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双陆赌局
延熙冷笑了声,生气?他为什么要生气,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苏衾确实越来越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延熙命令道:“躺下。”
苏衾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依旧乖巧地照做了。
他做了一个很怪诞的动作,把头贴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我们的孩子流调了呢,真可惜。”
苏衾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本来就没有孩子,正常的葵水而已,她很想纠正延熙这个错误的认识,流产和葵水是不一样的。
但苏衾很快又发现延熙知道,根本不需要她特地解释。
“不过也好,这次流掉了,下次就可以更努力的播种了。”
苏衾终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今天自己来葵水了,就说明昨晚的一夜荒唐就不会留下孩子。
她很想骂延熙一句“禽兽”,自己还在月事期呢,他竟满脑子想着这些事情。
当然苏衾尚且不敢当着秋疏的面骂,更别说直面本人了。
“你很喜欢孩子吗?”
按理来说,辰王才十八,还未娶王妃,他不应该这么急着要孩子,不出意外,他未来也会有很多孩子的。
延熙摇摇头,不假思索道:“不喜欢,麻烦。”
苏衾不解:“那你为什么想要孩子?”
“因为是你生的呀。”
看着苏衾呆愣愣的表情,延熙也没再多逗留,临走前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
苏衾想站起身送他,延熙却道“不必。”
是夜,纱帐散落下来,苏衾侧卧在被窝里,她将半张脸深埋在被窝里,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延熙的话,他怕不是疯了,自己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室,他竟然想要自己给他生孩子。
苏衾不喜欢小孩,听书上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是会出人命的,她不敢想象这么大一个孩子从身体里出来该会有多疼,但她前世又羡慕尤侧妃有个女儿,苏明珞有个儿子,而自己却注定了只能孤独终老。
这一世,她没有流产,也没有伤了身子,她或许会有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不可能是延熙的,她不想再和天家人有什么更深的牵连。
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制约,也许她就真的再也出不了金笼了。
一连五天,苏衾的身子都不大舒服,她原以为延熙这几天都不会留在外院,可他明明什么也做不了,却依旧很热衷于和自己腻歪,以及每天早上逼自己喝一碗姜汁味很浓的红糖水。
晚上他们也常常腻歪在一起,一起看书,品诗,他教自己怎么玩“双陆”。
延熙说“双陆”要有赌注才好玩。
苏衾也干脆破罐子破摔,“赌就赌。”
反正她现在吃的喝的用的全是延熙的,她也没什么输不起的。
第一局苏衾很快就输了,她不服气,自己是初学者,这局不算。
延熙也惯着,“好,下一局娇娇可不许耍赖喽。”
苏衾连连点头,斗志也被彻底点燃起来,下一局一定要赢。
他们的游戏规则是,苏衾赌身上的一件衣服,延熙赌一千两,游戏开始,苏衾身上总共有外衣、中衣、里衣三件衣服,还有一件肚兜。
虽然她也想往身上多套些,可延熙不同意,这不公平。
第二局,苏衾又输了,只是这一次她比第一局坚持的时间更久些,也终于隐约摸到了些游戏里的门道。
苏衾也不犹豫,干脆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再来。”她还剩两次机会。
延熙微微一下笑,接过苏衾递来的衣服放在一旁,重新将棋子们摆回原处。
第三局,黑白两棋斗得很激烈,苏衾学的很快,已经有了点自己的小策略,再加上运气不错,眼看自己就快赢了,谁知延熙的运气竟比她更好,几番博弈后,又输了。
苏衾这会儿有点泄气,“不玩了。”
但她也没耍赖,脱掉了自己的中衣,透过薄如蝉翼的里衣,隐约能看到淡粉色的肚兜,上面绣着牡丹与祥云的绣纹。
延熙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娇娇身上可还有两件衣裳未脱呢。
趁着游戏的兴致还没有彻底过去,延熙循循善诱道:“衾儿真的不玩了?你可是一局都没赢过呢,刚刚运气不是挺好的吗,就差一点了,说不准这局就赢了呢。”
说着他又往赌注上加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苏衾有点动容,只要她这一局赢了,前两局都不算亏,再加上好胜心作祟,竟一股脑答应下来“好,继续就继续。”
这局自己运气不算太好,就当苏衾泄气时,她发现延熙运气更差,于是最终很幸运地赢下了两千两。
延熙继续下注两千两,尝到了甜头,苏衾信心大增,可是好运似乎并没有继续眷顾她,她输掉了里衣,只剩下肚兜了。
苏衾赌红了眼,又在延熙巧言的诱导下逐渐迷失了心智。
“衾儿,我们要不要玩个大的?这局你若赢了,我就把秀儿的卖身契给你,你若输了,就脱下肚兜,为我献一支舞。”
延熙没有忘记苏衾写给自己诗里的话,她为夫君新学了一支舞,他对歌舞兴趣不大,但如果是苏衾跳的,他很乐意欣赏。
苏衾很想拒绝,甚至赌局她也不想再玩下去了,可是秀儿的卖身契这样的诱惑,苏衾实在拒绝不了。
她打起了十分的精神,直到最后输了,苏衾才发现今天的棋局很不对劲,前两局不算,确实是她玩的不好。
可“陆双”是掷骰子的运气与策略共存的游戏,后几局延熙不应该每次都能这样准确的掌控输赢。
莫不是他作弊,怀疑归怀疑,苏衾却没有证据。
延熙看出了苏衾目光中的怀疑,微微一笑,“现在知道为什么十赌九输了吗?”说着伸出手问苏衾索要自己的最后一件战利品,“愿赌服输哦。”
苏衾眼神中是极不情愿的,“你作弊。”
延熙并不在意她的控诉,“你没有证据,这是污蔑,在赌坊里输了却不肯交出赌注是会被打手教训的。”
苏衾似鹌鹑似地缩作一团,是铁定了心不想践行赌注,她又像小老鼠一样从软榻上弹跳起,一溜烟爬上了床,紧紧盖住了被子。
还不忘嘴硬,“可是这里不是赌坊,也没有打手。”
“有的。”好不容易循循诱导赢下的东西,延熙哪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床上,两人扭打作一团,延熙早就发现苏衾怕痒,专挑她的痒肉挠。
“哈……哈哈……别……我错了,给你……给你就是了。”
延熙却铁了心要自己夺,惹得苏衾又哭又笑,她怕极了痒,就要晓得喘不过气来。
延熙成功夺回了赌注,又将好不容夺来的东西放在鼻前深深闻了闻,言语轻浮,“娇娇的小肚兜沾满了娇娇的味道。”
边说着,他就要把东西给苏衾也闻闻,苏衾快被他羞死了,小脸绯红,哪里肯闻,推脱间,延熙随手将肚兜丢到了床尾,吻住了她的唇。
苏衾想按住他在自己腰间不断作乱的手,不一会儿,两人都有了感觉,苏衾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不……不可以……我还没有彻底干净。”
今天是月事的第四天,虽然量已经很少了,但依旧不能共行周公之礼,延熙自然也知道,所以他不安分的手始终没有在那处探索。
他今晚原也没打算和苏衾干些什么,只是想要逗逗她,亲亲她,只是场面一时失了控,没想到这会儿凡倒把自己搞得很热。
“我知道,早些歇息。”
说罢,延熙默默下床,去屋外吹风冷静去了,北方冬夜的风很凉,却吹不散他的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