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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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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逛完整个仓库。mqiweishuwu

    重新回到门边的长桌旁,库管马大爷先打开抽屉,往苏小花和江大川手里各塞了把花生,才问道:“苏同志这是都没看上?”他给这个小同志脸,介绍了一路,专门挑好的,不就是厂长亲戚吗?又不是厂长亲闺女,摆个架子给谁看呢,他说了那么多,就得了几个哦。

    马有钱虽然心里窝火,但面上笑得谄媚。

    苏小花也笑脸迎人,笑得娇憨又羞涩,“马大爷,我是想买布给我大伯做新衣服,但又想了想,来这买,不合适。”

    马有钱立马附和,“对对对,做侄女的给大伯做衣服,是得去供销社买好布。”别人的大伯不用,你大伯可是厂长。真是小家子气,穷抠,幸好脑子不呆,这会儿转过弯了。

    在旁边听着的江大川,用花生堵住嘴,眼皮上翻,坚持不笑。

    小花嘴里的大伯,和老马认为的大伯,肯定不是一个大伯。

    “马大爷,那我们就先走了。”苏小花嘴里嚼着花生,挥手提出告别。

    马有钱作势要送。

    苏小花顺势夸道:“大爷给的花生真好吃。”

    马有钱立马会意,又从抽屉里抓出俩把花生往苏小花手里塞。

    苏小花边说不要,边往口袋里装。

    马有钱转身,把抽屉里剩下的半包炒花生都掏出来,直接往苏小花手里塞,还热情地让小花务必收下。

    “大爷您太客气,我这连吃带拿的,多不好意思。”

    “你都叫我大爷了,我送点花生算什么,又不是啥值钱玩意,记得回去给你大伯也尝尝,问问他爱不爱吃。”

    “好嘞,马大爷就是心善,不仅对我好,还时时念着我大伯。我肯定给您带话。”

    马有钱送客送了好几米,才转身回了仓库。

    苏小花棉衣口袋鼓鼓,手里提着半包花生,往前又走了几步,一直上挑的嘴角才逐渐垮下来。

    江大川看得新奇,他还以为这闺女本□□笑呢,打趣道:“装累了?”

    苏小花撅嘴点头,“要是真开心,笑一天都不累,明明不喜欢那个人,却假装和他很亲近,笑起来,不是嘴累,是心累。放下嘴,是告诉心,不用装了,咱都歇歇。”

    江大川第一次听这种说法,很是新奇,追问道:“你不喜欢老马这人,可以直接板脸不笑。”

    苏小花摇头,“不可不可,这也算一种锻炼,以后遇到不喜欢的人多了,总不能和这些人都交恶,多个朋友多条路,不就是笑笑而已,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没说,笑脸人不能要点勉强微笑的报酬,江舅舅,还吃花生不?”苏小花把手里提着的半包花生往江大川那边递了递。她没说,马有钱那样的人,收了他东西,被他看轻,反倒以后更容易处事。

    江大川叹气一笑,心里感叹,他还没个小姑娘想得通透,手里的花生还真吃完了,就顺手抓了一把,俩人边走,边吃。

    “你这没看上里面的布,现在回去再向厂长要钱,可能不太好。”江大川替苏小花担忧。

    苏小花反过来劝江大川,“没事,我相信路大伯非常通情达理,有善心。定不会让我吃亏。”

    江大川又长叹一声,路厂长虽然平时脾气算好,但身居高位,最不喜有人出尔反尔。闹不好,路厂长可能会质疑小花的人品。

    但看苏小花那样,信心满满,胸有成竹,好像料定,路厂长不会因此发火。

    这闺女这会儿怎么犯糊涂了,搞搞清楚,不是叫声大伯,就成了亲大伯。

    江大川替苏小花担心了一路,等再次敲响厂长办公室门,他和小花一起进去后,眼睁睁看着小花把手里的小半包花生放在厂长办公桌上,招呼路厂长快尝尝,还点明这花生是库管马大爷见她讨喜,非塞给她的。

    江大川站在旁边,低着头,紧闭自己想说出实情的嘴。花生怎么来的?小花心里没点数吗?讨喜?现在老马可能正在仓库洋洋得意,他能和厂长家又傻又馋的亲侄女交好。

    安抚好自己本性里的耿直,江大川刚挂上谦卑有礼的笑,抬头,正好对上路厂长阴沉的脸。

    厂长生气了!

    是因为小花打着和厂长有关系的旗帜,收了老马的花生?

    路长征对炒花生到底怎么来的,不想深究,他脸色不善,是因为苏小花拿完残次布后,却不直接走人,又来找他干嘛?专门来再次感谢?他根本不需要!

    这段时间,厂里进口了新机器,但调试机器,试生产出的废布,因为成本过高,至今挤压在仓库。刚刚郑、钱俩副厂长来找他,又说起这事,都主张降价处理,郑副厂长还保证他和南边某市的几家供销社联系好了,这边一降价,那边保证全部购入,可不是和当地县城供销社签订的那种代买合同。

    老钱在一边时不时点头,把路长征气得不轻。俩人职位不低,他不好当面发作。

    但心里的危机越升越高。

    以前老钱更站他这边,最近两次,总和老郑凑一堆。上一次,也是因为这批成本过高的残次布,为了掩盖这批浅灰色毛呢,颜色不均,和黑毛粗毛率过高的毛病,老郑提议回染成黑色,当正价布卖。老钱投了赞成票,他也心存侥幸,想试试。

    结果,本来的毛病盖住了,但乌漆嘛黑的毛呢布料,县城几家供销社连代买都不乐意,一看就觉得没人买。后来厂里退一步,不要布票,情况依旧没好转。

    成本又增加了,却更难卖了。

    但当时商量时,是他们三个人在他的办公室单独商量的,他拍的板。厂里人至今都认为是他想的办法,试图做的挽救。

    路长征还纳闷呢,这回老郑怎么没到处炫耀自个办法多能力强。

    原来早就知道当地人忌讳穿黑褂子。

    被这俩人坑了一次不够,这俩人二次联手,想把坏事变功劳。

    他是三年前空降到这家纺织厂做厂长,郑北始终与他面和心不和,处处使绊子。

    厂里老大难的问题,要是被老郑找门路解决了,那老郑的威信升了,他这个做厂长的威信肯定得降。

    此消彼长,他早晚得被架空。

    正烦着呢,苏小花撞枪口上了。

    苏小花当然也看到路厂长表情越来越冷肃的脸,但她丝毫不紧张,“路大伯,您有什么烦心事,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县长叔叔最喜欢跟我唠嗑,县长叔说,我这人最是没心没肺,想得开,脑子里的歪门岔路还多。但谁说小路不是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大路。”

    苏小花又指了指腿边的椅子,问路大伯,她能坐下吗?

    在路长征点头后,她扯过椅子,坐到路长征对面,俩人中间隔着宽宽的办公桌。

    江大川本在使劲给小花使眼色,让她有点眼色,别这时候嘴碎话多得罪厂长。但听到小花提到县长后,目光直视前方,不再掺和。

    县长的面子,在厂长跟前,还是挺好使的。小花狐假虎威这招,虽损,但有用,曾被县长颁过锦旗,和与县长交好,那可不是一个概念。

    江大川果然从厂长脸上看到了隐忍,有火却不能发,嘴角是在努力上钩,却也在不停抖动。

    办公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苏小花像没事人似的,像与长辈话家常似的,询问道:“路大伯,关于我娘在您家帮忙的事,里面还有些小事,我想和您单独再唠唠,行不?”

    路长征是怕苏小花真的很县长很熟,在县长跟前给他上眼药。但他也是有骨气的,是得给县长面子,但不能太给面子,那自己不就失了面子。

    路长征严肃摆手,让江大川出去。

    江大川走时,想把门带上。

    苏小花提醒道:“江舅舅,门开着吧,没什么不能让外人听的。”

    屋里只有一男一女,得避嫌,虽然俩人年龄差近三十岁。但中年大伯和小姑娘,与中年妇人和小伙子,在某些爱多想的人眼里,大有不同。

    路长征也想到这点,在江大川看过来用眼神询问时,他微点头。

    等江大川一走,苏小花笑嘻嘻对路厂长说:“路大伯,给我一张纸和笔”

    路长征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递上。

    苏小花直接写明,自己再次登门的来意,“我在仓库看到十卷黑色毛呢布料,想买。”

    写完后,把纸转了个方向,推给路长征。

    路长征一看,瞳孔瞬间放大,此时,有人路过门口。

    苏小花出声打哈哈,“大伯,大娘住院了怎么不和我们这些亲戚说,大娘病房号多少,您忙没空,我闲啊!”

    等人过去,苏小花又变回安静。

    这时,正好收到路厂长在纸上写下的回复,“全要?”

    苏小花点头。

    路长征又在纸上写下价格和米数,心算出总价填上,然后把纸推给苏小花。

    苏小花还价三分之一。

    路长征稍作思考,就点了头。这比钱郑二人说的降价一半,好太多。而且是他找到的门路,他的功劳,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看老郑那张胖脸,虽不服但不得不服的憋屈样。

    苏小花趁机提出要求,“再给我五卷黑色的确良,染色出问题的残次布回染一下就行,但要保证掉色率。”

    路长征毫不犹豫在纸上回:“不行。”

    苏小花回:“那十卷毛呢布我也不要了。”

    路长征觉得纸上的字噎人,迟迟没下笔。

    苏小花悠闲地轻敲桌面。

    路长征觉得一下下是在点他,催他快点,眼一闭,想到郑北那嚣张样,一狠心,写下:“五卷黑色的确良要按正价算。”

    苏小花接过纸笔,“按残次布价格算。我相信路厂长能做这个主。”

    路长征现在并不像看到这样的恭维。

    但苏小花的态度有摆在这,他想卖出那十卷黑色毛呢布料,就只能妥协,一声好,说得艰难。

    然后又在纸上计算是五卷布的总价。

    经过讨价还价抹零后。终于达成共识。

    苏小花又提笔在纸上写道:“这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残次布按规定虽不需要布票,买多点也不违反原则,但会惹人红眼。我相信路厂长有办法让这次私人购入变成公对公。”

    路长征看到内容后,点头,他也有此打算。

    “何时交货?”苏小花在纸上问。

    路长征稍作思忖,在纸上写道:“明晚可。”这三个字落笔,苏小花用那十卷毛呢布料做诱饵多要五卷的确良的憋屈感突然就散了,路长征越想越觉得这事他不亏。那些染花的的确良本就不好卖,染成黑的,能卖给苏小花也算帮厂里减轻库存压力。

    路长征又在纸上写道:“不管你用来做什么,又转手怎么卖,但这批布不能出现在右水县。”

    苏小花点头。

    当地不穿黑褂子,路厂长这要求,有点多余。难道路厂长不知道?

    黑色的确良倒是可以做裤子,但她早有打算,还是用来做上衣。

    然后俩人继续在纸上商量,具体交货时间和地点。

    明晚十一点,县郊小树林。

    一切谈妥,苏小花把纸撕成纸片塞口袋里,然后伸手,等待路厂长回握。

    路厂长扬起笑脸,和苏小花友好握手。

    路长征在得知苏小花要买所有黑色毛呢布料时,就后悔给人家甩脸子了。是他狭隘了,看低了苏小花。

    他不信是苏小花自个买下这三千多的布料,但能帮身后的那人做决定,可见苏小花在那人跟前很得脸。

    至于苏小花是帮谁买的,路长征猜测,肯定是附近几个县城的黑市老大之一。能混到黑市老大,定有途径把成本高的黑布分散卖到外市甚至是外省。

    苏小花这人不简单啊,明面上和县长有交情,私下又跟着黑市老大混。

    这样的人,就算不能交好,但绝不能得罪。

    以后万一再出现啥成本高难处理的残次布,还得找小花。

    一路把小花送到了行政楼外,路长征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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