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扩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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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玺元默了默:“那你该去问她。chunmeiwx”
宗湖低下头不说话了。
自宋玺元离开后,左玉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计划中的一切。
窦将的身体已经大好,将书肆的生意交接给信得过的几位“部长”,便与司榆计划进京调查行情了。但是走之前还是要先给贺韵之报备一下的,毕竟他是传奇书肆最初始的大股东。
“将书肆和剧院开到京城?”
贺韵之眉头一挑:“是你们少东家的主意吧?”
窦将点头。
“是因为宋家小公子要进京去了?”
窦将默了下:“宋公子与其他赶考的公子们早在月初就出发了。”
没直接承认,但是意思也差不离了。
贺韵之嘴边溢出一丝苦笑,继而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让你们少东家再等两日,恰好我也要入京一趟,与你们同去吧。”
司榆与窦将离开后,尤图无声出现在他身后,幽幽道:“你这是同意蘅华的计划了?”
蘅华劝他入京,已经劝了半年有余,但是贺韵之出于多方面考虑,一直未曾答应。
“迟早都是要去的,”贺韵之像是在为自己找补,“贺家要是想再进一步,龟缩在朝林府是不现实的。”
尤图似笑非笑:“贺家对你有这么重要?”
他了解贺韵之,若不是为了给生母报仇,只怕他是一刻都不愿意待在贺家的,更别说是什么让贺家再进一步的鬼话。
贺韵之沉默许久,忽然笑了:“自然是重要的,若不是祖父收留,我生母便早早曝尸荒野了,哪里会有我的出生呢?”
这次换成尤图沉默了,他知道贺韵之说得没错。小姐当初流落在外,不知吃过些什么苦,幸而是贺老太爷心善,给了她一个家。
想想那段小姐最艰难的日子,他却没能护佑在她身旁,尤图便再也说不出话了。幸好小姐还有唯一的血脉留在世上,罢了,还多什么话呢,只要他护好了贺韵之,以后到黄泉路上也有几分颜面敢见小姐了。
蘅华得知贺韵之肯进京的消息,十分高兴。
“你总算是想明白了,缩在朝林府做什么?跟我那个舅舅一样,一辈子自欺欺人,还念着仇人的好吗……”
眼看着蘅华越说越出格,贺韵之连忙咳嗽几声:“四少爷,这朝林府也未必就安全得很,还是小心隔墙有耳。”
说完后他又压低了声音:“殿下如今尚算自由,何必非要搅进那染缸中呢?”
蘅华却是毫不在意,冷笑道:“我的自由,是我母妃拿命换的。那些人愧对于她,我就绝对不让他们好过。说到底,我与你身世这般接近,你应该最能理解我的心思才是啊!”
贺韵之叹口气,他与四皇子倒真算是同病相怜,都是生母早逝,受祖母迫害。问题就是他的祖母还能受到惩戒,可是蘅华的祖母呢?那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怕是皇帝也没那个胆子惩戒她。
即便是天潢贵胄,也多的是不如意吧。
他对蘅华生出几分怜惜:“既然当初蒙四少爷相助,替我挣出一条生路,我便不能袖手旁观。放心吧,贺家的产业近半数已经笼在我手中了,我便赌这一次。”
蘅华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不过那个小左姑娘……”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贺韵之陡然锋利的眉眼,吓了一跳:“你紧张什么?我对那小姑娘可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你要是真心喜欢便抓紧些,我看她与那个宋解元关系可好的很呢!”
“殿下派人跟踪我?”
贺韵之沉声问道,面色不太好看。
蘅华挠挠头:“其实我也不是有意的,但是你知道我身边那几个影卫,虽然是我的人,事关我的安全时,也有权违抗我的命令。他们见我与你亲密,自然就好奇了些……”
贺韵之虽然心中不适,但是也无话可说。蘅华再怎么说都是皇室中人,身边没几个好手是不可能的。至于那几个影卫,到底是骆家的人,还是皇帝派给他的人,就无从知晓了。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中有数,不牢殿下费心了。”
一听他张口闭口的“殿下”,蘅华便知他真的生气了,当下吐吐舌头,识趣地离开了。
窦将与司榆是在腊月初离开的,若是调查顺利,还能赶回来过年。
而如今冬日里,棉田上基本没甚活计了,曾映便也闲在家中,偶尔与左玉一起去趟书肆和剧院照看生意。
去的多了,左玉便发现她们与骆知府真是“有缘”。
半个月邂逅了五六次后,左玉终于忍不住了,再一次在门口碰到骆知府后,便大着胆子调笑:“知府大人当真是体察民意,这见天地微服私访,不知道地还以为我们书肆中出了什么大事呢!”
骆沽被说得面皮发红,却还是强撑着看向左玉身边面无表情的曾映,没话找话:“这天气冷的厉害,你们出门还是要多穿些。”
左玉低头看看她身上裹了五六层的衣裳,再扭头瞅瞅披着大氅只露出半张脸的曾映,无语地应了一声。
聂炎陪在骆沽身旁,眼见自家大人发窘的模样,连忙笑着岔开话题:“见过曾夫人,见过左娘子。原是我听衙里的兄弟们说,最近书肆中有一本《希霜小传》甚是有趣,听说也快要排出戏了,便央着我们大人一起来看看。”
左玉闻言暗笑,这聂炎也真是好本事,不知道怎样一番运作,竟然从王县令身边被要走,直接成为了骆沽的近卫。这人倒是脸皮也厚,还惯会体察人心,每次骆知府来,他都在旁陪着。
进了书肆后,左玉自去柜上对账,曾映则是和骆沽一起去了楼上的雅间,聂炎便守在外面。
进了雅间后,曾映便皱着眉看向骆沽:“你如今是一方父母官,公务繁忙,实在不必整日耗在这里。”
骆沽却像是压根没听到,只是搓了搓手:“那个,我听聂炎说你还留着当初那支木簪?如今我手艺比那时好了很多,又雕了许多支,你要不要看看?”
看到曾映皱起眉,他急忙又补充:“其实你若是不喜欢木簪,金簪银簪玉簪都可以,我可以去学,亲手给你做。”
曾映到底还是心软了,沉沉叹气:“你真的不需要做这些事,当年的事情,我如今已经释怀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必想方设法来弥补我。”
可是骆沽听到这话后,情绪却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你释怀了?”
那就不单单是不怪他了,也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的意思了?
聂炎本以为骆知府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和曾夫人独处的机会,两人叙旧至少也得一两个时辰吧。没成想不过一小会儿,骆知府就开门出来了。
“大人?”
骆沽神色平静:“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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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的,司榆和窦将总算是在除夕前一日回来了。
两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神色却是兴奋。
“我看这生意能成,我只是在几家酒楼露出些消息,便已经有人寻着来打听了。”
比起司榆的喜形于色,窦将便稳重了许多:“如今会试在即,想要走门路营造名声的读书人不少。我看这生意不仅能关照到读书人身上,只怕后院里也是能出几个主顾的。”
左玉惊叹着看向窦将,她就说窦将如今的生意头脑越发活泛了。读书人想要营造名声,是为了能引起上层注意,说不定能在一些世家贵族那里走通举荐的路子。而后院之中的女子们就不需要名声了吗?
当然是需要的,这个年头,女子要想寻个好亲事,多半还是看名声。
而传奇书肆和剧院是做什么生意的?不就是做舆论生意的嘛!说白了,就有点像是古代版本的“水军”。
在遍地显贵的京城,只怕这舆论方面的生意,要比朝林府的需求更大。
左玉这边谋划将生意扩展在京城的同时,上京赶考的宋玺元等人却没这么顺利。
司榆与窦将是去京中做市场调研的,效率至上,便一路循着小路捷径。可是赶考的书生们则是安全第一,一路走的都是官道。
这一路走来,他们还碰见不少各地前来赶考的队伍,有时还能搭个伴畅聊几句。只是除了同样奔赴春闱的考生,这一路来,他们还碰上了不少流民。
第一波是从安善府过来的,据说是糟了饥荒;第二波是从塔东府过来的,说是糟了雪灾;第三波是从诏乐府过来的,说是发生了地方□□……
来赶考的读书人瞅着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模样,几番攀谈后情绪都是愤慨不平。
“这些地方官都是吃干饭的吗?任由我太羲的子民食不果腹、颠沛流离。”
见得多了,对地方官的不满便渐渐转移到了对朝廷。他们都是怀着一腔雄心奔赴前程的,眼看着这国民凋敝的样子,一时间都有些茫然。
宗湖冷笑:“果然有钱有权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受苦的永远都是贫苦的百姓,哼!”
宋玺元却是蹙眉,总觉得这也太凑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