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终究解脱出困境,无畏前行创片天
互道晚安后的我们,没有再彼此打扰说话。
而大姐姐温暖安慰鼓励的话语久久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味。
不知过了多久,伴着火车车轮撞击铁轨的哐当声及火车的摇晃,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我感觉这一觉我睡的好安稳,没有一点梦境的舒服,是我这一生中以后再难寻得的。
不知是什么时间,随着列车员的吆喝声,我迷迷糊糊睁开了还有睡意的双眼。
等我扭过头去寻找昨晚的大姐姐的时候,发现对面的中铺上,被褥已经收拾的整齐干净了。
不知什么时候,大姐姐离我而去了。
我此时在想,也许昨夜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有这么一位温暖可亲的大姐姐安慰我无助的心灵。
我伸手摸了一下对面的床铺,已经没有温度的褥单告诉我,大姐姐已经离开很久了。
也许她的不辞而别,还是在用行动告诉我,忘掉过去吧,一切向着美好明天出发吧。
不知道名字的大姐姐,解开了我的心结的大姐姐,终究带着我走出了困境,使我得到了解脱。
当我坐起身来,准备下床去洗手间的时候,赫然发现,在我的床尾处有一个里面装着东西的透明塑料袋。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会是谁放的呢?
当我拿起塑料袋的时候,我才看见里面有一罐啤酒,一盒香烟,一个打火机。
最关键的是还有一张写满字的纸条。
陌生姐姐的纸条:
亲爱的弟弟,我走了,我不想打扰你的美梦。
没有别的办法跟你告别,我只能写一张这样的纸条了。
当你醒来发现它的时候,你不要惊讶。
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每当别人给与你帮助,给予你呵护的时候,你都想要去报答。
说实话,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也不需要你的感谢。
我只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护家人。
亲爱的弟弟,试试烟酒吧。
也许烟跟酒是个好东西,在你烦恼回忆的时候,会让你忘记忧愁。
我知道你不抽烟,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喝酒。
我给你留了一罐啤酒,一盒香烟。
当你孤独的时候,希望你能够举起酒杯,点上香烟,跟我隔着天涯海角诉说你的愁肠,好吗?
亲爱的弟弟,我知道了你的故事。
你曾经陷得太深。
我希望你从今天起,彻彻底底地走出泥潭。
而不是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感情上面。
亲爱的弟弟,昨晚我的故事其实还没讲完。
我说的那个深爱着我的男孩,我们经历了生死感化,其实我也深爱着他。
但是终归老天不公平,没有成人之美。
本来就是苦命鸳鸯的我们,根本得不到老天的眷恋。
或者是那个男孩把他的全部都给了我,老天爷羡慕嫉妒。
总之,那个男孩在一次车祸中永远地离开了我。
他的离去再次把我击溃,使我再一次地陷入了悲痛欲绝之中。
这次再也没有人给我呵护,再也没有哪个男孩像他那样无私地把我捧在手心里。
又一次的伤心欲绝,而我的父母却变了。
他们只是淡淡地照顾着我的情绪,却不再顾及我无处释放的胸怀。
偶尔的机会,我看到了烟,看到了酒。
是它们让我迷失的眼神再次看到了麻醉后希望。
从此我烟酒不离手。
但是当我学会了解脱,学会了自我安慰的时候,我发现整个世界又向我张开了臂膀,把我温柔地对待。
不过从此以后我的心就死了,永远地死了。
到现在,我的心再也没有给过任何一个人,只属于那个曾经深爱过我的那个男孩。
亲爱的弟弟,昨晚在列车连接处看到你的时候,一瞬间我爱的男孩的影子就那么窜进了我的脑海里。
我在想,难道是上天把我的男孩又还给我了?
这不会是错觉吧?
后来我默默地观察你,除了你的年龄偏小之外,举止言谈神态真的太像他了。
太像太像了。
我当时就有一股冲动,认为这就是我的男孩回来了。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这始终还是错觉,我也还是无法释怀。
无法忘却他——那个为了我甘愿付出一切的男孩,包括他的命。
亲爱的弟弟,姐姐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以后你要坚强,你要冷漠,不要深陷性情之中无法自拔。
不管你是为了自己也好,更多的你是为了你的家人,好好珍重自己吧。
好了,不多说了。
你不要去打听我的下落,也不要去刻意寻找我。
如果咱们有缘,我相信上天会安排我们再次相见的。
祝一切安好,弟弟。
你亲爱的姐姐:陌生人。
娟秀的字迹浮现着大姐姐的音容相貌。
我把纸条捧在手里看了又看,久久地回味着大姐姐的良苦用心。
一盒香烟,一罐啤酒,这也许就是大姐姐送给我的感情解药。
而一封承载着无数过往感情的信件,这就是大姐姐留给我的心灵鸡汤。
就着这碗鸡汤,我坐在床上,打开了啤酒,扬起脖一饮而尽,算是用这一罐苦涩的啤酒向过去告别吧。
真的再见了,贾颖。
往后的日子,有缘天涯再见吧。
香烟,对于我来说,是个成瘾有毒的东西,我始终无法突破。
但是,香烟跟纸条,我把他们揣进了怀里,当做纪念。
纪念我的过去,纪念给我心灵慰藉的大姐姐。
终究解脱了,阔别已久的长春站也到了。
背着背包出了站台,晴朗开阔的城市上空,蓝蓝的天际下,微风漂浮着几片白云,让整个大地显得幽静空旷,心旷神怡。
再次踏足熟悉的光景,支援建设的重任又再次落到我的肩上。
奔跑吧,少年,向着自己的未来。
出了车站,我给老潘打了个电话。
跟他说了下,我晚上就能回卫生院了。
也算是跟他报下平安,顺便问问他有什么事需要我在长春办的吗?
还别说,这一问,老潘还真有事让我办。
老潘电话里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董立升啊?”
“他老爹的阿尔茨海默病现在更加严重了。”
“而且家里的药也快没有了。”
董立升说是要自己去长春抓药,三番五次地拖拖拉拉到现在,也没去成。”
我昨天去看了,老董的药坚持不了几天了。”
所以我寻思,正好这两天卫生院里不忙,李医生他们几个完全能够应付得来。”
我就想这两天我亲自去趟长春给他买去。”
“这你回来了,就麻烦你替我跑一趟吧。”
我跟老潘打趣道:“咱俩谁跟谁啊?这有什么麻烦的。”
“老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你一会把需要买的药名字发给我。我去趟吉大一院。”
说完正事,我又跟老潘说了下贾颖的情况,让他们不用担心,贾颖已经恢复的很正常了。
老潘听我这么说,回复道:“我始终还是有所担心啊。不过听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但愿她的事业能够成功吧。”
我俩在电话里又墨迹了一会嬉笑打闹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我叫停了一辆正在驶来的出租车,奔向吉大一院而去。
“多奈哌齐,氟西汀,美金刚。”
不一会老潘就把要买的药发给我了。
老潘嘱咐到,这些药不用买多了,够三个月的量就可以了。
一路无话,出租车很快停到了吉大一院的门口。
我下车后径直来到挂号窗口挂了神经内科的号。
到这里一切都是很顺利的。
但是当我来到神经内科门诊的时候,事情有了变化。
看来买药这件事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