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誓死追回白月光渣女前任 > 第19章 曾大检察官是个处儿?

第19章 曾大检察官是个处儿?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誓死追回白月光渣女前任》最快更新 [lw77]

    她一惊一乍,吓我一跳。chuoyuexs

    等我回过神来,就见小酒馆的包间里走出一行人,领头的人可不就是那张丢失学士照的真人版嘛!

    “诶!别看了!”

    米江拍拍我,我吃惊地呆着,噗嗤一笑。

    “再看就长出花了,我知道你馋但你别馋!”

    她嘻嘻笑着很不正经。

    “切~”

    我哼唧一声,不理会米江的调侃。只当作是没有看见到他一样。

    我们说好了不再见面,我要是当面跟他打招呼,不过是徒增尴尬罢了。

    我紧紧地咬着下唇,压下自己内心的无措。

    我们明明距离很遥远,我和米江我俩跟他们一行人中间隔着走道的屏风,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走过的一片西装革履的身影。

    明明曾安淳看不见我,也不会看见我。可我依旧害怕他看见我,害怕被发现我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快速地垂下头,不再去看透过屏风映照来清俊剪影。

    时隔上次我两见面,不过才只过了两天而已,为什么我觉得仿佛过了好几个春秋?

    度日如年的感觉,思念如藤蔓发疯地在心底里长。

    原来情感博主说的也没错,不见则矣,一见就忍不住牵肠挂肚,牵肠挂肚就抓耳挠腮,抓耳挠腮后就是抓心挠肝。得不到的贪欲会越来越增强,犯贱的因子会越来越浓厚。

    他好像比前两天见的时候还瘦了些?脸颊鬓边耳朵旁都能隐隐地看见青色的血管。

    眼眶下隐隐约约浮动好多的青黑色影子,嘴角边有长起细细的绒毛样的胡子渣滓,他是不是又彻夜未眠的熬夜看案子查资料了?

    他以前也总是这样,执拗顽固。对于教授布置的再难的问题,再晦涩的案卷,他都会熬着夜,通宵达旦地看,直到通通都吃透。

    我曾经不经意地翻过他那些资料,都是律例文书,条条框框密密麻麻看在眼睛里一个头两个大。所以每每看着他彻夜不眠地看卷宗,心里头都会心疼得不得了。

    我虽然也是文科生,但是要我背书真的是杀了我还差不多!

    每次他熬夜我都会陪着他,不论寒来暑往,无论天气有多少的寒冷或者多少的炎热。

    夏天我们总是坐在无人的操场,打着小夜灯手电筒任凭风吹雨打蚊子咬。

    冬天冷了,他不忍心看我冻着,我们就在肯德基点一杯可乐一包薯条,一整宿一整宿地看书。

    有时候他当教授助手得到一些补助,有了闲钱,那个时候我们会坐在星巴克里读书。

    他专心看他的刑侦法,我认真读我的新闻学。我们俩同佛陀一样静坐苦修,也不觉得无聊。难怪人家说合适的爱情就是两个人枯坐着也不会无聊。

    每当我眼睛熬得疲倦胀痛的时候,他都会用他四季冰凉的手来给我仔细地冰敷,用指肚来认真地按摩。

    他的手很漂亮,跟其他男生的手有很大的不同。他手掌略薄,指节圆润,肌肤上的褶子没有很多,指甲尖尖的像女孩子的指甲。指肚跟江浙的春笋尖儿样白嫩。

    曾安淳经常翻书,食指和拇指上的茧比其他的手指头要厚一些,但是也是薄薄的一层茧。像是给皮肤镀上了一层薄膜。做起眼部按摩的时候格外舒服。

    “将来我们要是没有工作,没有钱活不下去了,就把你送出去当手模。怎么样?”

    我总闹腾曾安淳,怂恿他一些馊主意。

    “然后我就是你的手模经纪人,我要你接什么代言都要我说了算,你说好不好?”

    我眨着眼睛看他,霸道地宣誓主权。

    他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很含蓄又温柔,“你说好就好,都听你的。”

    我真的爱死他这样乖唧唧的样子了,好像糯叽叽的奶油蛋糕,忍不住吧唧一口。

    那时的他对我百依百顺,说什么是什么。我总在他百依百顺的时候嘲笑他。

    “曾安淳,你总是这样,以后要是嫁给别人当小媳妇,别人也不会要的!”

    他的眼里含着水,莹莹地看我,温声细语,软软糯糯的,“那我嫁给你好不好?”

    我总在他温声软语里咯咯发笑。对于他的问题我从来不会正面回答。那时候得了他,心里头其实还藏着另一个人,贪求另一个人。

    人总在患得患失里求一个平衡。我那时候从来没想过和曾安淳天长地久,也没在意过他曾经拥有。

    我以为主动权全部在我手上,所以我不在意,可以不care。甚至当时已经考虑好了毕业就分手,从此天涯是路人。

    只是我没想到,从始自终都是我在掌握主动权。临了了分手却是他提的。

    想过那些都好像是在昨日,亲昵的话还在耳边,那双常年冷的手停留在眼皮上凉凉的感觉还历历清晰。

    我和他,我们之间也不过是家世背景的相差,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分别。

    到如今呢――

    他是鹿城声名鹊起的检察官,而我只是杂志社一个小小的实习编辑。以前是他高攀不上我,现在是我配不上他!

    我闭着眼,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缩在裙边的手却在不停地抖。不规律地颤抖连带着身体也在轻微地发颤。

    “景懿,你怎么了?嘴唇都发白了!”

    米江问我,她的手拂过我的额角,“你怎么在流汗?”

    “啊?”

    我心不在焉地回应,又怕米江发现我的恍惚,抬手抓抓头发掩饰内心的无措。

    目光上移正好撞上米江疑惑的眼神,她正一脸莫名地看着我。

    我一愣,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追随曾安淳的身影。米江使劲掐了掐我的虎口。

    “人都走远了,别再盯着看了!”

    米江恨铁不成钢,无奈地叹息。

    “哦。”我木讷地垂头。

    “你这家伙,振作点!”

    米江用力捏我的脸,挤压得我的脸都变形了。

    “别一脸的失魂落魄,搞得丧家犬似的!不晓得人还以为你死了丈夫咧!”

    可不就是死了丈夫么?

    只可惜还没成为丈夫就已经死了!放不下的只是自己的执念罢了!

    米江当然知道我的心思,她拍拍我,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走着!姐们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她拉着我走,我不肯走。

    她一回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自己刚才还叫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现在咧?!”

    她拽着我,“走啦!走!”

    我无语地看着她,“把包拿上!”

    她一回头看见搁在茶几上的手包,一拍脑袋,“唉,瞧我这记性!”

    一低头,捡起包包。扭头叫服务员结账,一边问我,“阿景,你明天还得上班吧?”

    “嗯,不然呢?我可不像你哦,日日点个卯就行。”

    “还想叫你陪我逛街呢!”

    她有些可惜。

    “你不上班啊?都这样嚣张了啊,点卯都不点了啊!”

    我惊讶地问。白富美就是好哇,连坐班都不用了嘿。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

    她贼眉鼠眼得眉开眼笑,很得瑟,“我妈让我在银行上班,我干嘛非得遵守,跟圣旨一样啊?她说东虽然我不敢往西,但是打打折扣还是可以的!”

    米江嘻嘻笑着很开心,“就是翘个班而已啦,不要大惊小怪。”

    啧,这家伙总是这样。上学时候就天天插科打诨,蹦迪翘课的。要是上班真管束了她的性子,那就真是阿弥陀佛了!

    “本来想说你不上班的话,香奈儿新出了几款秋装还不错,想叫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来着!”

    她整理手包,扣好包扣,“以前就属你眼光不错了!”

    “是么?”我好笑地看着她,讲起以前的事,我倒觉得她在埋汰我。

    “我怎么不觉得呢?你们以前不是老说我老气横秋,只有隔壁老王的大姨妈才会看上那样子的衣服?”

    “那不是以前嘛!”

    米江嘴快,矢口否认以前存在的曾经。

    说来那个时候我们寝室最热闹的时候莫过谁买了一件新衣服。打从衣服一拿出来,所有人都会好奇地围过去。

    米江每次购物都会买很多的东西,大牌的小众的,每一样上了新就买新。一拿回宿舍,那十几平方米的拥挤空间里一下子就变成了橱窗展柜。

    就连“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王歌都会凑过来看一看。可见女人爱美的心果然是无人能挡的!

    我跟米江不一样,米江每一次都是大包小包,我买都是一袋子,一套衣服穿过一个季就差不多了。

    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只有一个身体,哪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复?每天不一样,那不跟个花蝴蝶似的?

    在我的观念里衣服只要够经典,穿个十年八年都不是问题!

    所以一买衣服,都是经典款。从条纹到方格,黑白灰藏青色,我的衣服从来都只在这几个颜色里打转,而且每一件单品都只会买一件,一件一个季度。

    可米江不一样,比如dior出了当季的新品,一个新品有好几种颜色,她会赤橙黄绿青蓝紫每一样来一件。所以她被封为我们寝室当之无愧的“八爪鱼”!

    米江总会嫌弃“八爪鱼”太难听,太土气。于是给自己封了个“王”。封什么王不好,非要当个“衣服王”,听起来怪奇怪。

    还不如叫个“服娃”,服娃,福娃。多好的寓意啊!

    她一取名我们都笑她――

    狗长犄角出洋相!

    米江不服气,非要赖着我们给她她“称王称霸”。我们又不想屈尊自己便宜她,于是折中叫她“王衣服”。但其实她不知道我们私底下都叫她“福娃”。

    曲庭芳和邹影之经常开米江玩笑的时候都是福娃长,福娃短。听起来很有意思。

    “唉,你别不信啊!”

    米江说着见我一脸怀疑的样子,急了,“你还记得你有次破天荒的买了件红裙子么?”

    什么红裙子?我一脸茫然。

    “就是条有腰带的红裙子呀!你就那一条红裙子,还能有啥?!”

    米江一急就和我比划起来裙子的款式,“啧,就是腰带绑起来可以系成一个好大的蝴蝶结的那个!”

    “哦……”我好像忽然记起来了,有点模糊印象。

    米江看我顿悟,说道,“唉,就是嘛,我就说嘛那么惊艳的裙子,你怎么可能记不到嘛?!”

    “我跟你讲,我那时候和王歌还在说你的衣品终于变得很不错了!”

    “是么?”

    我饶有兴致地看米江,她的脸色透着一股怀旧的兴奋感。令我也不禁开始深深地思索那个我有点模糊印象的裙子。

    好像是有那么一条裙子来着,可是我为什么不记得我搁在哪里了?仔细想想,好像哪里的细节给忘记了。

    米江还在滔滔地讲,“你那个裙子后来不是给那个……”

    她忽然停下来不说了,看着我愣是住了嘴。

    “怎么了?”我奇怪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没什么!”

    “阿景,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牛郎店去看看呗!”

    她忽然转移话题,跳的有点快,我一下接不上话。

    她眨着眼,促狭地看我,“你不是不敢吧?!看你这样…”

    她眯起眼,瞧我,密切切地讲道,“是不是…很久没碰男人了呀?”

    我一下烧红了脸,脸上臊得慌。

    这个女人……

    真是……!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无言以对。

    她看我沉默不语,脸上笑得越发暧昧,“你……不会真的很久没有那个吧?”

    她尖尖细细的指尖,戳在我的胸口。

    “你……我……干什么!我很清白的好不啦!”

    我张口结舌只能和她吹胡子瞪眼。

    我怎么能说我和曾安淳,我俩……

    呃……

    她听了估计又会叨叨叨,啰嗦得跟裹脚老太婆一样。

    “唉,我跟你讲。”她忽然低下声音,“女人缺乏那方面的滋润,气色会变得很差哟!”

    戏谑的口吻听得人牙根痒痒,想揍她。

    “米江!!!”

    我低喝一声。

    她置若罔闻,哈哈大笑,放肆得可以。

    这个女人居然嘲笑我?!!!说我气色差?

    我快步追上就快要跑出酒馆的她,打算好好和她说道说道。

    米江浑然不在意我的生气,一边回头还一边说,声音还挺大,“我跟你说,那家的男人真不错,环肥燕瘦你要什么的都有!”

    话一说完,又侧过头,用手掩在嘴边,假装“悄悄”地说,“你喜欢的雏儿~男也有哦!”

    说是悄悄,一点也不悄。声音不大不小,进进出出的人听刚刚好。

    我难堪得扑过去想要捂住米江喋喋不休的嘴。

    说时迟那时快,刚好进门两个人,说话声音我也刚好听得见。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声音刚好窜入我的耳朵里。

    “曾检,真的不好意思。都是我刚才不好!害得您丢了皮夹,真的不好意思!”

    男人冷着一张脸正好入门来。

    节点卡的刚刚好,几乎是我捂上米江嘴的一瞬间,米江嘴里还含含糊糊大声嚷嚷着,

    “你捂什么?!我们寝室谁不知道曾安淳是个处儿!!!”

    莽莽然撞入视野里,曾安淳清隽的脸。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我和米江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去而复返。我俩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不约而同地叫出口――

    “曾安淳?”

    “曾安淳!!!”

    我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过我和米江的默契,这一刻尤其得讨厌!

    我俩一个是尤其吃惊,一个是尤其震惊。

    曾安淳就那么直剌剌地站在我们眼前,一张脸铁青着。目光凛冽而犀利。

    他看着我们,我们看着他。两两对视,莫不吭声。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