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杂物铺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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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老人是个比较特殊的客户。fanghuaxs就等级而言，它的等级有c，是目前景茗接待的少部分高等级怪谈之一。
等级并不直接代表怪谈破坏性或杀伤力的高低，而是对于各方面水平的综合考量。
举例来说，金蟾的精神操控能力和隐匿能力很强，但其他方面就不太行，最终评级只有d+。
此外，弱点的增多会导致怪谈等级快速下降：c级以下的怪谈都会受到物理伤害的影响，和c级以上的怪谈有着天壤之别。
作为c等级怪谈，撒旦老人能轻易在各个星球之间穿梭，破坏范围比较广；而借助能力，又可以销售神秘盲盒，在目前的怪谈居民中很受欢迎。
这样综合而看，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优质店家。初次见面时，景茗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对方成功收容。
——但这个怪谈是个懒批。
而且还是有轻微强迫症的懒批。
也对，从这个一年只工作一天的个性就能窥见端倪了！
利用无面者马甲多次劝诱未果，景茗也只能遗憾地暂时放弃了让对方住下的念头。准备等日后再做打算。
“hoho，没有关系！等感到无聊的时候，老夫还会再回来看看的！”
撒旦老人爽朗地笑了笑，然后扬起鞭子狠狠往温迪戈们的背上抽去：那些鹿形的怪物立刻吼叫着刨起蹄子，口中喷洒出带有血气的呼吸。
雪橇被向前拉动，和没有积雪的地面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时，撒旦老人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看向景茗：“话说，老夫一共来过这里三次，每次都有很大的变化。”
它拉着缰绳，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作为怪谈来评价，你们这里确实不错！可惜，目前还是太小了一点，而且景色也太单一了。
像老夫就不习惯这种环境。在你们这里有森林雪景之前，老夫还是继续过旅居生活吧！”
——撒旦老人会出没在冬日的森林深处。假如雪化了，就驱使温迪戈前往其他还在下雪的地方。
因此，某些攀山的旅人可能会在无意中误入一座神秘的小木屋，然后变成包裹中的一个礼品盒永远沉睡……
“原来如此，本人已经将您的意见记录下来了。”
虽然委婉的挽留再次失败，但景茗并没有感到失落和沮丧。她若有所思地用指节敲了敲自己的鸟喙：
“环境太过单一么？本人会将这点反馈给最高管理者。如果日后意见能够通过，说不定本人也可以重操旧业……”
“哦？”
撒旦老人有些惊奇，忍不住问，“是么？猫头鹰先生，你以前都做些什么？”
“做什么……”
声调逐渐变低，看上去像个老派绅士的猫头鹰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在某个世界里，本人曾经营过一家旅馆……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旅馆？！hoho，老夫可真是太期待看到那一天了！”
撒旦老人哈哈大笑，笑声随着雪橇的上升渐渐减弱。
从边沿探出头，它在天上对着景茗挥了挥手：“再会，商业区的监察者！
等怪谈世界大变样了记得通知老夫。老夫一定会来看看，然后决定要不要住下的！”
猫头鹰先生看着撒旦老人的身影在雾气中远去，渐渐消失，变成一个小点。转过头，套着乌鸦先生皮的找不到正站在身侧，手里还拿着一个记录本。
“目前临时居民证只发了这一份？”
“是的。持有临时居民证的怪谈每次进入和离开前都需要登记。”
景茗点了点头，视线再度移向撒旦老人消失的地方：“临时居民证会给我们的秩序造成破坏，一定要限制发放。
作为游商向怪谈们售卖盲盒么……这可是暴利行业啊。”
如果是自己的居民还好，可撒旦老人只办理了临时证件。相当于赚这里的钱（能量），但不一定在这里使。
一想到自己发放的怪谈币有可能给其他地方贡献gdp，景茗就浑身不得劲。
“要不要搞封闭经济呢……算了，就当前期投资吸引客户。要是这些货币流传出去，没准还能在其他地方搞一波货币战争。”
想了想，景茗索性自我安慰一番：其实她也知道外面的怪谈基本是形单影只、占山为王。没能像办事处一样搞出套怪谈社会的统一规则。
这种肉疼感只是性格使然。
“不过从撒旦老人来看，确实需要把建立多种环境的事项提上日程了——找不到，之前培养的那批草虫现在怎么样？”
“生长状况良好，但还没有到成熟期。”
“嗯，那就再等一等，毕竟路也没修好呢。话说你到底是怎么联系上撒旦老人的，不是说这几批怪谈都更习惯城市生活吗？”
“是它主动和我联系的，大概是从某些地方得知……”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找不到低下头翻看记录：
“上次巡查中，您对商业区的观点主要有如下几条：
第一，从业类别比较局限。
这次巡查时，商铺种类已经扩展了很多。且经过上次的抽查和规则部分启用，目前店主们的不轨行为已经明显减少。
第二，日常管辖无法完全覆盖。
对此，您先是在银行里安排了一条联络渠道——联络人指向我。然后又决定招聘一批怪谈雇员，负责解答日常疑难和冲突。
今天报名已经截止了，您进行筛选后，就可以分配到居民区和商业区的相应岗位上。
第三，消费明显不足，没有充分调动店主的积极性。
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同样，夜间道路也未能铺设，目前居民们还是过着日落而息的生活……
最后，就是缺乏百货商店的问题。经检查，直到现在仍没有店主从事相关内容。”
景茗神色专注地听着，思绪却在某刻飘忽了一下：这小子是怎么自学成才的？怎么越来越像专业秘书了？
好在只走神了短短一瞬，她便回过神，认真思考当前的问题：
“道路的话……有明确解决方案前就先别说了。就这么过着吧，反正也没听到太多抗议。
消费不足这个问题也很难太快解决，毕竟事关怪谈的消费习惯。过了那么久想要什么东西全靠抢的生活，这帮居民除了吃人也没太多兴趣爱好。
这样看，目前就百货商店修建的事宜最为重要紧急了。”
找不到对她的观点表示赞同：“那要怎么处理呢？”
“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先解决供货问题。现在这个马甲的威慑力比较足，应该可以成功和店主们签下采购协议。
至于不足的货物种类，就从星网采购和动用创造器吧。如果能有热销商品，也不失为一条赚取能量的渠道……”
脑筋飞速转动，正想着怎么搞好采购的景茗忽然眼前一亮：“对啊！如果能作为供货商，没准真能大赚一笔！
比如说花1能量造出的东西，最终用10能量的价格卖出。反正我们享有独家解释权，又没有替代品竞争。这垄断生意不是妥妥的暴利……”
一想到这里，好点子顿时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景茗的眼中闪闪发光，忍不住碎碎念道：
“至于繁琐的日常经营完全可以外包出去，我就只负责供货，抽取这中间的利润。
而采购和销售之间的第二份利润，就作为报酬吸引商家。这样也不愁没人应聘——”
本来自信满满的景茗忽然卡壳了一下，想到那个关键问题：貌似自己的店家都比较懒散。
而且敢开店的，基本也属于居民中比较高质量的一批了。若没有“食物”提供吸引力，它们并不会为了单纯的能量而焦虑。
在蓝星是“你不干活有的是人干”，而在怪谈世界是“求求了，你不干活真的没怪谈干”！
从全员卷王的大背景一下子变成带着咸鱼们开荒：骤然意识到当下的处境，景茗忽然有种莫名的空虚。
“嗯……而且以后有了夜间道路，百货商店肯定是要全天开门的。
如果商店的老板缺乏热情，对客人们态度不好，这当然也不行。”
景茗陷入沉思：有没有一种方法，能保证商店的外包方充满从业热情，而且最好有一定的经商天赋呢？
现在商业街有种店家，明明不会经商就是硬干。算收款的数量都算不明白，没事还喜欢趴在柜台上睡觉。顾客喊都喊不醒，只能感叹“年纪大就是好，睡得这么香”。
“……我有了点头绪，但还得再完善一下。”
最后，景茗吐出一口气，转过头对着找不到说：“外包商家的事情可以放到后面考虑。现在我先想想商品种类，然后造一条流水线出来……对了，工业区目前发展得怎么样？”
提到流水线时，景茗忽然想起了上次抽查之后建立的工业区：因为怪谈们大部分都具有“工匠精神”，所以目前入驻的厂家还不算多。
不过她记得其中有一家工厂似乎发展得很好，除了开店外还给几家商店供货……
想到这里，记忆中浮现出刚刚在餐饮店菜单上看见的logo之一：一个简约的黑色圆环，中心看上去像是蚂蚁的头颅。
“您说的是目前发展最好的那家工厂吧。”
找不到呆了一瞬间，然后快速翻开本子确认：“生产项目是糖果，在居民中人气很高。据厂长称，生产过程使用流水线，已经实现了全生物化……”
全生物化？
景茗眨了眨眼：那个词应该是全自动化才对吧？
不过联想到这是怪谈世界，倒也合理。
放任好奇心蠢蠢欲动，最终她一脸严肃地说道：“那现在就启程去工业区好了。不仅能吸取流水线经验，还能检验生产中是否有违规内容。
毕竟目前的规则只启用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消耗太多能量，还没有正式运行。”理由听上去非常充分。
找不到点点头：“那您要换一个新的形象吗？毕竟这是工业区……”
“这次不用了。”
穿着休闲西装的猫头鹰笑了笑：“毕竟这些工厂都有对应的店铺。
假如再添上一个新的监察者专门负责工业区——两个马甲间，职权冲突造成的矛盾扮演起来会有些麻烦啊。”
作者有话要说：
工业区最后是和商业区合并处理，由同一个马甲负责。这部分内容不会有什么意外。交代一下设定就进入第二场游戏了。目前可以透露的信息：猫头鹰先生的人设之一是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