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人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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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盛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是老板放得早吗？”
进门的时候，外婆正坐在黄色的灯光下秀着十字绣，脸上带着一副老花镜，满头白发，理应整个人很苍白，但是外婆神采奕奕，目光如炬。mwannengwu
盛思齐走到外婆旁边的木凳子上坐下：“嗯，今天老板生日，就给我们早早放了。”
盛思齐一直没跟外婆说过自己的酒吧工作，只是告诉他找到一份兼职。
这时，外婆看见了盛思齐手里的蛋糕。
“你这买的什么东西？”
盛思齐将蛋糕提到两人眼前的这个高度，然后笑着回答：“外婆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特意买的小蛋糕。”
说完，他怕老人不肯吃，又加上一句：“不贵，才几十块钱。”
老人停下手中绣着十字绣的活，一脸看穿他心思的表情：“我能不知道这蛋糕贵不贵吗？你就只知道哄外婆开心。”
盛思齐反问道：“那你现在开不开心嘛。”
外婆摸了摸自己外孙的脑袋，嘴角微微向下撇着，眼里却带着笑意：“当然开心啊，外孙不仅记得外婆的生日，还给外婆买蛋糕，外婆这颗心啊，就像吃糖一般，甜滋滋的。”
祖孙俩愉快地将蛋糕分而食之。
第二天，七点左右，盛思齐照常起床，外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业这件事，目前，手上还有存款，可以缓几天。
他背上平日工作时的背包，伴着日出，随便登上了一辆公交车。
在车上，他接到一个电话。
未知署名。
盛思齐以为是骚扰电话，便直接挂掉了，但是很快那电话又打来，他便又挂掉，来来回回几次了。
他忍着不耐，接通了电话，说话时的语气不怎么样：“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方明显愣了片刻，然后响起他前任老板的声音：“盛思齐，你现在在哪儿呢？”
虽然自己只见过对方一面，但人家昨天都还是自己老板，怎么的也得给个面子。
他礼貌回复：“在公交车上呢。”
andrew：“你是要去干什么啊？”
对方的问题，他不是很喜欢，但是碍于情面，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去找工作。”
andrew又说：“昨天那事我知道是徐年做的了，你不要听他的，他就是个表面上的小老板，实际上啥也不是。”
“你长那么好看，不去娱乐圈又不在我这家看脸的酒吧工作的话，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要不，你还是回来吧。”
盛思齐安静地听着，但是不给人回应，andrew显然也是察觉到这一点了。
他说：“你是不是因为看不惯徐年，所以不准备回来。”
盛思齐下意识摇头否认，然后想起对方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只好继续回话：“不是因为徐老板的事情，我自己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就是觉得诶这份工作不太适合我，这件事也算是一个契机。”
“这样啊，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做摄影的，你去当他的模特怎么样？那家伙不差钱，一个月下来可以赚不少呢。”
似乎是害怕盛思齐拒绝，andrew先挂了电话，然后就给他发了短信。
发完短信，andrew捧着手机将短信页面给旁边的人看。
“看见了吗？我按你说的，给他推荐了娄思的联系方式，到时候就你自己联系一下。”
“嗯。”
娄清看着短信上方的联系方式，若有所思地回答。
望着上面的摄影师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盛思齐又犹豫了。
他们那样上层社会的人，出手阔绰，要是自己能成为模特的话，那之后赚的钱不仅不少还得体。
跟谁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在外面呆了一天，权衡利弊下，盛思齐打通了那个电话。
一周后，盛思齐站在了一座巨大的写字楼前。
上周打电话过去，对方是个女孩，听到他说的基本情况后很快就同意了，还叫他今天来拍一组照片，看是不是适合模特这一行。
他有些紧张，以前的衣服都被他二手卖出去了，为了今天，他翻遍衣柜，只有一件牛仔外套比较符合模特给他的精致的印象。
如果今天能顺利合摄影师的演员的话，那他今天回去就给外婆做红烧肉。
盛思齐这么想着，给自己充分打气后踏进这栋寸土寸金的地方。
刚出电梯，就有人向他看了过来。
他回以人家一个礼貌微笑。
“你就是盛思齐？”
人未至，声先到。
等他能看见人影时，发现是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时髦的女孩，手里还拿着摄影机。
看样子就是自己与之沟通的那位摄影师。
“你好，我是盛思齐。”
女孩嚼着口香糖，上下打量了一遍他，然后点头答道：“你好。”
说完，她朝身后喊道：“小温，带这位去化妆打扮一下，等拍完这组就拍他。”
“好。”
远处的一个四眼仔回答，冲这边比了一个ok手势。
然后，娄思就离开继续工作，盛思齐被她口中的小温带去化妆。
化妆镜前，化妆师拿着刷子对着他脸迟迟不肯下手。
“怎么了？”
“你这脸很完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画了。”
“说笑了，不至于，我长什么模样我还是心里有数的。”盛思齐谦虚地说。
化妆师被他逗笑：“好了好了，我看你黑眼圈挺重的，这个的确要好好画画，看来你的脸也不是完美的嘛。”
盛思齐笑笑不语。
服装组给他了一套成熟的大衣男的风格。
待他穿好，站在娄思面前时，她眉头紧皱，评价道：“这套风格不对，给他搭个青春男大风，然后把头发全部放下来，我要那种蓬松小狗的效果。”
一群人因为娄思这句话开始重新忙活。
再一次站在娄思面前时，她看了他几分钟，然后对打扮他的人树了一个大拇指：“不错，就是要这种风格。”
然后转头对他说：“你现在就去镜头前听指示。”
盛思齐听话地走在闪光灯前，但是身体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摆姿势比较自在。
娄思在镜头后大声喊：“你别怕，就看着我手里的镜头，这只是拍照而已，身体放轻松。”
后面的工作人员，迅速上场给他身后摆了几排桌椅。
“要是不知道摆什么姿势，就先坐着。”
盛思齐听从娄思的指示，要坐就坐，让站就站。
等听到娄思一句“收工”时，他已经对镜头无所畏惧了。
“表现不错，我下午要拍一组双人的，另一个模特还没来，你要试一试吗？不想的话，那我就先把这场的结钱给你。”
娄思翻着相机里盛思齐的照片，问他。
他点头：“可以。”
“那午饭在这里吃，免费的。”
“嗯。”
吃过饭后，盛思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揣摩着其他模特对拍摄的表现力。
兴趣盎然间，不远处电梯叮的一声，又来人了。
下意识望着那处，却见电梯门开，出现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的人──娄清。
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与他遥遥相望。
这时，娄思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就是等会要跟你拍的搭档。”
她的话如魔音一般贯耳，腾得一下，盛思齐从椅子上起开。
眼睛也不看娄清，只是对娄思说：“我家有事，现在要离开了，很高兴今天能拍一组，也很高兴你很满意，但是我现在确实要离开了，再见。”
人在慌张的时候对周围的警惕都会下降，就如盛思齐一样，要躲娄清却往人家那个方向走去。
擦肩而过之时，果不其然被逮住了。
娄清的话在他身后炸开：“你是在逃避？还是在害怕？”
站在原地，盛思齐没继续走，娄清也没松手。
听见娄清的话，就着这个姿势，他闭上双眼，情绪缓了一会儿：“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见到你而已。”
这个回答显然不让人信服，娄清冷笑，盛思齐也不知能说什么，两人便一直这样僵持着。
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带着好奇望向二人。
结果都被娄思眼神示意了。
见两人的气氛实在是僵，娄思道：“你俩可都答应我拍这组片了，尤其是小盛，刚说没多久呢，可不能溜了，有什么恩怨都给我放到私下去解决。”
被娄思这么说了，盛思齐觉得自己要是再那么执着要跑就显得不是人了。
最后只好答应了下来。
这个双人拍摄的主题是夏与冬，娄思认为盛思齐的那身装扮很青春，代表夏天再好不过了，改个夏天气息满满的眼妆就差不多了。
至于娄清……
说实话，虽然很想逃避娄清这个人，但是在娄清化完妆出现在大众眼圈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呼吸一滞。
身型高大的男人穿着他今早没穿成功的那件大衣，大衣领口大开，漏出了里面高昂的手工定制的衬衫。
修长笔直的双腿被裤子包裹得很严密。
为了配合冬这个主题，娄清的睫毛上点缀着洁白的细闪。
聚光灯一打下来，眼睛那里灵得仿佛会说话。
被这个男人惊艳到了的盛思齐很快在心里唾弃自己，你行不行，怎么可以这么不经诱惑。
猛然听到娄思说：“小盛你坐到桌子上，娄清站你前面，你俩对视。”
这个要求直接惊讶得他抬头。
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