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
作者有话要说: ps:
由于盗文猖獗,不得不防盗,请订阅正版的小天使见谅~
等过几天再挪到回去~本章字数都一样的,就是版式不大舒服~
么么哒~
报到之后, 椿芽开始了部队生活。
后勤处给她们发了两套军服, 都是冬季装备。椿芽对着镜子, 从头到脚武装起来。军绿色的棉服, 火车头棉帽子, 还有那种硬底的大头鞋,看着英姿飒爽的。她顿时兴奋起来。心说,这才像个样子嘛,不然老百姓混在军队里看着像啥?
齐明瑜从师部回来, 见椿芽浑身上下焕然一新, 就咧着嘴直笑。他从床上抱起果果, 指着那个女兵,跟女儿说:“果果,那是你娘……”
“娘……”果果睁大了眼睛, 滴溜溜地看着。
娘咋变样了, 那花棉袄去哪里了?她伸着小手,揪着娘头上的绒帽子。那绒绒软软的, 就想把它揪下来。
“果果……”椿芽咯咯笑了起来。
这当兵的感觉真不赖,就像获得了新生。她还不到二十三, 前途大有可为。而明瑜不过二十九岁, 恐怕是最年轻的副师级干部吧?
想到这个,就跟明瑜咬了咬耳朵。
齐明瑜压低了嗓门说,这在军区里并不算啥,从司令员到军长各级首长可不少,他这个副师级干部根本就排不上号。还说, 若论起自主权来还是当团长时大一些,也自在一些。
对坐机关,齐明瑜不太适应。平日里他经常下去参加集训,在机关的时候并不多。说起这个,就有些担心。他瞅着果果,跟椿芽说:“椿芽,你去执勤还要招呼果果,怕是忙不开吧?”
“唔,没关系,我瞅着伙房那边几个大嫂子都带着孩子呢……后勤处也做了统计,说要办个托儿所,到时候就能安排保育员集中看管孩子了……”
椿芽明白困难只是暂时的。
部队上有大伙,吃食堂就成。这会儿学校、托儿所什么的还没有,都先凑合着。等到以后,不管是学校、商店还是影剧院都应有尽有,基础设施非常完善,现在才刚刚开始。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椿芽在部队上安顿了下来。
这一片地处郊区,却有不少公馆大院。以前住着一些达官显贵,解放前夕大多携带家眷逃到了海外,房产就空置了下来。按照国家政策,对官僚资产予以没收,解放后就转为了机关单位。
军区大院就设在了这里,分为办公区和家属区。以前家属很少,干部们大多住在集体宿舍里。家属们来了之后,后勤处就找了几处闲置大院,这里就变成了家属区。军区首长们的家,也大多安在了这里。
她和明瑜就住在一所院落里。
这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套院,有几十间房屋,还带着一个后花园。本来院里空荡荡的,可家属们一搬进来,就变得拥挤起来。他们跟七八户人家挤在一个院子里。院里有五间堂屋、六间厢房,一家住一间。她和明瑜就住在堂屋的最西边,单开着一扇门。住在中间的两户人家要走当门出入,很不方便。
由于人多,院里很嘈杂。厨房和厕所是公用的,压水井前摆满了水桶和脸盆,洗洗刷刷都得排队。还有孩子们跑来跑去的,打打闹闹,一刻也不停歇。
说起来,条件是有些艰苦,可总比没房子要强些吧?椿芽很满足,这是他们的新家,关起门来就是一个小天地。即便外面有些吵闹,也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上岗之后,椿芽很快就熟悉了后勤工作。
星期一她坐在窗口后面,对着表格给机关单位发饭票和菜票。其他时间登记采买记录,记一下流水账。到了月底,要跟财务盘点核账。这个工作很琐碎,不能出任何差错,一笔一笔都要清点清楚,否则账目对不起来就得自己承担。
她的前任就是因为干不下去了,才要求转岗的。那几位大嫂冲她撇嘴,觉得这活儿轻简,可真让她们来干,接得下来吗?相比起来,养猪养鸡或炒菜做饭,虽然累了点可工作简单啊,也不用操什么心。
没过几天,机关里都知道后勤上换了一位年轻的女同志,手脚可麻利了,说话也特别利索。以前领个饭票得排好长的队,现在去了就能领到。那个姜同志很机灵,直接点好了数目,一沓一沓地码得整整齐齐的,到了窗口签字就成。这样就大大地提高了效率,也节省了不少时间。
吕处长听说后,就亲自过去瞧了瞧。
见小姜同志坐在办公桌前,正埋头核账。她腰里系着一条布带子,另一端拴在了一个小娃娃的腋下,跟她连在了一起。那个小娃娃坐在小板凳上,见有人进来了,就仰着小脸笑着,嘴里还喊着:“叔叔,叔叔……”
一问,才知道是姜同志的女儿。
这个小娃娃每天跟着妈妈来上班,被带子牵着不能乱跑,就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办公室里的同志们早就习惯了,也常常逗着她耍耍。
看着这个,吕处长就笑了起来。
心说,这种点子也想得出来?还真够新奇的。
椿芽却习以为常。
心里想着,这在乡里很常见,后世
那些溜娃的就是沿用了这些传统习俗。
趁着星期天,齐明瑜带着椿芽去了陈副军长家。
他家在另一所大院里,相对安静一些。见了陈副军长和江大姐,自然很热闹。
陈副军长就是昔日的陈师长。他调到军部后,担任副军长。他看着椿芽和果果,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往事。那个柳同志咋样了?是不是很失落啊?说起来,椿芽也不错,看着朴实大方,人也机灵,跟小齐挺般配的。想想当年,椿芽还是个小姑娘,那时他是个营长,怎么也想不到会跟小齐走到一起?
江大姐看着椿芽,也是感慨颇多。
她给小齐介绍了那么多对象,可他心里却念着椿芽。最后,能走到一起也挺不容易的。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些姑娘都已经成家了,部队上也是喜事不断。说起喜事,倒想起了一桩,就跟齐明瑜说:“小齐啊,再过几天柳参谋长也要成亲了……”
“是嘛?”齐明瑜有些惊讶。
柳大哥都三十好几了,是该成家了。可事先一点风声都未透露出来,觉得挺突然的。一问才知道他的结婚对象叫祁苏彦,今年二十二岁,是祁司令员最小的妹子。她参加革命后就在医院里当护士,跟江大姐挺熟的。说起来也是有缘,他俩本来没机会见面,可柳参谋长去医院里瞧病时无意间撞见了,就说了几句话。一来二去的,就走到了一起。
江大姐说:“这事知道得人不多,都低调着呢!”齐明瑜心想,柳大哥从未提起,是不是还记着他妹妹的事?
回到家后,他跟椿芽一说,椿芽也有这种感觉。说起来,那事早已经过去了,还有人会在意吗?
过了两天,柳参谋长打电话给齐明瑜,说自己要成亲了,就在军区礼堂里举办婚礼,到时候过来吃喜糖啊!
齐明瑜笑着答应下来。
江大姐跟他透气之后,他心里就直打鼓,看来是他想多了。他还听说,柳大哥改了名字叫柳怡军,这跟他那文人习性不同,可他还是改了。据江大姐说,这是祁同志的主意,说解放了那名字看着不那么革命。
他跟椿芽一说,椿芽却打了个激灵。一直以来,她自认为颇有远见,也很敏锐,可真跟这些人物比起来,还嫩着呢。
农历腊月十八,军区礼堂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柳怡军和祁苏彦举办了一场简朴的革命婚礼。
军区的各位首长和夫人都来贺喜,场面十分热烈。他的父亲柳常年、弟弟柳怡青、妹妹柳怡秋也来到了婚礼现场,在前排就坐,颇引人瞩目。
柳怡秋穿着一身灰色制服,脖子里系着一条方格围巾,看着十分优雅。她坐在台下望着大哥,脸上笑意盈盈。这些年,大哥为了革命把终身大事都给耽误了。现在成家了,父母也就放心了。
典礼结束后,有好些大姐过来跟柳怡秋说话。她客气地应酬着,谈笑自如。就在这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齐明瑜和椿芽,还有他们的女儿,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说起来,她跟齐明瑜同年,只比他小几个月,马上就到三十了。个人问题摆在了眼前,可她并不想成家。组织上觉得一位同志为了革命把婚事耽误了很不妥,况且她还那么出众,哪能单着呢?给她介绍对象的一拨接着一拨的,她觉得硬顶着会得罪人,对她的前途不利,就不想再坚持了。
可她一向眼光颇高,对结婚对象是很在意的。那些年纪大的,要么是鳏夫带着孩子、要么因为种种原因跟家庭失散了,年轻的做到她这个位置的很少,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之感。父亲和母亲很是挂念,大哥也很着急,说要从部队上给她介绍一个。这次过来就有见面,可看到齐明瑜和椿芽,心里就不大自在。她跟自己说,不是早就放下了嘛,还是看开一点吧?
齐明瑜和椿芽也看到了柳怡秋。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明瑜,小声问道:“哎,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齐明瑜想了想,说:“柳大伯也在场,还是算了吧?”他知道柳家是极其爱面子的,柳大哥正风光着呢,就不要给人家添堵了。
二人正想离开,就见柳怡秋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
她冲着齐明瑜和椿芽打了声招呼,还朝果果眨了眨眼,笑着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
“……”果果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漂亮阿姨,嘴里说着:“果果……”还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椿芽咧了咧嘴。
心说,这娃娃倒是见面熟,就客气地说道:“果果,喊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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