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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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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镜等人在左角帮多住了几日,等她的腿伤略好些再回去。fangzexs

    送别时,黄老虎带她们出山去沃泽县看东瀛的乐伎,男男女女穿着艳丽的奇装异服敷着□□,乐伎抱着方形音箱的乐器,手中玳瑁拨出清幽而纯净的音色,清冷中带着悲凉,舞伎手中的漆色折扇上下翻飞,舞姿曼妙,新奇又充满异域风情。

    柴俭盯了一会身边的眼睛都看直了的萧镜,再看看台上的舞伎,不觉得哪里好看。

    演奏完,柴俭说要买她们的扇子,让萧镜先跟着黄老虎去客栈休息,自己挑完扇子就回去。

    亥时过半,正是夜阑人静之夕。

    萧镜躺下睡觉,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梦境,突然听见隔壁柴俭的房间里有一声响动,猛地惊醒,披上了件袍子就提着剑跑过去,破门而入。

    沐浴的木桶就放在房间正中没有屏风阻挡,冒着热气蒸暖了整间屋子,地上洒了一滩水,柴俭柔弱无骨地倒在地上,身上只穿着一层单薄的纱衣,乌黑亮丽的秀发逶迤及腰,出水芙蓉一般清纯,天然去雕饰。

    见到萧镜来了,他赶紧站起身。

    萧镜左右看了看,没有刺客,问他:“怎么了?”

    “没事,我刚刚从浴盆里出来滑倒了。”

    萧镜放下心,将剑扔在一边,系好身上的齐紫棉袍。

    柴俭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萧镜走过去,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脚下一滑要摔倒。

    萧镜一个飞步上前揽住他的腰,他肩上湿了一片若隐若现肌肉线条轮廓,双眼雾蒙蒙的,含了一汪清晨的湖水,又大又亮好像画了眼线。但是他这个时候怎么会画出来这么好看的眼线啊?一定是因为刚洗完澡加上烛火光线的原因,所以格外好看。

    虽然倒在她怀里,柴俭仍保持胸腰不垮的优雅身形,忽闪着眼睛侧过脸避开她笔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真不好意思……”

    萧镜身上的外衣是刚穿上的没捂热还带着寒意,贴着他刚泡过热水的身体,激得他微微收了一下身体,低下头。

    萧镜疑惑地看着他一脸羞涩,难道刚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垂着眼含羞带怯:“我刚洗完澡,仪容不整,就让妹妹撞见了。”

    萧镜蹙起眉疑惑不解:摔在地上脑子撞傻了?从哪里学来的这么重的包袱?

    她在皱眉认真看我耶,一定是很喜欢这个样子,那个小倭子说的一点没错,女人的确抗拒不了这种……

    他如同刚缓过神一般,从她怀里出来,拢了一下正好滴不出水半干不湿的头发,露出因为刚洗过澡,清透亮丽的白皙皮肤,有着珍珠一般的光泽。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去买了扳指。”柴俭说着走到桌边拿来一个白玉扳指,“你之前那个不是裂开了吗,我正好碰见有卖的,就买了一个。”

    萧镜找了个椅子坐下,柴俭走到她面前半跪下,左手抬起她的右手轻轻将虎口翻到上面,右手捏着刻有‘战无不胜’四个金文的白玉扳指,慢慢将扳指套进她的大拇指,冰凉的玉和他刚洗完热水澡的温热手指一点点从指尖滑到到指根。

    柴俭心满意足地笑了:“我就记得你是这个尺寸,果然正正好好。”

    他胸前寝衣的交领微微敞开,左右衽交叉的交点随着他的动作从胸口正中滑到胃,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光景。

    颈上的水滴还来不及擦干,顺着脖子上斜竖的筋流淌,在锁骨正中的沟壑里顿了一下,慢悠悠地划过山丘。

    她良久不回话,柴俭扬起头来一脸不解地看向她,看她垂眼看得失神,低下头红了脸,匆忙合上了衣襟,站起来走到一边侧对着她。

    萧镜在心里闭了一下眼长叹一声,遮起来干什么?搞得好像我没看过一样。

    她觉得他今晚的神态有些似曾相识,尤其是刚才那个抬眼的眼神:“你下午留在舞馆干什么了,那么久才回来?”

    他转过头来笑道:“我跟她们学了扇子舞,还买了一把扇子,我跳给你看。”

    柴俭拿出一把扇面红得发黑的骨扇,在四周荧荧的烛光下跳起了舞,他来到萧镜面前,蹲下身用扇子遮住了脸,再慢慢抖落扇子,露出画的微微上扬的眼尾,火光打在红色的扇面上再映到他眼里,染出他眸中转瞬即逝的危险迷离的欲望。衣领随着他的动作又松了,蓬勃健壮的肌肤呼之欲出。

    他的舞步还是从前持真庙里的,只是加了几个东瀛舞伎的动作,见他跳着跳着离自己越来越近,萧镜有些搞不懂他在干嘛,但是他的眼睛好亮啊,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柴俭看她紧紧盯着自己,自己的头转到哪她的视线就追随到哪,心里得意得飘飘欲仙:我精心画了一晚上的湿漉漉的出浴妆果然很有成效,有四周的烛光柔和光线,她绝对发现不了是我刻意画出来,这还不把你美死?

    待他跳完,萧镜抚掌笑道:“不错,你回去和他们再练练,过年跳给母皇看吧。”

    他站起身乖乖应道:“好。”

    炭火恰如其时烧到了尾声,浴桶里的水也散尽了温度,屋内的气温瞬间降了下来。

    她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回去,柴俭突然抱住了双臂,缩起肩膀:

    “好冷~”

    萧镜看他鼻尖都冻红了,眼睛周围也红红的,道:“你头发都不烘干能不冷吗?”说着把他拽到火炉旁。

    她撩开炉盖,看见炭果然烧完了,又用夹子往里添了几块。

    柴俭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烤火,肩上的水渍烤干了,他刚想摆点姿势故技重施,萧镜给他披上了衣架上挂着的红色外衣棉袍。

    炉火烘在二人身上,柴俭裹紧红袍,看着灯与火映得两个人都红彤彤的,这个氛围——好像婚服。

    他往萧镜身旁挪了挪贴着她,温声道:“小时候,我们一屋子五个小孩能得一块院里没人要的炭熬过一晚上,就开心的不得了,安睡一整晚。我那时候怎么会想到有这么一天,能烤这么暖的炭,世上最好的妻主就在我身边……”

    轻柔的语调缓缓说着,爱意随着升温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淌,萧镜望向他无尽温柔的眼睛,火光在他泛着水光的眼里燃烧,烈火和情意纠缠不清,一直烧进她心里。

    不过她很快注意到他的眼圈没有因为烤火温度升高而恢复颜色,还是红红的。

    萧镜嗅到了脂粉的甜甜香气,明明刚洗过澡怎么还有脂粉的味道?他明明刚从桶里出来就算有妆也该泡花了,难道……

    可是他这么花心思讨好我欸。

    萧镜用力抿了一下嘴唇,让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的太明显被他发现,压过头了变成下撇,形成了眼睛在憋笑嘴在装冷酷的割裂表情。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萧镜心想,更何况他知道我的腿伤还没有痊愈,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勾引我,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本以为‘妻主’的暗示够明显了,柴俭期待听到的答复却迟迟没有响起,转脸看见萧镜脸色变了,以为是自己演的太过,便松弛下来身体,撩开头发烤火,转脑袋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偷看她一眼,再快速躲开。

    在头刚刚侧过来的时候低首抬眼含情望去,在青丝飘然落下时恋恋不舍收回目光,转瞬即逝,若有似无,时机拿捏的刚刚好。

    萧镜的魂已经被他这一眼轻轻一挑勾去了,满脑子都是:他明明知道我的伤还没好,就迫不及待勾引我,一定要狠狠把他给办了!

    围着温暖的炉火,柴俭头发上的水很快全部烤干,柔顺秀发闪着和月光同样的光泽从他肩上倾泻下来。

    太过分了再晃都要倒进我怀里来了,怎么一到晚上就不守男德了!得想个办法惩罚不守……

    “当当当……”

    打更声传来,柴俭梳着头发看了一眼窗外,道:“都这么晚了,你早些回去睡吧。”

    萧镜带着一丝惊诧望向他,他一脸茫然,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啊,好。”

    她在心里哼笑一声,又是什么鬼把戏?我不信你不用你的小心机留我。

    萧镜迈了两步走到门口放缓脚步。

    怎么还没喊住我?挺能抻啊你小子。

    她走出了门口。

    这下该开口了吧?

    “啪嗒”

    门轻轻关上了。

    萧镜觉得自己被耍了,砰的一声推开门,柴俭正背朝她撅着屁股铺床。

    她压着火快步走过去,哐叽一下坐到刚铺好的床上。

    “县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柴俭一脸无辜看着她,仿佛在无声控诉她把自己刚铺好的床褥坐乱了。

    萧镜向上偏着脑袋瞪着他,他眨着眼,维持着无辜不解其意的羞涩眼神。

    等到萧镜伸手夺过他的领子,把他扯到床上,他才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按住她大幅度转动过来的身体,忍不住笑了,夹了一晚上的声音也不夹了:“别动,我会伺候好县主就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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