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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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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姜一僵:“哪, 哪有啊。chunmeiwx”

    顾平章静静看着她。

    陶姜心虚地移开视线,嘴硬:“哈?他,他一个小屁孩, 我怕他?不要笑死人了,啊哈哈。”

    “是吗?”顾平章似乎是笑了一声。

    “有件事,我一直不解。”他垂下眸子, 漫不经心拨弄着灯芯。

    明明没有看她, 陶姜却如芒在背。

    “我记得你怕水。”

    陶姜感觉脑子里轰隆一声。

    纳尼。

    她睁大眼睛。书里没说啊!

    她那么早就露出破绽了??

    她硬着头皮掰扯:“害, 做人么, 要迎难而上, 不就是水吗?我那日着急救衷哥儿, 便克服了恐惧。”

    “是吗?”顾平章也不知信没信,微微一笑, 毫无人性道, “行,那你克服一下恐惧, 吵到我睡觉了。”

    说着准备熄灯。

    “!”

    “顾平章,你没有心。”陶姜手指颤抖, 满脸伤心欲绝,“人家做噩梦,多可怕呀, 你幸灾乐祸, 你不是人。”

    太过分了。

    她掀开顾平章的被子, 哀怨控诉地盯着他。

    顾平章:“你要如何?”

    陶姜:“我做噩梦, 都怪你。你要负责。”

    “不是做了亏心事?”

    “我什么时候做亏心事了?本姑娘功德圆满, 配享太庙好嘛!”

    “……祝你成功。”顾平章熄灯,睡觉, 一气呵成。

    陶姜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忙往顾平章身边缩。

    顾平章躲开。

    她又挪过去。

    “……”

    陶姜气愤:“你这个人,怎么没有同情心,我怕黑,拉一下你衣角怎么了嘛?”

    “我怕你勾引我。”顾平章叹了口气,幽幽的声音传来。

    陶姜简直被脏东西沾到似的,立即挪开一大截。

    她翻了个白眼,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睡你的吧,梦里什么都有。”

    她睡着后,顾平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翌日。

    陶姜起床,院子里顾薇正在练棍子。

    一根竹竿被她舞得虎虎生威,每一下都很有力量,空气中传来“霍”“霍”的声音,光是听声音,便知道这一棍子打下去,必然很疼。

    顾剑难得在一旁静静看着顾薇练。

    陶姜偷偷盯着这个英俊小孩看了一眼。书里写他简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凶面獠牙,长了三头六臂,不然她也不能吓得做噩梦。

    可她怎么看,都是个小不点嘛,还没她家顾薇大。而且,顾平章怎么把他领回来的?书里可是很后面的时候,顾剑才被顾平章收揽的。

    怎么回事啊,怎么她一来,剧情就乱套了。她有点子慌,她的小命不会还要交代在顾剑手里吧?

    顾剑警惕得跟什么一样,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抓了个正着。小孩的眼睛凶狠,冷厉,一瞬间,她感觉被狼盯上了。

    好吓人。

    “啊哈哈哈,剑哥儿也对棍法感兴趣啊?”她尬笑,说着说着忍不住臭屁,“薇姐儿的功夫都是我教的。”

    顾薇收棍,恰好听见她这句,立即捧场:“嫂嫂很厉害!”

    顾剑便认真看了陶姜一眼。

    那一眼怎么说呢,三分怀疑四分打量五分不相信。

    瞧不起谁呢!陶姜撸起袖子就想给他露两手,可一对上他鹰一样的眼神。

    立即怂了。

    原书没说顾剑身世,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这样锋利的小孩呢?只知道杀人只需喉咙上一剑,曾一夜屠尽一家百口。

    她不解。

    “薇姐儿,做饭!”她落荒而逃。

    “哎!”

    陶姜恶狠狠揉着面,揉出了对待仇人的气势,看得一旁的沈三娘和顾薇都不敢来打断她。

    她决定,用食物让这小子知道家里谁是老大!哼。

    想想真丢人,她居然被顾剑吓得做噩梦。不行,她要让这小子拜倒在她的厨艺下,哭着求她做好吃的!

    顾薇看着嫂嫂笑得一脸猥琐,满脸荡漾,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跟婶娘对视一眼,坐下烧火。

    陶姜揉好了面,用擀面杖擀得薄薄的,足有她跟顾薇张开手臂环起来那样大。晾在案板上。

    她将西红柿切块,荸荠,水芹,萝卜以及在山里采的鸡枞切丁。又切了块五花肉,同样切丁。

    热锅里倒一勺菜油,油热,加糖炒出糖色,然后将肉扔进去,待肥油都练出来,再加入胡椒、盐调味。

    然后将各色菜丁倒进去大火翻炒。

    待油与菜充分碰撞,尤其是鸡枞的香味炒出后,倒入开水,盖上锅盖。

    顾薇深吸了一口气。嫂嫂做饭实在是太香了!

    等水烧开的功夫,陶姜在擀开的面上撒一些面粉,将面对折几下,折成大约一米长,两指厚的形状。

    沈三娘一眼不错地看着她的动作。

    陶姜拿起刀,先将面划了一刀,留出一块。剩下的开始切面条。

    只见她左手轻轻按着面,右手一刀一刀切,连续不断,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一下子就切完了。

    待她将切好的面抖起来,将粘上的面粉抖落,顾薇和沈三娘不由发出惊呼。

    “竟然还能这样!”

    “当然能!”陶姜笑。

    这也就是古代信息闭塞,手艺只能代代相传,放到现代,一个短视频,全网教学。

    手擀面而已。

    趁着汤还没煮好,她又将留出来的面切成小小的块状。

    只见她左手拿起一块,右手用勺子抹一勺调好的肉馅,左手轻轻一捏,一个漂亮的云吞就捏好了。

    她动作极快,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顾薇已经看不清她怎么包的。

    陶姜刚好将一小碗肉馅包完。

    汤也煮好了。

    她揭开锅盖,一股浓香扑面而来。

    沈三娘探头去看:“什么味道,怎地这么香?”

    “是鸡枞菌。熬汤鲜美无比。”

    陶姜将切好的面条和云吞扔进去,大火煮开,她又撒上葱花,滴两滴香油。

    “盛饭!”她兴奋道。

    顾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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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抓跟在陶姜屁股后面,小尾巴似的:“好香。”

    小孩馋得直流口水。

    陶姜盛好饭,大家眼疾手快地端出去。

    顾平章一大早出门不在,顾剑站着,不肯坐下。

    抿着唇,只用一双警惕的眼睛看人。

    顾薇将他往凳子上一摁,再拍拍他后脑勺:“学学衷哥儿!”

    顾剑给她压得起不来,脸都涨红了,小狼犊子似的。

    陶姜不由对顾薇露出佩服加羡慕的表情。

    真猛啊。

    她简直不敢想。

    衷哥儿听见叫自己,忙乖乖坐好,仰头乖乖道:“衷哥儿乖。”

    沈三娘虽然老在背后说人坏话,但是看见这孩子又瘦又小,却跟个小兽似的不亲人。一看就是受过苦的。

    于是也过意不去:“坐吧,都是一家人,哪有站着吃的,那像什么话!”

    顾剑猛地看向门口。

    陶姜不由也看过去,原来是顾平章回来了。

    少年穿一袭洗得发白的粗麻宽袍大袖道袍,满头乌发一半以木簪束起,一双清冷的眼睛看过来,精致的眉眼实在漂亮得不得了。

    陶姜心里啧啧两声。想起昨晚这厮嘲笑她,不由鼓了鼓腮帮子:“大家快吃面!”

    顾薇见嫂嫂当没看见哥哥一样,尴尬地给哥哥摆碗筷盛饭。

    陶姜先喝了一口汤。

    好鲜!

    鸡枞菌霸道的香气浓郁而鲜甜,西红柿令汤更加浓稠,这时候再吃一口皮薄馅大的云吞。

    小小的云吞,皮薄得透明,咬破的瞬间,汁水喷溅,肉馅q弹滑嫩,混合了荸荠的清脆口感,香得人忍不住叹息。

    “好好吃”沈三娘惊呼。

    面片薄如蝉翼,韧劲十足,沾满了鲜香浓郁的汤汁,味道绝了。

    顾衷被烫得直吸舌头,嘴巴扒着碗不放,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陶姜:“好香。”

    陶姜轻轻推了推顾剑的胳膊:“快尝尝我做的鸡枞云吞面。”

    “把这当自己家。”顾平章道,“不用拘谨。”

    顾剑这才低下头,闷声吃了一口云吞。

    他执木勺的手一顿,表情一静,警惕的眼神第一次被茫然取代。

    他看向陶姜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随即吃的动作快了起来。

    一碗吃完,陶姜拿起他的碗,又盛了满满一碗,里面好多云吞。

    她放到顾剑面前,得意洋洋:“我做的饭好吃吧!”

    吃了她的饭,以后可不能杀她啊!

    顾剑看她一眼,抿唇:“好吃。”

    陶姜笑得合不拢嘴,甚至捂着嘴笑了两声:“快吃吧。”

    顾剑继续埋头吃,将一碗云吞面吃得干干净净。

    “还吃吗?”陶姜问他。

    顾剑目露迟疑。

    陶姜又盛了一碗给他,笑眯眯道:“在我们家,饭管够,要吃到饱才行,不可以撒谎哦。”

    她的脸上还擦了两道面粉,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傻傻的,真的很好骗的样子。

    顾剑抿唇,她这样的,放在难民里,活不过两天。

    他继续低头吃起来。

    “嫂嫂。”陶姜感觉衣摆被人拽着,不由低头。

    对上一双委屈巴巴的圆眼睛。

    “哎呀,小宝贝,你怎么啦?”陶姜狠狠亲了一口小崽子的脸,顾衷羞涩地往她怀里躲。

    “衷哥儿也要吃!”小朋友闷闷的。

    “吃吃吃。”陶姜又给他盛了两个云吞。

    顾衷看了眼顾剑的碗,瘪嘴:“衷哥儿,一碗,一大碗。”

    他着急地把自己的小碗往前推。

    “要是吃不完,可要打手心的哦。”陶姜微笑。

    顾衷一听打手心,立即将碗拿回来,小脸害怕地看向哥哥。

    “扑哧!”陶姜笑出声。

    她撸了两把小孩毛茸茸的脑袋,简直爱不释手。

    顾衷被她撸得晃晃悠悠,可见她使了多大劲。

    顾薇嘴角抽抽,心想弟弟可别被嫂嫂摸秃了。

    顾衷乖乖溜下凳子,带着自己的小鸭子吧嗒吧嗒去玩。

    陶姜心痒痒,跟着他一起跑了。

    顾衷跑得咯咯直笑,陶姜摩拳擦掌,走过来:“让我试试。”

    顾衷乖乖让小鸭子跟她玩。

    陶姜于是向一个盛满了雨水的大水坑走去,小鸭子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跟上。

    她跳过水池,小鸭子在对面急得直叫。

    陶姜坏心眼地哄着它们,将它们骗进水里。

    小鸭子一进去便游了起来,游得可好了。

    顾衷在旁边原地跳起来:“哇!”

    陶姜又换了个方向,小鸭子忙扑扇翅膀跟上。

    顾衷站在桑树下,见她玩了好久,有些着急,吧嗒吧嗒跑过来:“嫂嫂,嫂嫂。”

    陶姜将他提溜到旁边:“再等等哈。”

    她带着小鸭子在菜园子里乱转,真呀么真高兴。

    过了一会儿,她玩累了,回头一看,顾衷哭成了个泪人儿。

    她吓坏了,心虚地张望,见没有人,忙走过去,给小孩子擦眼泪。

    “嫂嫂坏。”顾衷委屈。

    陶姜尬笑:“啊哈哈嫂嫂错了,小鸭子还给你。”

    孩子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浅浅的瞳孔漂亮得不得了,陶姜更加心虚。

    刚站起来,就对上顾平章的眼神。

    咳咳,欺负小孩子什么的,……是有点丢人。

    不等顾平章批评,她立即溜了。

    “……”

    陶姜将搜集来的水稻种子放在院子里晾晒。

    顾衷带着小鸭子跑过来,陶姜忙驱赶小鸭子:“衷哥儿乖,不可以让鸭子吃我的种子。”

    顾衷忙推小鸭子:“走,走。”

    小鸭子非要过来,顾衷张开手往外赶:“不吃,不吃!”

    陶姜把看小鸭子的任务交给他:“衷哥儿要看着小鸭子哦。”

    “嗯!”小孩仰着脸认真点头。

    陶姜揉了一把他的卷毛。真可爱!

    沈三娘拿出来那块靛青印花布,正纠结地横看竖看。

    陶姜三两步跑进去:“婶娘!要做衣裳吗?”

    “陶姜,你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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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薇也进来,好奇地摸摸布料。

    “婶娘想要什么样的?我来帮你!”陶姜兴奋道。

    “这块布真好看,我想做一件里正娘子那样的。”

    里正夫人是村里最时尚的女人,穿的衣服都是城里时兴的。今日碰见,她穿一件鸦青色竖领对襟小袖长衫,下着白玉色六幅长裙。比起其他妇人的麻布粗衣,实在讲究太多。

    陶姜看了看布料:“这简单,我来帮你。”

    “我先给婶娘量尺寸。”她用手比着沈三娘的肩膀。

    “你,你会做衣裳?”沈三娘怕怕地问。

    “我会!”陶姜道,“我还会绣花呢。”

    她奶奶是非遗传人,绣工出神入化,她虽然只学得六分,也算会了。奶奶做了一辈子苏绣、古着复原,她从小在跟前看着,后来打下手,再后来奶奶眼花做不动了,便由她继承了奶奶的手艺。

    只不过她没耐心做衣裳,嫌枯燥,一年也就接一两单。剩下时间都跑去品尝美食到处玩儿。

    沈三娘和顾薇看她似模似样地量尺寸,在布料上做标记,一口气提到嗓子眼。

    想当初劈柴和割稻子的时候,陶姜也这样信心满满呢。

    两人盯着陶姜,又不敢打击她。

    沈三娘最纠结,眼见陶姜已经量好了尺寸,将布摊开,拿起一截黑炭就在上面画来画去,心都凉了半截。

    她深吸口气,罢了,这新衣裳,看来是穿不成了。

    想开了,也没那么心痛……不行,还是心痛。

    她想起什么道:“初伏已过,伏日祭祀快到了,今年正好跟仪哥儿生辰在同一日。”

    见陶姜低头端详着布料,完全没反应。

    她和顾薇对视一眼:“陶姜呐——”

    “啊?”陶姜睁圆了眼睛,“顾平章生辰?”

    沈三娘挤眉弄眼:“我看到了,你买了一块月牙白的料子呢。”

    陶姜咳嗽两声:“咳咳,那个啊——”

    本来是县城回来那一日准备给顾平章送件衣裳,刷刷好感的。

    不过,谁叫顾平章那么狗,又找她茬。她一生气,就不打算送,后来就给忘记了。

    “生辰那日你记得送啊,仪哥儿会高兴的。”沈三娘提醒她。

    陶姜:“哦。”

    她挠挠头,心里有了主意。顾剑的到来提高了她的警惕。还是好好做件衣裳刷好感吧。顾平章考过童试后就成为监生了,现在连一件像样的衣裳也没有呢。

    给奇迹首辅打扮也挺好玩的。想想还有点激动,顾平章脸多好看啊!

    她打定了主意,给自己打气,不管顾平章这狗男人怎么惹她生气,她一定要忍过去。

    陶姜闭着眼睛都能剪出衣裳来。她三两下画好尺寸、样子,拿来剪刀就开始裁剪。

    沈三娘心痛得闭上眼睛,罢了。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新衣裳。

    顾薇认真盯着陶姜的动作,目光里很好奇。她们家好像没见过做衣裳。

    他们穿的衣裳,都是拿大人的旧衣服修修改改,没见过新衣裳是怎么做的。

    只听“刺啦”“刺啦”的声音,陶姜嫌剪子不锋利,甚至直接上手撕开。

    “嘶——”沈三娘眉头跳动,捂着胸口,心痛得不能呼吸。

    陶姜坐到窗边顾平章书桌旁,拿过针线笸箩,挑挑拣拣,用白线穿针。

    沈三娘虽然已经不抱期待,但还是跟着顾薇一起坐下。

    万,万一呢?

    陶姜不知道她们的心里,她正信心满满呢!做衣服可是她的强项,她要好好搞,一雪前耻!

    她认真着小脸,先从裙子做起。

    裙子,最重要的是裁剪,其次是打褶子。褶子打得好,走起路来步步生莲,转一圈别提多好看。

    里正夫人的裙子是六幅的,裙拖六幅湘江水1嘛。

    她准备给婶娘做个八幅的。保证比里正夫人那件好看。

    沈三娘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倒是稍微没那么害怕了。

    她看了,陶姜手里这块布料可大,就算她缝坏了,拆了重新做还能行!

    她瞬间又高兴了。就等陶姜玩够了丢开。

    顾薇则仔仔细细盯着嫂嫂的每一针每一线,盯着盯着,开始盯着陶姜发呆。

    嫂嫂真好看。

    她的脸小小的,只有巴掌大,皮肤白得像雪,眉毛细细长长,眼睛又圆又亮,睫毛浓密卷翘,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嘴巴,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头发也很漂亮,又浓又密,乌黑发亮,绸子一样滑。

    手也很漂亮,好白,好嫩。

    还有腕子,还有脚……

    她看得脸发红起来。嫂嫂可真好看啊,心里不由生出羡慕,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硬又粗,还毛躁。

    她嫌弃地一把扔开。继续盯着嫂嫂看。

    陶姜以为她想学呢,便凑近给她看一针一线怎么缝的:“这样缝的针脚密实,你看。”

    顾薇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她手指穿梭,一个个漂亮的褶子便在她手中成型。

    她闻到嫂嫂身上香香的味道。软软的,香香的,好想咬一口……

    顾平章进来时,便看到她们俩凑在一起,顾薇黝黑的脸发红。

    他眉头一蹙:“薇姐儿——”

    顾薇猛地抬头:“哥哥!”

    “我劈柴去。”她慌慌张张跑掉了。

    陶姜纳闷地看着顾薇的背影,又抬头看顾平章:“她怎么了?”

    顾平章看着她手中的针线:“做衣裳?”

    陶姜想起要给他生辰惊喜这件事,忙把裙子往桌上一扔,针线都扔回笸箩里:“啊哈哈,婶娘做的,我拿来看看,看看。”

    她视线漂移。

    顾平章:“是吗?”

    他拿起裙子看了一眼,看到布料上的标记,看到缝得密密实实的针脚和漂亮的褶子。

    “呵。”

    陶姜警惕地盯着他。

    顾平章拿了书坐下看起来。不打算搭理她的样子。

    陶姜屁股底下针扎一样坐不住了,抱起布料和笸箩跑了。

    顾平章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低头看书。

    这日熄灯后,陶姜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发出均匀的呼吸。

    过了好久,她琢磨着顾平章肯定已经睡着了,这才睁开眼睛。

    月光如练,洒在地上,冷冷的,白白的。

    她悄手悄脚爬起来,轻轻将顾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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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薄薄的被褥拉走。

    看到顾平章乖巧的睡姿,她松了口气。

    她伸出拇指和中指,先量肩膀尺寸,她屏息,悬空在顾平章头顶,从他肩膀一寸一寸量过。

    量好了,她松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紧张的汗。

    妈呀,怎么搞得这么紧张。

    然后是身长。

    她从头顶一直量到脚底。顾平章一米八几,她提着一口气,鬼鬼祟祟,一边量一边还要偷偷看他,小心不能把他惊醒。

    接下来是胳膊。

    她蹲在床上,盯着顾平章放在腹部的手发愁。

    她严肃着小脸,盯了半天,又回头看看睡得很安静的顾平章,慢慢伸出双手,轻轻托起顾平章一只手。

    顾平章动了一下,陶姜吓了一跳,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头皮发麻。

    半晌,顾平章没有醒来。

    她拍拍胸口,将他的手放下,立即开始量。

    一边量,一边拿出塞在袖子里的黑木炭和破布记录数据。

    接下来,她头疼地盯着顾平章上上下下看。

    眉头紧皱,神情严肃紧张。

    她抽出自己的腰带,蹲在顾平章旁边比划了半天,咬紧牙,紧张地看一眼睡着的人,伸出手,握住顾平章的腰。

    顾平章似乎不舒服,动了一下。

    陶姜屏息,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她才用力抬顾平章的腰。

    抬了半天,……抬不动qaq。

    陶姜哭丧着脸,恨恨冲顾平章的脸挥了挥。

    她眼睛一转,又想到一个法子。

    她跨到顾平章身上,一手抓着腰带一端,轻轻从顾平章腰身底下钻进去。

    咦!能行!

    她抹了把汗,紧张兮兮地一会儿看一下顾平章,一边轻轻将腰带往这边钻。

    正干得热火朝天,即将穿出来时,她抿唇一笑,习惯性抬头,蓦地全身僵住。

    少年目如点漆,正静静看着她。

    陶姜先是被吓了一跳,摔得后仰,直接倒在他身上。

    “呃……”好不容易爬起来,陶姜现在的姿势,说起来,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

    “我,我梦游……”陶姜眼神飘忽。

    “呵。”顾平章似笑非笑。

    陶姜忙从他身上滚下来,摸着脑袋嘀咕:“唉我这梦游的毛病,从小到大都有,你别害怕啊。”

    顾平章缓缓将压在身下的腰带抽出来。

    陶姜心虚地缩了缩肩膀。

    “梦游?”他又拿起陶姜记录尺寸的破布,扫了一眼上面的东西,扔到陶姜眼前。

    陶姜忙抓过来塞进袖子里:“哎呀我这手帕怎么掉出来了!”

    顾平章蓦地蹙眉,移开视线,声音发冷:“将衣服穿好,成何体统。”

    “啊?”陶姜低头,看了看,原来是没有系腰带,里衣散开,露出里面的翠绿肚兜。

    她嫌原主勒胸的小衣难受,没穿,肚兜面料轻薄柔软,睡觉舒服,难免有些透……

    她立即将带子系上:“谁让你看了!”

    她趁机拉起被子,钻进去,闭上眼睛,一秒入睡,糊弄过去。

    顾平章捏了捏眉头,无语地看了她半天。

    陶姜硬着头皮一声不吭,装死。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顾平章躺下了。

    陶姜抿唇偷偷笑了笑,嘿嘿,混过去了。

    翌日,家里忙农活。

    阳光撒遍青山,第一季稻子大都收割,家家户户忙着舂米。不久就要征收夏季税,家里米缸见底,这些新米必须早些晒好。

    陶姜看着顾平章熟练地打谷子,车谷壳,用水磨碾米,用簸箕筛米。

    她蹲在一旁,不时伸手扒拉,去抚摸那些筛出来的碎米。

    顾薇将碎米装进米缸:“这些我们自己吃。”

    她指着顾平章簸箕里那些好的:“那些,里正收走。”

    陶姜数了数米缸,顾家人口少,地少,今年收成又不行,打的谷子也少。满打满算,这一季才收了四缸。按一个月吃一缸,这些也才够吃四个月。

    农家很少额外收入,基本靠天吃饭。收成少,就要挨饿。

    她叹了口气。

    她又想到吴阿婆。那日,她碰到吴阿大替阿婆将稻子挑到道场,替阿婆将谷子打了。吴阿婆一个人,老伴病死,儿子征兵战死。她那一块地,估计一缸米都收不到。

    这几年年年打仗,北方蛮族一直骚扰,加上天灾,大业朝风雨飘摇。宋家皇帝大都早死,按书里写的,接下去几年几乎更是一年换一个皇帝,朝廷更动荡了。她记得原书里顾平章死后没多久,蛮族南下,大业国破。

    这么一想,她好日子全指着顾平章呢。

    唉。抱大腿之路漫漫远兮。

    收完稻子,紧接着便是犁田,耙田,灌水,插秧,种下一轮稻子。一日歇息也没有的。

    陶姜是个打酱油的。顾平章卷着裤腿在泥水里干活,陶姜在接二连三出错后被众人勒令一边呆着去。

    她怎么都没想到顾平章真能卷起裤腿干活。

    她蹲在岸上往田里扔秧苗,惊奇地看看顾平章。

    经过一段日子休养,他在牢里受的外伤已经好了,等秧苗种下去,家里的重活便都结束,剩下的锄草灌水等活,婶娘和顾薇能忙得过来,顾平章便要回到县城私塾教书,补贴家用。

    往年顾家都是这样做。像顾平章这样年纪轻轻,学问出众,远近闻名,就可以教书赚钱的,已经比很多人家好了。但这种好,也不足以让全家衣食无忧。

    她穿来的时候顾薇和顾衷还经常饿肚子呢。

    陶姜打算过两天跟顾平章一起去县城,她要去城隍庙华兴桥卖炸鸡。眼看着顾平章要科考,家里没钱心里真没底。再加上往后几年百姓生活更不景气,她不得不有危机感。

    这日,陶姜起床后先去菜园子里视察自己种的蔬菜。它们已经长高一寸来长,娇娇嫩嫩,晶莹的露珠儿在初晨阳光下闪闪发光。

    按照这个长势,再有一个月,她便可以吃上蔬菜。

    她笑得露出两个酒窝,脚步轻松。转到最后一垄,她脚下顿住,睁大眼睛,尖叫:“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沈三娘拎着烧火棍,顾薇拎着扫帚风一样跑来。

    就连顾平章也出现在转角。

    陶姜咬牙切齿地盯着原先长出葵花嫩芽的地方,一字一句:“我,的,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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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

    她愤怒地将目光转向院子里唯一一只母鸡。

    沈三娘嘴角一抽。

    陶姜气得要死,她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很快,老母鸡朝她狂奔而来。

    陶姜摩拳擦掌,凶狠一笑,趁它不备,猛地捉去!

    结果,只咬到两根鸡尾毛。

    “呸呸呸!”

    老母鸡“咯咯咯”夺命狂奔,陶姜“咕咕咕”饿鬼扑食。一阵鸡飞狗跳。

    母鸡跑得像是踩了风火轮,陶姜追得咬牙切齿也追不上。

    她的头发也跑散了,衣服也被树枝挂破,弯着腰,气喘如牛,小脸涨红。

    “给我站住——”

    顾平章看着这副场面。

    他沉默了。

    他揉了揉眉头:“顾剑。”

    顾剑从树上下来,一手抓住母鸡,任凭它死命扑打,不动如山。

    “给。”他将老母鸡往陶姜手里一递,迅速消失在树梢。

    一副生怕被陶姜抓住的样子。

    陶姜喘着气,将老母鸡举起来,笑得一脸凶狠:“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老母鸡狠狠扇了她一翅膀。

    “呸呸呸!”陶姜咬牙切齿,“今晚就把你炖了。”

    顾平章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道:“你抓它做什么?”

    “它吃了我的菜!我要把它宰了!”

    顾平章无语地看着她从头到脚的狼狈样,叹了口气,走了。

    沈三娘和顾薇同时开口:

    “使不得使不得,它还年轻,还下蛋呢。葵花咱们再给你种一茬。”

    “做炸鸡吗?”

    沈三娘看顾薇一眼,你搁这儿裹什么乱,快劝劝你嫂嫂。

    顾薇遗憾地从鸡身上收回目光,不情不愿:“嫂嫂,虽然它吃的又多,拉的又多,又讨厌,但它还小呢。”

    沈三娘嘴角抽抽,深吸口气。

    陶姜颠了颠,道:“不小了,鸡可以重新养,我的葵花再也活不过来了。今儿非宰了不可。”

    顾衷吓得忙将自己的小鸭子抱在怀里,抿着小嘴,严肃地板着小脸教育:“菜,不吃,不吃!”

    从此见了陶姜的菜园子绕着走。

    陶姜拎着使劲扑打的老母鸡,干净利落地杀鸡放血。

    顾平章从窗口看见了,视线冷漠地掠过母鸡,落在陶姜亮晶晶的眼睛上。

    陶姜将鸡肉剁好,腌渍到盆里,将一切准备好。

    她往西屋看了一眼。

    清晨的阳光温暖亲切,顾平章桌上书籍已经看过一遍了,他看书似乎很快,陶姜每次偷瞄,发现他都在看不一样的书。

    她擦了擦手,缓缓踱步,轻轻走到顾平章旁边,坐到椅子上,双手托腮,眨巴眨巴眼睛:

    “夫君呐——”

    顾平章眼睫毛都没动,一目十行扫完一页,翻书。

    “平章哥哥”

    没反应。

    完全就是将她当空气。

    陶姜鼓了鼓腮帮子,蹭过去,探头看了一眼:“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顾平章冷冷看她。

    陶姜往后缩了缩。

    “看史书呐,夫君你真厉害!”

    “好好说话。”

    “咳咳,”陶姜眼巴巴道,“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呢?”

    顾平章静静看着她。

    没说滚,有戏!

    陶姜立马打蛇随棍上:“是这样的,我缺个炸鸡的炉子,夫君你能不能——”

    “帮我砌一个——我觉得你什么都会呢——”

    “我问了,人家的都是自个儿砌的。我不会呀。”

    顾平章伸出食指,将她脑门推开:“坐远一点。”

    “哦。”陶姜委屈巴巴。就你讲究!

    “什么样的炉子?”

    陶姜眼睛亮了:“就是那种可以携带的,烧炭的,炉膛比较深,可以放一口小锅就行。”

    顾平章放下书,起身。

    陶姜忙屁颠颠跟上。

    她又是端水,又是擦汗,又是嘘寒问暖……

    顾平章忍不住将她提溜到棚子底下,语气嫌弃:“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陶姜咬手帕,看在他在给自己砌炉子的份上。

    太阳有点晒,顾平章需要挖土,和泥,泥里倒入草芥,这样可以更牢固。

    顾剑替他打下手,小小年纪,身手利落。

    陶姜站着站着,有点累,就坐下来,盯着他们看。

    她看到顾平章被太阳晒红的脸,额头的汗,手上的泥。

    塑好结构,他开始往炉子上抹泥。

    那双手修长漂亮,拿着书翻页的时候绝对会让很多女人倾心。原书里喜欢顾平章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

    可是当那双手抹泥的时候,陶姜渐渐看得入了神。

    她想,这个人真是矛盾。

    “陶,姜。”顾平章伸手在她额头戳了一下。

    陶姜回过神,捂住额头,看着他的手,还有些发懵:“怎么了?”

    “你来看看。”他转身。

    陶姜爬起来跟上。

    看到那个砌好的炉子,她跳起来:“啊!就是这样的!”

    顾平章砌的这个简直可以称得上漂亮,外面泥抹得光滑均匀,整体造型都很美观。不像其他人的,什么奇奇怪怪的都有。

    “你太厉害了!”她猛地给了顾平章一个拥抱,欢呼雀跃。

    顾平章浑身一僵,抿唇,嫌弃地将她推开:“离我远一点。”

    陶姜讪讪,尬笑:“啊哈哈哈我太高兴了嘛!”事儿精!

    她视线跟顾剑对上,将顾剑抱起来转了一圈。

    顾平章凉凉地瞥了她一眼。

    顾剑一脸生无可恋。

    陶姜做作地冲顾平章甜甜道:“谢谢平章哥哥”

    顾平章淡漠:“有病吃药。”

    给陶姜留下一个嫌弃离开的背影。

    她哼哼两声,算了,她心胸宽大,不跟这起子阴阳怪气的人计较。

    她抓住想溜的顾剑替她生火。

    “太厉害了!”陶姜感叹。

    炉子生火不但快,而且很旺。

    她蹲在旁边看着,火光烤得脸发烫。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您现在阅读的是《穿成首辅的炮灰前妻》23-30

    陶姜带上自己准备好的所有家当:炉子,锅,洗好的荷叶,一罐子油,腌渍好的鸡肉,并新调制的炸鸡酱料,装了一个木桶,拿扁担挑着,跟顾平章一起坐船前往青浦县城。

    顾剑跟顾平章形影不离,顾平章到哪他都跟着。

    船上有人塞给她一把菱角,她坐在顾平章身边啃着吃。

    大家讨论着太仓的大水,讨论难民。

    “最后在青浦给他们划了地,入了籍呢!”

    顾平章视线一动,看向说话之人。

    陶姜小脸纠结,她没记错的话,北方很快要打仗,大业朝要失去两座城池,又有百姓要流离失所。这话她也不能跟顾平章说,不然人家以为她是怪物。再说,顾平章现在只是个连科考都还没参加的学生,告诉他又能怎么样。

    她啃着菱角,察觉一道视线,抬头,顾平章正静静看着她。

    “你想吃?”她举起自己啃得坑坑洼洼的菱角。

    上面还有一些晶莹剔透的口水。

    顾平章嫌弃收回视线。

    “……”切,不吃盯着她的食物看什么?陶姜翻了个白眼。

    船到了,陶姜想跟吴阿大一起走,他要去城隍庙卖鱼,陶姜顺路。

    她蹲下挑了半天扁担,不出所料,根本挑不起来。来的时候是顾薇替她挑上船的。

    她正咬牙用劲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来。

    那手将她提溜到一边。

    陶姜:“不是,你干嘛提我后领子!”

    船上其他人看来,陶姜压低声音,凑近顾平章,咬牙切齿:“……太丢人了吧!以后不许提我领子,有话好好说。”

    顾平章让开:“那你挑。”

    说罢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陶姜:“……”

    她气呼呼地瞪顾平章一眼,心想自己挑就自己挑!

    正撸起袖子,准备使出吃奶的力气,顾平章叹了口气,将担子挑了起来。

    陶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顾平章淡淡道:“闭嘴,不然就自己挑。”

    陶姜乖乖闭上嘴巴。

    顾平章微微弯腰低头,将扁担放到肩膀上,轻轻一挑,便站了起来。

    那张漂亮的脸依旧淡漠,看不出一点勉强,跟挑了一担棉花似的。

    她试过,明明跟两快大石头一样,完全挑不起来。

    她不由咬手绢,人比人气死人……

    “你能挑动不?”她又担心起来,“你身体刚好没多久,可别累出问题,我可担不了责啊——”

    顾平章一个眼神,她闭上嘴。

    ……再管顾平章她就是狗。

    顾剑抱着根棍子跟在后面,小小年纪,面无表情,跟块石头似的。

    两个人都不理她,拿她当空气。

    陶姜看看这个,瞪瞪那个,气个倒仰:“明儿我要带薇姐儿来!”

    他们照旧从观宁门进,沿着东大街,一路走过观音堂,走过布店,米店,食肆,酒楼……

    跟第一次进城时相比,县城里热闹了许多。尤其今日逢初三,有集市,农人也忙完农活,有了空闲,城里都是赶集的人。

    拉驴车的,赶着骡子的,骑马的,抬轿子的……吆喝买卖的,讨价还价的……

    陶姜看得目不暇接,根本顾不上生气。

    她伸长脖子四处瞧,有时候还要停下来站在人家货郎担子旁边东摸摸西摸摸,看见人群围着看热闹,她跳来跳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顾平章走出一段距离,发现陶姜不见了,眉头微皱,四处一看,顿时无语,跟顾剑道:“将她拉过来。”

    于是,陶姜好不容易钻进去,找到个好位置,兴致勃勃看热闹,突然被人抓着胳膊拉了出去。

    猛然对上顾平章冷得掉渣的脸色,她缩了缩脖子:“啊,我刚不小心被人挤进去的……”

    要不是看见她上蹿下跳挤得人群抱怨,顾剑就信了。

    “呵。”顾平章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陶姜忙心虚地跟上去。

    “我错了。”她瞅着顾平章脸色,“哎你生气了?”

    陶姜挠挠头,一路上不管她怎么上蹿下跳,顾平章就是不搭理他。

    看来真生气了。

    哎想想顾平章居然主动帮她挑担子,她还自己跑去看热闹,总算感到一点点内疚。

    就一点点,不能更多了。

    他们一直走到城隍庙,顾平章将担子给她放好,看着顾剑帮她将火生起来,才离开。

    陶姜压根没注意。她忙着准备做生意呢。今天人这么多,她的两只鸡肯定能卖完!

    顾剑看看顾平章,再看看没心没肺乐滋滋的陶姜,正要跟上去,顾平章淡淡看了他一眼。

    他脚下顿住。

    “哎顾剑你老家是哪里?也是太仓吗?我那一日也看见城外的难民,你就在里面吗?我怎么没看见呢?听说太仓县——”

    她根本不用人回答,自己一个人就能说个不停。

    顾剑蹲下生火,紧闭嘴唇,面无表情。

    陶姜架起油锅,顾剑将火烧旺,油温差不多后,陶姜将腌渍好的鸡肉裹粉,炸第一遍。

    鸡肉一下油锅,伴随着“滋啦啦”的声音,一阵难以想象的香味从锅里飘出,一直飘满街道,霸道地掩盖了街上其他所有吃食的味道。

    大家纷纷嗅着这股香味回头寻找。

    “好香。”

    “什么东西这么香!”

    大家嗅着味道,最后终于找到陶姜的炸鸡摊子前。

    看到是个这么漂亮的小妇人模样的女孩子,大家吃了一惊,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陶姜特地让顾薇将她头发梳起,穿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脸上还往黑了抹。好歹没有美得扎眼。

    她就知道炸鸡的味道一定会吸引人。

    看到大家围过来,她立即介绍起来:“炸鸡,香喷喷的炸鸡啦,一份5个铜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5个铜板这么贵?”

    “一个铜板都能买两个包子呢。”

    大家指指点点。

    却又被香得直吸鼻子。

    陶姜笑了:“真不是咱卖的贵,这油炸的,还有香料、鸡肉,都是好东西,5个铜板真的是良心价!”

    她先炸了一部分,放到一个竹编笸箩里沥油,金黄酥脆的炸鸡,热气腾腾,散发着香气,就在众人眼前。

    她又开始整理酱料。一共三种酱料,桑葚蜂蜜酱,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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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辣椒粉,还有一种甜辣酱。

    一只胖乎乎的手突然伸过来,手心躺着5个铜板:“给我来一份!”

    陶姜一看,哟,一个穿绸缎的中年男人。

    她示意顾剑收钱,笑道:“好嘞!这就给您炸!”

    她将炸好的鸡肉再次放入油锅复炸。

    众人被那一瞬间的香味刺激,纷纷深吸气:“好香!”

    “为何还要炸一次?”男人以为立即能吃呢。

    “再炸一次,更酥脆,更好吃。”陶姜笑道,她指了指三个酱料,“我这炸鸡有三种酱,蘸着吃,您看您喜欢哪种?”

    男人仔细看着三种酱料名字:“这甜辣酱是何物?好生奇怪,闻所未闻。”

    陶姜笑笑:“我说得再多,不如您亲口一尝,这样,您是第一个客人,我每样酱料给您一些。”

    “这感情好。”

    陶姜将炸好的鸡肉用荷叶盛着,将三种酱料洒在三个范围,递给男人。

    “您的炸鸡。”

    男人拿到手,深吸口气:“好香!”

    他本来要去自己店里看看,都走到街口了,愣是被这股香味吸引了过来。五个铜板对普通人有点贵,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这样香的东西当然要品尝一番。

    碧绿的荷叶盛着金黄的炸鸡,说不出的喜人。

    他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桑葚蜂蜜酱味道的。

    牙齿碰到酥脆的裹衣,发出“咔擦”的声音,真是酥脆极了!紧接着,浓郁的香味溢出,舌尖滚烫,鸡肉滑嫩,一口咬到底,鸡肉甚至能够喷汁!

    数不尽的美妙味道溢满口腔,他忍着烫吸溜着,桑葚的清甜,野蜂蜜带着花香的甜蜜,全都在口腔里肆虐。他忍不住闭上眼睛,神情激动:“天!怎么会这么好吃!”

    周围人纷纷惊讶。真有那么好吃?

    男人满面兴奋,立即拿起一块孜然辣椒粉味道的。依旧是熟悉的令人惊叹的酥脆炸衣,孜然辣椒让原本味道丰富的鸡肉多了鲜明的记忆,孜然辛香,辣椒刺激,辣得人脸色发烫,却一点都不想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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