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巧遇李顺不识其

    张凤羽惊道：“是不是很痛阿，你这药是不是刺激他的伤口啊？”杨大夫说道：“痛肯定是会痛一些的，这也是有助他伤口复原的吗？另外，我再给他开几付消炎止痛去火的中草药，你一会抓就是了。”张凤羽答应一声。杨大夫将金创药递到张凤羽面前：“每天往他伤口上附一些，加上我给你开的药方，你侄子很快就会愈合的。”张凤羽接过来金创药，道了谢。杨大夫已经背起药箱，准备离开，忽然说道：“记着去抓药，我先走一步了。”说罢对着张凤羽就是一阵邪笑。露出一排残缺不全枯黄的牙齿出来，张凤羽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忙推着杨大夫出了门说道：“您先去吧，我一会就去抓药。”推着杨大夫出了屋门，不等他回答，急忙把门给合住，背靠着屋门，长出了一口气：“这个瘟神，真够人受的。”张凤羽是一点也不想再看见杨大夫那张丑恶的脸，便叫来了女儿张小灵，帮着去药房抓药。张小灵还在蒙头酣睡，毕竟她老妈客栈的生意足够养她母女二人，每天过着大小姐般的生活，这次被张凤羽强行从被窝拉起来，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迷迷糊糊的坐在梳妆台前洗漱打扮了一下，这才来到王小波的房间，打了个哈欠，半睡半醒的样子，眯着眼睛道：“老妈，你找我办什么紧事啊。”瞥眼瞧见床上居然躺着一个男人，张凤羽满脸关怀之情的坐在床前注视着他，当这一切映入张小灵的眼帘，不禁又惊又喜，哪还有半点睡意，走过身去，在张凤羽的肩头上拍了一下，笑道：“没想到啊老妈，你藏男人了，哈哈哈，我早就让你找个男人了吗？咦！这么年轻，老妈，你本事可不小啊。”张小灵没有出生时，父亲就狠心的抛弃了她的母亲，张小灵没有因为单亲而感到落寞，她性格开朗活泼，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让她犯愁，曾经还希望张凤羽找个男人嫁了，給自己找个后爹爹，她和张凤羽嘻笑打闹惯了的，两人倒更像姐妹。张凤羽斥责道：“胡说什么呢你这个死丫头，他是王小波，是我朋友，他这么年轻，你可真能胡思乱想。”张小灵双手搭在张凤羽的肩膀上，嘴巴贴近她的脸才笑道：“朋友？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这位朋友。”张凤羽笑道：“我朋友多了去了，难道非要你认识啊。”张小灵笑道：“嗯嗯，是朋友，但不是普通的朋友。”张凤羽笑道：“死丫头，贫完没？贫完就去抓药。”张小灵奇道：“抓药？抓什么药？”随即看见床上一脸病态的王小波，已经猜到一二‘奥’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帮你新男朋友抓药吗。”张凤羽回身准备揍她，张小灵便如一只兔子一般跳出屋门外：“抓药去喽。”张凤羽急忙喊道：“去驼背杨大夫那里抓药，知道吗？”远远的传来了张小灵的声音：“知道了。”张小灵从客栈走了出来，才看见到处都是宋兵，东一队西一支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她心里奇怪，边走边看，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高她两头，张小灵仰头看着他，只见他眉目清秀，鼻梁微翘，方脸肤白，是一位俊俏少年。这少年面露微笑的注视着张小灵，不料被张小灵一顿臭骂：“你走路不长眼吗？”这个少年正是打探齐元振动静的李顺，李顺被张小灵所撞，又被张小灵所骂，心里可冤屈的很：“不好意思大小姐，是你撞到我的吧？”张小灵‘哼’的一声没有理睬他，推了他一把，从他身边过去，确切的说是明知理亏也不相让。李顺无奈的摇摇头，面对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女子，也是半点办法也无。张小灵来到闹市繁华街区杨大夫的门诊之前，只见不大的厅堂里满是问诊的病人，生意兴隆。这些人或拢腰驼背，或脸如死相，真如进了人间炼狱一样，个个病态龙钟，一进得大门，呼呼的草药气息扑鼻袭来，气味呛鼻。张小灵急忙用手掩住了口鼻，捏着鼻子问道：“谁是杨大夫，我来捉药的。”只见一个驼背老二帮一位伤者包扎了额头创伤，听见了张小灵说话，仰头看向她，问道：“小姑娘找老朽有什么事。”张小灵道：“我替我娘来捉药了，你就是杨大夫？”看他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回应自己一声，真把他当成了病人。杨大夫走到张小灵的面前，细细打量了她一遍，从他眉目之间依稀看到张凤羽的样子，便道：“你是张凤羽的女儿。”张小灵捏鼻子的手稍微松了一些，说道：“是啊。”杨大夫微微笑了一下，心道居然让自己女儿来捉药，怕我吃了你不成，便走到柜台之前，熟练的称了几味中药打包好了递给张小灵，笑道：“你母亲很忙啊？”张小灵道：“不忙啊。”接过杨大夫手中的药材，说道：“多少钱？”手掌伸到兜里准备取钱，没想那杨大夫‘嘿嘿’一阵笑，直让张小灵浑身起起鸡皮疙瘩。杨大夫道：“这些药你拿回去，就对你母亲说，我不收钱。”张小灵往后撤了一下身子，说道：“那多不好意思啊。”杨大夫笑道：“我和你母亲又不是外人，别这么见外。”他说话时语音柔软，太娘了点了吧！张小灵急忙如一阵风似的就跑回去了自己的客栈，进门时脑海中还浮现出杨大夫那糟老头jianxie的表情。不禁心里直发毛。这时客栈厅上已经三五成群的坐定下来，厨房里传出来爆炒、杯盘传菜之声，跟着一股肉香气味飘满整个厅上，张小灵知道，一天的生意又开始了。张凤羽站在柜台之内，用手熟练的拨打算盘，计划这一周所消耗的物资收入，瞅到张小灵进来，手中算盘打个不停，也没正眼看她，嘴上说道：“回来了，去把药煎了，喂小波服用下。”张小灵居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但是确实听见张凤羽让自己煎药并且还要喂伤者，张大嘴，一脸的反动之色：“不是吧老妈，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煎过药了，你可也真放心我。”张凤羽停下了手中的活，语重心长的道：“你都这么大了，是该学点东西了，你总要嫁人的，总要自立的，不是吗？”张小灵突然搂着张凤羽的肩膀，开始对张凤羽执行撒娇：“哎呀，老妈，我就想陪在你身边，哪也不去，我不想嫁人，跟着老妈，多快活逍遥啊，干嘛一定要嫁人。”张凤羽道：“听话，去把药煎了，回头我忙完手头上的活，过去帮你。”张小灵努努嘴，虽然很不情愿，可她从来没有违背过母亲的意愿，凑嘴在张凤羽耳边低声道：“这个男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啊。”知道说完这句话肯定会挨母亲的责骂，急忙跑进了四合院里。张凤羽举手欲打，张小灵早跑到了院中。张小灵终于在张凤羽的协助之下，熬出了汤药，药味冲鼻直入，比杨大夫那门诊的味道更难闻，不禁掩住口鼻，躲的远远的。张凤羽将药水倒在碗里，突然外面厅上有人叫道：“老板娘，结账了。”张凤羽答应一声，对张小灵道：“把这碗药端给小波服用了，我出去算账，快点啊，别等药凉了。”说着走出四合院。张小灵叹了口气，虽然肚子里满是怨气，也没得选择。她端着药来到王小波的屋子之中，居然看见今天在街上撞到的那个青年就坐在王小波的身边，不禁大是惊奇：“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我家，你知道吗？赶快给我滚，本姑娘不想看见你。”李顺准备对她解释，只见张凤羽已经从屋外走了进来，就站在张小灵之后，张小灵浑然没有发觉。李顺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张小灵道：“你笑什么？你到底走不走，不走……。”说着高高举起来手中的汤药说道：“你不走，我拿药泼你了。”李顺看着张凤羽，又看看张小灵，两人此时站在一起，就是不说，也看出来两人是母女关系。当下还是微微一笑。张小灵气道：“你还笑，我可真泼你了。”李顺笑着对她身后的张凤羽说道：“张姐，这是你的宝贝女儿。”张凤羽点点头，一脸的无可奈何的神色。张小灵这才回头看见自己的母亲，说道：“娘，你别说这人也是你的朋友？”张凤羽道：“他和小波是朋友，自然和你母亲也是朋友，说话不可太过无礼哦。”张小灵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道：“谁知道你都是认识哪些朋友。”李顺道：“张姐，你的这个女儿可有意思的很哪。”张凤羽道：“哎，都是娇生惯养惹的祸。”李顺接过来张小灵手中的那碗药说道：“我来喂小波吧，张姑娘有事的话，就先忙着。”张小灵喜道：“真的，实在太好了。”正愁没有人替他给小波喂药呢。张凤羽道：“李顺，你有事去忙，这里交给小灵就行了，反正她每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张小灵在张凤羽的安排下，每天帮王小波煎药喂药，后来渐渐养成了习惯，已经不需要张凤羽协助他，自己就可以完成这一套程序。王小波在张小灵精心的照料之下，恢复的也是蛮快的，体外伤口基本愈合，不过药并没有停顿，听张凤羽的说法是多吃几副药再培养一下伤势，避免中途而废，前功尽弃。这天，张小灵一如往常的帮王小波端来了药，王小波斜身靠在床头正在思慕如今的局势，除非民反官倒，不然川峡两岸人民永无宁日，他心事重重，心底之中突然萌发了很可怕的念头，他知道，只要有心，必能成事。这时张小灵坐在了床边，看着怔怔发呆的王小波，笑道：“你又在发什么呆。”王小波目光直直的盯着床顶上的白纱，想着如何集齐民众反倒齐元振，听见张小灵说话，如大梦初醒，道：“没什么了，只是神伤如今这世道，奸臣当道，普通人只有任他们宰割，常年干旱，颗粒无收，还要向朝廷交納重税，这谁受得了啊。”张小灵笑道：“没想到你这人还会替百姓着想，可惜你也是一介草民，如果你站在齐元振的地位，那我们老农民的日子就好过多的了。”王小波道：“呵呵，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千年不变的定律，会有齐元振吃苦的那一天的。”张小灵道：“好啦，我们现在不谈论他齐元振，先来把这碗药给喝了吧！”说着用勺子便向王小波嘴边喂去，王小波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吧！”说着便欲从张小灵手中接过药碗。张小灵道：“不行？我娘让我喂你，你不能自己喝，不然我就完不成任务。”王小波道：“我现在腿脚灵活，可以自己来了。”张小灵道：“那也不行，谁叫我娘有命令呢？你想让我违背我娘的命令？”王小波说不过她，只有任她喂自己吃药，不过讪讪的很不好意思。张小灵喂王小波药完毕，笑道：“你说我娘他长的漂亮吗？”王小波自然不明白她这话的含义，只道：“漂亮，不过更重要的是张姐心里漂亮，为人很好。”张小灵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和我娘什么时候认识的，多久之前，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张小灵连续问了王小波三个问题，着实让王小波难堪，不过已经隐隐知道她不是普通的询问，似乎是处于某种目的而问的，而且看她表情那种迫切欲知道答案的样子，王小波奇道：“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和张姐已经有好几年的友谊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张小灵道：“我当然不知道了，我知道的话还会问你吗？你们好几年的友情，那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啊？”又是那种迫切欲知的样子。王小波道：“什么怎么办，我们是好朋友，难道以后还会变吗？张姑娘，你今天的这些问题很古怪，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小灵笑道：“没有了，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说我娘他这么大岁数，而你这么年轻，你们年龄这么悬殊，还能做成好朋友，可不简单哪。”王小波道：“朋友之间重要的是友谊之情，管年龄什么事情，再说了，张姐对我有恩，我王小波没有亲人，可把张姐当成我亲姐姐对待。”张小灵道：“你对我娘就是把她当成亲姐姐啊。”王小波道：“恩，那是当然的。”张小灵沉思了一会，心里一直在矛盾，到底该不该问他关于我娘之间的事呢？或许我娘对他有意，他只是把我娘当成亲姐姐对待，那还不是让自己娘亲受了委屈，便道：“你喜欢我娘吗？”这个问题一出口，王小波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还怕自己会错意，便回答道：“喜欢，因为她是我姐姐吗？”张小灵道：“我是说你喜欢她不是那种当她是姐姐的喜欢，就是……就是那种……。”羞于出口。王小波看她结结巴巴的，替她着急：“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小灵心道豁出去了，问一问又不会死，便道：“你爱我娘吗，你会和我娘成亲吗，就是以后有可能当我的干爹干爸的。”王小波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霍的从床上坐起身来，随手穿上靴子。张小灵见他这是要离开的举止，问道：“喂，王小波，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想干嘛去？”王小波起身穿上了外衣，回身说道：“谁告诉你我和你娘要成亲的，我……还还没有你大呢，什么干爹干爸，亏你说的出口啊。”张小灵道：“可是我娘喜欢你啊！她为你付出这么多，这是为什么，你以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那么简单。”王小波道：“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合着随便一个男女朋友就会被你联想成非正常关系了。”张小灵道：“反正我娘挺凄苦的，我也希望她能找个她喜欢的男人。”王小波道：“那你也不能说我和你娘……。”双手比划了一阵，也不知道怎么比划才对。这时屋门被推开，只见张凤羽端着一碗饭菜一壶小酒走了进来。张小灵一惊，悄声对王小波说道：“什么也别说，我什么也没说。”说着便走到张凤羽的身边，道：“娘，我先出去了。”张凤羽点点头。张小灵走到门前，盯着王小波动了一下嘴唇，口型依稀是说‘不要说’。显然张小灵刚才和王小波的一番对话是瞒着她母亲的，甚至可以说是代她母亲问话。憨厚诚实的王小波似懂非懂。张凤羽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说道：“我这个女儿自小被他狠心的爹抛弃，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宠爱她，虽然他没有父亲，可我给她两倍的爱，希望她能过得好好的，哎，没想到被我给宠坏了，如果她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好听，你一定别往心里去，她就这个脾气。”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女儿会说些不入耳的话似的。王小波道：“我倒不觉的张姑娘说话难听，听她说话挺坦率真诚的，她居然说要我做她干爸干爹，还和张姐姐成亲，你说她多可爱，呵呵。”张凤羽一点不意外她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低声怪责道：“这个女儿，真是拿她没有半点办法。”王小波道：“嗯，不过她说来说去，还是处于爱你这位母亲嘛？”张小灵一直以来都希望母亲可以再次找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上次见到王小波，就把王小波当成了母亲的意中之人，所以出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张凤羽是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