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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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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里,为了防盗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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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椿芽这边热闹着,大林也带着虹虹和涛涛过来玩。

    自从爹娘去了二林那边,大林来得就少了。平日里顾不上见面,就打电话聊上几句。这趟过来,一个是阳阳和壮壮快开学了,让孩子们聚在一起说说话儿,一个是想跟椿芽商量点事儿。

    最近所里批了一块地,准备盖两栋家属楼,他和肖华的工龄加在一起可不少,估计能分一套三居室。他跟椿芽说,地方宽敞了,爹娘也能跟着他了。椿芽觉得还是随意吧,爹娘七十好几了腿脚还利落,想呆在哪里都行,也不必强求。大林觉得他是长子,理应承担起责任。听到这个,椿芽很欣慰,不管肖华咋样,大林能想着爹娘就成。

    说起来,大林今年三十九了,就要步入中年了,他是所里的骨干很受重视,还被提拔为了科室主任。他跟肖华相处的也不错,过了磨合期就很少吵架了,虹虹和涛涛教育得很好,都是明白事理的孩子,特别招人喜欢。爹和娘也放心了,这才去了二林那边。要说,这样的家庭挺令人羡慕的,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不过,大林的想得却很长远。他说:“姐,老家那边两处宅子都闲着,我考虑着把村里的老房子翻盖一下,都盖成砖房,再拉上院墙……”

    “好啊,到时候姐姐也出一份工钱……”

    椿芽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老宅的院墙塌了之后就没再修整过,后院的砖房还好,前院的土坯房早就该翻盖了,爹和娘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希望老宅子能保存下去。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不能败了。想到这里,椿芽就提醒道:“大林,翻盖房子是好事,跟肖华也说一下……”

    “姐,这趟回去我跟肖华说过了,她没意见……”大林笑着说道。

    前几天,他带着一家人回了老家。肖华本不想去,可见孩子们兴致很高,就勉为其难地跟了过去。这一回爹和娘都不在家,肖华自个儿当家作主觉得挺自在的,对他翻盖房子的想法也支持,还说:“大林,以后在城里住腻了,就回来散散心,这边空气好,吃得也新鲜……”见肖华跟他的想法接近,也挺开心的。

    “姐,等爹和娘回来了,就把这事定下来……”

    “嗯,这个得先做准备,那木料、砖瓦都备好了才能开工……”

    椿芽知道在农村盖房子是件大事,花费不少,靠那点积蓄恐怕不够,还是要想法子挣钱。因为果果怀孕和生产都赶在了一起,创业计划有所推延,可准备工作基本上完成了,就等着进料开工哪。这件事除了明瑜之外,其他人还不晓得。她想,等地点选好了再说也不迟。她觉得镇子上的房子闲着不住也怪可惜的,可以改成门面房租赁出去。不过,这事得一步一步地来,先把老宅子安排妥了。

    说起老家,大林还提到了一件事。

    年初,村里的地主和富农都摘了帽子,跟社员群众们一样了。政策变了,那些散居在海外的游子纷纷回乡探亲。赶在暑假,姜书涵也回来了。他爹就是当年的姜保长,被划了个大地主,夫妇二人都死在了外面,他捧着两只骨灰盒回来安葬,说要了结父母的遗愿。

    “姜小宝?”

    椿芽记得那个姜小宝,那个地主家的小羔子,跟她打过一架,还上门说媒想娶她当媳妇儿,好不容易才躲了过去。一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那些往事也早已经淡忘了。大林说徐大户的后人也打算回来,听说在外面混得不赖,可有钱了。

    椿芽知道政策变了,昔日被打倒在地的又要抖起来了。再过几年,那些冒出来的港商台商们都是那些人的后代吧?风水轮流转,谁又能想到这一出呢?姜小宝、徐苏英都回来了,那明瑜的家人呢,是不是也快了?

    齐明瑜办事回来,就听到了这个。

    他激动了好一会儿。父母就要回来了,堂哥说市里已经对宅子做了批复,在两年之内就腾出来,存放家具的那几间屋子正在清理,估计月底就能住人了。他想回去看看,看看昔日生活过的地方,椿芽说要陪着他过去,如果时间来得及就带上壮壮他们。

    到了八月下旬,堂哥那边还没消息。

    阳阳这边开学早,日子一到就踏上了归程。壮壮下个月初才去报到,就窝在家里,懒洋洋的。崔建临没跟他打电话,他也不想打给她,那段感情就像烟消云散了一般,了无痕迹。他装着不在意的样子,懒得去想那么多,可眼里却多了一抹忧伤。

    椿芽知道壮壮还是受了伤,她心疼却没办法,只好做点好吃的哄哄儿子。为了逗壮壮开心,还把自己做的时装样品给壮壮看,问他好看不?壮壮当然说好看了,妈妈为了弄这个花了不少时间哪。

    椿芽做了几件样品,打算再买个锁边机

    ,这样做出来的衣裳才显得正规。对于销路,她也考虑好了,要么摆地摊,要么搁在私人柜台上寄卖,只要款式好就不愁卖不出去。对她搞副业明瑜从不干涉她,可怕她累着,就劝道:“椿芽,别太较真了,就当兴趣好了……”可她干劲十足,豪气冲天,一心二心要把这副业弄好。这可是第一桶金啊,就指望着这个发一笔小财呢。

    果果说:“妈,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儿去摆摊……”

    “唔,不用了……”椿芽摇了摇头。

    果果是个军人,哪能干这个啊?即便穿着便装也不行。这几件样品,都是比着果果的身材做的,说到时候就留给果果穿。果果笑着说:“妈,您看看我现在胖成这个样子,哪穿得进去啊?”

    “嘿嘿……”椿芽也笑了。

    果果生完孩子,就跟气吹似的胖了起来。她怕果果营养不够,就不敢提这个茬。果果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可为了睿睿还是一通猛吃。杨树怕果果亏着,也哄着她说:“果果,胖一点好,摸着软乎……”

    果果是爱美的,嘴上不说可心里在乎着呢。她看着妈妈那苗条的身材,不禁问道:“妈妈,您当年是怎么保持的?看着身形一点也没走样……”

    椿芽咯咯笑道:“果果,那个得靠锻炼,那时候啊,你爸爸每天陪着我去操场上散步,就靠两条腿走下来的……”

    齐明瑜听了也笑着说:“果果,再过一阵子就让杨树陪你出去跑步,你妈就是凭着毅力坚持下来的,甭管天冷还是天热,每天不跑个十公里都不肯进屋……”他知道椿芽心疼闺女,舍得自己却舍不得孩子,可果果再这么胖下去会噘嘴的,想再恢复过来就难了。

    再过几天,壮壮就要开学了。

    椿芽指挥着儿子收拾东西。本来她可以帮着做的,可她还是希望壮壮自己动手。这个娃娃懒,正因为懒才要督促着多干点活儿。当行李收拾好了,车票也买好了,就等着出发呢。

    就在这时,椿芽接到了齐明轩打来的电话。

    他说:“弟妹啊,内地通行证办下来了,我父亲和母亲明天抵达青州,二叔和二婶也回来了,还有明霞妹妹一家,加起来有几十口子人呢……”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椿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盼了那么久,明瑜终于能见到爹娘了,还有那个叫明霞的妹妹也回来了。明瑜的爷爷奶奶年事已高,就没敢动身,说要等到春节回来祭祖呢。

    椿芽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

    她回到家,就报告了这个好消息。齐明瑜立马做了决定,打算带着椿芽和壮壮回去,果果就留着看家,睿睿太小了经不起颠簸,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收拾了一下,一家人三口就买了车票,踏上了归程。

    第二天上午,火车抵达了青州。

    这些年,青州变化很大,跟记忆中的模样有了不同。回到这里,椿芽有些紧张。收回老宅,拜见公婆,对她来说都是考验。她很幸运,婚后没有公公婆婆在头上压着,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过了三十多年。可以后呢,怕是要做孝顺媳妇了,明瑜是家里的独子,就指望着他呢。

    椿芽的心怦怦直跳,和明瑜一起进了那所古朴的大院。

    院里静悄悄的,文化局的同志们都在上班,也没什么闲杂人员。看门的老齐倒是认出了明瑜,忙不迭的在前面带路。院里的格局还保持着原样,依然是那种古朴典雅的风格。跨院倒是修整过了,栽了花草树木,看着焕然一新。

    壮壮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这就是爸爸的家,古香古色,就像电影中的地主资本家,那么多年不曾提起,就是因为这个吧?壮壮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就像窥破了什么秘密,偷偷乐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椿芽却没那么轻松。或许是天热,她鼻子上冒出汗来,也越走越慢。明瑜停下来,笑着说:“椿芽,我娘说话可和气了,早就想见见你呢……”

    “是嘛……”椿芽羞涩地笑了笑。

    都四十八了,怎么有一种小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呢?想着从未谋面的婆婆和公爹,愈发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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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晋-江-独-家-发-表,谢-绝-任-何-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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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请忽略~)

    齐明瑜的肩伤痊愈后, 就开始了腿部复健。

    这是椿芽建议的,说如果不这么做腿部肌肉就会出现萎缩, 到时候两条腿不一般齐,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可就变成瘸子了。

    齐明瑜觉得很有道理,就按照椿芽的建议每天按摩、热敷外加上运动。因为不能出门, 就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到了中午就倚着窗台晒太阳。他的床铺正

    挨着南墙对着窗户棂子, 从早晨到下午都有阳光,铺盖上晒得暖暖的,有着冬日特有的温馨和舒适。

    椿芽说:“这样才能补钙……”

    他是学化工的,对钙元素有一定的了解, 知道这个对身体很有好处。于是,常常躺在床上晒太阳。大林和二林也凑过来, 一边听二表哥讲故事, 一边跟着晒暖儿。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为了给齐同志补养身体,姜徐氏那边也做了好吃的。家里的母鸡炖了汤,小公鸡吃了肉, 椿芽还让爹去镇子上买了猪腿骨回来熬汤,说这个最补了。

    对这个说法,姜茂山不敢认同。

    在集市上卖得最快的是那种带皮的肥肉,既可以炒菜又可以炼大油。其次是五花肉,主要是包饺子用的,吃起来也很解馋。肋条都是连肉带骨头一起卖的, 祭祀时可以用来作刀头。纯瘦肉往往不受欢迎,只有那些财主家才吃得起。而那些剃干净的腿骨更是没人要,往往作为饶头送给买肉的。

    好在这个东西很便宜。那个张屠户见他想要,就把腿骨全部包了起来,最后只收了十个铜板。回到家,椿芽就洗了大锅张罗着熬汤,还加了葱姜调料,闻起来倒是很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吃肉了呢。

    一连喝了几顿大骨汤,齐明瑜觉得浑身直冒热气。大林和二林也是兴高采烈,嘴里嚷嚷着:“姐,赶明儿咱还熬汤喝!”

    一九四六年的冬天,就这么过去了。

    齐明瑜在姜家养了三个多月,才算痊愈。临走时,他穿着椿芽给他做得棉袄和棉裤,还有棉鞋和棉帽子,说着一口土话,活脱脱的像个庄稼汉子。

    “大伯,大娘,我要走了,日后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他心有不舍,可有任务在身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椿芽望着齐同志,也舍不得他离开。这一别,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她想跟他说:“打仗时,要注意安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齐明瑜跟椿芽也告了别。见她喜欢写字,就把胸袋里别着的那枚钢笔送给了她。对椿芽来说,又多了一个哥哥。无论是后世还是今生,都是弥足珍贵的。

    这天夜里,齐明瑜和战友悄悄离开了姜家湾。

    两名游击队员护送着他们去了交通站,再从那边辗转进入山区。部队就驻扎在那里,战友们正盼着他们归来。到了第二天,齐明瑜坐在马车上,回头张望着。对这里有着莫名的情感,希望有朝一日能回来看看。

    齐同志走了,后院里空了许多。

    大林和二林很不习惯,天天念叨着二表哥。椿芽只好哄着他们说:“等到天暖和了,二表哥就回来了……”

    她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明白再想见面恐怕很难了。战火无情,能活下来的都是幸运的。在解放战争期间,无数的先烈长眠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打倒了反动派,造就了我们的国家,开启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新纪元。

    对齐同志,她充满了敬仰。

    他本是一介书生,为了救国救亡却投身于革命。看得出,他以往的家境是优越的,可即便如此却毅然决然地抛弃了那种生活,走上了革命道路。部队上的条件十分艰苦,吃着野菜杂面,钻着老树林子,晚上睡在野地里,非钢铁般的意志很难坚持下来。她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活到解放的那一天。

    姜茂山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跟椿芽娘说:“他二表哥是个好人啊,说话和气还懂礼,可这么年轻就闹了革命,他家里该多担心啊?”姜徐氏也有些黯然。三个月下来,她把齐同志当成了家人。这猛一走,就像自家孩子出了远门,怎不让人挂心呢?

    姜老太太也念着齐同志的好。她跟老伴说:“若不是他二表哥给了个方子,只怕这个冬天都难挺过去…”

    姜长福也是连连点头。

    他觉得齐同志是个好后生,过了年就二十二了,估计家里给说了亲吧?瞅着椿芽跟他挺说得来的,如果没订亲就好了。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一连奔波了数日,齐明瑜和战友辗转回到了部队上。

    他向组织上做了汇报之后,就去连队里报到。余指导员拍着他的肩膀,问了问他的伤势。看他行动自如恢复良好,就放了心。

    他明白这多亏了姜家的悉心照料。如果不是椿芽,只怕这条腿就瘸了。记得椿芽跟他开玩笑说:“二表哥,你可得好好锻炼哦,不然这模样可就毁了……”

    虽然已经离开了姜家湾,可那些话语还在耳旁回响。他不禁又想起了椿芽,想起了在姜家的生活,那三个月就像回到了家乡,温馨而又恬淡。可想起这个,心里一紧。作为一名革命战士,得把那些闲适安逸都抛在脑后。

    齐明瑜又恢复了日常训练。

    白天他带着士兵们在野外操练,晚上参加学习。山里的生活很艰苦,可心中充满了理想就不觉得了。偶然,他也会想起姜家小院。那种温馨和恬淡,与部队上的紧张忙碌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想刻意忘却,却怎么也忘不掉。就一再告诫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岂能贪图享受?如果被余指导员发现了,怕会挨一顿批吧?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转眼过了年节。

    开春之后,天气变得暖和起来。这天上午,齐明瑜去团部开会时见到了一个人。他叫柳怡君,是柳怡秋的大哥,在团部当参谋。开完会后他找到齐明瑜,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令齐明瑜感到十分难过。如果说过去还抱有一线希望,那现在希望则完全破灭了。

    柳怡君知道这个消息很残酷,可还是说出了口。

    “明瑜,这几年我也在打听怡秋的消息,可省城那边说怡秋化了名、改了身份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不便透露任何行踪。前几天从南方传来了一个口信,说由于叛徒告密,03号报务员在撤离时不幸牺牲了……”

    齐明瑜一听,就呆住了。虽然他心里早有猜测,可临到头来还是感到难以置信。他颤着嗓音问道:“大哥,此话当真?”

    “明瑜,据我们的同志多方确认,牺牲的那位03号的确是她……”柳怡君红着眼睛说道。

    “……”齐明瑜心痛难忍,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才颤声问道:“大哥,那边可有人收殓?”

    “有,组织上安排人员给买了一口棺木,就葬在凤凰山脚下的那处公墓里……”说到这里,柳怡君忍不住落了泪。

    那天听闻噩耗,他是彻夜难眠。妹妹一直追随着他走上了革命道路,可她不过二十一岁就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若是父亲和母亲知道了,该多难过啊?怡秋是他的妹妹,也是家中的长女,自小深得父母的宠爱。如果不是当初闹着退婚,真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可现在,却好端端地丢了性命,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长眠在异地他乡,岂不令人心痛?

    柳怡君看着齐明瑜那张悲伤的面孔,不知该如何宽慰他?尽管他俩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可终究有着一道婚约。再说,齐明瑜很迁就妹妹,处处都让着她。为了她,甚至改变了自己的人生道路。

    齐明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团部的?他回到宿舍,凝望着远处的天空,悲痛的难以自已。

    无论是作为同志还是恋人,她跟他都是最亲近的人。当初齐柳两家结亲,更多的是出于联姻考虑。他们两家都是青州城里的大户,家世背景相同地位也很接近。早年间,父亲跟柳先生就是好友,结成儿女亲家是自然而然的事。可谁曾想,却因为这门亲事闹出了一场风波。

    结亲之事是早早就定下的。那时,他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反抗,对这包办婚姻也就默认了。而柳怡秋却以大小姐自居,还嘲笑他是个病秧子。这话传到了他耳朵里,着实气恼,就发奋练起了拳脚。

    直到上了高中,才有所警醒。可因为父亲跟柳家的关系,他也不好说啥。而柳怡秋长大之后对这门亲事也不满意,说是封建包办婚姻要求退婚。柳家自然不肯答应,那个柳怡秋就自作主张地给他写了一封信,陈述了利害关系,要求他主动提出来。

    对柳怡秋,他小时候见过几面。记得她掐着小腰、尖着嗓子很是厉害,个子比他还要高一些。长大后倒是不曾见过,只知道她是个才女,去省城念了女中。可没想到她接受了新思想,很是进步。见她主动提出退婚,他也不想勉强。可两家长辈却不这么看,都是知根知底的,小时候还见过面,咋就突然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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