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鱼肉
“放心吧，自是好好洗过了”，方文澜不知怎的对这个姑爷印象非常的好，语气也很温和。zhaikangpei
“哦，那就好，沾染了毒物就不好了”，萧柏川安心吃着菜。
方卿晚端着碗小小咬了一口夹起来的酿瓜，眼睛瞟向萧柏川，小心的问，“你为何识得毒菇？”
“哦，我少时跟随父亲四处巡商，菇子收获的季节便去了南方，那里的深山里就有许多菌子，若是遇到有毒的，山里的老人都是用火烧掉，十分危险”，萧柏川面色平静的道出。
“那它叫什么名字？中毒了是什么症状？可以查出来吗？”关心则乱，方卿晚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
方文澜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哎呀，你一个女孩子关心这些干什么？说了半天姑爷饭都用吃两口”。
方文澜给方卿晚递了个眼神又对着姑爷笑笑，她这才反应过来问得太明显了，兆妈妈她们也在，她掩饰的夹了一块鱼肉到萧柏川碗里，“这鱼肉鲜嫩，快吃吧”。
“嗯，好”，萧柏川仔细的把鱼肉夹在一边，等碗里的东西吃完，最后慢慢送入嘴里。
老宅离京城有段距离，只得在这里歇一晚，方文澜常年独自居住，两间客房还是月枝月桃帮着收拾的，新婚月余两人终于待在了一个屋子里。
“你拿着被子去哪里？”方卿晚问萧柏川。
“哦，我怕老宅不安全，去门口给夫人守着”，萧柏川抱着一床被子老实巴交的站在门口准备席地而睡，萧柏川知道以方卿晚的条件嫁给他本就是屈就，感情需要慢慢培养，而且，他本也不想这么早同房。
“守着是守着，你盖什么？”数日相处，方卿晚发现萧柏川虽是曹秋霜的人，但和月枝月桃一样，本身对她来说没有攻击力，她只要不成为曹秋霜的绊脚石，这些人暂时是不会对她出手的。
萧柏川将被子对折钻进去，“夫人你看，这样就行了”。
傻子，“那歇着吧”，方卿晚不再与他纠结，倒下睡了。
“哈秋”方卿晚被萧柏川的喷嚏声吵醒，为了不多生事端，她让萧柏川假意从床上起来，再叫月枝月桃进来伺候。
午饭前他们便踏上了返京的路，“大姑娘手里的盒子是姑奶奶给的礼物吗？”月桃问。
“嗯”，方卿晚没有多做回答，盒子里是姑姑多年的制香心得，还有一些材料和成品香，这世上没有强大的人仅依靠别人的道理，她要有一技之长，至少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方卿晚风尘仆仆的回府，她并没有休息，而是见了一个人，“月茉，在府里可还住得惯？”
“回大姑娘话，府里一应俱全，顿顿有肉吃，月茉很喜欢”，眼前的丫头进府之后暂时按照粗使丫鬟的待遇安置着，连兆妈妈都夸她人很机灵，学得也快，干净的小脸，淡粉的粗衣，直接把方卿晚的记忆拉入了前世。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月枝月桃，你们去把带回来的东西都清点一下归置好，我还有些事要吩咐月茉，一会儿再伺候梳洗吧。”
“是，大姑娘”，两人恭敬的退了出去，其中一人去了曹秋霜院里汇报方卿晚这两日的行踪。
“月茉，过来”，方卿晚将月茉招呼到跟前拉住她的手，轻声说，“你现在已经无依无靠，今后可愿忠心为我办事？”
月茉纳闷，大姑娘买了我做粗使丫鬟，我这不就是在忠心办事吗？“月茉不明白”。
“粗使丫鬟只是你表面的身份，从此刻开始我会培养你，交给你重要的事情去做，而我让你做的事情你不可告知任何人，只能与我汇报”，方卿晚很严肃，父亲被毒死已经是事实，她要开始行动了。
“月枝姐姐月桃姐姐也不能说吗？”月茉一脸真诚的问。
“对，你将是我最亲信的人，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不，大姑娘，月茉愿意，月茉的命都是大姑娘的”，她没有说谎，从遇见大姑娘那刻开始，她就是月茉心里的神明。
“好”，方卿晚看了看门外，确定暂时没人，“你说你们逃难而来，是否有几个与你同龄的孩子？”
“嗯…”月茉想了想，“有几个，但是他们没有入京，都在京郊的寺庙里，那里会有好心人赏饭”。
“月茉，那你去帮我把他们找来，最好是没有亲人，踏实能干的孩子，让他们来和你一起长大，好不好？”
月茉忽然跪下，“太好了，大姑娘，月茉还想着如何求大姑娘帮帮他们”。
上一世方卿晚只是拿出了一些银子给月茉，并没有过问后面的事情，“这些银子你拿好，让他们先在京郊安置下来，吃喝穿都别担心，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他们，但是万不可告诉旁人，懂了吗？”
“嗯嗯，大姑娘，月茉知道了”，月茉接过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小心的放进胸口。
方卿晚拍了拍月茉的肩膀，寄予厚望，“出去时跟二门就说是去祭奠你爹，早去早回”。
季节交替，老夫人的身体又差起来，大夫人、方卿晚、曹秋霜站在屋内焦急的等着郎中把脉。
“老夫人本就身子骨不好，这几日又沾染了风寒，怕是…怕是不好啊”，郎中汇报着情况一脸愁容。
“这可如何是好？郎中，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老夫人啊”，曹秋霜面色焦急。
大夫人也说，“是啊是啊，请您万要尽力啊”。
“是是是，老夫一定尽力，一定尽力，老夫这就去给老夫人开药方”，提着药箱赶紧走开，做郎中就是这样，怎么说救不活了，主人家还让他尽力。
闫妈妈在曹秋霜身后小心唠叨，“哎，太后寿诞要到了，老夫人如今这样这府里谁还能去啊”。
“闫妈妈，这时候提什么太后寿诞？没看老夫人都这样了？届时我将寿礼送过去便成了”，曹秋霜愤怒斥责。
方卿晚看着主仆二人这一手好戏，掐了自己一下才忍住没有翻白眼，太后寿诞，三品以上官员和有功勋爵位的家族向来都是和府同请，她曹秋霜一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哎，也是，祖母是太后的表妹，太后若是知道祖母病情加重定是于心不安，说起来我也应该叫太后一声表祖母，到时我还是陪二夫人一同前去好让太后宽心。”
曹秋霜正欲开口，大夫人抢道，“对啊，我与太后表姨母也是好几年未见了，你祖母如今这样总是要留人照顾的，不如…？”她将眼神看向了曹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