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聚餐
车子行至营地，许夏说了声谢谢后回帐篷，蒋栀子锁了车刚进帐篷就被布瑞安拉着问：“栀子，聚餐你想定哪一天？”
“随便。mchuangshige”她躺倒在床上说道。
“我看了一下那家火锅店有包间可以预定，你想定包间吗？”
“还是不要包间了。”
蒋栀子幻想了一下包间尴尬的氛围摇摇头拒绝。
“好，不要包间。”布瑞安低头记下。
“布瑞安。”蒋栀子举着dv查看今天的录制内容，“你要挨个通知吗？”
“在群里说一下就行呀。”布瑞安说着拿出手机。
【布瑞安：各位，过几天有迎新聚餐，我们去吃火锅，赶紧报名我定位置。】
【王东：火锅？真的是火锅？我先报名！不过咱群也没进新人啊？】
【李拜天也上班：好耶有火锅吃，但是我们好像从没搞过迎新聚餐吧。】
【我家有一颗枣树：所以说是谁的迎新聚餐？】
【布瑞安：栀子呀，我们栀子不就是新同事吗。】
【李拜天也上班：呦呦呦，原来是我们的女战神蒋栀子呀。】
【王东：都来多久了才搞聚餐，是哪个脑子不好使的提的，自己站出来，不会是本人吧老板在天堂】
【老板在天堂：不是我。】
【蹲点：火锅火锅我要去！】
【老板在天堂：是许夏。】
蒋栀子消息一发出，群里顿时噤了声没人再发言。
“栀子，谁提起的不要这么早说呀，群里刚热闹起来。”布瑞安语气焦急。
“你也知道大家都怕许夏啊。”蒋栀子笑了笑。
“我……”布瑞安憋了半天没说一句话，低头算是默认她的话。
【布瑞安：这次聚餐全都是许导买单，大家踊跃报名。】
【老板在天堂：而且许大导演也会参加聚餐哦～】
【王东：那啥，我刚才说的是我脑子不好使，大家不要乱说啊。】
【蹲点：哦我突然想起来有个事，就不去了。】
【李拜天也工作：我男朋友来找我玩，我得陪他，不好意思也不能去了。】
【我家有一颗枣树：我胃疼，医生说不能吃油腻辛辣的，看来也不能去了。】
蒋栀子早预料到这场面，冷笑一声。
布瑞安叹一口气，“那火锅你还想吃吗？”
“为什么不吃，我要大吃特吃。”薅羊毛这种事不薅白不薅，尤其还是许夏的羊毛。
布瑞安摇头笑笑，没说话。
聚会当天，一结束拍摄，大家出奇的安静，默契般迅速收拾好器材招呼都不打就走人。
许夏一脸淡定地问布瑞安：“你告诉他们去聚餐的事了？”
“说了。”布瑞安点点头，“就是……”
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们头疼肚子疼脚疼陪对象，都没空。”蒋栀子笑嘻嘻地走过来，胳膊搭在许夏肩膀上，“就咱仨，多给你省钱，走吧，吃火锅去。”
许夏甩开她的胳膊，冷笑一声没说话。
开车的任务交给了本地人布瑞安，她发动车子刚要走，那边王东一边往这儿跑一边喊。
“等我一会儿啊！”
他飞速跑到车边，手撑着车窗气喘吁吁。
布瑞安解开车锁，王东拉开了车门。
蒋栀子坏笑：“呦，你也来吃火锅啊，不是觉得这点子不……”
“这点子多好。”王东打断她的话说道：“天天吃ugali谁受得了，你说对吧许导。”
许夏坐在一边没吭声，王东上了车，关好门，布瑞安开车向市区出发。
火锅店新店开业搞活动，吸引了很多人来消费，蒋栀子看着店内桌桌爆满的人，突然后悔当初不要包间的决定。
老板引着大家到窗边一张圆桌前，蒋栀子紧挨着布瑞安坐下，王东坐在二人对面，许夏坐在离蒋栀子一张椅子那么远的位置上。
“抱歉啊各位。”老板一脸歉意地递上菜单，“今儿人太多可能招待不周，我看大家都是同胞，异国他乡不容易，菜单所有品都给大家打六折。”说罢他微微前倾悄悄说道：“可别说出去啊，要不然我可亏死了。”
“放心吧老板，你原价给也没事儿，我们领导有钱。”蒋栀子冲许夏笑笑，眼中写满挑衅。
“是吗？”老板瞧着许夏，“这位哥看着确实贵气，一看就是有钱人。”
许夏没说话，脸色看起来不好。
待老板走后，蒋栀子低头点菜，周围吵吵嚷嚷，国语，外国语各种语言掺杂一块，吵得人头疼。
从刚才一直没吭声的许夏微皱眉头缓缓开口：“这家店没有包间吗？”
“有。”蒋栀子低着头看菜单，“只是我觉得包间冷清，没选，在大厅吃这多热闹啊。”
许夏看着周围扯皮的，喝酒的，那边还有抽烟的，神色复杂，“这就是你喜欢的热闹？”
王东跟着附和，“就是啊，这热闹啥，还不如去包间呢，还安静。”
“现在选人家也没包间给你用了，凑合吃吧。”蒋栀子将菜单推到许夏面前，“你看看要点什么？”
许夏看了眼菜单，略微有些惊讶，他瞥了眼蒋栀子说：“这么多你吃的完？”
“吃的完放心。”蒋栀子笑呵呵点头，心里打着小九九，剩下的菜打包，还能再吃一顿。
“那就这些吧。”许夏把菜单推回去。
蒋栀子又问：“锅底就选鸳鸯锅？选重辣和番茄的，布瑞安不能吃辣。”
许夏点头，没说话。
菜果然如老板所说，上得很慢，老板为表歉意，又送来一箱啤酒。
许夏皱眉看着啤酒，刚想说不要，那边嘭一声，蒋栀子已经起开一瓶。
许夏拦住她要倒酒的手，说：“你要喝酒？”
“不喝酒算什么聚会。”蒋栀子推开他的手往杯子里倒，又问布瑞安：“你喝吗。”
布瑞安连忙摆手：“我不能喝，我要开车呀你忘了？”
“还真忘了。”蒋栀子笑笑将啤酒放下，她连问都不问许夏，因为她知道许夏肯定不喝。
“你喝自己拿啊。”蒋栀子冲王东说。
“我就不喝了，我喝醉酒不干人事。”万一在许导面前出糗他职业生涯可就完了。
合着这一桌四个人就自己喝，蒋栀子不管那么多，握着杯子喝水似的几口喝干酒，又往杯子里倒酒。
此时锅里的汤已经煮开，蒋栀子兴冲冲给还没吃过火锅的布瑞安介绍吃法，拉着她去调料区做自己的独家秘制蘸料。
“你在中国留学这么多年都没吃过火锅真是白来了。”拿着蘸料碟回来的蒋栀子一脸惊讶地看着布瑞安。
“一直想去吃但没有找到机会。”布瑞安不好意思地笑笑。
许夏不说话在一旁默默下肉和菜。
蒋栀子喋喋不休半天感觉没话说了，索性闭嘴闷头喝酒，夹了一堆土豆片和肉开吃。
虽然是同胞开的火锅店，可味道比起国内还是差了一点，重辣锅底只有辣但不怎么香，胜在肉新鲜，不怎么香的辣锅衬的番茄锅底味道反而好起来。
蒋栀子夹起一筷子肉沾满麻酱塞嘴里，四溢的肉香配着调好味道的麻酱在嘴里迸发出美妙的香味，她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说是聚会，实际上更像拼桌吃饭的，大家各自吃各自的，气氛跟其他桌比起来冷的格格不入。
本着好奇才来聚会的王东被压抑的气氛惹得嘴里的肉吃起来都不香，他终于明白蒋栀子为什么不选包间。
这要是在包间吃那气氛要比现在还冷。
蒋栀子一杯接一杯地灌啤酒还不过瘾，直接开始对瓶吹，她脚边已经堆了十几个啤酒瓶子，她逐渐觉得热气上涌，眼前也开始恍惚。
布瑞安拦都拦不住她，许夏看着她渐红的脸，拿走她手里的酒瓶。
“别喝了。”
蒋栀子一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猛地拍桌而起，“臭包公怎么跟你妈我说话的？”
王东嘴里的肉差点喷出来，他立马扭头看许夏的脸色。
许夏黑着脸，皱眉看她，“喝多了？”
“谁喝多了。”蒋栀子打了个嗝抱着许夏的脑袋揉搓，“包公，你怎么变丑了，你的毛呢，哪个孙子给我剃了！”
许夏攥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手再乱动，眼底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意：“你看清楚我不是什么包公！”
蒋栀子脑袋凑到他跟前，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到许夏脸上，她看了半天，咧嘴说道：“哦，确实不是包公，这不是我们的许大导演吗？”
“栀子，别说了。”布瑞安赶紧将她拉回座位，生怕她再说什么可怕的话。
“包公是谁啊。”王东联想刚才的话，“卧槽蒋栀子你都有孩子了？”
“你别胡说。”布瑞安怒视他一眼，“那是她养的猫。”
“我说嘛，蒋栀子这么年轻哪能有孩子。”王东尴尬说道。
蒋栀子又伸手将桌子拍得啪啪响，像是不怕疼似的。
“这群没良心的东西，迎新聚会一个个找借口不来，许夏在怎么啦，人家不能跟着来热闹热闹，他就算再苛刻，冷血……唔……”
布瑞安一脸慌张地捂住蒋栀子的嘴巴，结结巴巴开口，“许，许导，我，我看聚，聚会就结束吧。”
“对啊，许导咱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能耽误明天拍摄。”王东冷汗都出来了。
许夏脸上没什么表情，起身去前台结账，布瑞安和王东馋着蒋栀子去门口吹风想让她清醒清醒。
结果到门口刚松开手，蒋栀子就开始胡言乱语，“怎么就走了？我还没喝够呢，你们谁啊，放开我，救命啊绑架……”布瑞安又捂住了她的嘴。
许夏结完账出来，就看见蒋栀子又在耍酒疯，他在心里默默画上两笔。
蒋栀子离着被炒鱿鱼只差五分了。
布瑞安要开车，蒋栀子这幅模样坐副驾太危险，无奈布瑞安将她拉到后座，蒋栀子一进车就往里走在窗户旁边坐下，拍拍身旁的座位冲布瑞安招手。
布瑞安试探冲许夏开口：“许导，我开车不方便，栀子就麻烦你先照顾好吗。”
许夏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