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信你喝,略……
东宫无主,各个封了王的王爷也皆相继去世,皇上身体衰弱,现在朝堂中,无人不知,澜宁王才是大权在握。
而与此同时,皇上虽病重,却也芥蒂杨展势力,当日只为让杨展救他,所以才给了他如今这般大的权利,此时却是骑虎难下,只能暗中让自己的亲卫联系了当初关禁闭的大皇子,下诏书召显王上朝。
杨展对此早已洞察,只是嘴边噙笑,并未阻拦。
尤昌:“显王回来,怕是东宫之位……”
杨展慢条斯理,嘴角微勾:“无妨,不给他们点空子钻钻,那些按耐不住的人岂不是都将刀指向咱家?此刻把他拉出来正好给咱家挡挡刀。”
鹰眼禀报:“上位,眼线禀报,兵部侍郎、礼部尚书、士大夫、丰齐将军几人昨晚在立蜀山庄相聚,密谋护送九王出城。”
南习眼冒精光,“显王岂会让九王跑出去?”
杨展冷静道:“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动起来。”
鹰眼:“是。”
南习:“全程搜捕不好吗?只要他还在上京城,掘地三尺也给他挖出来!”
杨展靠在大椅子中:“咱家为何照常举行秋猎?”
“咱家不出城,九王怎么敢动?他不动,我们何时能找到他?”
“你现在全程搜捕去打草惊蛇,他若猫起来,又有人相护,他暗我们明,你掘地几尺都掘不出来!时间一久,人总有松懈之时,他总能找到机会逃走。”
南习着了急,“可自从他越狱到现在已经近一月,却仍然没有一丝线索。”
杨展看着他,“最优秀的猎人往往都是最沉得住气的,总是这般沉不住气,咱家能护你几时?”
南习垂下头。
尤昌拉了他一把,“收收气性,上位何时错过?”
南习抿了嘴乖乖点头。
杨展:“十四皇子,查查谁动的手。”
尤昌:“徐嫔娘娘多次与您接触,九王逼宫那日,已经将徐嫔娘娘兄长——徐一舟,投靠您这事儿昭告世人,所以,是否是因为有人嫉妒十四皇子与您接触甚密,已经开始新一轮的东宫争夺?”
杨展可不认为有这么简单,“不要掉以轻心,若说是为了争储,未免牵强。”
“南习多留意周边情况,鹰眼传消息给孤狼和血燕,注意宫中情况。”
南习:“宫中?九王定不敢此刻回到宫中。”
杨展抬眼:“他猜到你会这么想。”
……
德瑶公主的帐篷里,薛瑶意外道:“血淋淋的被背回来了?”
云梦道:“是。”
薛瑶疑惑:“谁动的手?”
云梦:“还不知,刚刚看到她和李诗言起了冲突,会不会?”
薛瑶摇头,“她没那个脑子能从杨展手里弄伤人。”
暮云拿了帕子过来给薛瑶擦了擦手,涂了香膏,“您不妨去看看她?”
薛瑶:“不了,她那儿定是一片狼藉的,现在去了难免她会觉得尴尬,等晚些再去。”
暮云:“您总这般心好。”
薛瑶却问道:“云梦,你说听东厂的人说,沈才人之前总会跟他要银子?”
云梦点头,“嗯,她进宫以来便过的一直都不太好。”
薛瑶:“传信回去,把她身边原来的那两个丫鬟带回来。”
云梦领命。
暮云问道:“您是想让她们换身份这件事公之于众?”
薛瑶摇头,:“他做的事,我若揭穿了,怕他不喜,我只是想从她们二人口中了解一下这位沈小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付嬷嬷从内室里出来,满面柔和的瞧着自家亭亭玉立的公主,眉宇间却隐隐有一丝愁容,“您这般仁善,将来嫁了姑爷也只有被捧着的份,程世子乃人中龙凤,您也不知轴了哪根筋,那杨展样貌虽不差却也不如程世子,家世背景更不能相提并论,别说他还是个太监。”
这话近日来付嬷嬷已经日日念叨,德瑶公主也不恼,只笑笑说:“您莫要一直念了,待会儿给我找些能拿得出手的物件儿,明日我过去看看她。”
……
沈觅清趴在床上,杨展细细的将她身上被划伤的伤口换了药,又给她换了衣衫,拉好被子,坐在她身旁,慢慢的喂着药。
沈觅清五官皱在一起,整个一痛苦面具,“快快快,略~蜜饯~略~”
杨展端着还剩的半碗的药,另一只手拿了一颗蜜饯塞给她,好笑道:“这么夸张吗?”
沈觅清鼓着腮帮子吃着蜜饯,才好受些,眉弓微微隆起,“真的很苦~不信你喝!”
杨展就真的往嘴里灌了一口。
真喝呀?沈觅清看着杨展眉头都不皱一下喝了一口褐色的药。
紧接着她就从惊讶变成了惊恐,杨展捏着她的后脖颈锁死,将嘴巴凑过来贴了上去。
沈觅清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咕噜咕噜往嘴里灌,喝了一大口药。
沈觅清满腔苦味,还未来得及反应,杨展舌头已经进来,将她口中的苦涩全部卷去,从浓烈的苦味因为缠绵的激吻变了味道,一丝苦涩中带着一股清烈,充满整个口腔。
杨展松开她,舔了舔唇边的药渍,薄唇轻勾,“如何?”
沈觅清舔了舔唇边,转了一下眼珠,眉眼弯弯,“还不错。”
杨展又将碗里剩下的药喝完,喂给她,只此次喝完药以后的缠绵持续了许久,直到扯了一下沈觅清背上的伤口,才停下。
伤虽不重,却胜在多,所以沈觅清此时还是蛮痛苦的。
“我的伤结痂了吗?”
杨展放了药丸,摸摸她头,“划伤的地方已经凝固了。”
沈觅清抬起一双水眸,满眼的期盼,“我何时能下地?出来没玩儿几天就挂彩了,要是能赶在回去之前好了,还能再玩一下。”
杨展看着她此时模样,可怜兮兮的却仍然欢乐阳光,便总也忍不住感受到她浑身散发的快乐而心情愉悦。
杨展忍着想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捏了捏她近日来微微圆润了些的脸蛋,“鹧鸪说你只要不疼了,随时可以下地。”
沈觅清耷拉着脑袋,“这倒是,我现在想下也可以,就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