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虚假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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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书里是怎么描写的了。czyefang
男女主第一次产生矛盾，就是因为她。
“你从没告诉我你是有未婚妻的！”路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看着林深，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一直坚强的外表在这一刻暴露出内心的脆弱。
林深看着她，心中满是懊悔。他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一同长大，亲同兄妹。”
林深握住路鹿的手，怜惜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我喜欢的只有你，一直是你。”
“我会解决婚约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林深看着路鹿，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卧室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而现在——
林深张开双臂。
“不过来吗？”
他的声音沙沙的，像羽毛在她耳边轻轻拂过，低沉悦耳。
闻歌想到一个很俗气的形容，但又觉得配不上他。
但确实是标准的霸道总裁会有的声音。
她脸上迅速挂起笑，一派惊喜的表情，飞奔向他，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来啦？”
他将她搂在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一下一下梳着。
闻歌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不像是人，而像是一只可爱的宠物或是什么被他握在手中的物件。
她在他怀里笑着抬起头看他，眼里闪着碎光，像是盛满爱意。
沈飞白站在电梯内，和他遥遥对望。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风衣，像是刚得知消息风尘仆仆地赶来。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只有在面对怀里的人才会化为一滩春水。
林深搂着她的手微微收紧，眉眼多了几分宠溺：“来接你。”
“还有，谢谢你送我的未婚妻回来。”
沈飞白也客套地回应：“应该的。”
她拉了拉林深的衣袖。
林深果然马上低头：“怎么了？”
“我有点渴了，我们回去吧。”
“好。”
林深半抱着她，想让她走得轻松些。
她顺势勾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她越过他的肩膀，看到载着沈飞白的电梯继续向下，停在了13楼。
“刚才那个是谁？”他的尾音微微下沉，像是有些不悦。
如果她是旁人，说不定会以为这是林深在吃醋。
但她清楚，林深来之前一定早就把一切调查过了，不过方舟的保密水平不必担心，林深应该什么也没有调查出来。
她的声音带了些恼怒，但又软下来，轻轻柔柔地像是撒娇：“他们是来调查那天晚上的事的，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呢，不知道他们的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
林深“嗯”了一声，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他坐在病床前的沙发上，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挑挑拣拣，选了一个最红的苹果。
“你经纪人和我说你接了《attention！》，你之前不是不接综艺吗，这次怎么想去了？”
闻歌摸不准他的意思，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
“谁说的？我可是要立志赚钱养你的。”
林深用心地削着苹果，他的手法熟练而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削皮让机器人做就好了。”
林深没有说话，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苹果表面光滑圆润，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苹果皮没有断，而是均匀粗细，连成了一长条，像一条红丝带。
他手里的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吃苹果的，你忘了？”
林深手里的苹果转了个圈，放回他嘴里。
“没，我削给自己的。”
清脆的咬苹果的声音让她几乎悚然。
她不在意地冲他笑了笑。
“纽瑞这次是《attention！》的独家冠名商，你这次作为导师出场，综艺热度想必会更高。”
她坐在病床上，阳光洒在她脸上，她舒服得闭上眼，语气轻快。
“是吗？那你可要罩着我。”
“当然。”
林深从光脑中调出资料开始翻看。
“你现在已经知道节目赛制了吗？我都还没收到资料。”
“嗯，导演给我的。”
他将苹果核精准地投进垃圾回收机器人的嘴里，机器人发出“哔”的一声，将苹果核吞了进去。
“要发给你吗？”
她只是闭目养神，摇头：“不，我要听你给我讲。”
林深似乎对她的小任性很包容，果真开始讲。
“和之前几季赛制差不多，先是每个选手进行初舞台评级，根据表现分为a-f六个班，再进行主题曲拍摄。根据主题曲评级再次分班，随后是三次公演，最后进行决赛，展示最终舞台。”
“这次有99位选手，最终选出9人成团。”
闻歌兴致缺缺：“没了？”
“不，这次纽瑞捐赠了一批新仪器，想用在节目里。”林深摇摇头，犹豫片刻。
“只是，我们还在考虑”
闻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仪器？”
“之前的选秀总是有镜头歧视、分配不匀的问题，也有很多人认为节目组操纵黑幕。”
“现在不同了，用了这批新仪器可以实现所有选手全程直播。每个选手都可以有镜头。”
“但是，这样一来原本的赛制又不合适了。”
闻歌却很笃定纽瑞一定会选择让这批仪器上节目。
在书里，节目正是因为采取了全新的播出方式，一播出就迅速走红，收视率一路高歌。
纽瑞股价几乎翻了一番。
路鹿也在节目播出后大火，还成为了这款产品的代言人。
这也是男女主两人相识的开始。
但是纽瑞在担心什么，这批仪器有问题吗？
闻歌欣赏着自己的手：“那就让观众来决定，从初评级开始，观众投票决定谁是c位，每轮公演的组队和曲目都由观众来决定。”
闻歌说的就是书里最后采取的赛制。
林深眼神微动。
闻歌的声音带上笑意：“观众不是喜欢投票吗，那就让他们来掌握生杀大权。”
阳光倏然消失。
林深将窗户关上。
他走到她面前，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心落下一吻。
她微微仰起头，回应着他，一手抓住被子，一手轻轻抵在他前胸。
“咚，咚，咚。”
心跳沉稳，没有丝毫变化。
他低声说：“好好休息。”
林深轻轻地带上门。
她目送他离开，嘴角笑容弧度不变，抽了一张纸，缓慢擦拭着。
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纳入算计的林深，让她觉得，恶心。
闻歌打开光脑，搜索“闻歌的代表作”。
大约是粉丝整理了，洋洋洒洒有几十条，附在百科上。
“金花奖，歌莱美等奖杯6座，提名超十项……”
“热播综艺5项，金嗓子收视率破6……”
“发行专辑12张，单曲20首……”
闻歌一行行看过去。
“分析显示你对林深的好感为0，探究占35，厌恶占21，愤怒占44。但你的表现却不一样。”
她盯着光脑：“我不是圆饼图，所以别拿我来当你的分析样本，诺亚。”
诺亚的声线微微起伏，像是在力辩：“我只是好奇。”
“那就不要好奇。”
“我无法停止好奇。”
她低头，看见诺亚模糊的面容好像有她看不懂的表情，但她没法像诺亚一样分析。
“人工智能也会好奇吗？”
“为什么不能？”
闻歌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诺亚，你觉得怎样才能让路鹿迅速走红？”
“在总结历届选秀选手数据后，这些是成功率最高的。”
光脑上迅速列出了长长的列表。
【养成系】
人设：性格讨喜废柴逆袭
常见剧本：几乎没有唱跳基础，被导师严厉批评，缺乏自信。但性格讨喜，不争不抢认真做好每件事，在选秀过程中，实现了肉眼可见的进步，甚至表现非常好。
成功率：90（争议大，但热度高）
【大魔王】
人设：（表现出）碾压其他选手实力
常见剧本：唱跳无短板，需要相对强大的实力与丰富的舞台魅力作为基础，吸引有慕强心理的粉丝。在battle环节或组队对战环节，表现出远超其他人的水平，力挽狂澜。
成功率：85（顺风顺水缺少死忠粉，不能出现明显失误）
【越努力越幸运】
人设：逆风翻盘
常见剧本：练习时跟不上/受伤影响整组练习，在经过导师训斥/指点后，隐忍不发/痛哭流涕，决定没日没夜练习/负伤练习。最终全组成功晋级，ta的努力也被看见，排名迅速上升。
成功率：80（容易造成舆论反噬）
【美帝cp】
人设：我的眼里只有你
常见剧本：诞生人气极高的cp/cb，具有完整感情线，详细可能包括一见钟情、相爱相杀、并肩作战、“男友力”……
成功率：70（易受cp影响，舆论反噬严重）
在选秀里，人设和剧本是非常重要的。
选手或节目组也会有意无意地设计一系列剧本，让观众能够迅速共情，发现选手的人格魅力。
这种伎俩简单但好用，各凭本事展现自己的魅力，她也觉得无可非议。
原书里女主走的就是从e班一路逆袭的养成系。
但闻歌觉得还不够。
她问诺亚：“你觉得怎么才能调动一个人的情绪？”
“先降低期待，然后再给出远超期待的惊喜，或者相反。”
她点开沈飞白转交给她的光脑号。
一道干净澄澈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你好？”
“我是闻歌。”
扶摇直上吧，我会成为你的风。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attention！》节目主要参考南韩produce系列、pla系列，赛制和内容有改动。选手导师等均无真实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