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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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还以为枭谷学园是什么很厉害的学校呢，其实也就这样…”
“枭谷厉害的是男排吧，女排没怎么在全国大赛上见过。”
“但是那个一年级还蛮有意思的，就是体力很烂。”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
青柳雨兔在外场很敏锐的捕捉到几个女生的窃窃私语，她目光一沉，但还没等她上前反驳，后者就离开了这里，她也只能忿忿的看向枭谷众人。
所有的高校练习赛惩罚都大同小异，这次合宿也不例外，一致的鱼跃加折返跑。水谷彩和小林云她们脸上并没有什么沮丧的情绪，甚至连长谷部源一和禅院轻溪都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在水谷彩的带领下，一个个做起了惩罚项目。
青柳雨兔不太理解。
中西飞鸟只一个眨眼，白石瞳就不见了人影，她有些无语的皱眉，只来得及跟坐在板凳上的青柳雨兔嘱咐了几句就匆匆离去了。
大致意思其实就是让她照顾好自己的手腕，惩罚可以延期。
青柳雨兔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她离去，只一秒就见她的身影出现在惩罚队伍的后面，她准备跟着大部队一起完成惩罚。
又不是什么脆弱的纸片人了，区区鱼跃而已……
枭谷学园输了六局比赛，惩罚的具体内容就是六圈鱼跃加上六次草坪折返跑。
水谷彩和其他人是在第二圈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眼神中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小林云正要转身让她先去吃饭，水谷彩手快，迅速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算了，就让她跟着吧。”
小林云忍不住看向她，再三确定后才叹了口气：“她的手腕……”
水谷彩面容严肃：“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保护不好，那还谈什么比赛呢？而且…”她看向默默做着惩罚的后辈，“第一次和外校比赛就输的这么惨，她应该也有些失望吧…”
“……”小林云不说话了，她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青柳的身影，默默无语的继续完成惩罚。
六圈鱼跃和折返跑听起来没多少，但实际上却是很耗费气力的，因为排球馆很大，一圈鱼跃大概就需要不短时间，更别提外面的草坪了。
等青柳紧跟着队伍完成后，她才恢复没多久的脸色顿时又变得嫣红，嘴唇却发白。
几个前辈的脸色和她大差不差，她到底还休息了好一会儿。水谷彩和小林云先是缓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去拿了水瓶一一递过去。
水谷彩到青柳雨兔面前时多停留了两秒，青柳雨兔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她的双眼。
“前辈？”
水谷彩很想严肃起来，但看着后辈纯净的眼睛又有些破功，她一顿：“小兔，吃完饭陪我走两圈吧。”
青柳雨兔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水杯说：“谢谢。”
水谷彩继续往下发水杯。
等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小林云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回去洗澡。
餐厅关门的时间很晚，所以暂时不需要担心没有饭吃。
合宿的食物做的很好吃，不管是特制的营养餐，减脂餐还是大鱼大肉的放纵餐，都能做到色香味俱全。
青柳雨兔本来还有些沉重的心情也不由得松开几分。
“好吃吧？”水谷彩坐在对面，她洗澡快，晚饭也吃的早，现在就是等着青柳而已。
青柳点了点头，连忙把最后的味增汤三两口喝完，端着盘子送到清洁的地方，洗干净手。
“诺。”水谷彩递过来一张橙色的手帕，青柳犹豫一下接了过来：“谢谢前辈，我洗干净还给你。”
水谷彩摆了摆手：“那走吧，我们去后面的大海走两圈。”
青柳雨兔没什么意见。
……
大海的魅力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是单单站在旁边，就觉得内心随着海浪一起翻滚起伏，又跟着海面也平静下来。
水谷彩和青柳雨兔分别拎着自己的鞋子，赤脚走在沙滩上。
傍晚的沙子和白日里不同，清清凉凉的，踩在上面很是舒服。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走了一会儿，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
水谷彩转头看向她问：“小兔，比赛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青柳雨兔眨了眨眼睛：“你看出来了前辈？我是有点不太理解的事情想问，但是……”她犹豫一霎。
水谷彩扬起嘴角：“那让我猜猜，看看是不是你想说的。”
青柳雨兔抿唇点头。
“我猜你想问，为什么枭谷女排这么弱？不是打进过全国吗？为什么一个学校都没打过？我推荐你选择排球部真的正确吗？对不对？”
她有些平静的朝后一仰，脑袋顺势看向天空，耳朵却竖起来。
青柳雨兔眼睫微颤，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不是，前辈猜错了。”
水谷彩一顿，再次转头看她：“啊？”
“我只是想问，为什么前辈们输掉比赛了却看不出来什么不甘心？”她想了想又补充：“因为见惯了输掉就会不甘的表情，所以有些奇怪。”
水谷彩眼神飘忽：“原来你想问这个啊？我还以为……”
青柳雨兔凑近：“以为我会后悔加入大家。”
她学着前辈的姿势往后一仰：“加入之前我就知道了呀，我们女排实力一般。”
水谷彩鼓了鼓脸颊：“虽然是事实，但小兔你不要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啊。”
青柳雨兔轻笑：“哪怕前辈总说我有天赋，但也不能一下子就可以打败其他强者吧，我再天才，也抵不上别人三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努力吧。”
“虽然我已经有这个觉悟了，但是今天发现，其实我也会有不甘心的情绪。”
“输给前辈们都没有，但是输给其他人却不一样。”
“可是前辈们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就很疑惑。”
水谷彩叹了口气：“不甘心自然是有的，说实话输掉那一瞬间我还在想着明明已经有了小兔你这样的天才，明明有了长谷部这样的拦网手，为什么还是输掉了。可瞬间我就唾弃自己，将希望全部放在你们身上是不对的。”
“一个人再厉害，也挡不过六个人厉害。”
“我们，还差得远。”
“所以不甘心一下子就转移成了渴望，对于变强的渴望。”
她仔细的看着青柳：“所以大家不是不甘心，只是跟我一样，想要更努力一点。”
青柳雨兔稍微松了口气，但瞬间眼神一定：“我还想说如果前辈们真的连输掉的不甘心都没有，那我才是真的后悔加入了女子排球部呢。”
水谷彩反应了一下，然后搂住她的脖颈拉近距离：“原来，小兔是在考验我啊！”
青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依照我对前辈的认知，前辈一定能说的很好啦。”
“好哇哈哈。”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晚风轻轻吹拂，两人的发丝慢慢扬起。
“前辈是因为什么喜欢上排球的呢？”
青柳雨兔有些好奇的问。
水谷彩恍惚了两秒，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其实我一开始加入排球部也只是被学姐拉进来的，真正喜欢上排球的那一刻是因为拦住了一个超级有意思的扣球，得分的那一瞬间所有队友一拥而上抱着我欢呼。”
“那一刻，我就觉得，排球真的很好。”
青柳雨兔瞪大眼睛：“就一瞬间？”
“就那一瞬间。”
青柳雨兔扯了扯嘴角，不说话了。
只一瞬间，她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也只能礼貌表示听到了。
水谷彩笑着，眼睛明亮：“提到枭谷学园，大家的瞬间反应就是男排，从我喜欢上排球的那天起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总有一天，女排要超越他们，别人一说枭谷学园，第一反应就是女排，第二才会想到男排。”
“现在已经是第三年了。”
她眼睛闪过一丝灿烂的笑意：“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还是很想把希望放在你们这群新鲜血液身上。”
“拜托，带着我们，打进全国大赛吧！”
青柳雨兔愣愣的眨了眨眼睛，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明白热爱是什么，但是……
“好。”
有的时候，热爱并不重要，在此时此刻。
青柳只希望，前辈最后一年，能不留遗憾吧。
……
两个人后面没有聊很长时间，回到合宿地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暗沉。
两个人一推开宿舍的门，面对的是空荡荡的房间，纷纷一愣，转念一想又都笑起来。
齐刷刷的转移目的地。
果然。
推开排球馆的门，里面热火朝天的像是白天训练的模样。
新山的，大和的，草敛的，稻荷崎的。
五颜六色的队服看起来井井有条，又看起来很是活跃。
两个人对视一眼，在有些靠里的地方找到了属于枭谷的颜色。
主攻手扣球训练，自由人接球训练，副攻拦网，二传托球。
一个个的目的明确的安排着自己的项目，专注的很。
神宫寺姳一瞟，眼尖看到两人，歪了歪头轻挑的笑。
“水谷前辈你给小后辈开小灶去了？吃完饭就没看见你们。”
樋口夜作为她的激推，也跟着符合：“就是就是，怎么不带着我和学姐。”
神宫寺姳罕见有些无奈：“夜，不要再喊我学姐了，咱俩一个年级啊喂。”
樋口夜乖巧的认下：“好的，学姐。”口上明白，就是不改。神宫寺姳也不跟她多费口舌了，看向青柳两人。
“快点热身啦。”
水谷彩和青柳相视一笑，脱下外套，加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