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灰雾的融合
“要亲亲。”小梦期待。
“……”柳叶默默看热闹。
─━_─━季月斜视。
“你缩小来。”石恒微眯眼，笑道。
小梦期待地变为三寸小。
“么嘛！”石恒直接将她整个脑袋亲了口，嗤笑道：“怎么样，满意了吧。”
“臭臭……”小梦垮着肩，垂头丧气的跪倒在被单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再来。”石恒又将她拿起，又亲了一口。
小梦将脸上沾的少许口水擦掉，泪眼婆娑地向柳叶告状：“呜呜呜，叶姐，主人他亲我嘴，主人他连我这个智能生命都不放过了。”
“你看，这都是他的口水，还弄得我满头都是。”小梦变大了，指了指满脑袋的罪证。
石恒乐得哈哈笑。
“揍他。”柳叶莞尔一笑，直接将笑着的石恒定住，招呼小梦和季月一起上。
小梦照着他屁股一顿猛踢，侍女捶他的背如同按摩，柳叶则将他脸拉成各种形状。
“脚也要按，小梦你别光顾着踹屁股。”石恒闷在枕头里的声音传出来。
“哼，我偏不。”小梦傲娇嘴硬，但踹了几脚屁股之后，也学起季月，开始按脚。
“滋滋，舒坦。”石恒感叹完，只觉眼皮打架，昏昏欲睡，估摸着柳叶给他施了手段。
“小男人。”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左右被滑腻地贴贴了，但都非常熟悉，于是直接睡了过去。
晨曦从石屋四叶窗外照射而入，光影参差，将满室美轮美奂的家具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薄帘飘荡，一副如梦似幻的仙家居室图映入眼帘。
沉睡着的石恒缓缓睁开双眼，打量左右，将侍女和柳叶搂住，继续睡起自己的回笼觉。而小梦则化成了三寸小，穿着可爱粉色小睡裙，趴在他脸上，姿势极为不雅的呼呼大睡。
又过了两个时辰，晨曦只移动了毫厘的距离，仿佛没有丝毫变化般，奇妙无比。
“呀吼！起床！”小梦睡眼朦胧地怪叫一声，踩着石恒的脸起了身，然后变大，到仙器洗漱台旁，装模作样的刷牙洗脸。
石恒看得一阵无语，不知自己这个智能生命发了什么癫。
紧了紧一边的黑底银纹锦鲤戏莲，然后把玩欣赏另一边的玫红纹金幽兰。
可惜没等他得意，锦鲤戏莲游走了，摇曳在波光潋滟的瑞雪莲池中。
奈何傲立独芳的幽兰也溜走了，于空荡的沐浴新雨后的幽谷中，绽放属于自己的芳华。
还好他是站在大气层，将所有美景尽收眼底。
不亏，不亏。
“起来。”
三女洗漱和收拾妥当后，将石恒拽了起来，柳叶说要带他放松下心情。
“不用吧，我觉得有阿昨天那样就够了，可以继续闭关了。”石恒对季月挤了挤眼，二人的一个月约定可不能浪费。
“再说了，玩一天，这里面可是会过去两千天，说不定我都突破到至尊了。”
闭关五千年，对于他来说，昨日与侍女势均力敌的论道滋味，食髓知味，让他回味无穷。
柳叶白了他一眼，道：“带你去洞天世界内逛逛，放空下内心，别光想着和小修炼。”
石恒听来，觉得她是有些吃味了，于是搂着她：“依你，你来安排今天的行程，我今天坚决不想和阿修炼的事。”
柳叶拍掉他搭在自己丰臀上的手，带着他，进了洞天世界内的一座城池。
“咦？这摹拟末法时代的洞天这么热闹了？”石恒惊讶。
他感觉到这末法时代的洞天大陆之上，各种修士和凡人混杂，古代城池和现代都市泾渭分明，更有少数一角，存在科幻中的未来城市。
不过总人口只有几亿，占了洞天大陆如微尘般大点的地方。观其气息，聊天群各个世界的人都有，来源着实复杂。
他还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比如白月魁和夏豆等人，宁毅和苏婵儿等人在这里闲逛。
过的都是神仙生活。
羡慕……
“对呀，主人肯定想不到，你的小梦会这么厉害吧。”小梦昂头。
“厉害。”石恒竖了个大拇指。
柳叶也赞道：“小梦的确厉害。她不仅将杂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还想贯彻你的目标，将来要助你超脱。就连你的洞天世界，她也想要打造成一个圣地。”
“咱们这家，没小梦得散。”石恒揶揄着抓起三寸小的小梦连么几口。
小梦实在受不了，带着满脑袋口水，变大了躲到柳叶的另一侧。
石恒三人一阵笑声。
说给他散心，柳叶的确安排得妥当。一路揽胜观景下来，他明显感觉内心在活跃，如大自然和凡人般充满生机。
四人在这没有任何超凡的末法洞天大陆，游玩了七天，石恒觉得自己状态甚佳，于是又与侍女双修了十几天，让心情更佳，这才开始进行自己真正的突破。
而这次，柳叶守护在他身边。
至于石昊，目前还在修炼以身为种中，按原著推算，应该还要一年多的时间，才能从石胎中出来。
“能说说你打算怎么做吗？须知天神境就可以初步融合道种。”
柳叶忍不住多问了句，哪怕她明白石恒修炼上不用她操心，比如九劫秘典的修炼，她从没见到过他用分身。
石恒道：“仙古法我肯定不能照搬，今世法也只能借鉴。”
柳叶微微颔首，等待他的后话。
“我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总之，看我操作吧。”
“挺周密的。”柳叶放下心来，开始在洞天世界和卧室两头跑，让小梦配合，为他搜集各种天材地宝。
虚道境，跟道交融，以完美的种子为媒介，触摸大道。
它在天神境之上，亲近大道，融于大道，可感悟天地间的妙理，第一次跟道全面接触，甚至给人以错觉，宛若化身成了大道！
何为大道，即是天地妙理，包含了天地之间的规律和法则，理中有法、法中有理。
大道是指天地的本身；而法则与规则，为片面的大道。二者在一定意义上，没有差别。
而以身为种的理念，是求内道，倚仗己身，不求大乾坤之道。
他体内的‘内宇宙’，为修炼九劫秘典，模拟了大宇宙运转的所有法则与规则，即是大道的规律妙理。
也就是说，他早在尊者境时，修炼九劫秘典，便开始直面的接触了大道。
他此时要做的，是先将三道仙气凝聚为大道之花，达到三花聚顶。
仙气通过身体精气神的升华，感悟大道妙理，从中诞生仙道花蕾。可让修行更加超凡脱俗，让人获得更玄妙直接的感知和体验大道。
石恒早先在无人区的仙道花蕾花柱上盘坐，得触两年三千大道妙理，抵虚道境修士领悟十万年的苦功。本可直接凝聚三花聚顶，然而他的仙气太过惊世骇俗，当时便压制住顶上三花的凝聚，后诸多要事缠身，且需张弛有度，所以拖到了现在。
柳叶取来的是一池真正的仙灵药液，有玄奥道韵流淌，仿佛可见仙人指路、仙花乱坠、地涌金莲等幻象，隐约间他甚至听见了至高神祗在诠释至理！
“早就为你配好了。为此还和后土、李长寿和孙悟空他们打了好多次架。”柳叶笑着漂亮至极的凤眼，完美无瑕的五官最是让他赏心悦目。
“嗯，辛苦你了。”石恒此时心无旁骛，也没有丁点客气的意思，直接光着膀子进了仙液池中。
精气、神力、元神，三者合一，就能将仙气蜕变为三花。他早已超出仙气凝聚三花的标准，此时只是临门一脚。
始一入定，放开心神后，仙液中强烈的药力开始洗经伐髓，淬炼全身，助他完成最后的催化。
时间流逝，仙气层由笼罩全身的圆型，汇聚在他头上，以玄之又玄的大道规律，孕育出一粒花种。
时间过去半年，一池的仙液被他消耗了一小半，第一朵大道花蕾绽放。
到了此时，他开始尝试自己的设想。
变化也在此刻发生，只见位于丹田中的诸多道果，完成了合拢，化成一缕灰雾，缭绕在他顶上花蕾之中。
大道花蕾被灰雾缭绕后，出现了第一缕灰雾超脱空间束缚的特性，连带着他整个身躯都开始出现灰蒙蒙的混沌气，然后迅速被包裹起来。
一瞬间，他自觉仿佛已经不存于这个空间，出现在他过往所有待过的地方。
故乡、虚空、荒域、三千道州、斗气大陆、灵笼、遮天和洪荒等，但凡他曾经出现过的地方，都出现了虚影。
灰雾消散了，融合进了第一朵大道花蕾。洁白无瑕花蕾转瞬间变成了灰色，如同混沌般的黑灰。
所有的虚影也随之消散，被锚定在他闭关的真身之上。
这种变故玄妙无比，石恒仿佛睥睨虚空，宛如成为了名副其实超脱者一般，挣脱了空间的束缚，只觉所有的空间都无法阻止他的跨越。
他的身体掌握了这种特性，不再是以灰雾的形式，而是以近乎本能的习性出现。
但，这只是一次形式上的变化，他自觉并没有多大长进。至于真正的差别，需要尝试。
他的虚影，只有少数的几人察觉到，柳、石昊和后土，变化时间太短，当他们回溯了时间，只捕捉到几息的虚影，但这已经足够他们惊讶的了。
石恒睁开眼，抬头看向黑灰色的大道花蕾，对视柳叶关切和惊讶的目光，道：“灰雾自己进去了。”他描述了刚刚的变化。
“那你能够感知到家乡的空间坐标吗？”柳叶好奇。
石恒闭目凝神感知片刻，摇了摇头道：“仿佛隔着无穷远，且方位无法确定。”
柳叶却笑了，说：“你才什么修为，想上天？”
“呵呵。”石恒道：“我继续了，聚了三花再试试变化。”
“嗯。”
又是半年的时间过去，第二朵大道花蕾绽放，第二缕灰雾也从丹田中飞出，缭绕于花蕾之中，然后融入了进去。
这一刻，他的身体自动开启了数以千计的人体秘藏，无数道韵规则在石屋内流转。
诸多幻象随之出现，宇宙生灭、沧海桑田、风云雷电、时空颠倒、生死轮回等。最后幻象消失，丹田中的洞天，五脏中的洞天，体内血液中的神曦，皆逐渐失去固定的形态。存在着，且没入身体中。
这一刻，他的身体出现了升华，如白玉无瑕，没有了明显的道果，唯有一具如凡人的完美躯体。
这躯体仿佛世间最完美的‘生灵’，最无上的‘物’。
变化就是如此让人始料未及。
虚道境，只是通往成仙的一步阶梯，初步触摸大道。
然而他接触的大道，本就超乎他人的想象，何况早已接触。
那么这个境界于他还有何意义？
他的‘内天地’本就是变相的以身为宇宙，从九劫秘典第一重开始，他便开始接触了最全面的天地至理。到了如今的第六重，他已经从不知其所以然，到初步知其然明其然。
所以，虚道境于他而言，早在尊者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灰雾通玄，将最适合自己的身体秘藏开启，让他明悟万千大道妙理。
如今他的身躯也随之变化，无垢无净，所有道果尽入其身。
他的身体达到了自己的‘帝’之境界，成为了最完美的生灵。再往上一步，就是‘仙’的范畴了。
世事难料，始料未及的变化！
聚出第二朵大道花蕾，融入打破身体禁锢的灰雾后，让他身体一举进化至人的极致状态。
浑身万千道则被肉身之灵排列至完美，犹如一个完美的宇宙‘内循环’，沿用更流畅的丝线线路，实现‘内宇宙’的运转。
九劫秘典的十万条丝线存在着，但那是功法运转所得。他如今多的是道则，是从每一个秘藏中涌出，参与了进去，并且进行替代和自我优化。
他能感觉到还有很大很大的余力，因为黑灰色的花瓣还在垂落灰蒙蒙的光点，蕴养着他的身体，在缓慢的继续让身体前进着。
据他估计，这个时间可能需要百万年！
“我肉身成帝了。”石恒惊愕的睁开眼。
“……嗯。”柳叶也惊得沉默，最后心情复杂的应了下，然后道：“和普通的成帝不同，你的身躯已经脱离了符文仙道的束缚，我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了。”
石恒怔了下，揶揄道：“这可是好事，叶儿你这是什么心情？”
柳叶愣了下，莞尔一笑，说：“只是感触我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了，以后修行得靠你自己。”
“没事，练废了，咱们等到寰宇崩灭，一起共死。”石恒开了个小笑话。
“别作怪，继续修炼第三朵花吧。”柳叶仪态万方的点了下他的脑袋。
心情复杂归复杂，可看到石恒三花的变化，如何不让她心喜。
有变化意味着有更多的可能，而不是按部就班的走常规的路。
常规的路，代表着平庸。
此时仙液消耗大半，柳叶去庭院摘了一朵仙葩，捣碎化为透明药液融入其中。
这朵仙葩和此前仙液不同，石恒顿觉元神被惊涛骇浪般的魂力物质充斥，逼迫着他凝聚大道花蕾。
顶上三花各有侧重，这一朵在于元神，灵魂。
容不得他马虎，在经历一年的修炼后，第三朵大道花瓣，也从仙气凝聚的花种中孕育而出。
识海中的灰雾如游子归家，无需石恒太多控制，自己钻进了第三道白玉无瑕的花蕾中，然后迅速将其染为黑灰的混沌色。
效果是能够无视环境而修炼，比如在末法时代强行用精神力转换为灵气，在斗气大陆直接将斗气化为灵气修仙。
三种灰雾各有千秋，且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