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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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赵尚书和周蔓青都动用了各自所能调动的最多人力去搜捕习越和,这样多的兵力,几乎能将全城翻一遍,可两日过去,仍是杳无音讯。modaoge
娴枝倒愿意慢慢等着他被抓捕归案,但如今却又忧心这风波不过去,自己的铺子也要黄了。
正愁着,背后有人叩门,她懒懒道:“今儿不营业,请回吧。”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营业呢?”
声音婉转,语带娇嗔。
娴枝一回头,见是寒烟,下意识又转头望了望,幸好今日柳娘不在。
寒烟看明白她意思,不满道:“看什么?我还怕她?”
娴枝懒得与她多辩驳,问道:“你今儿来,是有什么事?”
“你这小没良心的,就算没事,做娘的不能来看看女儿?”
娴枝轻哼一声。她这娘做的有多不合格,自己心里清楚。
寒烟自顾自在她面前坐下,忽然问道:“怎么我从高大人那边看到,春猎的名册上面有你?”
春猎在皇家围场,所有出席人员的名字都记录在册,一般都是权贵才能入场,哪轮得到寒门白衣。
娴枝愕然道:“怎么会有我?”
寒烟确认了她这惊讶不是装的,才道:“你果然不知道。这名册负责审批的人是赵大人,大概他前几日冤枉了你,心有愧疚,也就同意了。”
娴枝想了想,或许是满彧将她的名字填了进去?
她犹豫片刻,摇摇头:“我不去。我去春猎有什么……”
话说一半,她忽然又反应过来,既然是皇家围场的春猎,那岂不是京中的权贵都能去?春猎中男子参加较多,大部分女眷都只远远地坐在一边喝茶谈天,吃些瓜果。
她之前一直苦于铺子的这些胭脂价格偏高,却没有推销渠道。因为京中的权贵家眷大多数不懂行,只同熟悉的店家定期购买。
如果能和这些人说上话,说不定可以改善生意。
望着她突然亮起来的眼神,寒烟感到有些不妙:“你不会是想去吧?”
娴枝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去?”
“不是不能去。春猎不是小场合,不只有普通的权贵,皇上呀皇后呀公主呀都在,你入京以来一直在风口浪尖上,万一他们看你不顺眼,直接找理由将你斩首怎么办?”
娴枝冷嗤道:“女眷待的地方离皇上的大帐十万八千里,我连远远看他一眼都不一定能,哪会撞得上?再说,公主肯定不会和臣子家眷坐在一起,更别说我这种平民了。”
知道劝不动,寒烟只好摆摆手,语气无奈:“随你,能保住命就行了。”
这时,又注意到她面前涂满墨团的账本,以手支颐,笑道:“你这些日子不是忙生意就是记账,累坏了吧?我倒还有个修身养性的手艺,要不教教你?”
“雕玉?”娴枝挑眉望她。
寒烟点点头,丫鬟送了一个盒子进来,打开之后,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排刻刀,还有几只泥杯。
娴枝好奇地摆弄几下,“哦,舍不得送我玉,拿泥巴来糊弄我?”
“雕玉非一日之功,就你这点力气,恐怕你用力半天,这玉杯也划不出几道痕迹来。”
寒烟瞥她一眼,捉过她的手来,教她握刻刀的姿势。
娴枝灵秀,一点便通,半个时辰的功夫,竟然也能雕出个像模像样的图案。
寒烟笑着调侃:“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你从为娘这继承到的,也不只有美貌嘛。”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娴枝轻哼一声,专注地望着刻刀的刃尖,一点点划开泥杯还未烧硬的外壁,雕出精巧的花纹图案。
她突然想起从前满彧给她雕的那枚簪子。
若是她学会了雕玉的手艺,是不是也可以雕个杯子送给他,让他喝茶时用着,日日都能想起自己?
这样,睹物思人的就不只有她一个人了。
春猎这日来的比娴枝想的要快,就在三日之后。
春猎要保护诸多贵人,调离了兵力,抓习越和就更难了,如同大海捞针。
当天出发前,周蔓青臊眉耷眼地过来找娴枝,承诺等春猎两日结束,一定将他揪出来。
娴枝心中只盼着春猎上能与多余几位贵人搭话,对这事不算太急,敷衍着安慰他几句,就想送客。
周蔓青却眼尖地发现了她背后桌子上一堆泥屑,拿起那个未成型的泥杯,问道:“这是什么?你亲自刻的?”
他拿的那个是雕毁了的半成品,上面一株藤蔓歪七扭八,还没来得及刻出花朵。
娴枝道:“随便雕出来练手的玩意罢了。”
周蔓青却宝贝似地捧在手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那送我吧,我还缺个喝酒的杯子。”
娴枝本觉得这东西拿不出手,可周蔓青这段日子帮了自己那么多,这一个小要求自然不能拒绝,只好道:“你只要不嫌粗陋,就拿去吧。”
反正这东西送满彧她也送不出手,还得继续重刻。
周蔓青捧着那杯子高高兴兴地走了,娴枝回去洗干净了手上的泥渍,换完衣裳出发。
一路车马颠簸,娴枝头晕脑胀地下去,眼前是空旷的皇家猎场也只有在这时节才迎来热闹的人声。
遥遥看见,有些男子已经换上围猎专用的软甲和护胸铁衣,手持长枪,正跑马热身。
这时节春意慢慢浓了,到处草地泛青,远处山林草叶渐盛,看过去一片幽深。
娴枝第一次来春猎围场,不免有些激动,没几步就差点摔跤,白鸢一把拽住她,无可奈何道:“这里可是猎场,谁让你穿这种软底的绣鞋来?还不崴断腿。”
“我又不上猎场。”娴枝嘴硬,对她心虚地笑笑,提着裙子快步往女眷那边去。
她只是平民商户,自然没有官家小姐们那么漂亮的挡风纱帐,她自己也根本没想到这出,只要随便找个视野好的空地,能坐着就可以了。
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她。
一转头,原来是王夫人,正笑意盈盈地挥手,喊她到自己这边来坐。
娴枝过去,瞧着她脸上已经没有红得吓人的疱疹了,只剩下一些淡淡的痕印,不过眼看着也快好了,很为她高兴,诚心笑道:“夫人的脸眼看着就快好全了,这样,我就不用寝食难安了。”
“哪能怪你啊,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你家的胭脂最好看,怪我没查清楚,险些坏了你家的生意,”王夫人拉她坐到自己旁边,“我家官人说不宜见风,给我弄了个这么严实的纱帐。你没有提前办帐子?今日就在我这坐吧,还有一些瓜果够你吃的。”
娴枝的确没有想到,这位王夫人不仅温和大方,还如此宽容善良。
在京简介:贺娴枝生得秾艳动人,一掌可量的细腰,媚酥多少男儿骨头。
可惜生在穷得叮当响的人家,十八岁就被卖去满家给不举的大公子做填房。
一年后,夫君自缢而亡,药罐子爹病危,即将被赶出门敲骨吸髓的绝境当前,她谎称怀了遗腹子,并盯上了夫家的小叔子做依傍。
挑了看着最好上钩的满三,缠绵浓情一夜过后,她还以为木已成舟,却不知——昨晚惹错了人。
名门满家这一代四个儿子,其中老二满彧,神清骨秀,天资超迈,年纪轻轻便成了光耀门楣的内阁大学士,一人占尽风光。
多少名门闺秀心仪于他,只有贺娴枝始终忌惮他,觉得他似是得道高僧,而她像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