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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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那个该死的父亲真的安排你去调查那魔火的事儿了?”陈孚激动地问。msanguwu
仲长益“嗯”了一声,给了他个肯定的答案。
陈孚闻言愈发激动,骂道,“那你这父亲也忒不是人了吧,那天的魔火我也见了,威力大到合体期修为的锻海门门主都无法出手熄灭。而你才金丹期而已,要真是去查这件事,万一一个不小心和那魔族对上了,那不就是直接送死了。”
仲长益默了默,想到自己在至交好友面前应该也没什么需要隐藏的,便把事实说了出来,“其实我也已经合体期了。”
“合体期也不行……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
陈孚震惊地看着自己好友,问:“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合体期了?”
他还有些不太敢相信,犹疑着将仲长益打量了一番,说,“可是你身上的修为,看起来就只有金丹期而已。”
“那是因为我用了可以隐藏修为的秘术,”仲长益解释说,“因为担心引起九霄宗和青羽门的注意,所以便将修为压低了些。”
他说着,同时撤掉了自己身上的禁术,那一身合体期修为便彻底暴露在了陈孚的感知中。
陈孚:!!!
陈孚隐约觉得这有些太过难以置信,但事实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容不得他不信。他只是一脸惊骇地看着自己的好友,问:“你的修为怎么提高得这么快!”
“也不算太快吧,毕竟在修为被毁之前我就已经突破元婴期了。”仲长益刚才已经和好友讲清了当年修为被毁的事,因此此刻谈起这个倒也没避讳,直接地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而且已经过去了百年,我也不过才提升了一个境界而已。”仲长益对于自己的修炼速度还觉得有些缓慢。
陈孚:……
陈孚都有点不想搭理自己这个好友了,他觉得自己没事干来和一个天才讨论修为这件事本身就挺蠢的了。他不想再继续自取其辱,于是果断地回到了最开始谈论的话题上,“不过,就算是合体期,真处理起魔火的事儿来估计也会有点恼火吧……”
毕竟他可是从师门那里听说放火的魔族至少相当于修真者的返虚或大乘的境界。而仲长益的合体期修为虽然在同年龄的修真者里堪称逆天,但,再逆天也架不住这样实力上的巨大碾压啊。
尤其是先天魔族本就魔性强悍,初期便可当后期,后期便可当晋阶。
且仲长益也不过才合体期。
若是真碰上了,
那简直就是蠢翻了天的小螳螂举着细细的胳膊肘去拦狂奔的马车,也可以说是傻了吧唧的小蚍蜉摇着孱弱的手臂弯去摇那滔天的巨树——
这样说似乎有点过于文雅了,听起来也不太好理解。
实际上,换个通俗点的说法,陈孚完全可以把自己好友的行为归为一句话:
茅坑里面打灯笼——找(照)死(屎)!
仲长益也清楚自己若真是贸贸然地冲上去查这魔火的事儿,那简直就是现赶着去送死。他不会愚蠢到去干这种活儿。
可九霄宗身为大陆上的第一修真门派,要求他去办事的人又是当今修士中修为最高的九霄宗主,这事儿他想拒绝也没实力。
唯一之计,还是得按照九霄宗那位恶心男人的要求往前冲。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得找陈孚借一样东西。
说起来,仲长益虽和陈孚关系好了许多年,但他惯常是个独立性极强的人,因此这么多年下来倒也没让对方帮过什么事。倒是陈孚因为痴迷炼器的关系,动不动就缺钱缺材料,三五不时地就求到了仲长益跟前来。
要真论起来,陈孚只怕也是欠了仲长益不知多少东西了。
仲长益也没和他计较的打算。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挺抠的:住客栈一直都住最便宜的,买包药粉也会为了两三块下品灵晶的事情斤斤计较,身上穿的旧衣裳也许多年没换过新的……
总而言之,他的确是在任何事情上都能省则省。但陈孚这人可能是个唯一的例外,哦,不对,不是唯一,现在还得加上个栀子,而且栀子还得排在他前头上去。
仲长益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的,见色忘义嘛,男人本性,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仲长益对此坦然得很。
反正,意思就是仲长益对于陈孚还是有着较强的包容性的。所以对于陈孚多年来从他这里各种方法扣走的灵石、材料之类的东西,仲长益也从没想过让他还——毕竟那家伙也的确没钱还得起。
但,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同样也有一句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朋友不坑不相爱。”
尽管仲长益觉得自己一个大众性取向的人没必要和自己同性的好朋友相爱,但,风水轮流转不是,总是陈孚从他这里坑东西,他也得偶尔坑一把回去对吧!
朋友嘛,不就是拿来互坑的嘛!
仲长益对此深以为然,所以他连半个磕绊儿都不打的、非常迅速且直接地就和好友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听说无极宗有个可以根据魔族遗留气息追溯其行踪的灵器,你看你能不能想办法……”
他话还未说完,陈孚已经毫不迟疑地止住了他的话头,“可别,你可别说让我想办法了,这个东西我真的想不了办法。”
仲长益继续劝说,“你不是你们无极宗掌门的关门弟子嘛,往日里你也说你们那掌门最偏宠的就是你,现在就是借个东西而已,你们掌门应该不会说什么的吧?”
陈孚皱着张苦瓜脸,“哥,我的益哥哎,你要是让我借别的东西那都行,但那个东西,那可是我们门派的镇派之宝,你说掌门能愿意借给我这个小弟子嘛?”
经陈孚这一提醒,仲长益这才想起这灵器是无极宗镇派之宝的事实,他也有些犯了难,“那这事怎么办?”他犹疑着,“那我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那敢情好,你可得想想别的办法,可别让我去拿门派的镇派之宝。要不就算真拿出来了,可不得回去被掌门打个半死?
陈孚下意识地想这样说,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又顿住了。
因为他想起了好友那和放火的魔族之间悬殊巨大的修为,若仲长益真是对上了,那可就不是打一下与打两下的区别了,而是死无全尸和尸骨无存的区别。
“我忽然想到了办法,那灵器我应该可以帮你拿过来。”陈孚忽然说。
“什么办法?”
“这你就别问了,说出来的办法那还能叫办法,大事就得自己一个人悄悄干地才好,最后结果出来了才能轰天动地,懂不?”
“行行行,我懂,我不问你,可以了吧。”
仲长益果然没再追问。
陈孚也松了一口气,他真害怕好友再继续问下去,他不怎么会说谎,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下去。
其实他哪里想出了什么办法呢?
不过就是自己的半死与好友的全死,陈孚总得做出一个选择。
他选择了前者。
但同时,陈孚也觉得自己前不久才因为无意间炼坏一堆极品器材而被掌门“亲切问候”过的身上又开始泛疼了。
他有些哀伤地想着:
朋友,果然就是拿来坑的。
以前都是他坑仲长益,万万没想到如今也被仲长益坑了一回。
而且坑得还是这么地狠……
他已经有些欲哭无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