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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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贺家胭脂铺有毒一事已经传遍了京城。mbaiwenzai
即使在赵府里已澄清此事,但那天在铺子门口的一闹还是风声更大,这段时间,恐怕基本没人会来光顾了。
娴枝索性关了门。
周蔓青闻声匆匆赶来,娴枝向他讲了这事的经过,又道:“赵大人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这事你不必插手,我相信他不管能不能找到那个下毒之人,绝不会错怪我。”
他点点头,见她神色平淡,不由得道:“娴枝,是不是因为那日……他受了刑,你不高兴了?”
他一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可这句话说出口,却重逾千斤,让他觉得心口发苦。
这个满彧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清贵文臣,处处拔尖,他虽然有刀山火海拼下来的功绩,但也不得不承认,会在他面前感到自惭形秽。
最重要的是,娴枝已经忘记了过去他们的相处。
所以那日他根本没想到皇上会直接赏满彧一顿那么重的板子,好几日没敢来见娴枝,怕她因此责怪自己。
娴枝摇头,“你们朝堂上的纷争我不懂,但我相信,你参他,不为私情。”
周蔓青松了一口气,“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查出来此事背后是他的手笔。”
他展眉一笑,叫她想起那日泛舟湖上,垂眸便见的,倒映着蓝天的清透湖水。
干净,坦荡。
娴枝微微低头,语气也随之沉下去:“周将军,我很感激你。但你我二人如今并无情分,我……我也配不上你,自然不敢耽误你的姻缘。”
“你这话是何意?”周蔓青情急之下,伸手握着她的肩膀,俊脸急得发红,“你喜欢他?他,他那样身份,他不会娶你做正妻的!”
虽然知道这是实话,但娴枝舌尖还是尝到几分苦涩。
她面上扯出个平静的笑,“周将军,我有自知之明,我也没有想嫁给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娴枝,你是最好的,”周蔓青望她这样子,反而心底更难受,“我,我只是不甘心,你为何就是不肯接受我!”
他的声音从低落到愤怒,已经接近嘶吼,手上的力道也越发大,痛得她脸色有点苍白。
“周将军,你先放手……”
“放开她。”
清正冷淡的一句话落下,周蔓青终于恢复了神志,颓然松手。
满彧应当是刚从朝堂赶回来,身上还穿着绯红的公服,长眉入鬓,漆眸冷厉,容色间是迫人的神威。
骥风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眼神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尝到了哑巴吃黄连的苦。
跟主子从宫门一路跑马过来,瞧着他本来眉宇间尽是焦急,直到听见了贺娘子那一句“我也没有想嫁给他”,瞬间面色冷肃,脚步骤慢。
直到怕周将军伤了她,这才进门。
他怕这两人又有误会,急得满头大汗。
白鸢却拽着他后衣领,毫不留情地将人拖了出去,“主子谈话,少在这杵着。”
小小的一室之内,两个身高腿长的男子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娴枝坐在当中,不知如何打破沉默。
她只好起身去倒了两杯茶,谁知一转身,两人都一并望着她,和她手上那杯茶,用目光无声地问询:你想先给谁?
娴枝只得将那两杯自己一口一杯全部喝了。
她无奈道:“两位大人,谢谢你们今天来看我。此案还在查,你们有闲工夫在这坐着,不如去帮我出出力,可好?”
周蔓青拍拍胸脯,“我军营中那么多兄弟,不出三日,肯定能帮你找得到。”
满彧不屑地瞥他一眼,“莽夫。”
“我莽夫?我再怎么莽夫,也没你那么卑鄙!用那样的手段来碍我的事,害得我军营不知多了多少麻烦!老子到现在还在善后,一个头两个大!”
“你自己没本事,又怪得了谁?”
“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怎么被陛下赏一顿板子?你现在腰还能行吗?在这儿跟我示威,你能打得过我?”
见两人又要开始唇枪舌剑,娴枝赶忙将已经准备撸袖子的周蔓青推回座位,“你坐下!少说两句成不成?”
满彧不悦地望着她推周蔓青的那只手。
娴枝权衡一番,对周蔓青道:“周将军,此事不宜再拖,官府一日不找到那个下毒的人,就多一分可能将我抓去。要不你现在就回一趟军营,想办法将那人找出来?”
周蔓青火气再旺,听她柔声细语对自己这样说,也将事情都抛诸脑后了,赶忙应下:“好,我这就去。可是他……”目光十分不信任地转向满彧。
娴枝道:“他与刑部的高大人有交情,我还得向他请教。”
周蔓青点点头,出门牵马去了。
娴枝担忧他没走远,出门去看,刚瞥到一点他上马的背影,就被一只手拽住,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舍不得他走?”
这话醋味太浓,惹得她忍不住轻笑,“那我叫他回来?”
满彧一声不吭,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好半天才道:“为何不拒绝他。”
娴枝被他这话问得心一沉。
她虽然不是谨礼守节的大家闺秀,但不直接拒绝周蔓青,绝不是因为存着骑驴找马的心思。
她与满彧有过肌肤之亲,但却不知他对自己的心意中,有几分是因为颜色的一时起意,又能与她走多久。
往好了想,最好的结局是做个姨娘,她却也不稀罕。
也许浓情转淡,最后一别两宽。
所以她不敢问他要承诺,更不敢和他聊以后。
一无媒聘,二无诺言,她拿什么来拒绝周蔓青?
说自己心意已属他人?
可她这份心意又算得上什么,能换得来什么。
娴枝在情场上没有吃过亏,只怕倾注太多,最后痛苦的是自己。
这样想着,她故作轻松道:“你要我怎么拒绝他?要我告诉他,我已经与你春风一度,是你的人了?”
满彧的神色暗了暗,“你明知我不是这意思。”
娴枝不忍心看他落寞,赶忙凑上去,在他脸侧亲一下,道:“下回他来,我便告诉他,我心中已经有人了,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别人半点也看不上,好不好?”
满彧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眉眼中的冰雪只融化了一半,还有另一半。
她只好试着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今天赵大人家的家丁有多吓人,我差点被他们拖去刑部屈打成招!幸好我聪明,发现是有人在陷害我。你是不是得到消息,才这么急急忙忙赶来看我的?”
他避开她明亮的双眸,轻咳一声,道:“你没事就好。此事我会差人去解决。”
她点点头,将雪白双腕举到他眼前,上面有赵家仆人用麻绳拴出来的青紫淤痕,在新雪一般的柔嫩肌肤上,尤其显眼。
“你看,可疼了。”
满彧将这双细腕握在手中,凤眸低垂,专注地用拇指轻轻按揉。
面上神色虽然没有什么波澜,但在娴枝看来,这已经是他在怜惜自己了,自然也不会再去计较别的事情。
她见好就收,又往他怀里偎了偎,“我没事就好了,对吧?”
耳朵贴在他胸腔前,听他低声道:“是我的疏忽。没有看好他。”
娴枝知道他指的是习越和,“你那时正在养伤,哪里顾简介:贺娴枝生得秾艳动人,一掌可量的细腰,媚酥多少男儿骨头。
可惜生在穷得叮当响的人家,十八岁就被卖去满家给不举的大公子做填房。
一年后,夫君自缢而亡,药罐子爹病危,即将被赶出门敲骨吸髓的绝境当前,她谎称怀了遗腹子,并盯上了夫家的小叔子做依傍。
挑了看着最好上钩的满三,缠绵浓情一夜过后,她还以为木已成舟,却不知——昨晚惹错了人。
名门满家这一代四个儿子,其中老二满彧,神清骨秀,天资超迈,年纪轻轻便成了光耀门楣的内阁大学士,一人占尽风光。
多少名门闺秀心仪于他,只有贺娴枝始终忌惮他,觉得他似是得道高僧,而她像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