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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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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州城内的不安生,也代表了巡查的严密性。mwannengwu

    翌日一早,顾青姝还在睡梦中就被人粗暴的敲门声惊醒,她不敢贸然开门。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外头一阵咳嗽声响起,是萧宁宁正与人在交谈。

    顾青姝瞬时松了一口气,她穿好衣服后,门又被敲响,但这一次显然温和了不少。

    她打开房门,敲门的人正是萧宁宁,他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不必害怕。

    “官爷,屋内住着的就是在下的妹妹,平日里娇养惯了,到了外头来也改不了习惯。”萧宁宁为顾青姝开门迟缓做了解释,又道出两人确实为兄妹,打消巡察官兵的怀疑。

    官兵没有理会萧宁宁的话,拿着路引上的画像对了对顾青姝本人,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把路引还给了萧宁宁,也没多说话,转身下了楼。

    萧宁宁示意人入了他的厢房,又在确认无人留意他们后,这才在罗汉床上坐下。

    “你对梦中的事还记得多少?”萧宁宁问道。

    这话显然是在问前世邢州的事,但顾青姝确实知道的不多。她站在罗汉床旁细细思索了一番,努力回忆着前世曾发生的一切,就怕错过细节,帮不上萧宁宁的忙。

    良久,萧宁宁见她眉头紧蹙,缓和了神情:“不必如此忧虑,我只是想问问你而已。若是不记得了,并不影响。但邢州现在的情况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证实了你的梦境。”

    顾青姝:“殿下的意思是宁王的造反与邢州一事脱不了干系?”

    萧宁宁应了一声,道:“邢州刺史许放曾是曹家的门生,许放能有今日少不了曹家的帮忙。而曹家早已经与萧松绑在一条船上,再者邢州司马马轩是宁王妃的亲弟弟,也就是萧松的小舅子。有了这两重关系在,邢州可以说是萧松的邢州。他想要在这里做点什么事并不难。而眼下我们得知道邢州具体的情况,也得知晓萧松到底在邢州做了什么?”

    城内的灾情痕迹被抹的很干净,可就算是金陵也有沿街乞讨之人,可邢州却没有看到半个乞丐。且若是邢州当真不曾发生过灾情,离得最近的汴州肯定会有灾民逃到此地。纵然城门口看守森严,也不至于一个匆匆赶路、想要避祸的人都没有。

    邢州实在过于奇怪。

    “殿下,在前,在我的梦境中,父亲是在”

    顾海明二月二十赶往汴州赈灾,邢州却没有受到凌汛的影响。五月初入夏,汴州灾情彻底过去。顾海明回了金陵,得到了嘉奖,随后升了官职。

    已经亲上加亲的姜家人为顾海明接风洗尘,在吃饭的时候,顾海明说起了邢州一事。邢州也处在黄河下流,汴州受到凌汛损失惨重,邢州城内却没有半点影响。顾海明感慨不知是哪位能人让邢州度过此次危机。

    紧接着七月中旬,邢州发生□□,皇上大怒,派人前去镇压。却不想事情非但没有压下去,就连汴州也有县城跟着一起闹事。九月初,□□一事才彻底被压下。

    随后宁王谋反。

    那么他谋反的缘由呢?

    顾青姝眉头紧蹙,明明记忆就在眼前,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殿下,你等等,容我再想一想。”

    顾青姝站起身来,她把思绪重新整理一番。

    “萧松谋反一事很快被镇压吗?”

    萧宁宁早已经冷了脸,但顾青姝并未察觉。

    顾青姝未加思索:“宁王谋反一事不到半月就下了定论。当时姜河逸和宋家走得很近,宋家又是宁王的人,父亲怕姜河逸受到牵连。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当时在旁边听了一耳。”

    萧宁宁的眸中已经透着深意。

    “殿下,我想起来了,是养私兵。”

    “三日后是你和姜河逸的大喜之日。”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顾青姝一愣:“殿下,你说什么?”

    萧宁宁拥着她的手紧了紧:“二月十九,顾家二姑娘顾青姝与姜家二郎姜河逸的婚事。”

    顾青姝不明白萧宁宁在此刻说起这件事的缘由。

    “在你的梦里你和姜河逸成了婚。”萧宁宁继续用着最为肯定的话。

    顾青姝没有说话。

    萧宁宁继续道:“阿姝,为何我会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梦境,而是你曾经历过的一切?”

    顾青姝脑中嗡嗡作响,全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玉立巷在宣平坊,公主府在胜兴坊。路程不近不远,却也隔了一个安邑坊,一个东市。顾大人只是一介灵台郎,万万不会踏入胜兴坊一带,除了兴庆宫举办大型宴会的时候会打开宫门,让百姓窥得几分皇室。

    而我招妆点娘子一事发出去不到十日,金陵贵妇圈中尚且未全部传开,阿姝便已经寻上了门。阿姝曾说在梦境之中你我二人并不相熟,仅是寥寥见过一面。而我与阿姝能见上面的时机,只会在今年五月之后。若是按照时间线的发展,在我遇到阿姝之前,我应该已经接受了罗家送来的妆点娘子。所以阿姝改变了梦境,还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顾青姝落在两侧的手已经发了颤,萧宁宁窥得真相并不意外,只是这个时机并不好。

    “殿下打算如何?”

    萧宁宁察觉到她身子在颤抖,闭上眼睛,静默了片刻。

    此时的厢房内,就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良久,萧宁宁把人拉入怀中,一想到她曾嫁给旁人,一想到他们曾只是一面之缘,一股无端的恨意悬在萧宁宁的心头不能散去,使得他愈发的偏执。

    “留在我身边。”

    “好。”顾青姝没有半点犹豫,她拭去泪水:“在殿下娶正妻之前,我愿意做殿下的外室,只要殿下愿意在我顾家出事之时伸出援助之手。”

    萧宁宁成功被气到了。

    他还后悔着,懊恼着自己何必同顾青姝计较,何必跟她冷战,人家倒好什么都替他想到了。

    “然后呢?等到我娶了正妻,你再去嫁给旁人,还是回去寻姜河逸?”

    顾青姝感觉到萧宁宁抱着她的手禁锢得很紧,勒得她有些痛。

    而已经生了怒意的萧宁宁哪里还顾得这些,他直接将人抱着扔到了床榻上。

    “殿下,我”

    萧宁宁已经不想听从这张嘴中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是他不爱听的,他只能堵住。

    他的吻来得凶狠而猛烈,不带半点柔情,似那残暴的野兽横冲直撞,几近肆掠的行径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情蛊这阵子并不是没有发作,而是萧宁宁在强压着。今日顾青姝的话不仅激怒了他,也惹得本就不安的情蛊苏醒过来。

    一通乱来之后,萧宁宁的心情再难平复。他覆在顾青姝的身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喘着粗气。明明只是初春的季节,萧宁宁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阿姝,帮我。”

    顾青姝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的凤眸已经染了猩红,似那山林精怪。她默默叹了口气,主动攀附上萧宁宁的肩头,将人压了下来,又顺着他的心思将手慢慢往下探。

    萧宁宁没有因此而老实,他掠夺着顾青姝口中的空气,拉丝的津涎,满室的暧昧。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得到满足,他在白里透红的粉桃上留下一个个印记,吸吮着汁水。看着粉桃沉浸在他的节奏中,他空荡不安的内心才逐渐被填满。

    随着一声闷哼落下,他紧紧攥住顾青姝的唇瓣,离去之前还不忘咬下一口,淡淡的血腥味流入了口中。

    他清醒过来,用干净的帕子将她的手擦干净。转入盥洗室简单的把自己处理好后,拿着药回来时,顾青姝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上。

    没有亲近后的暧昧,而是弥漫着一种尴尬。

    萧宁宁坐到她的身旁,将她的衣服拉到肩膀处,他又在此落下了一个印记,前几次都要恶劣。

    顾青姝想要拒绝,但看到萧宁宁显然不愉快的心情还是选择闭了嘴。

    药敷在了伤口上,纵然萧宁宁很小心,顾青姝还是痛得差点惊呼,她咬着嘴唇保持着无声。下一瞬她的嘴唇被人含住,心上一紧。

    这个吻极尽缠绵而细腻,空气的温度再一次上升,比起刚才的强势侵略,顾青姝觉得此刻的自己才要真的喘不过气来。

    一吻结束,萧宁宁微微往后撤了一点,待她喘息的片刻,又含了上去,下唇包裹着上唇,灵活的舌尖也趁机潜入。

    肩膀上的疼痛早已经被身子的燥热所覆盖,萧宁宁落下的每一处都滚烫无比,他手顺着她的脊柱一寸一寸的往下滑动,落在尾骨处时,一阵酥麻让她彻底的软了身子。

    屋内暧昧的气息环绕,但自始至终除了露在外的肩膀,萧宁宁未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背上,手忽轻忽重的揉着,本就软了身子的顾青姝已经趴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身子一紧一松,备受折磨。

    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瓣,却又含住了她的耳垂,再是耳边、脖颈,滚热的唇瓣细细品味着,比起那双手,此刻的感觉更想让顾青姝高举白旗。

    “殿下。”

    顾青姝忍不住的轻呼出声,声音嘤咛中带着她都未听到过的娇弱,紧接着又哼了一声。

    “顾青姝,我不会有外室。”

    他的声音沙哑,不难听出压制的欲/望

    顾青姝咬着嘴唇,颤着声音:“殿下不怕我吗?”

    明明是毫不相关的话,萧宁宁轻却听懂了:“就算你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只要愿意待在我的身边,我日日以血供养都会是心甘情愿。”

    可是男子的承诺总来得很轻巧。

    “我知你不信,但总要给人机会不是吗?”

    萧宁宁撤回了身,躺在一侧拨开顾青姝散落下来的碎发,又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顾青姝,我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同你说,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顾青姝应了一声,没有给再多的回复,她的脑子现在很乱。

    萧宁宁也没跟她计较,而是又说回到了正事上。

    “前世姜河逸很少让我接触朝政,但在我父亲高升以后,他倒是偶尔会在耳边提一提朝堂中发生的一些事。宁王是因着养私兵而被判定为蓄意造反一事就是他说给我听的。我曾担心他会不会受到牵连,现在想想看,他虽然没有与我明说,显然他身后的人并不是宁王。”

    那便只剩下太子。

    顾家抄家一事姜河逸有参与其中,是不是意味着顾家被污蔑,有着太子的手笔。

    顾青姝猛然看向萧宁宁。

    “我与太子并非一路人。”

    顾青姝摇了头,坐起身来:“当然与殿下无关,我顾家被抄家的时候,殿下已经去了庙观。我曾想求见殿下,殿下当时还允诺了我,可惜的是未等到殿下的消息,我已经被人淹死在了池子里。”

    “我只是在想,太子为何要至我顾家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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