舌头吗”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貌似的之前在长公主府就说过这句话，文瑶完全不以为意的语气说道。
“不用那么残暴，我就喜欢看别人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所以随他们去说”
萧临渊眼底满是宠溺。
“嗯。”
文瑶起身走了，出去优雅的踩着凳子下车环顾四周，进进出出的全都是全皇城最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许多皇族王爷也来参加丞相府大人的寿宴，文瑶想到半个月前在临音阁听戏的时候听到的话，她爹打算今天在寿宴寿宴上和皇帝请求让李氏和文莲能够顺利进府，虽然李氏母女已然断了希望，但无疑的是今天皇帝应该也会来参加她爹的寿宴，所以这些王爷们才会这么给面子来捧场。
丞相府的大门气派辉煌，门口早有几个打扮整齐的丫鬟，两旁恭迎着贵客的入府，萧临渊从车上下来跟文瑶一道进入王府。相府内侍女远远看见两人就迎了上去。
“大姑娘回来了”
“参见摄政王。”
文瑶说先要去见她娘。
萧临渊被下人引着前往男宾客所在的阁楼，两人刚刚在前面分开门，耳畔就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姐姐可深得摄政王的喜欢呢，爹的寿宴都要等着摄政王一起过来，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姐已经是摄政王妃了，可是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
文瑶转头看向长廊走过来的文琴她今天穿了广袖罗裙，精心修饰过的脸上比往日多了几分明媚动人，在两个少女的陪同下走了过来。我见犹怜，为了今天这场寿宴，她显然花费了一番心思精心打扮。文瑶眉梢轻挑，唇角勾起了几分笑意。
“妹妹这酸溜溜的语气让人听着真是倍感舒适啊。”
文琴脸上冷哼了一声。
“今天是爹的寿宴，家里来了很多贵人，大姐，最好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给爹丢脸。”
文瑶挑眉。
“所以这就是你今日打的这么华美的原因，若运气好被哪个王爷看中了，说不定就能拿回去做个侧妃，从此也算是飞上枝头了。”
“是吗？”
文琴抬手撩了撩发丝，语气里多了几分往日没有了得意。
“大姐说这话多难听，我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二姑娘，身份摆在这里，配那些王爷也算是门当户对，反而是姐姐你？母亲出身商户比我更像是一只麻雀吧？”
文瑶眼底划过一抹深思，表情却是冷漠。
“我娘出身又如何？不管怎么说，我娘都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丞相府堂堂正正的当家夫人，我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这一点是你们母女永远比不上的。”
文琴扬眉轻笑笑容里几乎有克制不住的兴奋。
“过了今天可就不一定了，姐姐待会儿可别气的失态就好。”
说完这话的甩了甩帕子。
“好了，我还有事情，就不耽误姐姐的时间了，有什么事情等到宴会开始的时候再说吧。”
丢下这句话，她带着两个侍女扬长而去。文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转身往屋内走去。
文夫人今天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着掐着金丝的短裙。手腕上带着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耳朵上戴着翡翠耳环通身富贵，她平时平日里不太注重打扮，所以看上去就有些素雅了一些，今日稍稍修饰了一下，就让人眼前一亮。惊觉这才是真正的贵夫人，文瑶上前唇角含笑。
“今天打扮的这么隆重贵气，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若仅仅是因为父亲应该不至于让娘花这番心思。”
文夫人站在铜镜前对着镜子整理身上的衣服，淡淡一笑。
“你父亲今日，听说他要当着众位宾客的面和皇帝讨一个恩典。”
今天来的众为贵客，当然不是普通的宾客，而是满朝的文武权贵，包括王爷，郡王都在其中，皇帝能亲自来显然是已经给了丞相大人的面子，也足以证明文常在皇帝跟前的分量，所以只要他求的恩典不是很过分，皇帝断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文瑶沉默了片刻。
“之前听说父亲要在寿宴上要求皇帝许他为李氏为妾，如此一来文莲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