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傲娇男该怎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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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破了个皮而已,”闻衿垂在两侧的手不明显地紧了紧说,“不疼。fanghuaxs”
怎么不疼?
她都快要疼死了好吗?
以前为了跳舞,她定期花钱把皮肤保养得白白嫩嫩,平时也会注意小心磕碰,就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敢用稍微热一点的水,就怕把皮肤变得干燥无光泽。
只要受一点伤就会特别明显。
她刚刚挨了一记闷棍,估计后背早就已经淤青了,膝盖和手掌破了皮,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闻衿又转念一想,没事,大不了以后用粉底遮盖疤痕或者穿长袖长裤跳舞。
她这么轻松地说出来,却让陈以乘的脸色更加冷若冰霜。
膝盖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却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血肉,这叫“不疼”?
陈以乘这一次,没再顾忌绅士的形象,而是直接手臂穿过腿窝,搂住她的肩,将闻衿整个人公主抱起。
“你在梅晟为什么要躲我?”他问。
“因为不想破坏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闻衿老实回答。
如今她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她便说出了真话。
“形象有你的安危重要吗?”陈以乘冷声道。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闻衿不以为意地说,“刚刚就算你不来,我也有办法躲过去。”
“哦,”陈以乘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她,“那是我多管闲事了。”
“”
“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闻衿也有点生气地说,“再说了,我怎么能预料到今天晚上有危险?”
“上次你出现在派出所,至今也没跟我说发生了什么?”陈以乘冷言道,“这次在梅晟遇见你时,你明显已经遇到了麻烦,结果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面对。”
跟陈以乘相处的这些日子,闻衿发现,自己的情绪总是能被他轻易挑起波澜。就算是白星月对她使用龌龊手段,她都没这么生气过。
因为,对待臭虫一般的畜生,连多分给对方一个眼神,她都觉得恶心。
“只有互相麻烦,”陈以乘说,“才能让我们的关系变得长久。”
“而你,总是会让我觉得,你在做离开我的打算,所以不想欠一丝一毫的人情。”
陈以乘舌灿莲花,她真的甘拜下风无言以对,竟然这么冤枉自己。
于是,她一口咬在陈以乘的脖颈上。
“嘶——”
陈以乘瞬间僵直身体,瞬间想到了之前他跟她一起被狗绳绊倒,脖子上也产生了这种柔软的触感。
现在,他终于清晰明朗,喉结不可控地滚动了一下
闻衿一直在加重力度,陈以乘感觉像是有一股电流,从头皮蔓延到脚下,无法动弹。
又过了几秒后,闻衿终于松口。
陈以乘褪去冰冷的眼神,转而盛满了深情的秋水,把闻衿看得愣了一瞬。
这人怕不是傻了吧,被咬了都不生气,搞得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闻衿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个,这是还你上次咬我的,”然后迅速捂住自己的脖子,“你不能再咬回来。”
陈以乘:“”
当他是半斤八两吗?天生喜欢拆家。
就在两人眼神对峙时,小巷外面传来了警笛声,是警察来了。
陈以乘在动手前就报了警。
警察把他们全都带到了派出所。
经过监控排查,警方判定是刀疤男先动的手,而闻衿属于正当防卫。
上次主理闻衿案件的高警官说:“上次的尾随案和这次的事件背后都是同一主谋,我们会并案处理,给你一个交代。“
“尾随”两个字,瞬间让陈以乘紧锁眉头。
闻衿下意识地抬眸向他看去。
果然,又生气了。
闻衿悄悄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摆说,:“我没事,他没有得逞。”
陈以乘没说话。
但闻衿却感觉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以乘告诉警察:“我有证据。”
随即,他播放了一段录音,闻衿瞬间听出来,这个声音是她在高中毕业后,去饭店兼职的老板声音。
当年父亲一开始是隔三差五的回来,后面逐渐演变成生活费都没办法按时打过来,她就只能打工挣大学学费,所以老板很照顾她,发工资的时候总会多给她一点辛苦费。
录音的大概内容就是,闻衿的同学白星月带自己的堂哥天天来这里,逼迫闻衿给他们花钱吃喝,还看到白城对她动手动脚。
闻衿心里咯噔一声,他居然为自己找证据去了?
她一直以为,陈以乘是个中央空调,对谁都会像对她这般好,可从没想过他会做到如此程度。
随即,陈以乘又放出一段监控视频。
是闻衿当年被白城堵在小巷子里,准备实施犯罪行为的画面。
她记得,那条小巷子是没有监控的,那这段监控他是怎么来的呢?
一时间,闻衿突然觉得陈以乘有一种熟悉感,但又很模糊很遥远,让她无法辨认。
有了这些证据,白星月就等着吃牢饭吧。
离开派出所后,陈以乘送闻衿去医院处理伤口。
背部的伤要天天擦药,膝盖和手掌都是灰尘和小石子,医生用双氧水为她清理伤口,然后用碘伏消毒,最后包扎。
整个过程很疼,但闻衿不敢再惹陈以乘,一直咬牙撑过来。
而陈以乘从派出所出来后,就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上了出租车后,闻衿主动示好打开话匣:“那个,谢谢你啊,帮我找证据。但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找到那段巷子里的监控的?”
之前,闻衿死活不说自己遭遇了什么,他就只能自己去查。
根据那天,白星月的突然找茬和闻衿当天晚上的遭遇,他很自然的把白星月当成第一嫌疑人。
洛岩家里跟白氏集团有业务往来,所以他拜托洛岩收集有关白星月从小到大的个人资料,终于发现她跟闻衿之间发生过的事,顺理成章的找到了那个饭店老板。
幸运的是,饭店老板这些年一直没倒闭,否则他根本没这么快拿到证据。
至于巷子里的监控视频,那是他的秘密,现在还不能说。
随即,他苦笑了一声,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说。
“因为那天,高警官提到了白星月,所以在她身上下了点功夫。”陈以乘看向窗外,“那个巷子里的监控是饭店老板用手机,在饭店二楼窗户口拍的。”
“这样啊,”闻衿一脸真诚地说,“那你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之前的还没请,你挑个贵一点的地方吧,不然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总觉得自己在占你便宜。”又跟他撇清关系。
这时,他突然想到,洛岩之前告诉过他,白星月爱周泽淮已经爱得疯魔了,但凡有人靠近周泽淮,她都会对对方下死手。
所以,她是不是还想跟周泽淮在一起?
陈以乘的眼眸暗淡了几分:“你还忘不了周泽淮?”
闻衿:“嗯?什么意思。”
她明明是在问他去哪吃饭,关周泽淮这根烂葱什么事?
“不然,你——”陈以乘顿了一下说,“算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要不是他今晚恰好要给洛岩过生日,他都不敢想象,闻衿会出什么意外。
当时,他从梅晟出来四处寻找闻衿结果一无所获,所以又返回门口,就见到有两个黑衣男举止怪异的地走走停停,好像在跟着什么人,于是他跟了上去,才救下闻衿。
出租车在这时,停到了便利店门口。
两人下了车一同进入小区,一路无话,电梯到达22层后,陈以乘毫不犹豫地迈步出去。
她赶紧追问了一句:“你想好去哪吃饭了吗?”
“不用了,我最近很忙,”陈以乘脚步不停,“没空。”
紧接着,电梯关上了,隔绝了她的视线。
陈以乘回到家,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桌子上是一堆修理手机的工具,旁边放着一个已经碎掉屏幕的旧手机。
“陈先生,你已经20个小时没睡觉了,为了保证您的充足睡眠,我将为您调暗卧室灯光,放一首舒缓轻柔的音乐。”家装人工智能说道。
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他才把手机里的小巷视频传到了现在的手机里。
此时,陈以乘的眼睛红的不像话,他盯着桌子上的东西,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股脑地扔进垃圾桶,起身走进了浴室。
——
闻衿回到家已经困到不行,倒头就睡。
嗡嗡嗡——
手机传来震动。
是璃光舞团的总编舞张微然来电。
闻衿眯着眼看到了外面的日光,然后接起电话。
“你离开舞团已经有一个月了,”张微然关心地问,“怎么样,状态还好吗?”
她问得是闻衿的冷漠症有没有好转。
闻衿觉得这段时间,情绪波动有了明显的好转,但是还远远不够。
“有点起色了。”闻衿说。
张微然是她的舞蹈启蒙者,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所以两个人亦师亦友,关系非常好。
“你还是要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张微然有点担心地说,“再过三个月,舞团就会开展舞台剧项目,进行舞台剧演员选拔,我想让你担任主舞,如果最后能完美演出,咱们舞团就有参加国际舞剧大赛的资格。”
选拔舞剧演员?
闻衿还从来没想过在舞蹈方面更上一层楼,不过听起来很有挑战性,她喜欢这种刺激。
“好,我一定不负期待。”
挂了电话后,闻衿无力地躺在床上想,她必须赶快去陈以乘的制香工坊。
上次制香的感觉她还记得,很有利于治疗她的心理疾病。
可她已经把陈以乘惹毛了,怎么办?
闻衿想了一会儿,“腾”的一下坐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在浏览器上输入几个字:
傲娇男生气了该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