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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自作自受(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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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太被公安同志带走的时候一直在挣扎,直到人家拿出手铐将她铐起来,她才彻底老实了。

    “公安同志,我是坏人,我也没做过啥坏事,们放了我吧!”周老太哭丧着脸,着急地哀求他们放了自己。

    公安同志公事公办,冷着脸说道:“那可行,刚抓进来就放了,当我们跟开玩呢?说,为什么要去高考现场捣乱!”

    公安同志大掌猛地拍到桌上,吓得周老太一个哆嗦。

    周老太平时虽然坏,也就是窝里横,在村里别说是村干部了,就连家中的许老头都能压得住她,这样的人,见到派出所的公安又怎么可能害怕呢?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将付蓉的准考证撕掉已经是小事了。

    要是早知道这样做会蹲大牢的风险,她怎么可能敢?再说了,撕了也没用,人家付蓉冯惜珍撑腰,是进了考场!

    周老太本来担心的是冯惜珍是否会与付蓉相认,可现在她的脑子乱得很,心里头也像是打鼓一样,她生怕公安同志真会让她蹲大牢。

    她都这把年纪了,要是被关进去吃牢饭,以后命出来吗?

    难道她要为一个付蓉将自己送进牢里?

    周老太越想越害怕,嘴角往下一撇,干瘦的脸颊更加凹陷,声泪俱下道:“公安同志,我错了!我再也敢了!求别把我关进去!”

    许妞妞活了两辈子,从没见她奶这么憋屈过。

    上辈子,周老太也是像如今一般自私自利,她运气好,安安稳稳过了一生,就连走后的葬礼,都许广中为她办得风风光光的。

    可这一世一样了,随着大房一家的崛起,一切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许妞妞忽然意识到,她奶下半辈子过了好日子。

    许妞妞慌了,她能被周老太拖累!

    这样一想,许妞妞立马说道:“公安叔叔,我想回家了。”

    小娃的穿得干净,长相算乖巧,此时公安同志转头看向许妞妞,紧皱的眉心舒展了一些。

    “先等一等,叔叔会联系们村的村干部或者父母,来接回家。”

    许妞妞眉心一跳。

    用后世的话来说,她现在已

    经洗了,本就已经跳进黄河都洗清,这会儿再与周老太牵扯在一起,谁知道村里人要怎么说她?

    她越想越安,紧紧抓着公安同志的衣袖:“公安叔叔,我们村很远,用麻烦去联系村里人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我知道怎么坐车。”

    许妞妞的声音温温软软的,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慌。

    公安同志摇摇头:“太小了,自己坐车回家要是丢了怎么办?我们担起这个责任。等我们对奶奶进行批评教育后,会将她转交给们村子的公社,到时候会人领一起回去。”

    说完,公安同志另外找了人将许妞妞带出审讯室。

    她愣了神,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颗心仿佛坠落谷底。

    许妞妞清楚地记得,每当嗒嗒开口向大人提出什么要求时,大人们都是欣然同意,并被她逗得捧腹大,满心欢喜。

    于是她便学着嗒嗒的样子,她乖巧懂事,可怜可爱,明明也是讨人喜欢的,可为什么——

    为什么没人真心对她好?

    许妞妞将整张脸埋进膝盖,安地等待着。

    周老太对付蓉做的事只能算是家庭纠纷,派出所的同志会将她带走,过是因为连城北大学的校方都报公安,便一定要慎重对待。

    可到底是家务事,难道公安同志会将周老太关进牢里?

    就许妞妞所知,这是可能的。

    许妞妞现在只是担心一会儿公社干部来接她周老太回去后,村们的唾沫星子能将她淹死。

    可即便如此,又什么关系呢?

    在家中,没人理会她,她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日子几乎过下去。

    因此,就算她这回得罪了周老太,又或者她被周老太牵累,也没什么了起的。

    情况会比现在更差了。

    许妞妞这样一想,便心安理得了,只是她的脑袋是嗡嗡响,因为从审讯室里,传来周老太的哭泣声。

    周老太哭得真心,那是因为她真的害怕,她后悔得得了,甚至恨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换得公安同志的宽容。

    可公安同志哪能理会她,只是严肃批评,等到中午吃饭了,便换人进来继续教育,直到太阳逐渐下山。

    瓯宅村的村干部

    与人公社的干部是在太阳落山时到的,他们做梦都想到自己村子里的村竟会被公安同志给抓走了。

    公社干部一脸沉痛的表情:“咱们瓯宅村出了这种事,就是平时的想建设做得够,是我的失职。这次把人带回去之后,一定要提高她的想觉悟,教育教育再教育,就算是老太太,也能纵容,否则就是对全村人的负责任!”

    说完他叹叹气,与村长村支书一起低着头,像做错事一般,走进派出所。

    ……

    人多好办事,付蓉娘家人集结在一起的力量是很大的,只半天的工夫,

    便给她将身份证明开了出来。

    付蓉的父亲与哥哥赶紧将这证明往高考考点送,郑平娣则是真心地感激了冯惜珍一番。

    “冯教授,真是太感谢了。要是因为,我们家蓉蓉这回就只能错过考试了。”郑平娣感慨道,“我最了解这孩子,考上的话,她只会难过一阵子,要是因为人为的原因没办参加考试,她这一整年都会安乐。”

    冯惜珍自己也是做学问的人,怎么可能清楚付蓉心里在意的是什么呢?

    她了,赞同道:“看得出来,刚才她都快哭了。”

    郑平娣叹气,摇摇头:“这孩子,平时就总是报喜报忧。我要是早知道她婆婆是这种人,当初就是让他哥去把她拖回来,扛回来,也好过她成天受委屈。”

    “她婆婆那张嘴倒是真的会说,分家之我们去看他们,她婆婆说,以后一定会拿我儿当亲生儿一样看待。我倒是想让她当是媳妇一样看待,反而能客气些。”郑平娣与冯惜珍到底是年纪相仿,说起自己的儿,她一肚子苦水要吐,末了,是无奈道,“也好在她丈夫是个能疼惜人的,一家口平时过得算温馨美,只要那老太太要无事生非,我也就安心了。”

    冯惜珍这才知道,原来周老太的刻薄是出了名,就连付蓉的娘家人都是所耳闻的。

    突然之间,冯惜珍只觉得自己太傻了,她怎么能相信周玉燕会对自己的儿子好?

    她又怎么会认为许永军在另外生了两个儿子之后,能将许广华放在重要的位置?

    “说起来广华也是可怜的

    ,听说当年他念过几年书,成绩也挺好的。只是没想到,后来他的两个弟弟都能继续念下去,唯独牺牲了他一个人,早早下地了。”郑平娣又说道。

    冯惜珍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

    即便是亲生子,作为母亲,也是很难一碗水端平的,若是太过分,冯惜珍会过于责怪周玉燕。

    可现在,她所得知的一切可以表明,周玉燕对待许广华以及他的妻子儿已然到了苛待的地步。

    这让冯惜珍忍无可忍。

    冯惜珍没再去学校,她回到家里,心事重重地坐在院中,索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这会儿,卢德云也从院子里出来,踱步到她的院门口。

    他双手背在身后,说道:“什么心事?我反正也没事干,可以听说说。”

    这些天,冯惜珍可以感觉到这老同志严肃外表之下的热心肠。

    于是她也没再犹豫,请他进院子,将自己心底的犹豫通通说出口。

    卢德云默默地听着,眉头拧了拧。

    直到最后,他问道:“说完了?”

    冯惜珍点头:“我想认回儿子。”

    卢德云立马站起来:“那赶紧走?要耽搁了时间,误了去村里的车子,又得等明天才能相认。”

    冯惜珍怔然:“瞧说的,母子相认又是去买菜,哪这么简单。”

    “能多复杂?”卢德云站起来,将冯惜珍往外推,“孩子是生的,爱认就认,爱认就认,把话说清楚了,他愿愿意接受是他的事!”

    “过——”卢德云顿住脚步,又说道,“嗒嗒她爹也是个实心眼的,要知道是他亲娘,他一定高兴坏了,哪愿意接受的可能!”

    卢德云说话直来直去,倒是让冯惜珍忐忑安的心情平静了一些。

    她记得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性子,只是后来遭遇了太多变故,她变得愈发内敛沉默,很多时候考虑问题总要瞻顾后,失去了勇气。

    此时,冯惜珍被卢德云推着往外走,喊她立马去坐车。

    冯惜珍由失:“我没带钱。”

    “我带了。”卢德云拍拍自己的口袋,“赶紧的,免得等一下那老婆子比先到,儿子儿媳两个孙都要遭

    殃!”

    冯惜珍一个激灵,立马加快脚步,与卢德云一同往瓯宅村赶去。

    ……

    许广华掐着时间从肉联厂的后厨出来,他估摸着,这会儿付蓉应该已经结束考试了。

    管她考得怎么样,他必须孩子们一起,第一时间去接她。

    许广华知道郑平娣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在肉联厂外等待了,便走得很快。

    他的身影匆匆而过,却知人事办公室里,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

    “朱姐,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上班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来销假,又补上,再照这样下去,等到我退休,在办停薪留职呢。”

    朱建丹的容淡淡的:“我丈夫从镇上供销社调回来了,往后是在市里工作。我再养养身子,等年后也许会回来上班。”

    “朱姐,那身体怎么样了?”年轻干事犹豫着,“我记得那个时候想要再生一个孩子,现在——”

    “怀上了。”朱建丹的眼眶微微发红,是装作若无事的样子,“找好几位大夫看过,都说没希望了。没关系的,人总要自己走出来,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对于朱建丹来说,失去柔柔是幸的,蔡敏腾的陪伴,却又是一大幸运

    。

    她知道蔡敏腾对自己足够的耐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决定走出来。

    能再让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受伤了。

    “对了,刚才那个是咱们食堂刚请的厨子吗?”朱建丹问道。

    年轻干事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她问的是许广华:“就是个临时工而已。”

    朱建丹“哦”了一声,点点头,再在人事财务的材料上签了字,才离开肉联厂。

    只是她没走几步,远远地,看见了嗒嗒小小的身影,管什么时候,这孩子总是这么活蹦乱跳的。

    知怎的,她想起这小丫头当时说她一定会拥自己的孩子。

    朱建丹现在已经再这么执着了,是感激这个小丫头曾给自己的几分温情。

    朱建丹了,边掏钥匙边往车棚走,忽然之间,却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怎么突然犯恶心了?

    她以为然地摇摇头,骑着车回家。

    ……

    瓯宅村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得知村里头居然人

    被公安同志带走,大家都觉得新鲜,一个个好奇得得了,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家倒大霉了。

    于是,上工的社员们静下心,闲得慌的大爷大娘们静下心,就连在田埂里玩的小孩们也纷纷挤在村口,就想知道是哪个大人犯了事,被抓去蹲号子了。

    许老头叼着旱烟,也从家里出来转悠。

    许广中说道:“估计又是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年人被抓走后直接在牢里蹲好几个月了,就这样了消停。”

    孙秀丽凑上,乐呵呵道:“这下村里好戏看了!都快过年了,谁家里头人被抓进去,这年都过好!”

    她说着,瞅了许广国一眼。

    两口子的想是相同的。

    阵子他们回村之后,就因为被许广国被供销社辞退的事丢尽了颜面,他俩平日里连头都好意抬起来,生怕被人话。

    现在村子里出了新鲜事,大家要是都看这好戏了,就没人惦记他们许家房了。

    孙秀丽知道许广国在外头会附自己的话,便拿胳膊肘推了推陈艳菊,“艳菊,说是?”

    陈艳菊最近念了少书,也学了很多本领,可已经是个文化的人了,哪听得上孙秀丽说的话。

    她撇撇嘴,与孙秀丽嚼舌根,双眼是直勾勾地盯着村口瞧,也知道村干部们带回来的是谁呢!

    许老头等得没劲了,便些犯困。

    甭管是谁被抓了,都他们家没啥关系,反正他自家人都好好在家里就成。

    许老头年纪大了,折腾起,就想父慈子孝的,一家子过安生的日子。

    这会儿收回视线,转身就要往家里走,却想突然人惊呼一声。

    “居然是许家的老太太被抓了!”

    这一阵声响,让村口围绕着的人群都骚动起来,大家纷纷将目光射向村外。

    果然,村长、村支书以及公社干部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这走路时跛着脚,一瘸一拐格外狼狈,整张脸涨成猪肝色的,除了周老太,能是谁?

    而周老太后头跟着个孩子,那孩子埋着脑袋,恨得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胸口,分明是许妞妞啊!

    许家老太太带着孙犯事了!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他们嚷嚷

    着,满眼可议。

    许老头本来都打算回家了,此时听着这声音,就像是被雷劈中似的,浑身都僵住了。

    他的呼吸都变得凝重,吞了吞口水,望向村外。

    他老伴竟真被带回来了,整个人看起来蔫蔫儿的,一看便知道是真的心虚。

    “爹,是娘!被公安抓走的居然是娘!”陈艳菊敢置信道。

    许广中的脸一下子就憋得通红,恨恨地推了自家媳妇一把:“激动个啥劲!娘被抓了,就这么高兴?”

    陈艳菊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没跌过去,怔愣地看着许广中。

    她说啥了?

    她高兴啥了?

    正当陈艳菊一脸莫名地看着许广中时,许老头已经快步走去周老太身边。

    他的老脸红得像样,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问:“干啥了?”

    周老太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一句话都出来,眼珠无比浑浊。

    她这次丢人是丢大发了,往后谁一见到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吃过牢饭!

    可她该怎么解释?周老太连嘴巴都张开,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慢慢地,许家一家子人都挤在周老太身边。

    孙秀丽的脸上一阵臊红,用手拧着许妞妞的耳朵:“说!出啥事了!”

    许妞妞的耳朵都快被拧掉下去了,疼得哇哇直叫,带着哭腔说道:“今天我大伯母要去城里大学参加高考,奶乐意让她考,就去把她的准考证撕了!我让奶别撕了,她听,这就被公安叔叔抓了!”

    许妞妞哭着将所的锅甩到周老太身上。

    周老太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高声骂道:“这人生没人教的小兔崽子!是让我把她的准考证撕了,现在倒是来说我了!”

    许妞妞的哭声更响亮了,缩到许老头身边,一个劲摇头。

    “把准考证都给撕了?这是啥深仇大恨啊!”

    “我好几次大晚上经过许老大家的时候,都看见他们家屋里的灯亮着,我一猜就知道是付知青在复习高考!人家这么用功,就是想考个大学,周大娘,就是再待见这儿媳妇,也应该做这种事啊!”

    “昨天撕,天撕,早上在村里的时候撕,非要等到一大早赶城里大学门口撕,这是

    存心的吗?太缺德了!”

    村们平时爱说三道,可没哪个人是打心眼里的坏,这会儿在得知周老太的所作所为之后,大家心中都是齿的,纷纷出言为付蓉说公道话。

    周老太被骂得脸色僵硬,只想马上逃回家去。

    然而就在这时,许广华一家也回来了。

    一路上,许广华从付蓉口中得知周老太的所作所为,他知道老太太向来待见自己,却想她竟能如此恶毒。

    这已经完全无被原谅,否则,他媳妇难道就要受这委屈?

    许广华铁青着脸,一看见周老太,就说道:“我媳妇什么对起的,至于这么对付她?”

    周老太闻言,眉心直跳,却立马说道:“敢这么跟我说话?是谁生养,把拉扯到这么大的?”

    这已经是许广华第一次听见老太太拿生养之恩压着自己。

    他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对村长与村支书说道:“这些日子在我家发生的事,们都清楚,我本来觉得惹起总躲得起,现在我们家已经躲起了。宋村长,刘支书,我想请们拟一封断绝书,从今天开始,我许广华她断绝母子关系。”

    许广华的语气是所未的平静,而他这话音一落下,在场所人都怔愣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当儿子的,管亲娘做了什么,都得忍着,仅忍着,得孝,否则肯定要被人指责的。

    可现在,许广华竟然要与他娘断绝母子关系!

    人觉得许广华这样做是无可厚非,也人认为他太过了。

    那可是他娘,只因为一时的怒气,往后就与她来往了?

    周老太也想到许广华会说出这种话,她的脸色“唰”一下变得铁青,甚至狰狞起来:“行啊!村干部帮我出头,那我就再往上报,我让公社给我递资料,再去市一小闹,要是媳妇考上大学,我再去她学校找校长!我就要看看,没当儿子的要跟娘断绝关系的理!”

    谁都没见过周老太露出如此凶恶的表情,一个个面面相觑,吓得愣住了。

    这是老无赖啊!

    许广华是真的动怒了,厉声道:“尽管去上报!要是会写字,我给递资料往上报,我就信找

    到个说理的地方,讲理的人!”

    事情越闹越大了,连村干部从中调解都没用,这家务事变成了大话,许老头头皮一紧,只觉得所村都在对他指指点点!

    许老头的眸光一沉,对许广华说道:“胡闹!那是的娘!娘让媳妇去考大学,也是担心她将来收心,看上。就算她的做激进了些,也是为了们家好,干啥非要把事情闹大?”

    听许老头把话说完,付蓉自觉皱眉。

    在她心中,她公公一直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可没想到此时为了家丑外扬,他竟只想息事宁人,让他们忍气吞声!

    付蓉想给许老头留点情面,出声了。

    许广华的怒气却已经冲上头顶:“爹,这么说,自己信吗?”

    许老头的面子挂住,脸色一沉:“闭嘴!现在连我说的话都听了?”

    周老太见这一闹,连老头子都站到自己这一边来,顿时了底气。

    她腰板直了,在心底冷冷一,便想要将事情闹得再大一些。

    “我的1605在哪里?谁给我把1605拿过来?”周老太尖声叫着,“辛苦大半辈子,现在连儿子都愿意认我!我活了!早点喝了农药去死好了!”

    周老太装得似模似样,嚎了半天,真让她挤出几滴眼泪。

    见状,许广国与许广中立马来拦,连孙秀丽与陈艳菊也跑上来了。

    “娘!啥话好好说,可千万能想开!”

    “1605可是剧毒农药啊!喝了就没命了!”

    “我要命了,这条老命谁要就给谁了!”周老太一脸寒了心的表情,狠狠推开儿子儿媳,就要往石墩上撞,“给我拿农药,那我就一头撞死!一头撞死好了!”

    周老太撕心裂肺着,连嗓子都要喊哑了,愣是没能往石墩上撞。

    一是她没劲,来则是她俩儿子儿媳死命拽着。

    村们虽爱看热闹,可谁也愿意看见闹出人命,见周老太都这样了,便纷纷摇头叹气,劝说起许广华来。

    “许老大,我儿子才念小学三年级,都知道一句话叫天下无是之父母。娘都这样了,就退一步吧。”

    “她就是没文化,也没想过撕了媳妇的准考证会什么后果。

    别跟她置气了……”

    “啥

    话关起门来说清楚,干啥非要写断绝关系书?这可是亲娘啊,现在闹得多难看啊。”

    周老太耳朵一动,听见他们说的话,心里一阵舒畅。

    “我活了,活了!”周老太偷偷瞄了许广华一眼,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又生无可恋一般往石墩撞。

    嗒嗒许年看得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这比姥姥家电视机的画面要激烈多啦!

    “要就先算了吧。”付蓉扯了扯许广华的衣角,“免得她个三长两短的,得担责任。”

    许广华沉默了。

    就只因为这是他母亲,他便只能忍让,她能仗着母亲的身份肆意伤害他与他的家人,可他却无可奈何。

    他看着周老太,看着她嚷嚷着要去死,第一次无能为力之感。

    “广华,赶紧去拦着娘!”许老头怒声道,“怎么这么懂事?”

    许广华被许老头推搡着往,纵然他心中千百个情愿,可时候,他得低头。

    心中万般无奈,可在要死要活的老太太面,他们大房一家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付蓉知道许广华心里难受,她又何尝是呢?

    她的心中忽然一阵恐慌。

    挨苦受穷都算什么,可如果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摆脱这老太太了,那该怎么办?

    “以后闹着认我这个娘?”周老太见许广华走上来,问道。

    许广国与许广中见大哥来了,便松开手。

    孙秀丽与陈艳菊也退到一旁去。

    然而,周老太话音落下许久,许广华都出声。

    周老太咬牙,眼中一阵阴狠:“撞死我,撞死我好了!”

    说着,她便往石墩处冲,没冲几步,就被许广华拽住了。

    她冷,忘继续嚷道:“我去死,我去死……这么对亲娘的吗?儿子养成这样,我去死好了……别拉着我……”

    周老太哭天抢地,是认准了许广华敢撒手,既然如此,她就要趁这个机会让大房一家老实了!

    然而她没想到,就在她哭嚎之时,一阵厉喝声传来,打断了她的声响。

    “周玉燕,就是这么对我儿子的?”

    仿佛当头棒喝袭来,周老太下意识回头去看

    。

    许广华也僵住了,他转过头,下意识松开手。

    “哎哟!”一声响,惯性得周老太往扑去,脑门子直直撞到石墩上。

    石墩的表面是很粗糙的,周老太挣扎的力气又大,这一撞,疼得她龇牙咧嘴,她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指尖湿了一片。

    她瞪大了双眼,尖叫道:“血,是血!”

    可谁都没再理会她。

    所人的目光,都落向村外。

    冯惜珍红着眼眶,眼底满是窜动的怒气。

    卢德云见她的情绪过于激动,便在身边沉声安抚道:“好好说。”

    冯惜珍的手心攥了攥,做了个深呼吸,站在所人面。

    许老头吓坏了,立马走上去:“怎么来了?先到我家,上我家再说。”

    冯惜珍冰冷的目光扫过他:“要息事宁人到什么地步?是因为说们会好好待我儿子,我才没他相认。是,们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冯惜珍的普通话很标准,没任何乡音,这话一出,所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付蓉本就已经这一层猜测,可后来是自己推翻了想,没想到,此时此刻,冯惜珍竟真站了出来!

    她敢相信,心中却无比激动,立马伸手去拽许广华的衣角。

    许广华却只是茫然地愣在原地。

    卢德云见冯惜珍已经决定将真相告知,便说道:“这位是城北大学的冯教授,她是许广华的亲生母亲。当年,惜珍广华的父亲相知相爱,生下广华,只是后来辗转之下,孩子失去联系。广华的父亲见没人照顾孩子,就找了周玉燕,也就是说,广华根本是周玉燕的亲生儿子。”

    就像是一道惊雷劈下,在场所人都震惊了。

    许广华竟是周老太的亲生儿子!

    “当年老许带着媳妇回村的时候,孩子已经小了。原来广华根本就是周老太生的,她是个后娘!”

    “这就难怪了!广华明明是家里的老大,可啥衣服都是穿两个弟弟剩下的,寒冬腊月的,他穿单衣,冻得脸色都青了,他俩弟弟倒是裹得暖!”

    “我就奇怪,咋周大娘对广华这么刻薄,原来她是后娘!让人分家,这么缺德,跑去拦着人高考,当后娘的,这

    么亏待别人留下的孩子,这心怎么这么坏呢?”

    这一道道声音听得周老太头昏脑涨,她脑门上都是血,双腿也已经发软,“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她瞒了三十年,就是愿意让人这样戳脊梁骨!

    可现在,所的真相都被揭开了……

    周老太的面色苍得吓人,狐疑又带着斥责的目光就像是毒箭,能射穿她的厚脸皮与早就已经发黑的心。

    许广华看着冯惜珍,他的耳边充斥着嗡嗡响声,过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才是我娘?”

    冯惜珍忍耐了这么久,天知道她多盼望这一天。

    她的眼中满是热泪,慢慢走到许广华面,紧紧握住他手,哽咽道:“广华,我是的亲生母亲。”

    男儿泪轻弹,最容易的时候,许广华也会落泪,可此时,他的泪水缓缓落下。

    他的手被冯惜珍握着,那深深的温暖仿佛能穿透他的心,自觉之间,他想起这些日子与她相处时的种种。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认我?”许广华轻声问着,没责备,没抱怨,的只是一个孩子面对母亲时的无助与辛酸。

    即便他如今已经三十岁,可在冯惜珍面,他是儿子,需要扛下所的压力与责任。

    “因为爹愿意。”卢德云出声,“他怕丢脸,怕自己临老了被人说闲话,所以他撒谎,说后娘对很好。母亲担心打扰的生活,就退得远远的。”

    许广华望向许老头。

    许老头头皮发麻,难堪已。

    他最怕的就是家丑外扬,可现在怕什么来什么。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仅仅是如此。

    冯惜珍走到他面,又说出一个事实。

    “当年我父亲反对我们的感情,就以理由带我去对岸。我担心失去联系,所以留下转船的地址。可我在沪市拖延了整整半个多月的时间,都没等到的消息。”

    “我想应该是耽搁了时间,就在沪市招待所我在城里的家中院子信箱里留下联系方式,我以为就算没办来到对岸,总会想办打听我的下落。可是这趟回来,我没查出一丝线索音信。也就是说,我走了之后,就再也没

    找过我。”

    冯惜珍说的话在一瞬间冲击着许老头的心,他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沙哑而苍老的声音说道:“没,没联系方式……我以为后悔了,说走就走了……”

    冯惜珍已经猜到这一点,她冷一声,看向周玉燕:“那就要问问是是媳妇从中作梗了。”

    周老太立马尖声道:“我没把那封信藏起来,我什么都知道!”

    “我说过那是一封信了吗?”冯惜珍盯着周老太,厉声质问。

    周老太僵住了,一句话都出。

    到底是在枕边几十年的老伴,许老头又怎会看出此时她多心虚?

    许老头的心仿佛突然抽了抽,僵硬地看向她,又转了转眸,视线落在冯惜珍的脸上。

    冯惜珍又说道:“我等了三十年,每天都在想念自己的儿子,也怀念我们曾经的情分。我认为会像我一样,守着过去生活,可我也没想到,就在我离开后久,就另娶了。”

    三十年,她如此聪慧,如此好的条件,却愿意在无名无分的情况之下,为他生下孩子。

    后来她走了,他颓唐沮丧,仿佛失去了拼搏的动力,他怨她,怪她,从未想过,她离开之时是苦衷的。

    孩子能没人照顾,因此在周玉燕提出愿意跟着他时,万念俱灰的他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许老头的心中一直惦记着冯惜珍,这三十年都从未消散过,可他没想到,原来由始至终,是他负了她。

    许老头这一辈子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懊悔。

    他老泪纵横,顾身旁多少目光盯着自己,也顾他们是如何看待自己,话自己。

    他只是用力捏住周老太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老太被他吓到了,往后缩着:“我识字,我知道她写了啥……”

    这是承认了。

    “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多少人造成伤害?”许广华看着周老太,语气并平静。

    周老太在顷刻之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住地摇头,又由去看许广国与许广中,想他们来帮自己说话。

    可她的两个儿子却嫌丢人,早就躲在人群之中,将脑袋埋下去。

    周

    老太孤立无援,再一想到自己今天丢尽脸面的种种,眼皮子一阵阵跳着。

    而后,她咬紧牙关,冲上去便要打冯惜珍:“我跟拼了,这么害我,我今天跟拼了……”

    然而就在她冲上去的那一刻,卢德云与许广华同时护住了冯惜珍。

    再下一秒出现的,是许老头。

    周老太第一次看见许老头如此暴怒,她吓得一瑟缩,却见他抬起手,一耳光抽在自己的脸上。

    “啪”一声响,周老太被打得嘴角冒出鲜血,她扯着喉咙叫,可这叫声立马就断了。

    因为许老头又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许老头如发了狂一般,用力打了周老太两个巴掌,看着她摔倒在地上,他也如同丧失了所力气,往后倒去。

    刚才差点被周老太当枪的村们此时也是无比愤怒,甚至人从边上捡了小石子,用力往周老太身上甩。

    周老太这是惹众怒了,她疼得要命,又害怕得发抖,起初是倒在地上,这会儿转身趴着往家的方向趴,狼狈堪。

    在一片混乱的场面中,许老头扫见冯惜珍怜悯的眼神。

    曾经

    他们如此相爱,可现在,她却只是用这种看着可怜的老黄狗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许老头突然觉得自卑,是他自己选择了周玉燕。

    这是他自作自受。

    于是最终,就在村长着急地维持秩序时,许老头说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人错愕已。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又码了一万,我y了

    坏奶奶和坏妞妞的下场还没写完,明天继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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