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牺身凤羽过一劫

    齐元振道：“是吗？丢个钱而已，你又不是没钱的。”张凤羽笑道：“呵呵呵，是啊是啊。”齐元振道：“王小波和你女儿是好朋友？”张凤羽道：“哎，算不上是什么朋友，不过是那个叫什么小波的去我们客栈吃过几次饭，就想勾搭小女，切，不自量力的家伙。”齐元振道：“哦，原来是这样，今天秦峰为了逼迫王小波现身，捉了你的女儿，张老板娘可不要见怪啊。”张凤羽道：“本来是很见怪的，可一听说是为了捉什么波，我就想捉的好，早就该捉住那个什么波的，省得他再来烦我的女儿。”齐元振道：“今天碰见你正好，我就和你一同去客栈走一趟，看看你的那个女儿，当面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张凤羽当然知道他不是想对自己女儿抱歉，去客栈打探王小波是实。忙道：“不用不用，您齐大人公务烦身，我那个女儿早就不见怪了，怎么能让你去亲自对我女儿道歉呢，这不是要折我们母女的寿吗？”齐元振早就看出来张凤元眼神游移不定，说话间似乎在可以隐藏什么，便笑道：“那好，本大人就不去对你女儿道歉，去你客栈吃饭喝茶还是可以的吧！”张凤羽脸色一定，坚决的回答：“不行！”但是说了之后自己都觉得有鬼，别说齐元振这么阴诈之辈，更会看出其中的破绽。张凤羽准备改口，只见秦峰已经踏上一步上前，厉声说道：“你说什么？大人肯赏脸去你客栈，那是你蓬荜生辉，你居然否决，莫非那王小波被你藏在客栈之中。”说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凤羽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她的心底。张凤羽一听到着‘藏在客栈’这四个敏感的字眼，心里一沉，心中已经知道他们早就对自己开始怀疑，王小波在客栈之事，似乎他们清楚知道一般。笑道：“这位秦大哥真会开玩笑，我讨厌那个什么波的，又怎么会留他们在客栈呢？”秦峰道：“那你不让我们大人去你客栈，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么？”齐元振低着头阴阴的道：“张老板娘，秦峰的话你不要太在意，我们张老板娘怎么会窝藏逃犯呢！你说呢！张老板娘？”张凤羽‘呵呵’笑道：“是啊？我的来凤客栈还想在青城县多赚些钱呢？窝藏逃犯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齐元振也道：“正是正是，走，本大人这就随你去客栈。”齐元振说着话，便用手搭在张凤羽的芊芊玉手上，张凤羽虽然烦感，也是不能拒绝。看着齐元振那淫秽的目光，不禁全身起鸡皮疙瘩。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于他，心里低估道：“又是一个好色之徒。”张凤羽便由着齐元振拉着自己的手掌，心里一直盘算着到达客栈之后可要如何应付齐元振，王小波和李顺他们不知道齐元振会跟着自己回到客栈，而齐元振去客栈的目的不就是打探虚实，去寻王小波吗。这要是在客栈碰了正着，别说王小波李顺难逃，就是自己和小灵也难逃齐元振的魔爪。行至中途，来到了青城县的烟花之地，门外竟是些妖媚浓状的女人花枝招展的卖弄身姿，召唤男人入内。齐元振可是人人都识得的县令，只是齐元振如果想逛窑子，不用女人们拉，而且行事之后也没人敢向其要钱，青城县的烟花女子们只怕没有一个不被齐元振先玩的。张凤羽知道齐元振相当好色，路过此地，心里忽然生出一计，突然拦在齐元振的身前，笑道：“齐大人，不知道这烟花之地和我那客栈有什么不同，齐大人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看。”齐元振笑道：“你想逛窑子？”张凤羽用手摸着齐元振身前的衣物，含羞道：“有齐大人在身边别说一个窑子，就是刀山火海也去得。”张凤羽说这句话时把年轻时那种妩媚之情展露的淋漓尽致，瞬间让她回到二十年前一般，只是现在面对的是她最憎恨之人，说罢都感觉浑身不自在。可是为了留住齐元振不上客栈，不惜一切代价而为。齐元振玩够了窑子女人，张凤羽虽然徐娘半老，可其美色也足以秒杀一切同龄妇女，齐元振早有犯她之心，看见她突然发春似的投怀送抱，心里大是受用。笑道：“呵呵，好，那本大人就随你进窑子逛逛。”齐元振说着话，用手托住张凤羽的下巴，在她鼻梁上亲吻了一下，见张凤羽不值没有反对，反而十分受用的样子，心里更是大乐，搂着张凤羽的肩膀，大笑之中走进妓院大门内。齐元振是妓院的常客，他一进去，本来在里面寻欢作乐的男人纷纷站立起来，有的便跑了出去，见他如见虎。齐元振微笑着挥挥手：“大家该玩的玩，我只是陪张老板娘来逛逛窑子，哈哈哈。”言语之下满是欢快之意。齐元振每次逛妓院，都会迎来大批女人的招呼，不是把齐元振当成贵宾看待，而是怕得罪了齐元振，连个女伴都没得作。这次看见齐元振到来，并没有上前热迎他是因为齐元振搂着一个张凤羽，众人都识相，同时也替张凤羽感到惋惜，好好的一个客栈老板娘也要被齐元振给糟蹋了。张凤羽看着四周惊异的目光，有不少人是认得张凤羽的，张凤羽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出名了，只怕过不了几日大街小巷都会传扬自己和齐元振如何如何。她在齐元振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齐元振大喜若狂，便在楼上开了一间房。秦峰急忙拦截道：“齐大人，我们还有正事在身，不能逗留在此啊！”齐元振急道：“我玩我的，你去客栈看看就是了。”齐元振现在是美人在怀，哪还想他王小波是不是在客栈之事，只是随便交待秦峰一下。张凤羽忙道：“不要啊齐大人，你不要秦峰保护你，让他离开怎么行，万一那个什么波来了，怎么办？岂不糟糕。”齐元振用手摸着张凤羽光滑如雪的手背，笑道：“还是张老板娘想的周到，那我们去你的客栈不就得了。”齐元振情到深处，可忘记了王小波已经被秦峰打成重伤，站都站不起来，又怎么会跑到妓院来呢！张凤羽顿时脸上绯红，低声道：“叫我女儿看到，我情何以堪。”齐元振道：“噢，对对对。”说着对秦峰说道：“你哪里也不要去了，就在门外守着。”秦峰欲还要说，齐元振搂着张凤羽已经进到房间之中。合住了屋门，齐元振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上身衣物褪了个精光，露出了他那白白胖胖的胸脯。手臂一挽便抱住张凤羽强行要吻她，张凤羽急忙挣扎，把他给推开。齐元振恼道：“妈的，你敢拒绝本大人。”张凤羽解释道：“不是啊只是大人一上来就这样，凤羽可有点接受不了。”她虽然这样说着，可眼神之中充满了挑逗之意，更加令齐元振是痴火焚身。说道：“还装什么纯，不是你给我说‘齐大人，上楼到房间我有悄悄话对你说’不就是想大人我亲热你吗？”张凤羽幽怨道：“可是大人，凤羽是真的有悄悄话对你说的啊。”齐元振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你说吧！”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喘吁吁看来相当生气。张凤羽帮着他斟了一杯茶水递到齐元振面前，说道：“我和小灵母女俩相依为命，我们和那个什么波的，真是半点关系也无，承蒙齐大人这么多年的照顾，我们来凤客栈才能兴到今日，希望齐大人以后，能更多时间照顾我们的生意，别在拿什么小波搀和到我们之中，我们只想安安稳稳。”她开客栈完全是自食其力，齐元振才不会理会她客栈兴不兴旺，对张凤羽来说，他不来客栈惹事，那便是最大的照顾了。齐元振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说的这些都好说……”齐元振说着站起了身来，用手捉着张凤羽的手沿着她的手臂滑到她肩头，嘴巴移到张凤羽的耳旁，低声说道：“只要你成了本大人的女人，谁还会跟你过不去，谁还敢在你客栈闹事。”说话间，横臂将张凤羽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张凤羽心中酸楚，唯一能拖住齐元振的办法只有如此，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一行清泪已经忍不住滑过面颊。秦峰听的屋内不再有说话声，知道两人已经双双裸身入榻，便也不在门外候着，留一半的兵在妓院之外守着，自己领着一半兵力直赴来凤客栈。张小灵还是请来了驼背杨大夫为王小波疗伤，可是害怕杨大夫走露了风声，便威胁他只要敢吐露王小波在此半个字，必杀害他满家老小。威胁他的人当然是李顺，虽然杨大夫光棍一条，无牵无挂，可人吗？终究是怕死的。杨大夫为王小波在背脊上敷了药，只要静养两天即可痊愈，骨头没断，只是重创之下，骨骼移位，揪正了它上了药就成了。张小灵送杨大夫出门，走到门外看见秦峰带着一群宋兵走来，两人都是一惊，大夫看着秦峰等人从自己身畔走过，不禁摇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吧！”张小灵则慌忙失措的奔到王小波的屋子之中，气喘吁吁的道：“来了，他们来了。”虽然没有说明谁来了。俩人也能猜得到齐元振的人终究是找来了。王小波道：“李顺，你快点躲起来。”李顺道：“那你呢？你总不能再被他们捉去了。”心念转了一转，随即对张小灵道：“你先出去应付一下，如果非要进来，就说屋里的是你爷爷。”张小灵一脸的莫名其妙，愕然道：“爷爷？他？怎么能够。”李顺道：“你别管那么多，我自有办法，你尽量拖延一点时间。”三人说话间，外面传来秦峰的吼叫声：“有没有一个喘气的。”张小灵看着二人，李顺一脸坚定之色鼓励着她。张小灵从屋门出去，一边说道：“我娘没在，客官要点什么菜……咦，又是你。”张小灵当才看见秦峰这样说道。秦峰道：“我来这里当然不是找你娘的，你娘现在正在快活潇洒哪，哈哈哈。”众多宋兵跟着秦峰一起大笑起来。张小灵心下一惊，说道：“你说什么？我娘怎么了，你们又捉了我娘？”秦峰道：“我们哪有那个胆子敢捉你娘啊，人家现在和我们大人正风流快活呢？”张小灵听得似懂非懂：“你们什么意思，到底把我娘怎么了？”秦峰道：“没有人能把你娘怎么样，我们现在是受齐大人之命，搜查逃犯王小波和李顺的，希望张姑娘配合一下。”张小灵只念娘亲仍是问道：“不说你们把我娘怎么样了，我是不会让你们搜的。”秦峰道：“官家办案，还会问你答应不答应吗？给我搜。”说着身后的兵便分散开来，有的上厨房，有的上楼上客房。张小灵道：“王小波已经被你们给捉住了，难道你忘了吗？是他把我换回来的，你什么记性啊！”秦峰道：“王小波被假扮算命的道士给救了，那个道士是李顺，他们是一起的，而且王小波和你关系非浅，我不得不怀疑他会藏在来凤客栈。”话音刚落，各兵搜查完毕，一起过来向秦峰禀报，并没有王小波的影子，也不见李顺。秦峰眼睛直直的看着四合院，说道：“那里面可有搜查？”张小灵心中一凛，急忙张开了双臂挡在门前说道：“那里是我和我娘睡觉的地方，你们这些男人不能擅自闯入。”她的故意遮挡更让秦峰深信不疑，王小波必在四合院之内。秦峰冷冷的道：“你怕什么？没有王小波我扭头就走便是，你干嘛这么紧张，难道说你真的窝藏逃犯？”张小灵道：“我……我才没有呢！”秦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便从她身旁绕过。张小灵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后，不出张小灵所料，他一脚踹开了王小波所在屋子的门，只见王小波尽然变成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灰白的胡须直到胸前，眼睛无神深凹，一看之下就是一个瞎子，皮肤蜡黄，全然没有一点血色，嘴巴‘啊啊’无力的唤着，似乎想说话又说不上来，整个头脑都在不住的颤动，似乎已经病入膏盲。张小灵面对李顺出奇的化妆手法，心里是暗暗佩服，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床上的是王小波，再聪明，眼神再好，也绝对想不到他会是王小波，关键是一进了屋来，充塞着刺鼻的尿臊之气，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如此一来，就更加逼真了，人老了，全身瘫痪，方便不由己，难免弄的满屋子的臊味。秦峰身后的几个宋兵忍不住用手掩住了鼻子，张小灵也掩住了口鼻。秦峰回头看了一眼张小灵狰狞难耐的表情。张小灵被他一瞪，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手。秦峰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这个病态严重的老头，说道：“他是谁？”张小灵随口按李顺的话道：“他是我爷……”转念想到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哪里来的爷爷呢？说出来岂不是露馅了。急忙转口道：“他是我外公。”长长舒了口气，幸好自己及时想到了这点，不然可就要把王小波给暴露了。心里想到：“好险，差点被李顺给害死了。”可是她突然转变的话语怎么会逃过秦峰如针尖细腻的思想，说道：“即是你外公，你又说什么爷爷了。”他虽然没有听完张小灵的话，已经知道张小灵原本是要说‘他是我爷爷’的。张小灵道：“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他是我爷爷了。”秦峰道：“你刚才不正是要说他是你爷爷吗？”张小灵心想你心也太细致入微了吧！想这么周到，嘴上说道：“呵呵，那是因为我一直幻想我爷爷的样子，有时候就是管我外公叫爷爷的，这也有错啊！”秦峰道：“你管你的外公叫什么倒是无所谓，就怕他不是你的外公。”说着离床更近一些。张小灵急忙扑倒在王小波身上，说道：“我不准你伤害我外公，我外公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你捉不到王小波，就能欺负老弱病残吗？”秦峰怒道：“你说什么话，谁欺负老弱病残了。谁说我捉不到王小波。”张小灵道：“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不是在欺负老弱病残吗？”秦峰道：“我怀疑此人是王小波，可不是你的什么外公，要知道，那个李顺没有化妆成道士吗？”张小灵看着秦峰道：“怎么，难不成你要把我外公捉走？”秦峰道：“我捉这么一个老不死的有什么用，我只是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你外公。”张小灵道：“这个还能有假吗？像你对付我妈那样对付我外公，他不被你折磨死了吗？”秦峰道：“只是李顺太过阴险狡黠，他的化妆技术不是一般人能认得出来，你外公？呵呵，我看八成是个假的。”张小灵道：“你什么意思，就是说我窝藏王小波和李顺了，干脆你把我再捉走算了，不要动我外公，他这么大岁数，腿脚又不便，你们还是人吗？”说着双目含泪，看着王小波，无限柔情蜜意表露出来，让人一见到她的样子都不忍再去动她外公。秦峰铁石心肠，认中了的东西一定要确认了心里才舒心：“我捉了你又如何，难道不敢吗？”说着伸手将张小灵从床上拽了起来，跟着右手便将蒙在王小波身上的被子给掀开，只见对方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枯瘦如柴，浑身上下有几根骨头都看得清清楚楚，真可谓是皮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