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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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笙摆摆手,“我没那个意思,不是,我没有要纳妾,不是,我在说什么,反正就是,没那个意思。moweiwenxuan”
“我也没说什么。”顾影青笑道。
朱婉笙转移话题,“吃多了,走走。”
两人绕着内院走,萤石在点灯,从主屋开始,依次点到垂花门。
随着她点亮一盏灯,院中便亮几分。
虽只是幽幽烛火,朱婉笙却还挺喜欢,挺有氛围感。
不知道走到第几圈之时,她后背薄汗一层,有些累了。
大病未好全,还是虚得很啊。
朱婉笙到石椅上落座,真凉啊,激得她一颤。
顾影青一直不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现在又在她旁边落座。
朱婉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一路,唉声叹气多次。
这会垂着头,用手敲打着大腿,时不时揉揉捏捏。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朱婉笙突然一问。
顾影青收回目光。
继而话锋一转道:“为何一直叹气?”
朱婉笙手上动作顿收。
抬头,眼神忘向书房的方向,愣了神。
为何一直叹气?
因着她总感觉,这事还没有完,全程透着古怪,可她又说不出哪里怪。
院中那棵树屹立在灯火中,像活了百岁的老人,望着这朱银阁历代主人的爱恨情仇,生老病死。
朱婉笙没回答,悠悠的问了句,“小苏打是被掉在那颗树上的吗?”
顾影青随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点了点头,“是,第二夜,那绳子又被挂了上去,在风中荡啊荡”
朱婉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断他,“你别吓我第二夜为何要放回去?”
“不知。”
夜间是放回去的,可当他起床之时,那绳却不在了。
朱婉笙又问:“那个小厮很高大很壮吗?”
顾影青想了想说:“不高,比大人还矮一些,正常体态,不胖不瘦。”
这样啊,这棵树目测4米,横穿出来的树枝2米左右,她160,弄上去都费劲,何况还有随时被人看到的风险。
她不觉得,那小厮冲动杀人,会有此等心机和耐心去布置这些。
可这些她能想到的事,官府不会想不到,草草结案,其中缘由不得而知。
无力之感压得她难受,朱婉笙拍了拍心口,呆呆望着那树
顾影青闻声侧目,她微仰着头,眼尾亮晶晶的。
“大人,回去休息吧。”
朱婉笙“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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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初愈,身体好是好了些。
可还是有些虚弱,加上给朱婉笙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她这一晚上睡得很死。
沐浴之前还下定决心要清醒着听听顾影青所说的声音,可在热水里舒舒服服的走过一遭后,她睡意滋生。
一沾床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是午时。
顾影青早就不见踪影,门口的人影却还在坚守着。
朱赤堤也不知道还要让萤石盯她们多久?
如今她们都主动住一起了,朱赤堤却丝毫没有叫回萤石的打算。
顿了顿,朱婉笙蹭地起身。
直奔房门,开门,拉过萤石,“萤石,娘要你跟着我到何时?”
萤石行礼,语气平平,“小苏打出事,朱老大人交代,往后我近身伺候您。”
朱婉笙像是听到了噩耗。
嘴角抽搐。
这是躲不过去了这是。
直接派了个卧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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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朱婉笙在内院乘凉,再次被朱赤堤禁锢在朱银阁,她也只好在内院做做胭脂。
蓝矾和萤石也被她拉来打下手,蓝矾负责帮她磨各种粉末,萤石就负责帮她装到小玻璃瓶中。
有了小帮手,她轻松不少。
朱婉笙中场休息,正想喝些茶时候,顾影青回来了。
一席青衫,手持剑,步伐轻快,朱婉笙盯着他一路,他却目视前方,不往她们这看一眼。
距离两步远之时,朱婉笙叫住他,“顾影青。”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大人有事?”
午间的阳光正烈,打在他面上,愈发显得他的面部线条硬朗流畅。
眸色微深,鼻梁高挺。
蓝矾咔哒放下瓶子之时,朱婉笙回神。
起身,“你们俩继续。”而后走向顾影青。
“书房说。”
顾影青顿了顿还是说好,而后抬手擦了擦汗。
“你干嘛去了,脸这么红?”从顾影青回来她就发现他整张脸红得不像话,额间细细密密一层汗,靠近他后,周身都散发着热气。
顾影青稍微走开了两步,而后才回答她:“练剑,大人能否等我沐浴完再谈事?”
“可以,我在书房等你。”
“好。”
他速度算快的,朱婉笙没等多久。
只是回来之时带着一身冷气,鬓间黏着几根未干的湿发。
朱婉笙给他倒了杯热茶。
“先坐。”
顾影青接过,但没喝,“大人要谈何事?”
“需要你陪我去找娘,但过程你得配合我,到时候你少开口,我来说,娘要是问你,你可别说漏嘴了。”
顾影青倒是爽快,“可以。”
朱婉笙咳了咳,缓了缓才说:“嗯可能要你做出点牺牲。”
顾影青喝了一口茶,不急不躁的问,“什么牺牲?”
“这个你一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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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青带着疑惑陪朱婉笙到花园找朱赤堤,接近凉亭之时,朱婉笙忽然停下脚步,朝他伸出手。
顾影青疑惑:“作何?”
朱婉笙又伸了伸手,“把你的手给我。”
顾影青半疑惑半犹豫地伸出了手,搭在她指间,只触碰五分之一的位置。
朱婉笙嫌她墨迹,一下子搂过他的手,牵住。
他手很大,温热,小手包着大手,包不住,只能捏着他的手指头。
“非得这样?”顾影青疑惑道。
朱婉笙也挺无奈,“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娘不是喜欢你嘛,她要是看见我俩和和睦睦的准高兴,一高兴就有事好商量。”
顾影青稍作迟钝,扬了扬手,问她,“牺牲?”
朱婉笙嫣然一笑,“是的,牺牲,牺牲点色相哄娘开心,就一会会,你忍着点。”
顾影青没再说话。
他的几根手指头被她捏得有些紧,想了想。
顾影青抽出手,在朱婉笙开口前,握住了她的小手。
原来她的手这般不同于他,软软的,微凉,握在手中小小一个。
朱婉笙快速瞥他一眼。
他耳朵真红。
朱赤堤正喂鱼呢,余光瞟见有说有笑携手而来的两人,鱼也顾不上喂了,连忙将手中的鱼料给酚酞,奇道:“最近倒是黏糊得紧,来见我都要牵着手形影不离。”
朱婉笙面上一红,低头笑笑,“娘,您就别打趣我们啦。”“好好好,说吧,聊何正事?你最近可越来越喜欢找我聊正事了,我还有些恍惚呢?这还是我那只会玩闹的婉笙?”朱赤堤挥了挥手让酚酞退下。
朱婉笙落座。
顾影青松开了她的手,和以往一般,站她身后听。
“娘,这是我改良的胭脂配方,朱家家宴之时,作坊的人也会来的对吧?能否劳烦您帮我和那边商量商量,将我的法子引入一并做一批售卖可好?”朱婉笙将提前拟好的配比交给朱赤堤。
她接过后只是大概看了看,便将其摆到桌上,疑惑大过惊讶,“你改良的配方?你是何时学会的胭脂制作之法?娘可从来不知道你对这个感兴趣。”
朱婉笙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就挺爱琢磨的,只是那时候不懂,瞎折腾,自然是不敢提前告诉娘的,怕您笑话我,说我只会胡闹。”
“再来啊,先前用着我们店里的胭脂质量不太满意,在朱银阁修养的时候就试着做了做,废了些功夫,可这成品我自己用着颇为满意,这才想到可以在店中售卖。”
朱赤堤想了想,“那老顽固未必会答应,不过我可以试着商量商量,我们婉笙想做的事情,我一定支持。”
“谢谢娘。”朱婉笙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娘,要是那头不答应,我可否自己找一些人来帮着我做而后在铺子里售卖?”
朱赤堤闻言神情却略微有些严肃:“不可!这不是让朱家内乱嘛,我们本家与支系向来是相互扶持,祖上才会做出决定本家主经营,而支系则学习制作之法,相辅相成,按理来说互不干扰。”
“我们现在私自研究这制作之法,已经是唐突了,再自己做,那头的人可不会轻易罢休,不可,万万不可。”
朱赤堤拉上朱婉笙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就是喜欢想一出是一出的,打小就不考虑别的,只管自个高兴,可事关朱府,不容马虎,规矩不可坏于你我。”
朱婉笙头皮一阵阵疼,不止头皮,她这心里也特不是滋味。
对于她所改良的胭脂搬上柜台的希望,她忽然就觉得没那么大了。
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
朱家的规矩,也很多。
“娘,我知道了,我不胡来,但还是劳烦您帮我好好劝劝,不用取代他们的传统手艺,加入我的法子就可以。”
朱赤堤点头答应。
又忽然想到什么,问她:“先前你病时候,口中一直叫唤着师姐师姐,这师姐是何许人也?娘怎么从未听你提起来过?”
朱婉笙心头一紧,她这露陷可露得有些过了
生病了,怎还胡言乱语呢?
想了想之后,朱婉笙开启了胡说八道的本领,“娘,您听错了,不是师姐,是十诫,我之前在茶馆中听那说书先生讲的奇闻异事,说有一国家,写了本叫《圣经》的书,里面有十诫来约束子民,比如当孝敬父母,不可杀人,不可□□,不可偷盗我听着很是受用,也以此来告诫自己。”
朱婉笙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头,又接着道:“生病时候一直梦到那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所以一直念叨着十诫,让娘看笑话了。”
朱赤堤却慈爱的握住她的手,“我们婉笙现在都会约束自己了,比我强。”
朱婉笙汗颜,她就胡说的,感激师妹是基督徒,经常给她念叨,才得以让他有这个知识储备可以胡说八道。
就是那顾影青听了之后,一副深表怀疑的模样可真是刺眼。
朱婉笙用眼神示意他莫要胡说,顾影青直接撇开了眼神。
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