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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做选择

    进入怀孕中期,曲薏的胃口变得不定起来,一会儿喜欢吃酸的,一会儿又喜欢吃辣的,一会儿又喜欢甜的,一会儿又喜欢吃咸的。

    除了苦的不吃,其他的都尝试了一个遍,就是因为他现在口味变得比之前怪了,所以每次做饭之前最好都提前问一下,否则最后做出来的菜色不合曲薏的胃口,最后还是得重来。

    梁康生记住了曲薏报出来的口味,转身去一趟厨房亲自说,他还不清楚爹娘那边收拾好了没,所以吩咐了厨娘后掉转头到爹娘的院子瞧瞧,想着顺便把庄庆泽他们走了的事告诉爹娘。

    这会儿梁父和庄氏正在院子里说着话,因为刚才庄氏在屋里帮梁父擦了药油,梁父觉得味道大,要开门开窗敞气,两人干脆坐在院子里。

    梁康生过去的时候,庄氏的声音带着哭腔,闷闷地:“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我再仔细想想,今天的事太突然了。”

    梁父叹口气:“庆蓉,我也不想逼你,但是你想想薏哥儿如今是双身子,万一下次他跑进家里,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今天庄庆泽的样子你也都看到了,有些事就算我不说你自己心头也清楚,他对咱们两积怨颇深,心思已经彻底偏了,树长歪了咱能把多余的枝条修掉,人心歪了怎么办?”

    原来,刚才庄氏给梁父擦了药后,梁父就直接问她是怎么想的,以后拿庄庆泽怎么办。

    之前这么久不管庄庆泽做了什么,梁父不是安慰庄氏不打紧,就是什么都不说,假装不知情,刚才听了妻子质问庄庆泽做下的那一桩桩事,他突然想着或许可以“逼一逼”她,让她同庄庆泽那边断了往来。

    已经有了这么久的缓冲,相信让庄氏做决定不会像一年多前那样艰难,就算不能真正让庄氏放下弟弟,但只要她口头有了承诺,总有一天能把这人从她心里摘掉。

    梁父在梁康生来之前还提到了过世的岳父和岳母,两位老人对儿子和女儿都是一样的心,希望孩子们过得好,所以当初才会给庄氏找了这么一门亲事,又给出丰厚的嫁妆,谁知道这会儿成为儿女之间矛盾的起源。

    或者说起源不是这笔钱,而是当初没有挑到贤惠明理的儿媳妇,老人走得太匆忙,没有了长辈压着弟妹对姑姐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庄庆泽那会儿咒骂庄氏说当心爹娘找她,梁父就说岳父岳母能理解她的难处,也相信岳父岳母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于她。

    梁父的话庄氏听进了心里,因为她自认为问心无愧,对弟弟十年如一日全是地照顾,是弟弟和弟妹起了坏心。

    但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庄氏理智上觉得自己没错,感情上却还没有转过弯,她的心情很复杂。

    不清楚之前爹娘都说了什么,听着爹娘之间的对话,梁康生挑了挑眉,悄悄地退开了,他现在进去找他们说吃饭估计他们也都没心思,不如现在他先回去陪着曲薏把饭吃了,曲薏怀着身孕不能挨饿,爹娘他们就等晚点事说完了再吃。

    再回去找厨娘说只用做他们两人的菜,梁康生就回去陪着曲薏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曲薏吃了山楂糕垫一垫没有那么饿了,正在院子里站着看天边的晚霞,他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对孩子说这些云朵像什么。

    “耽搁了一下,本来准备喊上爹娘一起吃饭的,过去正好碰上他们在说事,我就又回去厨房说暂时只用做咱们俩的。”梁康生简单解释。

    “爹娘在说什么啊?”曲薏有些好奇,有什么事这么急,他们连饭菜都不吃了。

    “和庄庆泽有关系。”单独同曲薏一起,梁康生直接喊庄庆泽的名字,他没有多说不是想瞒着曲薏,而是他也不清楚爹娘说了什么。

    “哦哦。”曲薏点头,“康生,刚才咱们先进门后庄庆泽他们做了什么?”

    曲薏回来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他睡着之前梁康生一直陪着自己的,不过他猜测自己睡着了之后梁康生应该会出去一趟,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康生担心这会儿说有些事会影响曲薏等会儿吃饭的心情,就只挑捡着说了部分发生的事,主要是略过庄庆泽吐的那一幕。

    “你说爹把人给打了?”曲薏惊呼,他上辈子同梁父的接触不多,因为梁父被庄庆泽算计一直在生病,不到一年就去了,这辈子接触梁父两年多,他觉得梁父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那种人。

    梁康生点头:“嗯,打了。爹打人还挺厉害的,庄庆泽走的时候脸上就跟开染坊的似的,爹以前顾忌着娘都没有对庄庆泽动手,打一顿让他消气也好。”

    并不是没有对庄庆泽如何,而是他们父子两人私下的动作没那么快见效。

    其实梁康生每次看着庄庆泽也很气,他爹今天这样把人打一顿虽然只是伤点皮毛,但是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心情就会好很多。

    曲薏还是很惊讶,梁家人都是好脾气的,能把梁父都逼得动手了,以后两家人之间也就真的不会再往来了吧,要知道他现在正怀着孕,他会担心庄庆泽暗地里使坏。

    梁康生和曲薏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梁多谷在门外说:“少爷,少夫郎,饭菜做好了,是端去偏厅还是就

    在厢房吃?”

    就两个人的菜,不用做太多,只有曲薏要吃的鱼费点事,其他的都是准备得差不多了的,三两下就炒好了。

    梁康生和曲薏都不喜欢把自己的院子弄得满是饭菜的味道,曲薏怀孕之后更是如此,梁康生想也不想就扶着曲薏往偏厅走去:“去偏厅。”

    “好嘞。”梁多谷赶紧跑去通知他娘和厨娘把饭菜端去偏厅。

    等梁康生和曲薏吃完了饭,梁父和庄氏都还没有谈完,见他们依旧没有出来,梁康生想了想吩咐梁多谷去正院外面候着,他陪着曲薏在家里走两圈消消食。

    外院比内院大,梁康生和曲薏一般晚饭后消食都是去外院,防止去外面不当心走远了天黑,回来时看不清路面,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说刚才的话题。

    曲薏惊讶完了梁父打人,又惊讶梁父对庄氏的态度:“听你这样说,好像爹是在让娘做最后的选择?”

    “像是那么一回事。”梁康生点点头,“薏哥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和我爹知道庄庆泽在外面坏我们家名声后,我同你说的那些事?”

    “记得啊。”曲薏点点头想继续说什么,却又突然捂住嘴,“别说那么详细,我现在每天都就想想开心的事,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当心把孩子教坏了。”

    孩子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后,曲薏对孩子也越来越上心,既然都听说了怀孕时若是总想不开心的事,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容易成为受气包,这些糟心的事自然也要少听。

    梁康生看着曲薏这个紧张兮兮的样子,愣了下,然后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无他,自家夫郎这个样子太可爱了。

    梁康生的笑容让曲薏误会了,他以为对方是在笑话自己,可能是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也可能是因为旁的,反正他不高兴了,瞪着梁康生。

    “好好好,不说不说。”梁康生见曲薏的样子立马不笑了,顺着他的毛捋,“我估计爹是想着现在让娘做决定,省得以后我和他做的事有了结果,娘又心疼某些人。”

    梁康生的猜测有道理,梁父确实也有这个想法在,他已经听人说庄庆泽找本县的人借了一大笔钱,正筹备着出门跑商的事。

    现在应该就是庄庆泽气焰最盛的时候,梁父其实没想过这人会跑来梁家,还打算放低态度道歉和好的样子。

    和好是不可能的,别说就他那个态度道歉了,就是跪下道歉他也不会原谅这个小舅子,不过既然人都来了,还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梁父琢磨着赶紧利用起来,省得以后出事了庄氏看不过眼又帮衬他们。

    在梁康生他们说话时,送人的梁茂他们回来了,他们一回来就正好看到散步梁康生和曲薏,急匆匆地把刚才的事同少爷、少夫郎说。

    梁茂和门房还有另外一个小厮等庄庆泽稍微收拾了他自己后,听自家少爷的吩咐毫不客气地把他们两人塞上车,赵红梅尖叫着要反抗,但是她一个女的根本不是青壮的对手,只能乖乖听话。

    毕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不好找根绳子把人绑住,为了防止路上出现意外,梁茂就让门房守着庄庆泽,另一个人守着赵红梅,他亲自在前面驾车往县城去。

    估计是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过了庄庆泽和马车夫约定的时间,也可能是他们在岔路口走了不同的路错过了,反正他们一路上没有遇到马车夫,中途庄庆泽恢复了元气后想闹一通,还好梁茂警觉,才让他没成功。

    第217章通气

    梁茂不再把庄庆泽当成是舅老爷,对付他就不用担心了,直接上手在对方身上点了几下,立马疼得庄庆泽嗷嗷叫,不敢再做小动作。

    等到了县城,梁茂没有听少爷的话把庄庆泽和赵红梅送去医馆。

    首先,他不觉得梁父打人有多重,其次,庄庆泽身上臭烘烘的,送他去了医馆自己跟着尴尬,最后,庄庆泽在马车上闹腾了一下后也明确表示他不想去医馆。

    所以他们就把人送回了庄家,反正庄庆泽和赵红梅腿都好好的,他们要是觉得不舒服了自己会去医馆的,和他们梁家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了,辛苦茂叔跑一趟。”思索片刻,梁康生先暂代梁父吩咐了一句,“以后咱们家不管是家里、酒坊还是田地、果山,只要庄老板出现了,不用顾忌,直接把人赶走就成。”

    他相信经过了今天爹娘的谈话,他吩咐的事娘不会反对,毕竟爹都开口了,应该是有把握的。

    果不其然,梁茂他们把外面的事同梁康生交代了一番后,梁父那边也终于把庄氏说通了,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之前庄氏的心分成了两边,一边是爹娘和弟弟,一边是梁父和梁康生,虽然梁家这边分量更重,但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水面下,她想要努力地平衡。

    现在梁家这边多了个怀孕的曲薏,有小孙孙帮忙压秤,庄氏心里自然就更偏了,再加上庄庆泽的表现越来越差,让庄氏对他越来越失望,无形之中他在庄氏心里地位越来越轻。

    梁父就趁着庄庆泽露出他最丑陋的嘴脸时,在庄氏没反应过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放在明面上,要同庄氏说得明明白白,让庄氏做决定。

    庄氏在对梁父做出

    了承诺之后说自己累了,便直接回屋去休息。

    梁父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逼她,让她好好休息,他出去找儿子说说话,今天把人狠狠地打了一顿,还让妻子做了决定,他心里很是畅快。

    梁康生看着自己爹的样子,想了想送曲薏回屋去,路上让厨娘准备点下酒菜送去外院,又找出曲薏去年酿好的葡萄酒,找了酒壶装满,打算找他爹喝酒聊聊,他们爷俩是时候互相交一交底了。

    梁父吃了几口东西才等到梁康生回来,看着梁康生手上的酒壶,有点嫌弃地说:“你怎么拿葡萄酒,米酒才够味。”

    曲薏酿的果酒味道不错,但是酒味不浓,梁父总觉得喝着太淡,就算是其中甜味少、酒味稍重的葡萄酒也是一样。

    “爹,您要是想喝米酒那您就喝,我喝了葡萄酒等会儿回屋了都只敢睡外间,可不能陪着您。”梁康生把葡萄酒倒在白色的酒杯中轻轻晃了晃,这是系统神仙教的喝葡萄酒方式,好像是说这样会更好喝。

    梁康生没觉得这样倒了酒更好喝,不过红色的酒液在白底的酒杯里看着还挺诱人的,闻着淡淡的酒味,其实比烈酒更舒服。

    经过梁康生提醒,梁父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孕夫,薏哥儿如今月份大了起来,儿子得小心照料着,可不能喝得醉醺醺地回去。

    同时梁父也想到了,他今天虽然畅快了,但是妻子心里是有疙瘩的,不然不会晚饭都没吃就说累了,没精打采地回屋休息,他如果喝了太多酒回去,不知道妻子会怎么想。

    葡萄酒的酒味是淡了点,但是喝完洗个澡就没多大味道了,这样想着梁父也就默认了今晚喝一小壶葡萄酒这件事。

    陪着梁父喝了两口,梁康生才提起他要说的事:“爹,庄庆泽的事您有您的法子,我也有我的主意,之前没有同您说是不知道能不能成,我觉得现在时机可能差不多了,有些事不如咱们通通气?”

    “你这孩子想说什么?”梁父早就知道儿子私下有动手,他不傻,消息比儿子灵通,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但又不太确定。

    “听说庄庆泽前出门做布料买卖挺挣钱的,他眼光好,挑的料子好卖,倒是比之前卖咱们家酒的时候靠谱。”梁康生说着,故意顿了顿。

    梁父不满地瞪了儿子两眼,什么靠谱,要是庄庆泽真的实实在在做生意,他怎么可能挣钱比别人多得多,其他大商行又不是傻的,天下掉馅饼的事只有梦里才有。

    庄庆泽是怎么回事,梁父已经通过陪庄庆泽出门的那些人口中得知:“你爹我早就打听到了,他是便宜买了别人大布庄的陈布卖,这才挣了大笔的差价。”

    梁康生的嘴角勾了起来:“爹,您不知道,布料和咱们家的酒不同,可不会越放越香,头两年的陈布只要保存得当和新的布料差不多,但是放久了就不一定了。”

    说起来梁康生会知道这一点,还是因为上辈子家里日子越来越借据,买不起新布,他娘就想着把以前那些半新不旧的衣裳拿出来改改继续穿。

    谁知道这些衣裳虽然看着没有坏,但是十分容易坏,比如说布料的纺线叠着放久了很脆,那种地方稍微针脚密实一点就容易断,还比如说看着是好好的,下水洗一遍后颜色变得斑驳。

    当梁康生知道庄庆泽出去做布料买卖还挣钱了后,他就有了想法,写信去问方俊彦有关布料的事,尤其是陈布。

    越是精贵的布料越是需要精心养护,从方俊彦那里知道了更多陈布的弊端后,梁康生就请方俊彦帮忙引导庄庆泽去买布庄的陈布。

    第一回给庄庆泽的是头年的罗布,除了花样和当年新的不同,其余的没有太大差别,毕竟就只放了一年而已,又没有受潮,还是很好的。

    庄庆泽是个精明的人,他做了多年买卖也不是白瞎的,所以这一次的料子都是好的,他买下那一批布确实让他赚了一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去年秋天还有一批头年的锦缎等着他,也是好东西。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庄庆泽脑子坏了非要建了个酒坊,他忙着酿酒去年的秋冬没出门,自然没有去买那批锦缎,不过看他的样子是还打算继续去买布料的,梁康生不担心他不上钩。

    “原来是这么回事。”梁父听儿子说完,眼睛眯了眯,他之前想着儿子单纯又心软,没想到这孩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也是挺狠的,以后不用担心儿子出去了被人欺负。

    只要有门路,这个办法其实挺有用的,相当于让庄庆泽先尝到甜头,等他确信陈布没问题后再动手脚,具体会怎么操作梁父不用问都能想得到。

    “爹,你呢?”梁康生把自己计划的事说完,挑眉看向他爹,“儿子可都告诉您了。”

    梁父喝了一口酒,说道:“你爹我是让他出去借钱做买卖。”

    去年那会儿庄庆泽借口做买卖没本钱,找梁父他们借了一百两银子,靠着借来的钱明明挣了一笔,却非要在梁父和庄氏跟前说钱不够,打着有借无还的主意。

    梁父想着庄庆泽挣了钱就喜欢对外人吹牛,就趁着他春风得意的时候找人在他耳边说,提醒他可以多多地借钱做买卖,借外人的钱虽然要还,但是钱生钱挣更多。

    买卖做好了能挣钱,是个人

    都知道这点,但是挣钱的多少和风险是等同的,没有一本万利的。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要有哪一次不当心出了岔子,那就是赔钱的事。

    庄庆泽的能耐有多少梁父还是清楚的,有自己帮衬也不过就领着十来号人在外面跑,这么多年了没多大变化,这人还是个心气高的,总觉得他自己能办成大事,只是家里钱不够没办法。

    既然他觉得是没本钱耽误了他,那梁父觉得可以把他的心再养大点,到时候出了事是他自己兜不住,谁都怪不了。

    如果将梁康生和梁父的打算分开来看,最终对庄庆泽的影响有限。

    可以确定买卖陈布最终是赔本的,却也能推测赔多少,大不了就是把庄庆泽家里的积蓄全都搭进去,毕竟只能在庄庆泽上钩之后对他动一次手。

    而梁父那边,吹动庄庆泽借钱做买卖是个看运气的事,以庄庆泽的行事来看他迟早会出事,就是大小不可控,有可能是血本无归,有可能是收支平衡。

    现在,他们两人的计划交叉在了一起,庄庆泽明显对买卖陈布上钩了,他不仅拿出了家里的积蓄,还在外面借了不少钱,一旦出了问题他就得玩完。

    略一思索,梁父乐了:“咱们爷俩有默契,没有提前商量,做的事刚巧互补了。”

    说起来也是庄庆泽运气不好,或者说他命该如此,他想要同梁家较劲,拿出自己挣的钱修酒坊,正是这个酒坊的存在让其他人真正相信他能挣到钱,愿意把钱借给他吃利。

    如果庄庆泽没有想到修酒坊给梁家添堵,那他就算拿出了真金白银也很难叫人相信他真的挣了多少钱,说不准他拿出来的钱也是借的呢,不然他真这么有钱干啥还借钱做买卖。

    第218章出门礼佛

    梁父同梁康生把他私下安排的事说开了,他举起酒杯碰了碰:“儿子,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爹看着就成,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嗯,听爹的,反正我接下来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着薏哥儿和娘。”梁康生点头。

    已经做了不少铺垫,鱼儿都上钩了,他们梁家只需要等着,庄庆泽的贪心会让他自取灭亡。

    至于说当初梁家借给庄庆泽的那一百两银子也是有用的,至少将来庄庆泽的债主们找上他,如果庄庆泽来找梁家帮忙,梁家可以说自己也是苦主。

    “爹,你说接下来庄庆泽会做什么?”梁康生虽然不用操心太多,但是这会儿也没什么别的可说,就接着说这个话题。

    “养好伤他应该会出去跑一趟吧。”梁父猜测道。

    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庄庆泽已经找人借了一大笔钱,他如果不好好地出去挣钱,怎么把他夸下的海口补回来,这些钱可是要给利的,不像他们梁家,借了钱只用写一张欠条。

    梁康生很快明白他爹的意思,跟着说道:“在他回来之前,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

    人都出去了阳安县这边自然会安分些,赵红梅一个人挑不了事,但是等庄庆泽这一次出去了回来就说不准了。

    算算时间,现在是三月上旬,出去一趟一般是在两到三个月,也就是说等他养伤十来天,出去两个半月,刚好会在六月上、中旬的样子回来,那时候也正好快到了酒坊开封新酒的时候,庄庆泽说什么都不会再出门,肯定会等到新酒开封卖出去后。

    按照梁康生原本的计划,庄庆泽去布庄至少能买到两次没问题的陈布,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要把计划提前,他这次带了这么多钱出门,或许一次就能让他亏得血本无归。

    梁父跟着也想到了七月初的开窖,他眉头皱了一下,语醯想了想把自己出发前查到的事告诉梁康生:“儿子,你爹我还查到了一件事,庄庆泽挖走的那个狗东西宋根好像在帮着庄庆泽把酿酸了的酒改成醋。”

    庄庆泽买通了梁家酒坊的伙计,那梁父对他也不客气,用差不多的手段把庄庆泽那边的伙计也收买了,庄庆泽那边的伙计对庄家的酒坊可没有梁家这边的老师傅和小学徒那么忠心,很容易就把酒坊的事说了出来。

    说真心话,梁父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生气,比知道庄庆泽挖人建酒坊还气,因为他知道庄庆泽想要做成酒坊不容易,酿酒的有些步骤宋根不清楚怎么做,但是当初儿子他们酒改醋的时候没有瞒着酒坊的小学徒,宋根是知道的。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因为庄庆泽,他故意买了坏的罐子害得自家的酒酿坏,儿子和儿夫郎不知道动了多少脑筋才把那些坏了的酒成功改成醋,如今被庄庆泽学去了,他怎么能不生气。

    “酒改醋?”梁康生闻言愣了下,他没生气,第一反应是庄庆泽的酒坊酿酒不怎么成功,不然改酿醋做什么,醋又卖不上价。

    看着梁父那愤愤不平的样子,梁康生安慰他道:“爹你别气了,想要把酒改酿成醋不是那么简单的,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方家前年就把酿米醋的方子买走了,但两年过去市面上却没有米醋出现,要么是因为酿米醋难,他们还没有掌握好,要么就是因为成本压不下来,只能卖给达官贵族,普通人接触不到。

    不过从方俊彦这两年来梁家做客都没有带米醋来看

    ,应该是他们还没有把酿米醋的技术掌握好,所以没有大量酿制。

    当初曲薏和梁康生第一次就能成功是因为他们有系统神仙的指导,没有系统神仙他们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不清楚哪一步错了就会前功尽弃。

    梁父也明白,当初儿子整理出来的酿米醋的方子可是厚厚一叠纸,各种需要注意的事他看了,不比酿酒简单。

    葡萄酒虽然味道淡,但也是酒,梁父几杯下肚,在儿子面前又放松,有些失态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后摇了摇头:“算了,庄庆泽的事都说好了不让你操心,不说了不说了,你娘那边我先劝着,有薏哥儿让她牵挂,应该不会消沉,过两天你和薏哥儿抽空提一提去佛寺的事,出趟门散散心能好得更快些。”

    “没问题。”梁康生答应。

    说起来曲薏这一胎怀得还挺是时候的,梁康生能在家陪着不说,刚巧还能分散庄氏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老去想庄庆泽。

    陪着梁父喝了一壶酒,梁康生就回屋去找曲薏了,他估计曲薏该准备睡觉了,他要是不在曲薏洗漱会不方便,或者说曲薏一个人能行,是他不看着就总担心,所以想早点回去看着自家小夫郎。

    原本大家都以为庄氏会因为昨天的事消沉一阵,没想到第二天庄氏就恢复了精神气,早早地起床忙碌了起来。

    先让厨房把曲薏的早饭准备好,然后又带着人把家里家外都收拾了一通,等到这些事做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有空坐下喝口茶:“薏哥儿,咱们这趟出门去仙明观你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曲薏摇摇头:“不累,咱们马车走得慢,一点都不颠簸,就是中午走在路上那会儿会犯困。”

    “仙明观确实远了点,其实咱们路上也是可以休息一会儿的,就是当时没想到。”庄氏觉得自己考虑得不周全。

    中午本就要停车吃饭,饭后休息一会儿再走其实也不会影响什么,能在晚饭前到家就行。

    思索了一会儿,庄氏有了主意:“咱们在家再休息两天,过两日如果没什么事咱们就出门去最近的净光寺,那个近,半天就能走到。”

    现在这个时节出门最舒服,再晚一些天气就渐渐热起了,曲薏的肚子大起来,出门更难受,而且庄氏也想让自己忙起来,她才能不多想。

    “行。”曲薏没有意见,他怀这一胎没什么特别的,出门不影响。

    如果正常赶路,从梁家到净光寺是用不了半天的,是因为他们走得慢才要半天时间,这个距离正好,不担心影响曲薏午休,可以上午出发也可以下午再出发。

    去佛寺也是要提前准备的,庄氏已经很久没去过了,她也有点不清楚佛寺是什么样,所以打算多带东西,等到了再说。

    准备妥当,梁家人再度出发,同样计划的是三天来回。

    这时候,庄庆泽正把自己关在家里养伤,养的不是身上的,是脸上的,他没脸出去见人,他嫌自己这个样子丢人,对梁父、庄氏还有梁康生更加痛恨。

    他可以不出去,却不能控制别人找上门。

    看着打开门的赵红梅,来人不客气地问:“嫂子,庄大哥之前说好的拿到了银子立马上就会出发,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他动身,整日也不见人影,莫不是不打算出去了?”

    “哪能,都答应了要出去的肯定就会出去,你们别担心,是我相公他这两天还有别的事。”赵红梅开了门却没有邀请别人进门的意思,就那样站在门口同外面的人说话。

    她故意强调说庄庆泽还有别的事,就是想让他们觉得庄庆泽这会儿不在家,她一个人可不应付不了这么多人,而且她是妇人,也不好让这么多男人进屋。

    大家可不怎么相信赵红梅的话,因为他们在找庄庆泽之前就已经打探过了,问了周围的人,说是没有看到庄庆泽这两日有出门。

    赵红梅看着外面的人的神色,猜测他们是担心银子,咬了咬牙低声地说:“大家在担心什么我们夫妻两人都知道,你们放心,之前写的欠条都是签了字盖了手印的,等我相公回来会连本带利还给大家,我们就住在这里,有什么大家都打听得到。”

    庄庆泽以前的朋友都是和他家境差不多的,多的钱大家没有也不可能放心全都借出去,基本上每个人也就愿意借个二三十两,最多最多五十两,来的这群人加起来共就借给了庄庆泽一百六七十两,不多。

    赵红梅说的有道理,庄庆泽可以拿了他们的钱跑路,但他的媳妇和孩子还留在这边的,他总不可能连家人都不顾了吧。

    但是就这样两三句就把人打发走了显得他们一行人太好说话了,所以他们故意在门口多说了几句,本意是给赵红梅压力,好让她记得,也就是在提醒庄庆泽。

    在家里憋气的庄庆泽听了这些人的话更加难受了,他觉得自己被梁家羞辱了不说,这些虾兵蟹将也看不上自己,甚至怀疑他在梁家的样子是不是被县里的人知道了,大家专程跑来看他笑话的。

    正常情况下,庄庆泽在对外的时候会注意着自己的情绪,不会冲动之下做什么,但是这会儿他不太正常,想也不想就从里面冲了出来,表情狰狞,眼珠泛红。:,,请牢记收藏:,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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