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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成了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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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衾在品香阁一直待到第三天午后末时才有两个侍女进来领她出去,房屋内,苏衾对时间没有概念,只知道守卫换了几轮,太阳升了又落,天明了又暗,大约是这个时候。

    好在辰王并没有彻底遗忘她,到点了便有一个八九岁的奚童前来送饭送水,侍奉她清洗身子,在此期间,辰王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谓奚童就是因家中穷困或遭人伢子拐卖从小被卖到青楼的幼女,她们大多不满十岁,负责楼里的粗活累活以及侍奉倌人们生活起居的女孩。

    到了十岁一些漂亮的奚童就会以学习的名义被老鸨继续安排在当红倌人身边侍奉,随后一步步取代原先的那位,从清倌到红倌,长成青楼里又一棵旺盛的摇钱树。

    派来侍奉她的奚童低垂着头,恭谨且安静,体态是种长期营养不良的清瘦,无论是倌人还是奚童,青楼里的女子大都吃不饱饭,因为客人们喜欢楚楚可怜的弱瘦女倌。

    就在苏衾担忧自己会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间小屋子,忧思远在侯府的母亲、嬷嬷该为自己担忧时,门忽然被打开了。

    两个体态端庄、神情冷淡的侍女,她们头戴珠花簪,青色绸衫有银丝绣纹装点,穿着打扮竟比小户人家的小姐还要好些,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至于苏衾为何笃定她们不是青楼里的倌人,那种和瑞王府婢女很像的气质,她是不会认错。

    其中一个侍女手里捧着套朴素淡雅的衣衫,另一个侍女拿起一双雪白的素袜,缓缓在苏衾床边蹲下,恭声道:“奴婢等侍奉姑娘更衣。”

    看着她们娴熟恭谨的样子,苏衾更笃定她们是王府出来的婢女。

    衣着毕,守在门口的侍卫开了门,苏衾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缓步下楼。

    醉香楼死一般的静寂,没有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也没有往来的客人和永不熄灭的满厅红烛,红绸寂寞地挂在雕花的红梁上,熟悉的地方,竟叫人觉得物是人非。

    她从小门被卖进青楼,又从正门被恭敬迎出,身旁两个侍女搀扶,青楼的大院门口,有侍从守着,看着被迎出的女郎,神情无不恭敬肃然。

    苏衾头戴黑纱帷帽,叫人看不清脸,但是只瞅着那婀娜的身姿,便知定是个极曼妙美好的女郎,再加上美婢服侍,更让人对苏衾的脸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青楼院前,停放了辆装饰奢华的马车,门前围了不少凑热闹的百姓,他们好奇的张望,提着菜篮子的妇人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小声低哝,有称赞辰王的,有痛骂青楼害人的,还有不知情,只是单纯挤进人群来凑热闹的。

    “那马车是来接谁的,真是华丽啊!”

    “不知道,听说是某位豪富的宠妾。”

    “醉香楼不是三天前还开的好好的吗,这几天怎么就被封了?”

    “遭报应了呗,封了也好,省得妖精洞里的妖精们再去勾好人家男郎的魂。”

    “才不是嘞,听说是辰王殿下破了桩拐卖人口的案子,这里面不少姑娘都是被强迫的,这醉香楼哪,是帮凶。”

    “什么强迫,我看分明是那些淫娃荡妇自甘下贱,就算是被拐的,好人家的女儿就是死也要保住清白。”

    “不说那些下贱坯子了,你看,大户人家的车马,就是好看呀,贵人的宠妾也敢拐,谁给那些杀千刀的胆儿。”

    在两旁百姓注视的目光下,苏衾踏上了马车,第一次感受着这种真正被人仰视和敬重的感觉,被践踏多年的自尊似乎冒出了一点细小的萌芽,难怪贵人们总喜欢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难怪苏明珞总是很享受打压她的时刻。

    可那无意听到的几句百姓的低哝声,又像一块无形的巨石般压得苏衾喘不过气,就算是被迫失贞也应该去死吗,明明那些妇人也是女人,为什么反倒是她们咒骂的最恶毒,男人就没有罪吗。

    马车缓缓前行,停在帝都一处不大起眼的宅邸前,侍女将苏衾扶下马车,宅邸占地面积很大,下人却很少,走在里面甚至感觉空荡荡的。

    说不起眼并不是因为宅院不气派,实在是天子脚下,四品以上的官员府邸到处都是,还有各种王府侯府之类的,自然就被衬托的平平无奇了。

    苏衾原以为辰王会把自己安排到辰王府,可是并没有,而是另置了个外院,苏衾琢磨不透他的意思,看他的样子,像是想把自己养作外室,这个做法真是比瑞王还要过分。

    见两个侍女扶着个女郎,管事就知道这座空旷多年的府邸终于迎来了女主人,他将所有的仆从都集结到前院,又恭敬地搬了个凳子让苏衾坐下,台阶上苏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听下面的下人们逐一自我介绍。

    府邸的下人很少,两个粗使丫鬟,两个贴身婢女,两个门卫,两个家丁一个厨师一个帮厨以及一位管事。

    高坐上,苏衾第一次以这种当家主母般的姿态面对一众仆从,有些窘迫,但并未怯场。

    打过招呼,管事的遣散了众人,自己却没有走。

    管事的面容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话语里却没有不敬:“小夫人既然来了这里,还请安分守己,主人的身份想必您也知道了,在下也不多说什么,若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与春岚、秋疏说,总而言之,侍奉好郎君,便是您唯一该做的。”

    说罢,管事并没打算继续停留,看着苏衾满脸的憨傻样儿,还是提前提醒了句:“小夫人的情况郎君已经了如指掌,所以小夫人不要自作聪明,今晚郎君大概率会来看您,小夫人好生准备。”

    苏衾也知管事表面威胁树威,实则好意提点,她在瑞王府呆了五年,这点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连忙微笑颔首“多谢管事指点。”

    管事见她还算机灵,也没再多说什么,当然就算她不机灵,管事也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富贵有命,生死在天,王爷性情喜怒无常,他也看不透。

    是夜,春岚侍奉苏衾洗漱毕,便恭敬退下了,窗户旁,树影婆娑,树枝在秋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曳,又时而发出几声“沙沙”的摩擦声。

    苏衾坐在圆凳上,手肘撑着桌子,单手撑着腮颊,内心十分矛盾,既希望辰王今晚会来,又害怕他会出现,眼见着被拐已有四天,难以想象母亲该怎样为自己担忧。

    天色暗的深沉,阴沉的天,无星无月,只有床案边的烛台透过罩子散发出阑珊的暖光,就当苏衾以为今晚辰王不会来时,门口有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苏衾屏住呼吸,身体紧张到打颤,她知道自己能被辰王惦记上的唯有这一身娇嫩皮肉,如若今晚辰王想要临幸她,她又该怎么办呢。

    男欢女爱、鱼水之欢在苏衾的印象中总是极痛苦的,真不明白话本子里为什么能把这样一件粗暴折磨的事情描写的那样唯美而令人向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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