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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美酒(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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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那北狄皇子求娶六公主不成, 便心生毒计, 想要在宴上一箭杀害皇帝陛下。”

    “据说, 那箭上还淬着比苗疆那边更可怕的蛊毒,能让人瞬息倒地。眼看,那箭快要射中陛下时!说时迟那时快, 还在座位上的沈小郎君忽然飞起身来, 从怀中飞出一物。接着, 只闻震天一响!地动山摇,火花四溅,硝烟弥漫,犹如天雷将世!”

    “那北狄人吓得当场失禁, 跪地求饶。硝烟中, 只见沈小郎君立于场中, 身长如玉,竟不似凡人,手中恍有雷光闪烁。原来,在十七年前, 端和县主生产那日, 便是乌云聚顶,雷声滚滚。”

    “想来沈小郎君既能引得天雷,必定是这雷公, 下到凡间,是来庇护我大夏王朝啊。”

    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当日的场景,用词之夸张, 神态之振奋,直把周围人听得长大了嘴巴。

    这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便有人问道:“这可是真的?”

    话音刚落,说书人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喝道:“那如何做得了假!便是随便找个人去宫里问问,也知晓当日那动静实在忒吓人。”

    “我能作证。”忽然,有人举起了手,急道:“我表兄便是宫里当差的,那日,沈小郎君确实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哎哟喂不光是地动山摇,便是那玉石做的地面都裂出了深深的沟壑。”

    众人见他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信了三分,对视几眼,纷纷道:“这可真是奇哉,怪道沈小郎君长得不似凡人呢。”

    “是极,是极,有那般容貌,便说是神仙下凡,也不足为奇了。”

    这边众人已经信了说书人的说辞,且讨论了起来,那厢说书人的声音越发慷慨激昂,他一拍抚尺,高声道:“不光如此,沈小郎君可是大有来历。他原本是天界的雷霆真君,掌管九天玄雷。可后来却为了挚爱之人,却甘愿入轮回之苦,到了这凡尘间,做了个逍遥公子。”

    “预知沈小郎君在天界之事,各位且明日再来,听我一一道来。”

    说书人钓足了胃口,这才施施然转身离去,可把现场听书的人急得抓耳挠腮,只得交了钱,想着明日再来。

    不出半日,沈长岳原是“雷霆真君”的消息,竟已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时之间,京城之内,人人都听说了“沈长岳”这三个字,也知道了他曾经的那些“风流韵事”。

    而这只沾花惹草的“花孔雀”此时正坐在太极殿内,与英帝详谈着“惊雷引”的来历与用途。

    英帝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只留下沈临渊一人,看得出来很重视此事。

    “惊雷引”其实说白了,就是升级版的火|药,在后世被称为“xiao化甘油”,是一种极烈的液体炸|药,只要有轻微的晃动,便会发生巨大的爆炸,威力与危险并存。

    听沈临渊说完后,英帝也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忍不住低声喃喃:“此物竟是如此危险?”

    “陛下倒也不必忧心。”面对英帝时,沈临渊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姿态收敛了不少,诚恳道:“日前是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没有好好准备。关于惊雷引的安全性,臣已经有了些想法,只要陛下再给臣一些时间,臣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好好!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英帝顿时笑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处处合乎心意的小辈,天子的脸上鲜少露出了仁慈的一面,道:“今日也晚了,不若留下来同朕一起用个膳。”

    “殿下美意,臣心领了。”沈临渊往身后的椅子上轻轻一靠,却是按着眉心,急忙推脱道:“这宫里规矩大的很,臣平日里闲散惯了,便不多叨扰了。”

    “你啊你。”英帝一听,笑着骂了几句,却是也不再强求了,他叫人进来,特意嘱托小太监,要亲自将人送回县主府。

    这可是极大的荣耀了,可沈临渊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散漫的神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英帝的笑也逐渐淡了下来,他抿了抿唇,问道:“你觉得这小子如何?”

    突然被点名,大太监也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只能挑着中肯的话说道:“奴才见识少,只能说说自己心中的想法,还望陛下不要责怪。在奴才看来,沈公子看来有些才华的,可平日却也……有些糊涂。”

    “是啊。”英帝忽然又笑了出口,他道:“这京城内,再找不出比他更纨绔的人了。”他端起茶盏抿了口,良久才轻声喟叹一口:“可便是这样的纨绔小子,却有一颗世间难寻的赤子之心。若能好好利用……”

    英帝闭上眼,在脑海中将当日发生的一切又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忽然间,他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现了端倪。他放下茶盏,招了招手,大太监心领神会俯下身子,英帝便附在对方耳边,低声说了句:“去,给朕查查,越恒家那个儿子,和长岳之间,是什么关系。”

    从宫内出来,已是日落西山,小太监很负责任地将沈临渊送回了县主府,又陪笑着说了几句好话。

    沈临渊听得高兴,随手便丢给了他一锭金子。

    越府内,越风清的书童正绘声绘色模仿着说书人的口吻,与他家少爷说着今日听来的故事。末了,他好奇地问道:“少爷

    ,那日您也在场,沈郎君当真是那天上的仙人?”

    越风清哑然失笑,他轻声回了句:“以讹传讹罢了。”

    “也是。”小书童失望地叹了口气,忽然,他眼尖地瞧见越风清书页下面压着一块兔子形状的暖玉,忍不住咦了一声:“少爷,您何时买了一块暖玉?”

    越风清这才想起当日沈临渊,在宴会上将这块暖玉塞给了自己。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他险些给忘了。被书童这么一提醒,他一下子想了起来,将暖玉拿出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着。

    “是旁人送的。”他淡淡道。

    小书童眼尖,看清玉石后一下子就惊呼出了口:“呀,少爷,您手里这块好像是上好的和田暖玉。”他凑近了些,又道:“这送礼人可真是心细呢,不止挑了和您属相一致的玉,还刻上了您的姓呢。”

    说到此处,书童也不免露出有些恍惚的神情,追忆道:“想当初,我爹也送了我娘一块玉佩呢,虽说没有少爷您这块好,却也是一片真心。”顿了顿,他抓了抓脑袋,笑道:“少爷,给您送礼的人一定很在意您呢。”

    书童说的话,越风清早在拿到玉佩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可如今被这么直白的挑明,却还是让他有一瞬间的羞赧,他偏过头,将暖玉放在桌子上,翻开书页,道:“你下去吧。”

    “好嘞。”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家少爷有异样的小书童应了声,便退下了。

    门扉被阂上,可越风清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书页上的圣人之言,他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只要翻开书页,想起的都是沈长岳平日上课时那吊儿郎当的姿态,只要提起笔,想起的都是沈长岳握着他的手写下好字时,心底的那份悸动。

    沈长岳,沈长岳,什么时候起,他的脑海里竟都是那人的身影了?

    北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花朝节一过,北狄的淳于皇子便领着他的属下离开了。他们的离开,在大夏的百姓眼里,是落荒而逃的表现。可大夏的官员们却都清楚的知道:北狄这只猛虎已经休养生息多年,此次两方彻底撕破了脸皮,只怕下次相见,就是兵戎相对。

    想起北狄人的利刃与良驹,所有人都长叹了一口。只盼陛下信任的那个小子,真的能造出与之相抗的兵器才好。

    与朝堂内的忧心忡忡不同,沈临渊如今仍只是个学生,青山书院给的假一结束,他便又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回书院的路。

    回到书院后,却也出了些变故,就比如原先一直告病,在家休养的季夫子,如今身体已然大好,可以回来继续教书了,那原先作为临时夫子的越风清自然要回到他本来的班级。

    得知消息后,封琪一下没忍住,拍了拍沈临渊的肩膀,哈哈大笑:“这可倒好,你的师兄回甲班了,节哀啊兄弟。”

    他笑了几声后却发现沈临渊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定定地看着挂在墙上的名册,那上面无一例外都是甲班的学生,按照优劣从高到低排列了下来。

    榜首,赫然就是越风清的名字。

    瞧着沈临渊在瞧什么后,封琪便道:“这份名录,每次大考前,都会挂出来。”他啧啧两声,扯了扯嘴角:“说是要激励我们用功复习功课,可我怎么瞧都觉得是在炫耀呢。”

    “甲班的那群小酸儒,平日里个个眼高于顶,讨厌的紧。”封琪小声嘀咕着。

    他刚嘀咕完,却见沈临渊一摇折扇,笑着道:“那我倒真想见见了。”

    “……”封琪要再不知道眼前这人在想什么,他就敢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醒醒,那是甲班,进去要测验的,就你这大字不识一个的蠢样,就别白日做梦了。要哪天,他们能考个吃喝嫖赌,你准能第一。”

    “非也非也。”沈临渊笑着用扇子遮住下巴,摇头晃脑道:“殿下方才犯了一个错误。”

    “正所谓管中窥豹,只可见一斑。”他缓缓眯起眼,煞有介事地道:“殿下是皇子,怎可偏听偏信,以貌取人?”

    “……”面对这番强词夺理之言,回以沈临渊的是封琪那一声响亮的呸。

    就吹吧!我还能不知道你小子的德性!

    两人的对话声音并不大,却也不是小到蚊蝇似的,恰好就被路过的两人听见了。

    略矮些的少年顿时笑了,低声与身旁的高个少年道:“这便是你家那位叔叔的儿子吧,倒与传闻中如出一辙。”他顿了顿,有些嘲讽地眯起眼:“张狂自傲得很。”

    不过是凭借着些小手段出名的蝇营狗苟之辈,算什么少年英才。

    一想到旁人如何夸奖沈长岳,傅瑾迎只觉得恶心透了顶。

    沈长铭听他这么说,微微蹙起眉,低声说了句:“别这么说。”

    “抱歉抱歉。”傅瑾迎连忙笑着打哈哈:“险些忘了,那也是你堂弟了。”

    沈长铭望着不远处,那眉眼姣好的少年,不自觉地就抿下了唇,眼底滑过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埋藏的极深的鄙夷。

    他们沈家,百年以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那时,安王与越大人的关系几乎人尽可知,可两人谁都不在意。后来,安王不知从哪收养了一个孩子,与越大人一起,当作亲子般悉心照料。后来,两人过世后

    ,便将大部分财产和人脉全都留给了这个孩子,这便是沈家的先祖了。

    比起这京城内的其他豪门望族,沈家的根基实在太过浅薄,所以沈家对于子孙的要求也极高。在这样的政策之下,确实出了不少优秀的人才,也让沈家在这京城之中慢慢站稳了脚跟。

    可偏偏,出了沈随云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竟被一个女人提着领子,按头成了亲。婚后,更是荒唐的正事不做,每日只与妻子厮混在一起。

    生了个儿子,是这京城内鼎鼎有名的纨绔。四书五经,一样不懂。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丢尽了沈家人的脸面。

    沈长青深深看了沈临渊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只当没看见,转过身便走了。

    封琪却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沈长青两人,撞了撞沈长岳的肩膀,小声问道:“那两人是谁啊?我瞧着一直盯着你呢。”

    沈临渊看了一眼,便了然于心地摇了摇头。

    “别太在意,两个无聊透顶的小酸儒罢了。”

    原剧情中,北狄再来犯时,正是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站在道德的至高,天天的上折子,请英帝将六公主送去和亲呢。

    不过是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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