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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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说腾骁希望我教你点东西。fangzexs其实我很疑惑，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教你的。”
另外两个至少在外貌上跟景元差不多大的少年被撵去捉岁阳了。而景元作为全场唯一外地人，被晓苍拎着衣领抓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仙舟之中，工造司与云骑军互为独立的部门。云骑军若是需要补充武备，得向将军递交申请，再由将军向工造司下发订单。司砧再将订单分派给对应的工正，一层层落实，一套流程下来起码要三个月。
如果碰巧正在对外大举用兵，将军忙于他务无暇顾及，那便会无止境地后延。
谁让一艘仙舟里足足有上千万亿人呢？
将军又不是专供云骑的将军。
虽然仙舟有六司六御以管理日常事务，但涉及到部门与部门之间的交流，只能由将军来批复。
“像是一群应激的狗。”晓苍锐评。
凤皇调过来一只悬浮座椅，将景元托起，让他和晓苍处于同一高度上。聪明的小孩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装聋，捧着热腾腾的恒温浮羊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对于腾骁将军的安排，景元也挺奇怪的。
不过不是晓苍那种奇怪。
景元好奇这位朱明大师姐很久了。
事实上，腾骁将军原本只安排镜流一人来朱明传话。而景元则是私下里找师父撒娇打滚才挤上了来朱明的星槎。这段时间，他本来应该在罗浮的将军府给腾骁打工，提前熟悉一些东西。
知道景元想来朱明围观晓苍后，腾骁的表情有点奇怪。
“你想见见晓苍？”
他难得停下了工作，专注地看向景元。
“为什么？”
晓苍在罗浮的名声其实不算很好。
作为联盟首府，政治中心，罗浮主流论调一向以稳妥、谨慎为主。他们信奉以不变应万变，对朱明那个总是咋咋呼呼想要改革的所谓大师姐，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怀炎也不管管……这法度是能随便改的吗？”
“我看哪，朱明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迟早要完蛋。”
然而事实上，朱明这架原本在联盟中不上不下的马车，在被人重新修缮了一番后，焕发出了新的活力。也许明面上的战绩仍然比不过罗浮，但前线越来越低的死亡率和越来越高的敌方战损，则充分展现了朱明仙舟的进步。
被朱明所带动，除了情况未知的虚陵，玉阙、曜青，甚至作为自治领的方壶，近来都在尝试着改革。甚至他们的下一任继承者都被默许来到朱明参观，与那位大师姐面谈。
这就显得罗浮很尴尬了。
腾骁倒是很想把自家这边六司六御的新生代们打包送去朱明，扔给晓苍让她帮忙带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请求，晓苍总是不会拒绝的。
但奈何罗浮这边的主流论调对晓苍很是不友好。
他虽然跟晓苍在一些问题上有分歧，但也没有刻意给她添堵的想法。
但不过这位地衡司家的小公子若是自己对朱明产生好奇，那地衡司再因为我把他派去朱明参观而生气，可就没道理了。
但有些事还是得问清楚的。前两天司衡还驳回了腾骁关于学习朱明制度改革的相关提案，放言“祖宗之法不可改”。
腾骁不愿意这么恶意揣测一个孩子。但是……
“晓苍那人是个木头脑子。我要是不多看着点，哪天她要是真被罗浮的人坑了，丢人的可是我。”
他绝口不提朱明被割了一茬又一茬的旧贵族，只道他们都蠢笨如猪，甚至赶不上晓苍那个木头脑袋。
腾骁审视着眼前这个孩子，这个自己选定的继任者。
他心中暗道：我可没把晓苍当成什么朋友，我只是怕怀炎将军找上门来而已。我和晓苍，可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友人。我在她心中，哪里比得上她的师弟师妹们呢？
“所以你最后怎么说服腾骁的？”
晓苍瘫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有些好奇。
“那家伙疑心病重得很，说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也挺想知道景元到底为什么想来朱明的。至少在晓苍前世的记忆中，没有任何文本提到过景元在应星幼年时来过朱明仙舟。
哦，除了一些同人文。
景元垂下脑袋：“我想看看，朱明仙舟到底是什么样的。”
从景元有记忆起，罗浮就从来没有过变动。他幼时迈着小短腿在地衡司的庭院里奔跑时，父亲和母亲就在处理文件。而当他慢慢地长到桌子那么高的时候，他们还在处理内容几乎完全相同的文件。
他看着曾有晶亮眼神的地衡司新人被这生活给一点点磨平了所有棱角，最后也变得懒散起来。他们常点一壶清茶，坐而论道。他们在午后睡去，悠闲自在。
但景元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他站在庭院的桂花树下，抬头看向天空，只觉得这里如一潭幽深的死水一般，毫无变动。他觉得自己的口鼻中似是涌入了温冷的水，那水几乎蒙住了他的双眼，要他沉沦，要他窒息。要他安眠此地，不再奢求奋进。
在这几乎从无变动的仙舟中，有一个人总是会出现在景元的耳中。
“晓苍”。
不是说寰宇中没有其他变动。只是在仙舟联盟中的变动，十之八九起于晓苍之手。罗浮的人们鄙夷她的不安分，以讥讽论之。但尚且是少年的景元，倒是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
他想从晓苍身上学到什么？他想从晓苍身上看到什么？
他也不知道。
但他已经下意识地抓住了这个前来朱明，见到这个与风浪为伴的人的机会。
“你的思路没毛病。虽然当着人的面骂人家故乡不太好，但你们罗浮真的有点烂。”
晓苍吸溜着乌龙茶：“不过罗浮的烂也不能全怪你们现在这群干活的人。有些历史原因在其中。比如说政治中心关系盘根错节不好跟朱明一样先连根刨起再一点点砍断，比如说仙舟人密度过高认为自己是天人的大爷太多不好管理，再比如说最先得到丰饶馈赠搞得现在内部不知道有多少人心向丰饶……”
最后这句话她没说完，就被扑过来的景元捂住了嘴。
小孩瞳孔收缩一脸惊慌，脸上直愣愣地写着“这是我能听的吗！！！”
晓苍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她拍拍景元的后脑勺示意他松开：“放心，我心里有数。”
当年腾骁被年轻气盛的她当面喷了一脸关于罗浮的毒液时，也是这么个反应。不过他要比景元沉稳些，倒是没直接扑上来堵她的嘴。
不过后续演武场打一架倒是少不晓苍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才能。只因为这辈子降生朱明仙舟这个卷王集中地，所以她一条咸鱼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卷。而当上这什么大师姐，也不过是因缘际会。她一直在摆烂和内卷间左右横跳，并一直很疑惑自己到底为什么还没开摆。直到那一天，她亲爱的养父不知从哪抱了个白毛紫眼睛的小短生种回来。“晓苍啊……这是你新来的小师弟。”旧时光的大门直接砸到了她的脸上。晓苍恍然：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崩铁里的那位白月光的幼年版吗？我上辈子还是他的激推啊！预警：大师姐这辈子是活了很久很久的朱明人，可能有些行为会和仙舟人有点接近。不过她确实是应星厨。写这个的动机……只能说，写同人本就是逆天而行，我要给应星完整的一生！目前大师姐是无cp的，但是提前打个标，这里头有刃恒星月镜珩cp相关。自觉避雷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