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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求你,去相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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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mbaiwenzai

    太阳明晃晃地罩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抬手去遮阳光。

    余光里看见自己布满斑驳痕迹的手臂,青青紫紫的。

    我恍惚回过神来,才想起来昨晚后来的事情。

    曾安淳羞辱我后,我趁着他出去拿车的空档就在路边随便拦了一个车跑回家。

    我连衣服也没有换,倒头就睡着了。

    幸好,没有上曾安淳的车。否则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我现在仍然觉得心有余悸,摸了摸自己还痛的屁股。心里恨恨地想。

    曾安淳,你给老娘记着!早晚我要讨回来!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绝对不会让他再得到机会来羞辱我。

    手机在不停地振动,我拿起来一看。米酒的来电晃的我眼睛疼,昨天事发突然我都没来得及给他回信,自己就走了。

    我摁下接听键,到底是要给米酒一个交代。

    “喂?”

    我压着声音,刻意营造出自己还没睡醒朦朦胧胧的声音。

    “景懿!你还好吗?”

    米酒担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几分焦急几分忧虑。

    我心下一哂,觉得有一点意外。我还以为他至少会来“兴师问罪”。但显然我的假想并没有成真。

    我吸了吸鼻子,其实确实觉得鼻子有点痒,“没事儿啊,我挺好的。”

    “真的吗?”

    米酒温柔的声音里透出丝丝怀疑,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

    “你是不是生病了?昨天我没等到你就先走了。对不起啊…”

    他倒是忽然对我道起歉来,我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但总不能跟人家说,是我自己先溜走的吧。

    我将计就计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没事啦,我挺好的。真没生病,可能是昨晚空调对着头吹,吹得有点鼻塞。昨天我有事先走了,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不好意思啊。”

    “你没生病就好,下次不要把空调整晚整晚开着啦。天气冷,就算是制热也容易着凉的。记得开加湿器,吹了空调比较干。”

    他细心地叮嘱我。

    我听的心里一暖,忙应道,“好的,记住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啦。”

    “昨晚是我没有等到你。不要怪自己啦。下次我会多等你一下的。”

    米酒温润的嗓音带着歉意的笑,他缓缓说道,“下周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吃顿饭。你就当作是我的补偿,可以吗?”

    我握着电话的手一时僵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回绝。

    “景懿?”

    米酒叫唤我的名字,我才意识到应该给人家一个答复。

    “哦哦,行啊。”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明明心里想的是拒绝的话,说出口怎么变成了接受?

    “那就这么定了!”

    米酒欢欢喜喜地挂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愣愣地坐在床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抬手把自己垂下来的头发薅到脑袋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闭上眼窜入脑海里的画面全是曾安淳昨晚上嚣张又放肆的脸。

    一颗心竟然开始变得松动起来,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有那么霸道的时候。

    那样的霸道,无礼又可怕,可是为什么,我竟然觉得很欢喜呢?

    我为自己的变态心理而感到懊恼不已,起身收拾自己。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去洗漱。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痕迹。心里面还是觉得恼火得很。怎么就那样从了他呢?

    连我自己都搞不懂。索性不再去想。

    那件换下来的礼服缺了一个大口,怕是再也不能穿了。我扔进脏衣篓里,打算等会处理掉。

    我正在往头上抹洗发水,门铃忽然响了。吓我一跳,我以为怎么了,拉开浴室干湿分离的玻璃门。

    顶着一头泡沫,探出头。侧耳警惕地听了一下,好像又不是我家的声音。

    这年头,独居的人总是要格外担心自己的安全。

    我想起前两天在网上看到的消息,独居女孩遭遇入室抢劫,心里觉得悚然。于是又回头继续去洗澡。

    过了一会等我洗好在烘头发的时候,门铃又响了。锲而不舍的,我皱起眉。

    开始有点怀疑,青天白日的谁会来啊?

    我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看了眼来电显示。

    连忙把电话接起来——

    “喂?”

    “圆圆,你干嘛呢!给妈妈开门啊!”

    老邱的声音冲破天际了,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我忙不迭地走出去,去给邱女士开门。我哪里晓得,我那徐娘半老的老母亲居然想起我来了?

    我拉开房门,就见邱女士一脸怒容。

    我还觉得奇怪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跟我说?”

    老邱每次搞个突袭让我猝不及防。万一哪一天,我在那啥啥,她忽然来突袭怎么办?

    我假意咳嗽了两声,按耐住自己的想入非非。

    她白了我一眼,拎着自己的爱马仕,大摇大摆地走进我家,“老娘来看闺女,还要提前打报告啊?”

    我一边把门关上,一边揉了揉头发,“那您好歹知会我一声不是吗?”

    她恼怒地瞪着我,数落我,“你又不上班。一天天地蹲在家里,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叫你开个门跟木头一样。我要不来,你要是饿死在屋里头都没人管!”

    我心下一凛,谁跟她讲的我不上班?

    我试探她说道,“我才不像你呢,一天天到处跑。我哪里不上班啦?”

    老邱正在换鞋子,奇怪地瞥我一眼,“谁大周二蹲家里。”

    “你忘记啦,国庆放假咧!不休假在家里,干什么!”

    我白她一眼,强行掩饰。

    她换了鞋,一脸不屑的样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是我生的,你肚子里的坏水我还不知道吗?不想结婚就说,不要拿着个上班的借口搪塞我!”

    “哪里有?!”

    我委屈地控诉她,邱女士显然不把我假意的娇嗔放在眼里。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让你开个门,你磨磨唧唧在干嘛?”

    老邱的目光跟雷达一样,上上下下扫视我。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是在洗澡没听见嘛!”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邱女士那双描画精致的眉眼立马变得暧昧又促狭,狐疑地盯着我,鼻子往我身上嗅。好像老狐狸在找食物。

    幸好,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换了家居服,要是让她看见我身上的痕迹,还不得一蹦三尺高啊!

    我讪讪地笑,躲避她凑过来的脑袋。

    “干嘛?我就是收拾了一下房子觉得有点脏,就洗个澡怎么了嘛?”

    邱女士眯起眼,半信半疑,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

    毕竟我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会有一天茅塞顿开去收拾屋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她呵呵笑了一声,环顾四周,发现确实亮亮堂堂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可疑。

    于是放下自己的手提包,端正地坐到沙发上。等着我伺候她。

    我立马屁颠屁颠为她鞍前马后,“你要喝什么?我给您拿!”

    她没好气地瞪我,“你这里除了白开水和酒,还能有什么?!”

    我皱了皱鼻子,笑嘻嘻地讲,“水是生命之源,您还嫌弃呢!”

    于是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去给她端水。

    母女之间见什么外啊?!

    我把水端给她,她接了过去,就抿了一口放在玻璃茶几上。

    那双养得皮白肉嫩的手上涂着时兴的奶茶色指甲油,白白嫩嫩的手端着玻璃杯,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我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鸡爪子,还是上次跟米江出去玩的时候染的鲜红色,对比起来简直不要太老气。还是她时髦啊!

    我摸着自己的指甲,开门见山地讲,“说吧,什么事情劳您大驾来一趟?”

    “哟~”

    老邱一听不乐意了,嘲讽我,“我来看自己闺女,还得有什么理由?”

    她学着我的样子看自己的指甲,啧啧叹道,“啧啧,这个颜色看着有点浮了,一点儿都不洋气。下次还是得换个那什么莫兰迪色,你爸爸说那颜色最衬我的肤色了。”

    这猝不及防一口狗粮吃的我老血都要呕出来了。

    我乜她,“您是越来越时髦了哈。我这二八年华的人都赶不上您的时髦劲!”

    老邱斜我一眼,用指尖点我的脑袋,“少跟我阴阳怪气!你说你一天天的,不干个正经事,浪费这时间花花心思找个男人不好吗?”

    得咧,我算是明白过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敢情还是来催婚的!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男人有什么好,我就不能自己安安心心搞钱吗?”

    老邱一听,拧住我的胳膊肘,骂骂咧咧,“你这妮子,搞什么钱!我跟你爸爸攒的那些钱你几辈子都花不完,你安安心心找个人嫁了不行吗?哈?”

    “疼,疼…”

    我被拧地龇牙咧嘴,心里到底还是不太同意老邱的做法。她的钱是她的钱,景文山是她丈夫,他们俩夫唱妇随,她花景文山的钱是应该的。

    但到底我不是景文山的亲生女儿,我就名义上叫一声“爸”,我哪里真的敢拿景文山的钱?

    我毕竟不敢当着老邱的面儿跟她抬杠,说了也会让她寒心。这么些年,我也不是没本事。说到底,我不过是不想自己拉着面皮,靠着他们活。

    我打着哈哈讲,“哎呀,这不是还早呢,我才二八年华呢。急什么呀?好菜不怕晚呀!”

    老邱瞪我一眼,那炮仗脾气说上来就上来,“景懿!”

    她很严肃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但是毕竟是我妈,我还能扛不住她吗?

    “诶!”

    我嬉皮笑脸地应对自如。

    邱女士一改之前贵妇的骄矜模样,训斥起来头头是道,“我知道你心里头还是惦记着你不是你爸的亲生女儿。”

    啊呀,这么快就被戳穿了!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知道又怎么样?

    “这么些年了,你到底叫了景文山十几年的爸爸,你心里头有疙瘩是一回事儿。你说说你自己,什么二八年华,一个奔三的老姑娘,我看你是吃多了撑着自个儿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挑挑拣拣,都是是剩下的烂白菜。婚姻不是儿戏,知不知道?”

    老邱皱着眉头义正言辞地讲,她拉住我的手,我不能再装聋作哑,看着她那双满含复杂的眼,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是我挑吗?哪里是我挑?

    我有得挑吗?我不过是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我有什么错呢?

    “我知道你不愿意。”

    邱女士开始打起感情牌,非常游刃有余,让我这种吃软不吃硬地性格非常不好受。

    她不去当外交官我都不服!

    “我和你爸也没有希望你找个豪门,至少门当户对一点。你也喜欢,一拍即合,我们也就同意了。你也知道,我们家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家庭,像什么电视剧里演得,阻挠你不跟这个结婚,不跟那个结婚。这事儿没有的,你说呢?”

    老邱眼含真挚地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讲。

    我默默无语,她把话明示暗示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不从也得从。

    “说吧,有几个人,我要去见?”

    “也没有几个人,都是我跟你爸爸相好的。长相嘛,也都是你喜欢的。家世也还不错的。你看看。”

    邱女士温温柔柔地笑着,从爱马仕包包里翻出几张照片。

    我看着她欢欢喜喜的笑脸,心里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高兴。就算有再多人,也不是我心里的那一个。

    “呐,你看看…”

    邱女士拉着我,示意我看她手上的照片。

    她一张一张展示给我,照片上的人不是穿西装摆着一副商业大佬的pose,就是穿着衬衫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好像在谈几个亿的项目。

    我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觉得很无趣。邱女士察言观色,随着翻动的次数,她的脸色也渐渐冷淡下来。

    “你都不喜欢吗?都是按着你喜欢的样子找的啊!”

    我舔了舔干巴巴地嘴,也不好说我不喜欢。只是推辞着讲,“我…”

    邱女士看着我的样子,脸色一下变了。我还以为她生气了,谁知道她忽然站起来跟我讲。

    “我去上个厕所!”

    我一愣,点了点头。

    老邱站起来的时候照片都落在了地上,我弯下腰去捡。一张一张捡起来,我忽然发现那些人眉目鼻子和脸型轮廓里怎么都那么像…

    我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老邱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圆圆啊,有没有看重哪一个?”

    我吓了一跳,手上的照片一滑。还好我反应够快,只是手掌收拢的瞬间有一张照片忽然落了出去。

    邱女士正好走过来,捡起那张照片,“哇!”

    她惊喜地叫出声,拿着照片兴奋又激动地跟我说,“我昨天就跟你爸爸说,你一定会喜欢这个人的哈!没想到你真的在二十几个人里面选中了他!哈哈哈…”

    我一时满头黑线,一脸无语,我连那个人是圆是扁,是黑是白我都没有注意看,哪里知道喜不喜欢?

    邱女士扬着那张照片给我看,“那就他了哈!”

    她摇晃着那张照片,也就是忽然的那一瞬间,我想起来这些照片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像的那个人是谁了。

    “于怀念?”

    我的想法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

    邱女士的笑容立马凝固在了脸上,她的目光有些慌乱。把那张照片收起来,放进自己的包里。

    “妈,你为什么…”

    我拉住邱女士慌张地手,想要询问她。

    当初她不让我喜欢于怀念,当初她花了一百万让于怀念他们家举家搬迁离开鹿城。现在为什么…

    她一把打开我的手,不知道是恼怒还是在掩饰什么,“没什么为什么。你看上这个人就好了。我帮你去联系哈…”

    邱女士的目光甚至不敢看我。

    我很用力地握住她的胳膊肘,质问道,“我不知道你在掩饰什么。但是我已经不喜欢于怀念了,你不要这个样子!没有必要去找一个长得差不多的人去替代于怀念,你懂吗?”

    “我能什么样子?”

    邱女士抬起头,一双美丽的眼里红着,她看着我,声泪俱下。

    “妈妈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喜欢于怀念。可是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她说着话,一边掩面哭泣起来,“都是作孽啊!”

    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我隐隐觉得好像有些事就要破茧而出。那些年少时候不懂的东西,好像霎那间就要被宣之于口。

    我的心不可遏制地开始狂乱的跳动,我感到紧张。被邱女士握着的手不可抑制的开始发颤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老邱。

    老邱扬着脸,眼里含着泪,她拉住我的手,一脸的懊恼与悔恨。

    “圆圆,你不要恨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我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安慰她,“都过去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怕,不要难过。你已经很好了,你是最好的妈妈。”

    我抱了抱她,轻声安抚她的情绪,“你知道我会一直支持你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对我这么好了。”

    从我记事起,我已经对父亲的印象很迷糊了,如果不是外公的手扎里面记着。我甚至都不会知道我的父亲叫什么。

    一直都是老邱陪着我,默默无悔地付出。就算我一直觉得她一直爱她自己胜过我,我也从来没有怨恨过她。

    她从来没嫌弃我是个拖油瓶,我知道她是因为怕我恨她。所以宁愿自己绝育,也不跟景文山再生孩子。她要景文山对我就要像亲生的孩子一样。

    她比谁都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她,毕竟她衣食无忧地把我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在物质上又或者精神上苛待我什么。

    至少在我所认识的朋友里,我的妈妈就是别人所羡慕的“别人家的妈妈”。

    当别人没有漂亮的小书包,漂亮的公主裙的时候,邱女士二话不说就买来放在我的卧室里。当别人还在为着昂贵的兴趣班发愁的时候,老邱已经早早就拿到了预约都预定不上的兴趣班的名额,就等着我去上课。哪怕我一不开心不去上课了,她也不会说我什么。

    只要我开心,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她从来没有不给我的。除了于怀念的事上,她有微词,其他的真的是完美!

    我对她心怀感激,也要无条件地支持她。这是我作为女儿唯一能给她的回报。

    “圆圆…”

    老邱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肆意横流。

    我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循循善诱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渐渐止住了哭泣跟我说,“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订婚过一个男的…”

    我想了想,依稀记得外公的手札里面说过邱女士在生我之前是有婚约的。因为外公嫌弃对方家道中落了,然后就解除了婚约。

    “于怀念,就是那个人的儿子。”邱女士看着我讲,“他妈妈之所以不喜欢你,是因为我。”

    老邱看着我,一脸愧疚。

    “你不知道的。于怀念是遗腹子。他爸爸在战场上死了。他妈妈说,他爸爸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遗物里有我的照片。他爸爸死的时候怀里藏着我的照片,就那么死在了战场上。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事儿…要是我知道…”

    邱女士说着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我忽然想起来那时候,老邱第一次上门去于家的时候他妈妈那个震惊的表情,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

    到底是多少深情,让于怀念的爸爸至死都记着老邱而不是他的发妻?

    难怪于怀念他妈妈一直都不喜欢我,一个情敌的女儿要跟自己抢儿子。光是想想都觉得能气死!

    算来于怀念他妈妈对我已经很客气了。我以前每次上门她至少会给我端茶倒水,虽然面孔总是凶凶的。但是至少没怎么实质性地欺负我。

    现在想想,我当时很愤怒地以为老邱用一百万打发了他们是羞辱他们,也是羞辱我的爱情。

    现在想想那一百万并不是羞辱,而是买断的补偿。补偿于怀念他爸爸曾经给的深情,也是补偿这段冤孽里的悔恨。

    而我那时只是简单的以为邱女士用钱侮辱了我的爱情,现在想想到底是我年少无知,读不懂世事人情。

    到底是经年的往事了,再去回想起也没有意义了。

    斯人已逝,物是人非。

    我安慰老邱,“都过去了,不要伤心了。”

    “你不恨我吗?”

    她抬起红红肿肿的眼,认真地看着我。

    我释然地笑了,“可能以前恨吧,现在不恨了,谁还没有一些故事呢?”

    我用指尖揩去邱女士眼角的泪水,我想我终于在邱女士说完这个故事的瞬间和我自己拧巴的十六岁和解了。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何必要再费心思去记呢?

    说到底,都是曾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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