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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锁] [此章节已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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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瑶光脸红筋涨,尽管不是第一次这般恳求段怀悯,可那时候的自己其实并不通人事,尚且懵懂。mqiweishuwu

    如今她已与眼前这男子云雨巫山数回,这反倒更令她羞赧。明明每回她都不情愿,只是一味屈从他的索欢。

    可现在又为了平息他的怒火,主动投怀送抱。就好似秦楼楚馆间的女子,别无选择,唯有靠着讨好男人过活。

    不过她其实已经比那些女子幸运许多,起码只要迎合这一个。

    瑶光这般想着,又有些笨拙地去吻男子的唇,茶香味残存在他的唇间。

    一番缠绵后,她感受到男子呼吸渐促。忽地,“哗啦”一声巨响,桌上所有瓷盏物什都砸在地上,连带着金线绣桌布,支离破碎。

    男子将亭亭少女抵上红木桌,他气息紊乱,脖上青筋突起,迫切地将少女的曲红罗衫从后扯下,只余杏色肚兜,肌凝莹彻肤笼香雪,他细嗅少女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馥郁芬芳。

    瑶光被架到桌上,男子殷切地吻着她的脖颈、锁骨,微凉的手已经游离至身后的绸带……

    她抱紧男子的脖子,微仰起脸望着顶上雕花横梁。几番酝酿,还是开口:“大……大人,桌,桌子小……”她亦被拨得耳热心躁,心生出几分羞耻,桌上……怎么能够。

    “犯错,就当罚。”男子的唇掠过少女通红的脸颊,低语道。

    喑哑的声音从瑶光耳侧窜入,少女眸光微颤,他什么也没问……方才她主动求欢,就将隐瞒被掳的事揭过去了?

    还有……

    未及瑶光继续深想,男子已将她最后的遮蔽卸下,少女所有思绪被巨大的yu念吞噬……

    痴缠迷离,风花雪月。

    ……

    东方既白,晨曦初光被轩窗格纹筛地斑斑驳驳,洒在满地碎瓷上,碎瓷下金绣线的桌布显得有些狼狈,唯余上头的吉祥纹反射着金光。

    青纱床幔垂笼,床上少女青丝倾垂,她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穿好鞋。她身上只罩了件曲红深衣,悄悄回头望了眼尚未醒的男子,精妙绝伦的脸上浮现羞色,又匆匆起身离开了屋子。

    昨夜,在那桌上试过一回后,段怀悯又抱着她去了绣床……

    许是对她隐瞒被掳之事的告诫,他不似上回温柔,若以往她又得哭求,可昨晚,她竟也沉迷在他给的欢愉里。

    瑶光忆起昨夜情境便感脸红耳热,他好似察觉自己已通其中乐趣,对她说了好些不能言的私话。

    她堪堪出屋子,就见追风在院子里,不大自然地打完招呼,豆蔻忽然从回廊匆匆赶来。

    “少夫人,他们说大少夫人来了。”

    ……

    瑶光尽管不知这位大嫂这么早来做什么,可猜得出她大约没什么要事。

    故而也没打算去见,段怀悯尚未醒,若她去接待苏氏,他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想来便会去寻自己……

    到时间被苏氏瞧见,那便有些麻烦。毕竟尹家都不敢将真相告诉她,那回见面瑶光也瞧出她应是深宅寂寞,爱挑事攀比,且她有些愚钝。

    还是避免她知晓为妙。

    所以瑶光对豆蔻道:“你去禀她,我尚未醒,而且这两日染了风寒,不便见她。”

    豆蔻领命去了。

    瑶光又找来一婆子,命她备水和早膳。

    做完这些,她回到房里时男子已经醒了,正在穿衣。瑶光见状,便上前帮忙,这些事在宫中时她也是常做的,当她替身前清癯俊美的男子理着交领时,她不觉恍惚,虽未回宫,却似回宫。

    一时屋内无言,外头时不时传来鸟雀脆鸣。

    “方才去哪了?”

    当帮男子穿好衣裳,他忽然问道。

    “去命人备早膳和热水。”瑶光如实答道。

    男子淡漠地笑了,“也是会说实话的。”他躬身将脸凑到瑶光跟前,“下回,可还欺瞒?”

    他虽笑着,瑶光却深感到一股莫大的压迫感,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这些日子他找自己似只为索欢。

    可其实自己的一切尽在他的监伺中。

    “我知错,大人。”瑶光闷声道,等待着男子继续讯问。

    比如问她,那夜有没有被迫着做那事?

    身子可还清白。

    又或者质问她,是不是做了燕羽的细作才被放回来。

    “两日前,谁来过?”

    面如冠玉的脸凑近,笑意未敛。

    “……”这个问话大大出乎瑶光预料,她近日未曾拥有的战栗感再次回来了,上一回新婚之夜她朝他怒吼,把埋在心中所有想对他说的话统统都说了,那时候她几近崩溃视死如归。

    但有些畏惧的事,真正发生了,便也就会接受,变得稀松平常。

    失去家、失去娘亲、被人卖、做乞儿……曾经经历的桩桩件件,她都挺过来了,如今的境遇又算什么?

    不过做这个人的金丝雀罢了。

    “燕小将军来过。”少女望着男子,没有躲闪,“我们只是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我被掳之事是他堂弟醉酒失言传出,他来道歉。”

    “离离。”男子唤道,他轻轻抬起瑶光的下巴。

    “这才乖。”

    ……

    帝都最繁华的仰神大街,川流不息花天锦地。

    一间金铺的账房内,美艳妇人正神思不定地斟茶,端起花神十方茶盏,偷偷朝坐在书案后头的盛年男子瞟去。

    这男子正是尹家家主的嫡长子,尹容海。他似察觉到女子的目光,便从账目上抬头:“娘子,有什么心事?”

    苏氏脸上盈着笑,将茶盏轻置在男子跟前,又婷婷袅袅地走到夫婿身后,替他捏肩膀:“夫君,今早……我又去了弟妹的宅邸。”

    尹容海拧眉,无耐地叹息一声:“你无端又去找她做什么?我说过,不要过问她的事,也休得痴言妄语。”

    身后美妇有些委屈,成婚这么些年,她的夫婿一直待她极为尔雅温和,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几回。就连她仅生下一女,他也不曾说过要纳妾。

    可前几天她从那位贵女宅邸回去,将那日所见和外头传闻告诉夫君时,却被他狠狠斥责。

    还勒令她以后不可再提赵家贵女,也不要胡乱打听,更不准再去找她。

    她实在是想不通,赵家贵女即便出身官宦世家,可那又如何?终究还不是已经嫁到尹家,成为尹家媳妇?

    她水性杨花行为不端那岂不是污了尹家门楣?就因为她是贵女,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苏氏是越想越觉得冤屈,她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夫君竟还斥她。就因为她出身远不及这个高贵的弟媳吗?

    所以她决心一定要证实自己所言非虚,还命院里婆子时常去那边宅邸蹲守。果然,昨晚婆子来报,傍晚的时候有辆马车停在宅邸门口,从上头下来名盛年男子,气度非凡,恍若神祇。

    苏氏想,那就是燕羽将军没错了。

    所以她今日起了大早,前去拜访。结果吃了闭门羹,那边婢女还说他们主人是染了风寒,不宜待客。

    呵呵,我看是昨晚待客待晚了起不来了吧。

    苏氏从宅邸直接来到仰神大街的金铺。

    这间金铺由尹容海去年亲自开设,也是尹家第一次开金铺,原本尹家只开设米铺、布庄、钱庄、赌坊等。

    只是自景顺帝驾崩,朝堂一番洗礼,如今的新帝继位后,下了禁赌令,短短数月间,大景数以万计的赌坊尽数凋零。

    赌坊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少了这一门生意,尹家也似被折左膀右臂。

    故而尹容海试着先在帝都设金铺,拓展新的营生。通常时候,尹容海都在此地。

    苏氏停下揉捏,娇声道:“夫君,我今早可是又瞧见燕小将军从弟妹宅子里出来,千真万确。”

    尹容海神色越发阴沉,“上次我说过,不要再管她的事!也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也护不住你。”

    “……”苏氏被夫婿的模样吓到,她从未见过夫婿这般。

    “马上回家,不得再私自出府!”

    …

    段怀悯离开了。

    瑶光在院中鱼池边兀自瞧了许久,碧水中金色锦文鱼酣畅游动,池子不过方寸,它们却以为是整个天地。

    她虽未回宫,可从未逃脱段怀悯的禁锢。

    唯一不同的,便是可以自行外出。

    这件事她早该知晓,可或许因这段时日段怀悯找她次数也不多,又或许他来了也只执迷那鱼水之事,待她也似温和许多。

    令她几乎忘却了这个真相。东曦金光洒在身上,少女感受到浅薄的暖意,她朝聚集在池边的锦文鱼群又抛洒下饵食,大小不一的金色鱼儿争先恐后地张嘴抢食,池水涟漪不断。

    可对于自己此番隐瞒,他亦未惩处,甚至没有逼问旁的事。好似也不在乎她遭掳,有没有被人……

    甚至也没有限制她做任何事。

    他对自己只有一个规定,就是不得欺骗隐瞒。

    碧水中的星点食饵很快被抢食干净,没了食物做引,不一会儿,金色小鱼便又畅游而去。

    瑶光眼前只余毫无波澜的池水,水中照映着她出尘的面容,仍旧锦绣年华般般入画。她轻拂水面,那张端丽的脸在水波荡漾中支离瓦解。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了这章(哭泣),不知道这次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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