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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处死刘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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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洲,张氏别院,催梅苑。mqiweishuwu

    “云镜,要不?你先出去?”官师衔看向云镜,云镜冷冷地看着炆池,没说话。

    炆池趴在床榻上,一张脸上全是薄汗,身上的衣衫被浸出血迹,由于云镜在,一直紧咬着牙关,一丝声响也不吭,看着破碎又坚强。

    在山洞里出来的时候,俩人相互搀扶,看着还是好好的,待到岑玉京扶稳了云镜那一刻,炆池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直接晕倒了过去。

    本来就许久没有进食,有些血糖低,加上身上伤口多,没经过处理,现在有些化脓发炎,官师衔看着炆池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心想着难办。

    可是问炆池,他确是一声不吭。

    “云镜?”

    “好,我出去,你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官师衔见云镜出去了,连忙把手搭上炆池的头,小心安抚说道:

    “没事了,她出去了,你不用强忍着,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她不会看见的。”

    炆池眼角噙着泪光,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官医师。”

    “没事。”

    掀开了炆池的衣衫,衣衫粘连着血肉,背上密密麻麻的鞭痕,有的已经破口结团,腰上有一块刻痕,刻上了刘钰的名字,还被蜡烛滴了蜡上去,以至于皮肉翻卷,完全不可能愈合成原来的模样,剪掉了中裤,撕开裤子,臀峰处的血迹明显,很明显是被杖刑和鞭刑交叉所伤,血肉纵横,血液与脓液凝结在一块,十分不好清理。

    腿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你……”官师衔有些沉默,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片刻后才说:“山洞里,你是强撑着陪她?”

    “嗯……我不想让她担心。”

    官师衔摇了摇头,说不出是心疼还是什么感情,长叹了一口气,去拿他的指尖想去看看夹棍的伤痕,谁知道用力一挤,十指的指尖直接冒出来了小血珠,官师衔睁大了眼睛,惊吓道:

    “她用了银针吗?!”

    “嗯……”炆池无奈的点了点头,似乎十分痛苦,连忙喘息。

    “还用了什么?”

    “很多……”炆池虚弱的回答。

    “我得告诉云镜,刘钰竟然敢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要去啊!刘钰她?”官师衔正准备起身,却被炆池的手一把拉住,其实炆池的力气不算小,这么一拽,差点让官师衔栽倒。

    “官大人,不要去……我求你了,不要告诉她。”

    “你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不让她知道你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你就这样默默的把伤养好,就什么都不争了吗?”官师衔问。

    炆池继续恳求官师衔,试图把他拉回座位上,官师衔见炆池的眼神着实恳切,也不想和病人拖拽,只好按照炆池的意思,坐在了凳子上。

    “炆池……”

    炆池摇了摇头,淡淡说:“我不想让她自责……她知道了,一定会很愧疚的,我伤养养就好了,养好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但愧疚可能会跟随她一辈子。殿下她心里包袱多,我不想给她的包袱增加重量。”

    “同样的,我自己也不想让她知道,我遭受了这些……我会自卑,会难堪,会不敢面对她。我求你了,官医师,成全我的心愿。”炆池低下头,一张脸表情破碎不堪,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枕头上,连说话声都有气无力。

    “你……哎……云镜是裕王,她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消息能瞒得过她?”官师衔既然提醒,其实已经做好了帮炆池隐瞒的准备。

    “只要她不看见就行……不看见,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慢慢地,去美化这一切,不然她看见了,就记住了,也定格了,她就不可能忘掉了。”

    云镜说过一句话:“难得糊涂。”有的事情,本来就不需要活得那么清楚,糊涂一点,大家都高兴,都不会有负担。

    他不想让云镜,因为自己产生负罪感。

    “哎,真是的,何苦呢?”

    “你答应不告诉她了吗?官大人?”炆池抬头恳求道,一双眼睛里,盈盈波光。

    “答应了,把你伤养好吧,我帮你上药。”

    “你来了?”刘钰在牢房里面,十分高傲地看向云镜,俩人隔着木柱子,气势不分上下。

    “你不减当年,实话说,你不差的,只是落在了我手里。”云镜说话很是淡然,仿若天地都不放在眼里,万物皆是微尘。

    “你很厉害,原来一早就开始布局了,把我梁洲的人悄悄的置换,害得我连逃跑的路都被封死了,还趁着这个时候拉拢世家贵族,堵死了世家反抗的路,云镜?你何时是这样一个步步为营之人?又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之人?”

    刘钰和云镜一早就认识,当年在漳州的时候,俩人一起学习军事,当年的漳州军事比较厉害的要数岑玉京,云镜,还有刘钰。

    一位本地的漳州刺史独子,一位皇家子弟,还有一位出身梁洲世家的刘氏嫡长子。

    这三位,尽显世家风范。只可惜,岑玉京和刘钰俩人年纪很小就喜欢去逛红楼,只有云镜一个人冷静自持,人模人样,在外广受称赞。

    刘钰是不爽云镜的,但凭心而论,她是钦佩云镜的,她自律,冷静,视世间无物,仿佛一个圣人一般,行事亦是光明磊落,身为皇家子嗣,做得不好的时候,也说跪就跪,大冬天里冻的身体僵硬,连老师都让他们回来,她却坚持要跪满三个时辰。

    她端正得,不像是个人。

    如今要让刘钰相信,她做了这么多龌龊事,她都觉得可笑:“云镜,拿着这么多人给你铺路,你真的心安吗?”

    “我听不懂。”云镜淡淡地看向刘钰。

    “我南山别院的男宠们,还有那些在梁洲散布谣言放火烧城的百姓,那些世家贵族,我手里的官员们,这些……都和你脱不了干系叭?裕王狠辣,恐民心不寿,百官们这样说你,现在想想真有些道理,我有点好奇,当初在邴州的时候,城中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刘钰提出了质疑,大笑着说道:“邴州都被你所控制,没有任何人在场,城中的场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云镜,邴州是怎样的?如果邴州被屠了城,你再攻梁洲,自然能震慑众多百姓,使得人心惶惶,城中内乱,你攻下了梁洲却又不屠城,你的那些狠辣的名号,又会瞬间土崩瓦解,或许梁洲人还会感恩戴德,瞬间臣服。”

    “你的棋,下得很长远。”

    云镜不说话,淡淡地凝望着刘钰,说道:“我只知道,你输了,从今以后梁洲,我自有安排。”

    “云镜,你真虚伪。”

    云镜淡淡笑了一下,表示默认,一双眼睛里面,无悲无喜,和往常的眼神不同,多了一些高傲和自满。

    “你不该想我,该想想你自己,现下的活路。”

    “我?怎么?你会杀了我吗?”刘钰笑着说道:“我可值钱着呢?你可以拿我和刘氏一族换条件,也可以拿我稳军心,拿我换天下的美名,毕竟你我同窗一场,你总不至于要了我的性命?!”

    云镜脸冷冷地,说道:“换什么?”

    “放了我,梁洲刺史府归你,我能亲拟文书让手下人不反抗,梁洲域下的小州域也不会反抗,你可以顺利入主,反正你云镜的志向也不仅于此,你何苦在梁洲与域下州域打得天翻地覆,影响名声,至于我刘氏一族,我们需要一个安生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黄金千两,我就走。”

    刘钰站起身来,看向云镜,认真说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刘氏盘根错节,你要想清除,总要花个几十年,就算清除了你又培养谁入主梁洲呢?岑玉京吗?到时候可就是岑氏的力量大了。云镜,你再有能耐,楚国这么大的疆域,你也无法把一切,都变得清明。”

    云镜低下了头,默认了这一切,说道:“我扶持陈氏为主,他们定会剿灭你刘氏,至少还能防止一家独大。”

    “你凭什么觉得,世家贵族不是一体?”刘钰问道。

    云镜低下了头,“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你回去,你仍为梁洲刺史,奉我为主?然后扣押一些人在我这里,留作质子?”

    “对!我刘氏在梁洲百年,你根本无法撼动根基,与其这样,不如让我刘氏臣服,还能换些太平日子,免得梁洲战火纷飞,你若要派军镇守防范,让岑玉京跟着就行,反正城已破,你随时可以安插军队,面上,你仍然控制着梁洲。”

    云镜想了想,这样一来,表面上收了刘氏的权利。实际上仍然背靠刘氏,对外来说,已经占领了梁洲,获得了臣服,对内来说,让刘氏继续压制世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刘氏,不易根除。需要慢慢来。至少缓兵之计,能暂时压制住一些蠢蠢欲动的心。

    云镜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梁洲太大,离京师又太远,她竟然也没办法完全控制,只有背靠刘氏。

    如此来说,攻占又有什么意义,豪绅贵族的本土势力,还是没有解决,只有慢慢渗透瓦解才行,时间太过漫长,人的力量与之一比,太过渺小。

    “考虑得如何?想一想,你有那么多的精力吗?”

    “好,我再思考一下。”

    “我还有个条件。”见云镜已经起了动摇之心,她乘胜追击。

    “什么条件。”

    “我要你的男宠。”

    云镜蓦地抬头看向刘钰,一双眼睛里面猩红修罗,全是恨意,刘钰却淡淡笑道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他那么好看,我当然舍不得。你既然送给我了,未来也会把他送给别人,既然如此,做个顺水人情,直接给我算了,至于你要拿去解决别人,我帮你办了,我只要那个画师。”

    “不行。”云镜冷声,淡淡道:“他有别的用处。”

    “他已经没用了,他的后腰上,有我刘钰的名字,你无论送给谁,都知道他是个卧底,除非你自己用,你用着,不膈应吗?”刘钰非常高傲,冷冷地看向云镜。

    攻城,她是默认的,她知道云镜不可能只甘心做一个刺史,所以不可能亲自管辖梁洲,无论以后派谁来,十年之内,她都要暗度陈仓地夺回来。

    云镜淡淡抬头,说道:“你有这个闲情雅致刻上名字,是笃定了我会放弃梁洲,无法亲自管辖?你倒是提醒了我。”

    刘钰转身,看向云镜,似乎是疑惑。

    “你应该知道,我想为君吧?我奉行儒家之道,要好名声,是因为上头仍有君威在,但刚才我一想,既然我终有一天要为君,我还如此仁慈要名声干什么呢?”

    云镜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阴鸷,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一字一句地说:

    “既然江山都要易主,我还管梁洲干什么?我要让所有人都怕我!惧我!服我!易主的压力我都要顶住!我就不信,我拔除不了梁洲的土根!”

    天下逐鹿,既已崭露头角,她就要为帝王,不愿屈居人下,她要让天下俯首称臣。

    一次性打,就要把他们打服,让他们永远不敢有蠢蠢欲动之心!直接彻底压制住!

    要么不做,这是儒家之道

    要么做绝,这是君王之威。

    “云镜!你!”

    眼看着云镜的双眼变得猩红,整个人变得阴森,刘钰也开始有些害怕:“你敢造反?万一天下大乱了,你能担待吗?”

    “我能!”云镜忽然一笑,指挥着自己的手下人上前掐住了刘钰的脖子,刘钰被掐的面红耳赤,青筋爆出,云镜淡淡说:

    “不要留伤,从山崖上扔下去说是摔死的,我要拿她的尸身给各路豪绅看看决心!”

    “云镜?!你……”刘钰还在掰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呼吸非常艰难,死死地盯着云镜。

    却见云镜淡淡说道:

    “对了,那不是男宠,也不是画师,更不是卧底,他有名字,叫炆池,他!是本王!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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