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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草前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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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是个捡破烂的,但我真不是小偷。”甘迟坚持底线,昂着头道。

    “但我家最近丢了样重要的东西,我两次见到你鬼鬼祟祟在这里,之前是在大门口,现在直接跑墙根了,溜进来不是小偷还能是什么?”那男孩穿着精致的丝质睡衣,一脸烦躁道。

    甘迟乌沉沉的眼珠直直看向他:“我从来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肯定有别人。”

    小少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对着旁边的佣人道:“她是个女的?”

    甘迟:???

    不是,这少爷重点抓错了吧,现在不是在质问阶段吗?她可准备了老长一段争辩词还没来得及发挥呢。

    那佣人眯着眼笑了,点头道:“是的少爷。”

    那少爷面上闪过一丝惊讶,而后便是深深的遗憾:“那就不能逼供了。”

    甘迟一惊,下意识地往后迈了两步,却正好落在一个佣仆厚实的手掌中,她扶住甘迟瘦小的肩,说:“少爷,我带她去洗漱,换身衣服再来见您吧。”

    那少爷皱着眉点点头,嫌弃地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用来见我,洗干净就带出去吧,别让我再看见她。”

    说完,便骄矜地转身上楼。

    甘迟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洗涮了个干净,身上的伤口也涂了药,最后还换了一身她穿着分外别扭的衣服,头发被温和地吹干后,那佣人还手巧地给她的头发编了个小辫儿。

    “小姑娘长得真水灵,怎么年纪这么小就出来……捡垃圾了?你爸爸妈妈呢?”刘婶柔声问道——她刚刚告诉甘迟的,叫她刘婶。

    甘迟晃了晃脑袋上的小辫儿,说:“不知道,我一直在福利院,出来捡垃圾赚点零花钱。”

    刘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甘迟年纪小但心眼多,囫囵说着,最后只让对方知道她叫甘迟,其余的对方见她不想说,便也直接放弃,带着她去吃了顿饭。

    在吃饭的时候刘婶向她解释,说家里丢的东西是少爷爸妈的婚戒,是很珍贵的物件,少爷找不到很生气,但知道不是她,加上她是个小姑娘,闻家从来没有对小姑娘动手的规矩,所以少爷会放她回去,

    让她放心,但往后可别来这里捡垃圾了。说完,又递了几张大额纸币给她,甘迟猛塞了两口肉便滑下椅子,避开了她递过来的钱。

    “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甘迟抱着自己的衣服和捡来的破烂,感激道。

    刘婶摸了摸她的头,无奈地笑笑。

    就在她即将踏出别墅大门时,身后那少爷的声音又传来:“那个……捡破烂的,你等会儿。”

    甘迟转身,乌黑的辫子在晨光中甩过一抹微光:“少爷,怎么,还有事儿?”

    那少爷眯了眯眼,说:“洗完倒是没那么寒碜了,脸上的伤还好不长,毁容了更丑。”

    甘迟:“……”

    这人要是说这个,那她还真想立马原地和他来场battle。

    好在他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别别扭扭地拿了块帕子丢给她:“脸上又渗血了,滚吧。”

    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比同龄人高不少但依旧单薄的身影渐渐没入那豪华的庭院内。

    甘迟莫名其妙地接过那方手帕,闷着气随手揣在口袋里,背着自己那一蛇皮袋的破烂,第一次从大门出了小区。

    等她回到福利院已然天光大亮,院长看着她满身的小伤口,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而院里其他小孩则是对着她的新衣服眼红得要命。

    靠着这些破烂,甘迟换了不少钱,那身衣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起卖掉了,钱也不少,但最让她意外的是那少爷丢给她的那块破布,不过巴掌大一点的东西,却比她以前捡的所有东西价格加起来还要多,让她不禁怀疑,那少爷是不是可怜她,见她没收刘婶给的钱,又知道她会卖破烂,才把这么一块值钱的玩意儿丢给她。

    但一想到那少爷冷淡的脸和恶声恶气的话,她又迅速打消了自己这个设想。

    有了一笔不小的钱,甘迟全都偷偷塞在了院长一贯藏钱的地方。

    那床底下和咸菜坛混在一起的酱色陶罐一拉出来,果不其然只有几颗老鼠屎。她嫌弃地擦了擦陶罐,把布包里的钱都放了进去,陶罐里又被塞得满满当当,临了还压了张草稿纸,上头用铅笔歪歪扭扭写了“买药”两个字。

    塞完钱,她把东西挪回原地,等从门口溜出去时却在墙角听到一贯

    和她不对付的一帮人在谈话。哦,就是惯常偷偷摸摸还瞧不起捡垃圾的那群人。

    甘迟原本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但在听到“闻家”“戒指”两个词时,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心里想着,那凶巴巴的富家少爷丢了东西自己会找的,犯不着她出头,还是溜之大吉为好,可脚下却熟练地挑了一个隐蔽又方便偷听的角落苟着。

    听完那帮没什么头脑的傻大个逼逼赖赖,甘迟理出了个逻辑线,这帮怂货搞到了一枚戒指,以为是什么值钱货,结果就一小银圈,不值什么钱不说,现在还被闻家给盯上,拿着这烫手山芋不知该如何是好,竟然想就地埋了或者丢河水里算了,然后咬死不承认自己

    去过闻家那块儿。

    说干就干,那帮人还真在讨论埋哪块地、丢哪条河。

    甘迟听得一脸黑线,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帮人就乌泱泱地出去找河了。

    ……一时竟不知该对这些人做何评价。

    在他们找到河之前,甘迟没时间想什么两全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他们拦了下来,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之后这帮人得寸进尺,上次在甘迟手上吃过亏的,还上来揍了她一顿。

    在福利院,打架是家常便饭,他们最熟练的,就是怎么让人疼且不被看出来轻重的打法,甘迟身材瘦小又一贯独来独往的,看不惯她的人多着,但她都会躲着,而且轻易不惹事,但这回……嘶,她就当还那少爷的破布情了。

    但这回伤得有点重,院长见了她这副样子,原本要训斥,但她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院长半天没说话,叹了长长一口气,递了管膏药给她便走了,那背影比往常都要佝偻,看得甘迟心里突突的。

    此后几天院里都平静得很,她前几天还不太能走,稍微恢复些了,便拿着那枚宝贝戒指溜去了闻家所在的园区,但人还没靠近,先被警戒线和进进出出的警察给拦住了。

    他们说,这里出了人命。

    甘迟看着那矜贵的小少爷在人群簇拥下,穿得一身黑,面容肃穆,眼皮微肿,人看着又消瘦了不少,但和人说话时还是扬着下巴,头颅依旧高昂。

    她看了看远处的人,又瞅了瞅自己手

    里的戒指,当下便犯了难。

    来的人一波又一波,少爷人看着小却能应对自如,进进出出的,甘迟就没见他歇,苟在角落从天亮到天黑,戒指依旧没送出去,甘迟叹了口气,正打算改天再会,转身却差点撞上一身黑衣,差点给她饿了一天的胃给吓出来。

    她反应很快,手脚麻利地伸出腿绊了对方一下,又直接扑上去捂住对方的嘴,那人似乎是没想到还能遇袭,脑袋径直跌在草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挣扎。

    甘迟使出了浑身力气都压不住这人,干脆一翻身便想跑,谁知捂住对方的手被一把抓住,那人也不知怎么想的,抓住人还不算,一口铁牙便直接咬上来,甘迟瞬间便闻到了血腥味,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另一只手按着那人的脑袋:“啊啊啊你给我松口!”

    那人听见她的声音,牙口松了松,甘迟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但还是被一把撂倒在地。

    那少爷撑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刚想开口便被自己满嘴的血腥味给冲了一下,脸色十分不善:“鬼鬼祟祟,这回是想捡什么垃圾?”

    甘迟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牙印处果然在渗血,她轻轻吸了口气,依旧瘫坐在地上,没好气道:“不是捡东西,是来还,想当吕洞宾,但没想到被狗给咬了一口。”

    说完,不等那少爷发火,她便从口袋里拿了东西出来,没受伤的手举起那枚戒指,月光下银质素圈折射出一丝微光。

    “我看见有人捡走了,顺便去要了回来,当还你那份人情,你不是挺着急这个的吗?本来想早点过来,但最近有点事拖延了几天,今儿过来一看发现你这人多得要死就没敢凑过去,你拿着吧我该走了……哎,你怎么哭、哭了?流血的是我,你哭个球啊?”

    少爷看着那戒指呆了两秒,本就有些红肿的眼睛泛起了一层水雾,看得甘迟差点手一抖把戒指给抖没了。

    “你眼花了。”少爷接过那枚素圈,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眸光掠过她受伤的手,说道,“在这等会儿。”

    甘迟撇撇嘴,看着他转身便走向那栋大房子,等瞧不见人影了,就地一骨碌爬了起来,身上灰都懒得

    拍,扯起衣角擦了擦手背上的血,干脆利落地便跑了。她又不是来讨赏的,东西送到了当然得赶紧跑,不然又欠来欠去的麻烦死了。

    那边的少爷在空荡的别墅内翻了许久,药没找到,连可以给那捡破烂的报酬都没翻到合适的,想了想,他干脆叫来管家,取来一沓现钱便出了门,到地儿了却发现人影都没一个。

    浓郁的夜色弥漫上来,小少爷独自站在幽冷的路灯下,面前是一片带着荆棘的花丛,单薄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阿韶,你又在想你妈妈了?”一个年轻男人叫住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满,“那个疯……你妈妈已经被父亲带走了,逝者已逝,二叔带你回主宅好不好?”

    闻韶不着痕迹地收起手里拿着的一叠钱,转身看他,目光沉静,带着得体的微笑:“好啊,我正好去陪陪爷爷。”

    那边的甘迟一路跑回福利院,想和以往一样偷摸钻进自己的小破房间,谁承想老远便听到一阵喧哗。

    为了省电,福利院里晚上并不常开灯,有事都是点蜡烛,平时也安静得很,但此时正值深夜,不大的院子内却灯火通明。许多陌生人进进出出,闪着红蓝光的大车停在院门口,和白天停在闻家的车一样。

    她的心头重重一跳,迈着小短腿就往里头跑,在门口就被眼尖的大人给拦住,呼嚎与痛苦声弥漫开来,甘迟听见有人问了她什么,可她只顾着往里冲,手脚并用之下,才挣扎开来,

    低头一钻便往堂屋里跑,正好撞见抬着担架的人从屋里出来。

    担架上的白布不太长,没能把人盖全,那担架摇摇晃晃,那双熟悉的老布鞋便出现在她眼前。

    她想上前,可有人立马把她拉开,还在说着什么“孩子”“可怜”之类的话。

    甘迟转头便跌跌撞撞地往屋内跑,老旧的木头门大开着,一支瘦长的白蜡烛滚落在地,木头板凳缺了两条后腿,甘迟仿佛能看见老院长挪了挪垫在下边的两块砖头,老花眼镜滑落鼻梁,正等着数落她。

    今天回来确实晚了些。在路上一边跑她还一边想了很多套说辞,想着怎么让自己落一个拾金不昧见义勇为的名头,好赚几块石头糖,她看见昨天她买了

    ,就放在床头的罐子里,和那束干枯的花摆在一起。

    院长表面冷硬严肃,其实看见那花开心了好久,每天都给它换水,有几个调皮的敢碰一下都被她斥责了许久,那时甘迟便想着,要再努力攒攒钱,买一束更好看的花塞到她房间。

    可有时命运就是这般反复无常,半点不由人。

    她再如何攒钱买花,想送的那个人都无法亲手收到了。

    大滴的泪水无声地滑落,甘迟想拿手背去擦,却正好碰到了结了层薄痂的伤口。她愣了愣,无端地想起了那小少爷的眼。

    他是不是也失去了想送东西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拖延症试图复健,顶锅盖跑qaq:,,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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