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咱们都是成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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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总是纷纷扰扰又杂乱无章的,命运也是无序的乐谱,无序的章节。moweiwenxuan无序的人生,撩乱又很认真。
眼前的人,眼前的脸看在眼里很熟悉,但是认在心里却觉得很陌生。
现在的他和初见的时候差别太大,大得让我险些认不出来,也无法去认。
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总是在这样的纠结状态中游走。
我在澳洲的时候,一边工作一边修硕士学位。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很拮据,我不想让邱女士知道我的境遇过得不好。
毕竟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不想她担心我的近况,总是报喜不报忧。
所以对于我自己颠沛流离的生活保持缄默不语。
不过实话说来,当时闹翻了天的人是我,是我一意孤行一定要出国留学。
不能低头认输,这是我基本的原则。年少轻狂就连倔强都是这样自以为是、自视甚高。
我当时从欧洲辗转到澳洲,身无分文。为了挣钱生存,什么工作都会做。其中有一个就是帮别人洗衣服。
悉尼有很多家洗衣店,洗衣店活很苦,但是时间比起端盘子要更自由一些,它不是按小时计费而是按衣服拿到手的数量来计。
澳洲人跟欧美人一样很喜欢开party,大大小小总是有许多的舞会郊游活动。礼服西装大大小小有太多,不便打理或者不想打理的,经常会送洗衣店。
我看许多中国留学生都有做这个工作,对于当时一周要打三份工的我来说自然多打一份工多挣一分钱。
当时和我一起的有三个亚裔,一个越南人、我还有另一个中国人,我们一起在洗衣店轮班。
老板也是个中国人很抠门,但是比较讲信用。
当然,所谓的讲信用不过是不会恶意克扣我们的工资罢了,到了该发薪水的时候还是一样拖欠。
我跟那个越南人沟通不来,他说越南语,我听不懂。另外一个大姐我起先以为是韩国人,因为她从来不说中文。偶尔听见她打电话总是‘思密达思密达’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东北朝鲜族的。她性格活泼明朗又热情好客。大家都是异国他乡的有温暖总是想要抓住的。
我还挺喜欢她,觉得性格很不错,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在一起分享了好多在国内的事情。
我们彼此都觉得遇到了知己,我和她常常分享自己的许多见闻心得,包括天文地理、人生哲学,又或者情感生活。
异国他乡能相遇一个祖国同胞实属不易,更何况我们很投缘呢?
我刚到澳洲还没有半年,住在悉尼的贫民窟里什么都不太习惯。经常生病,独自一人又不能很好得照顾自己。贫民窟的条件脏乱差,周边又有很多地痞流氓,治安极其差。
多亏了有她,我的生活才好了点。
她总会来照顾我,有时给我带点自己做的腌辣白菜,有时候经济条件好些的时候甚至还能看见小鸡炖蘑菇。
所以我觉得我是幸运的。
每当我病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脆弱,情绪很敏感。我一脆弱就会和她絮絮叨叨国内的事,讲以前的男朋友,讲被我一不小心丢掉的曾安淳。
她每次听都觉得很羡慕,羡慕我有那么一个爱我的男朋友。她说她出国的时候,家徒四壁。纯粹是认为外国币更贵所以跑到国外来。
当然她还有一个很大的梦想,她希望有一天她自己有足够的钱把她的父母移民到澳洲来。
贫穷的时候,梦想总是那么的可贵。我们总有太多太多的向往,就譬如我对曾安淳。
从一开始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离开曾安淳是不理智的、是错误的,我们之间有太多讲不清楚的东西。
每一个人的关系都是复杂难说的,牵扯不清,剪不断,理还乱。
说来和曾安淳最初在一起也就是一个误会。
我当时要在一起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可是阴差阳错的变成了他!
谁能说不是一种缘分呢?
当然不排除一种说法,巧合多了自然就又其必然性。
大二的时候,我们寝室除了爱学习的王歌对于谈恋爱没什么看法以外就是我没有男朋友。
所以她们总是和我‘作对’,总是撺掇我跟谁谁谁在一起。
时间久了自己都会有一点麻木,得过且过无所谓。
其实我的行情也没有那么差吧,毕竟米江极力把我塑造成一个小富婆。所以也还是有很多的人来追。
这不追还好,一追就出现了乌龙。
一天夜里我因为打扑克玩输了,答应米江的要求下楼去买两盒牛奶。
答应米江的时候还没想到这是米江布的一个局,等我走到楼下的时候才想起来女生宿舍附近的自动贩卖机根本没有她要的澳洲进口牛奶。
我心想,果然中了米江的计!
那段时间米江总是在撮合我和系里的一个男孩,那个男孩也正好对我死心塌地,不是送花就是送早餐。
持续了个把来月,还挺有耐力。
当时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好了,左右我也不是很讨厌那个男生,毕竟也吃了人家一个月的早餐是吧。
反正也不吃亏嘛,谈个恋爱而已,喜欢就收不喜欢就抛呗。
我故意在外面逗留了一段时间,给米江她们足够的时间去“做局”。
等我回来的时候果然看见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女生寝室下边。
我看那剪影,不就是那个正在追我的男生!
高高瘦瘦的,还蛮有玉树临风的感觉。
我快步走过去。像豹子一样迅速地扑过去,把那个人压在暗角的楼梯里,我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见。
按着脸就吻了过去。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有霸道总裁的风范!
他被牢牢地压在楼梯的栏杆上。黑灯瞎火的,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他刚开始还在挣扎,两只手扑腾扑腾。我拽着他的手死死地按着,扣在镂空的栏杆上。
他后来想要回应我,我含着他的嘴唇感受到他的舌头一点一点靠过来,怯生生的。生怕咬到我的舌头一样。
我心里想这小样儿,平时挺骚,这会子居然装纯?
好啊!我景懿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还怕你么?
那就陪你玩一下!
我略略松开钳制,他的手虚虚地张着。甚至不敢抱我,我的十指插入他的十指里,紧紧相扣。
他的手里全是绵绵密密的汗,牙齿硬硌到我的牙齿,我的嘴唇擦过他的牙根,他下意识地咬嘴唇,软硬交接一下子痛得我险些叫出来。
我皱着眉头,鼻腔里蹿进血腥味。
这都是什么货色?!
接个吻也不会!真扫兴!
我猛地松开他,他的头磕在栏杆上,楼道的感应灯忽然亮了。抬起头,看见那个高个子,瘦瘦的男生。
那张清秀白皙的脸,让我吃了一惊!
我隐隐约约想起来他是谁。
大课的时候见过几次面的,
法学院的曾安淳?
他看着我的目光里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然后我看见他捏在手上的白色信封。心里顿时变得有些慌张,他不会是来找别人告白的吧?
然而……
我强吻了他?
我有些尴尬,有些慌张,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我很想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但是我羞赧得张不开这个口。
万一是人家初吻怎么办?
我可真该死!
僵持了一会,我转身想离开。
曾安淳忽然开口,语气涩涩的,“你吻了我,你不觉得你应该负责么?”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一个劲地骂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扬着自以为和善的笑脸。
“同学,有什么指教?”
他看着我,好看的眉目里,转过疑惑。
我看着他,真心觉得这孩子长真是漂亮!
仔细看很有风韵,眉是眉,眼是眼的,皮肤光洁细腻的看不见毛孔。
他走上前两步,声音有些颤抖,“我要你对我负责!”
“噶?”我惊愕的看着他。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我的脸有点红,“那个……同学……咱们都是成年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久久不说话。我被这怪异的氛围,弄得有点窒息。
楼上有人下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隐隐约约的,那个尖锐激动的声音似乎是米江。
我这下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动了她的‘御弟哥哥’曾安淳!
前两天米江还和我赌说曾安淳喜欢那个谁谁,假如这个事情实捶了,她就给我五百块。
如果不是的话,她就把曾安淳当她的新一任‘御弟哥哥’――米江每一次说要认御弟的言下之意就是“我要倒追了,谁也不要和我抢!”
所以我现在是动了米江的“备胎”心上人?!
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闭了闭眼,深呼吸,“同学,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他点了下头,羞涩地笑了一下,浅浅的笑意直达眼底,很深邃又真挚。
我忽然觉得,他似乎真的很开心。
当然我是来不及深想这个开心,与我有没有关的。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促使我来不及多想。匆匆跑上楼,与下来的人错身而过。
米江看见我叫,“诶,你干嘛去呢?”
我避开她的目光,几乎是落荒而逃。
遮遮掩掩好多天,我几乎是每天上下课都能看见曾安淳出现在女生寝室前边的花坛旁的梧桐树下面。
他是在等我?
我不知道!
但确实很害怕跟他碰面,害怕一碰面我在米江面前真的变成了“伪君子”。
我那天回去还和米江假意解释说,“那个人挺好的!”
米江以为我说的是系里的那个,眉开眼笑,说我终于开天眼,懂男人了。
既然她默认了,我也懒得解释,索性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我擅长把一个问题弱化到没有伤害值的效果。
只是我没想道曾安淳会每天都来等我!
有一次我想假装从他身后走过去。
一路过就听见他问打饭走过的女生,“你们知道8号楼b楼道六楼的景懿么?”
我一听,完了!
转过身马上就溜走。
还好路过的女生不认识我纷纷摇着头说不知道。
我用手遮着脸,不让熟悉人认出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曾安淳发现自己,悄悄地溜掉。
说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嘛,你干嘛这样子!
又不是真的不给你负责了……
好歹我们寝室我也是很有信用的人了……
毕竟米江每次出门和男友约会约好九点半学校东门见,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了。
邹影之每次说再也不听摇滚了,半夜总是会听摇滚听到嗨死。
曲庭芳敷完面膜就说要睡觉,结果笔记本电脑亮到公鸡打鸣,她还瞪着大眼睛。
兰杰每次说打工累死人,再也不要赚什么劳什子钱,结果第二天一早五点半爬起来去食堂老老实实当打菜工。
王歌就更是了,每次说读书使人傻,每天每时每刻、无时不刻都在看历史研究论,战争通史,天文学攻略……
我呢,起早贪黑,迪厅酒吧夜店舞会派对样样都及时。从来不迟到从来不早退。
说好只能摸鸡腿子绝对不摸鸭屁股,这样是不是真的很守信用啊!
对比其他五个人真的很好吧!
从此以后每次看见曾安淳我都会绕道走,甚至为了绕道不惜爬好多次的铁栅栏围墙。
差点被保安抓住,用电棍…
唉,只是可惜。曾安淳真的是一个守株待兔到死的人!
他真的轴得不行,好像料定了我一定会从那条路走一样。
有时候他在午休的时间,整个晌午都会坐在我们宿舍楼下的阶梯上看书。
我远远地看见他,真的很佩服他的毅力。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啊!
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嘛?
不喜欢一个人哪怕他做再多的东西都让我觉得可有可无,只是觉得很无奈。
虽然曾安淳真的长得很不错,看书的样子也很不错。
背脊挺得笔直笔直,像一棵小白杨。只是这个小白杨,我还真是不怎么喜欢。
直到有一天,我在食堂打饭,忽然肚子痛。下身胀胀的,感觉有一股热流溢出来。
糟糕!大姨妈来了!
早上我明明看了姨妈日记还得有两三天才来呢,所以大胆放心地穿了我最喜欢那条白色铅笔裤。
现在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如黄河决堤滔滔不绝地,额,血崩……
我硬是拉着米江陪我回宿舍。
米江不愿意,她正吃拉面吃得很欢快。我花了五碗拉面才贿赂到她陪我一起回宿舍。
我本来算盘打得很好,米江跟着我一个是给我打掩护,来了“姨妈”不能再为了躲曾安淳不走正门跑去翻墙。
另一个原因就是让米江和曾安淳周旋。
反正米江挺喜欢曾安淳那样儿的,要是真能凑合成了那倒好了,省我一桩事!
只是我没想到曾安淳真的那么执着!
他一看见我,首先是很惊讶。惊讶得一直看的书都掉在地上了。
他好像是没想到我会在他苦苦守了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忽然出现。
他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转瞬即逝的情绪变得很快。
曾安淳热切地拉着我的手,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像是碰见好久不见的老乡,就差两眼泪汪汪。
他拉着我的手,那眼神那小模样要多激动有多激动。
“那天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曾安淳殷切切的目光,好像知道我得了五百万马上要给他转账一样。
我很不耐烦,血都要崩了,我能和他说什么?!
真的是很急啊,很急啊!
他到底懂不懂人有三急?!
我一直给他使眼色,他浑然未觉。
很着急向我要一个结果,一直牵着我的手,就是不松开。哪里有这样子的人,逼着人要负责的!
米江在一边看,满脸戏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我根本来不及多想。也没仔细听曾安淳到底说了什么,就回复“好”。迫不及待地赶上楼。
等我后知后觉,为时已晚!
我到底说了什么啊!干嘛答应他!
米江回到寝室拉着我一个劲的问,曾安淳说的“那天的事”是哪天的事。
我被逼无奈招供了,米江狠狠骂我没良心。居然这么快就进展神速到了上下其手的地步。
我否认。
她居然还色迷迷地问我,“曾安淳那只小奶猫的味道如何?”
“还能如何?!”我白眼她,“不就那样!”
接个吻都不会接,我在心里腹诽。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告诉米江曾安淳不会接吻的事。
米江虽然极力装出一副痛失“钟意备胎”,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结果还是忍不住很八卦地为我出谋划策。
她真的是个玩心很重的女孩子,居然扬言要七十二招把曾安淳调教成猛男!
没想到最后猛男没调教成我倒是越来越猛女!当然这都是后话。
话说米江这个马后炮,总是在事情发生以后再开始想办法解决事情。
于是在她“英明神武”的指导下我愣是又晾了曾安淳两星期。
曾安淳每天还是会到梧桐树下等我,不同的是,他每天都会带一罐西红柿蛋汤,用保温杯装着。
我每天都不理他,我眼睁睁看着他从最初看见我扬着可爱又羞涩的笑脸,到后来一脸的焦虑不安以及绝望失落的惆怅样子。
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有一天晚上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曾安淳在某某酒吧喝醉了,叫我过去接。
我忽然就想起米江她们四处打探来的消息,曾安淳外地来北京上学的,在北京孤苦无依的,没有亲人也没有谁。
我一下就动了恻隐之心。
没想到,就因为那一次曾安淳就赖上了我,跟牛皮糖一样。
不就是开了一次房吗?
至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