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脖子以下别想写
“噗！”褚肃率先笑出声。
紧接着，其他两人也不同程度地抽起了嘴角。
“喂！他骂我骂的这么恶毒，你们还笑！”钟离辽气急，拿起枕头朝他们扔了过去。
柯顺抹了一把脸，强行恢复表情管理：“用词挺准。”
“滚啊！”
钟离辽气急败坏，冲着他们狂吠。
柯顺扯着两人离开病房：“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记得道歉！”
关门声落下，钟离辽将头埋进被子里。
一遍又一遍翻着封修然的资料，最后盯着上面的照片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钟离辽打着厚厚的石膏绑着绷带出现在了封修然教室门前。
有人看见他连忙出来：“钟离少爷这是怎么了？伤的这么重？”
“封修然呢？”
那人眼波流转，讪笑着上前想要搀扶钟离辽：“您对他可真是好，自己伤的这么重还来找他。”
“您是不知道啊，封修然背后的人不得了嘞。校长亲自出面撤了帖子，还严禁大家讨论那件事呢！”
“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攀上大佬就算了，还有您这样的朋友。哎呀，我们羡慕的嘞。”
“不过啊，您还是别和他走得太近，他啊”
钟离辽目光如刀刺向这人，震得他连忙闭嘴。
“我问你，封修然人呢？”
那人忙道：“他请假了呀，到期末都不来了。考试的作品都敷衍完了。喏，就门口那个。”
那人指着角落里的一幅画，赫然就是封修然昨天完成的那幅。
钟离辽行动自如地走进教室，抬手就要将画拿走。
“哎呀，你不能拿掉的。这是他期末考卷，你拿走了，他成绩要挂零的。”
那人讨好般说着，一副为封修然着想的样子。
钟离辽掏出手机将画拍下来，转身离开。
一路上，他都在看那幅画。
他不喜欢这种文艺的东西，但品鉴一幅艺术作品的基本功还是有的。
可现在，所有专业角度分析的能力全都被摒弃，钟离辽眼里心里全是这幅画带给他的沉闷、压抑、绝望的感觉。
即便右上角有光透下来，可钟离辽还是觉得，这光不足以照亮作画者的内心深渊。
想起昨夜封修然大哭大笑的场景，钟离辽心慌的厉害。
他有种直觉，封修然不会原谅他了。
快步朝老公寓走去，可敲了无数次门，无人应答。
邻居听到敲门声出来，指了指502的房门：“小伙子，你是他朋友啊！这孩子昨晚就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的。”
钟离辽连忙拨通电话，[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响都没响就在通话中，很显然他被拉黑了。
打开微信发消息，红色感叹号刺的钟离辽眼睛生疼。
他好不容易靠近的冰山，不过海市蜃楼一场吗？
难道就这样放弃？
可是他还欠他一句对不起
封修然跟着曲泽在别墅院子里练拳，说是练拳，实际上一开始就是扎马步。
“已经半个小时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封修然额头汗珠不断，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两条腿止不住地发抖。
曲泽一脸心疼，递了一杯温水给他：“再坚持半小时。”
“”封修然忍住砸杯子的冲动，不能认输，是他自己要练的。
又过了十分钟，封修然眉宇间烦躁尽显。
“喂！你以前也是这么对你老板的？”
“老板？”曲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你不是说你陪着他长大，他吃饭学习练剑什么的，都是你陪着的嘛。”
曲泽神色暗了暗：“他有专业老师，我就是个陪练。”
“那这么说，他很厉害喽？”
“厉害。”曲泽点点头：“但没我厉害。”
封修然撇撇嘴，这段时间和曲泽相处下来，他也算稍微了解这个人一点点。
看着是个糙大汉，实际比谁都心细。
但你要是觉得他温柔，那你就错了。
这家伙是只雄狮，虽然没了獠牙，但却是天生的强者。
或许跟他本就是alpha有关，天生的领导者，金字塔顶端的人。即使落魄了，可血脉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封修然见过的alpha不多，小时候接触最多的，便是封开霁那家伙。
那家伙，无耻和卑劣的代名词。
若不是他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对编程代码近乎天然的亲近能力，他也不会留下他。
当然，自己也不会有机会系统学习到编程，也不会成为封开霁培养和折腾的目标。
但那家伙把自己卖给司桦烁这件事，他到现在都想不通。
既然需要他的技术，为什么要让司桦烁将他带走？
不过被司桦烁带走的时候，他是真开心啊！
那样一个温文尔雅，浑身上下散发着可靠亲近气息的人，是封修然十六年来接触到的最好看，最想靠近的人。
少年人的喜欢总是直白热烈，几乎第一眼，他便沦陷进司桦烁温柔的目光中了。
可现在想起来，封修然就想掐死十六岁的自己。
若当时他能闻到司桦烁信息素的味道，也就不会觉得那人亲近了。
蛇莓烈酒，能有如此浓烈且具有攻击性味道的信息素，能是啥好人？
看着曲泽在一旁单手做俯卧撑，封修然忍不住好奇起来：“喂，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