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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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笑纳了时雨晴的一片心意。mbaiwenzai
“不过，另外一份是……”
“原本我打算自己交给愈史郎的，但是那家伙的态度还是好气人，麻烦珠世小姐转交，可以吗？”时雨晴眨了眨眼睛，毫不掩饰自己戏弄的心思。
要是让珠世转交，愈史郎肯定会因为感觉麻烦到了珠世大人而倍感烦恼，同时也是幸福的烦恼——不过这样做反而还会继续加深他对自己的怨念。
但她并不在乎一个珠世激推怎么想，倒不如说就是要这样，彰显自己在珠世这边享受的朋友优待才最好，剩下的就让那个幼稚的鬼嫉妒去吧。
珠世看破不说破，失笑了好一阵，妥善收下了手信，并承诺会交给对方。
“所以，炭治郎具体是怎么跟跟你们遇到的啊？”时雨晴继续说起这个话题，神情若有所思，“同一时间又遇到了鬼舞辻，前后出现的时间差来说，你们应该就在附近……以鬼舞辻的实力不至于发现不了，真的好险没撞上。”
“其实当时我和愈史郎并没有在那条街上，但炭治郎当时按住变成鬼的人的动静很大，我们才绕道出现在那里……”珠世说着，简单概括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浅浅叹息一声。
“不难判断出，当时鬼舞辻对炭治郎的态度不对劲，就好像是在畏惧什么一样，只能用这种方法吸引走炭治郎的注意，便于自己溜之大吉。”
时雨晴沉吟着应了一声，又想到自己找过来之前，正好就在他们不远处的那条街上看到的显眼的黑线，背上徒然冒出一阵冷汗来。
不出所料的话那应该就是鬼舞辻无惨，无论他当时在那个巷子里做了什么，她如果选择在那时候过去，结果可不会像是灶门炭治郎那样幸运。
“对了，你应该没有受伤吧？”珠世有些担忧地问。
“啊，没有……我来得可太及时了，几乎没帮上什么忙，还是先去看看祢豆子的情况吧，那个孩子虽然是鬼但看上去可比我严重多了。”时雨晴无奈地笑了笑，摆手表示自己毫发无伤。
“不要勉强自己啊，晴。”
“嗯，我在这里等一下炭治郎。”
她看着珠世转身走进了和室旁边仅隔一扇障子门的房间，缓慢收起了自己的表情。
但现在时雨晴在心里对于这个自带麻烦又格外幸运的少年，多少开始产生躲避的想法了。
她只是想单纯地在鬼杀队里摸摸鱼，偶尔杀一下鬼，而对方明显跟自己这种人的目标不一样，加上引起了鬼舞辻的注意，估计之后会有不少麻烦找上去，在强大的鬼眼里基本上跟下了追杀令差不多——弱小的鬼甚至还没有被鬼舞辻特意命令的资格。
三两次顺带解决了一点麻烦已经足够了，之后最好再也不见。
她打定主意之后不再理会相关的事，但思绪重新转回来，觉得还是有一丝好处在的。
虽然暂时不知道为什么，那可是连鬼舞辻都莫名害怕的因素，无论如何这个因素都将会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旁敲侧击试试看能不能从他那边知道些什么再远离也不迟。
——虽然她并不觉得创建鬼杀队的产屋敷家族在过去百年来的时间里花费的心思比自己少，也从没有看轻鬼舞辻的想法，但是这种除了靠情报分析就是撞运气的事，谁说得定呢？
最主要的是，除了研究“百鬼图鉴”就剩下这点乐趣了，不得不说，鬼舞辻无惨是真会藏啊，百来年了都没被抓到，想必在抓鬼游戏里一定能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
正想着，愈史郎从地下密室的入口阶梯走了下来，迎面就跟站在走廊中央沉思的时雨晴碰上，脸色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之情。
“珠世大人呢？”他没好气地问，却已经轻车熟路往走廊深处走去。
时雨晴侧身让开位置，倒是在他经过的时候，认真地询问：“愈史郎先生，炭治郎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对这个态度格外熟悉的愈史郎停下脚步，回身看过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才回她：“你这家伙果然只有在有诉求的时候才好好带敬称。他没什么大问题，最严重的不过是淤青，据说他被鬼的箭头带上天了，只是轻伤还多亏你。”
说完，他又拉下脸色，阴沉沉地凑上前补充道：“这话是那小子说的，不是我的意思！你可别背地里又在珠世大人面前胡说了！”
“是是是……除此之外呢？”时雨晴期待地睁着大眼，“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纹身啊，或者类似于模样奇怪的伤口一类？”
“哈？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该不会——”愈史郎疑惑着，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皱着眉睁大了双眼。
“真失礼，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珠世小姐，愈史郎当着我的面竟然怀疑我对后辈有不轨之心。”她边说边迅速收起了期待，变脸速度堪称大师，然后十分冷漠地转头就走。
“你是什么小孩子吗？！”
时雨晴轻轻颔首，理直气壮道：“那是当然了，比起愈史郎先生来说的话，只有十七岁的我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话音刚落，顺着动静找过来的灶门炭治郎就从楼梯口走了出来，他先抬眸发现了不远处的时雨晴，而后察觉到气氛的微妙，狐疑地看了看两人。
“是炭治郎啊，这边这边。”时雨晴抬手向他打招呼。
“是！我、我来找珠世小姐和祢豆子！”灶门炭治郎开口，不明所以又有些紧张地绷直了身体，越过脸色还有点难看的愈史郎，往她指向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的珠世结束了检查，把祢豆子目前的身体情况告知了对方，所幸刚才的战斗对她来说只是和之前一样消耗了较多的体力，没有造成别的损伤，之后还在灶门炭治郎的允许下抽了一管血保存，用作以后的研究。
之后珠世演示过如何将采集到的鬼血通过猫咪运送，灶门炭治郎就拜别了珠世和愈史郎，重新背起自己的木箱准备离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通向宅子的路旁站着明显在等他的时雨晴，眼眸里闪过一抹惊讶，连忙小跑着上前。
“走吧，顺道一段路。”时雨晴笑着对他说，“这次是我有事向向你打听了，炭治郎。关于你之前遇到鬼舞辻无惨的事，想必珠世小姐已经跟你说过她的猜测了，我也差不多抱着相同的看法，不过更多的是好奇你身上到底存在什么特殊性。”
灶门炭治郎倒是格外疑惑，他自己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可经过珠世的解释，当时的情况他自己也格外费解。
于是他摇头说：“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格外特别的地方，跟其他鬼杀队的队员差不多……非要算的话，更重要的是想找到能够祢豆子变回人的想法。”
这件事再接触到珠世他们之后，总算有了几分苗头和期盼，不是毫无目的地继续摸索。
“嘛，排除你的天赋外，我也是这么觉得，”时雨晴抬手，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凝眉苦思道：“除去跟祢豆子有关的因素，你好像也是随处可见的少年啊，性格温柔了点，稍微‘加把劲’了点……还是说，你的家世背景特别？”
这种天赋感觉跟现任的一些柱都有的比，家世会随着时间落寞，但刻在基因里的东西是概率触发的。
而旁边的灶门炭治郎虽然听对方的用词似乎是在随口忽悠，但还是莫名觉得有些脸热，心情复杂得连表情都迷茫起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时雨小姐的话是在表示夸赞……吧？但是听起来像是贬低一样的用语，真的没问题吗？
自言自语完这个猜测，她才发觉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谈及家庭背景还是有点越界，便赶紧对他改口道：“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就像是其他人对鬼舞辻的很多臆想一样，类似于会不会他就是靠着替换人的身份隐身在人群里所以才找不到——之类的。”
“但是这确实是真的啊，时雨小姐，嗯……关于我家人的事也不是不能说，毕竟没什么特别的，我家世代是以卖炭维生的。”灶门炭治郎毫不在意地说道，回忆起曾经的事情，带着少年朝气的脸庞笼上一层温和的气息。
“炭？是说烧木头之后的那种煤炭吗？嗯……感觉应该是跟炎之呼吸有点关系才对，为什么会选择学习水之呼吸？”
而且居然学得那么好！！嫉妒死了！要是自己有哪怕一点天赋就好了！她别说炎和水了，就连之后的岩或者雷都一点不沾边！体能上就给她把路堵得死死的，从出师之后根本没有太大的进步空间！
时雨晴在心里愤愤喊着，面上还是淡然。
“其实我最开始……”灶门炭治郎垂下眼眸，把遇到了一个自称富冈义勇的鬼杀队队员的事告诉了她。
“富冈先生？想起来了，是那个说话一根筋的水柱啊。”她以拳击掌，“他的性格确实很好啦，不过不怎么会说话呢，他应该是觉得当时你的模样很像是曾经弱小的自己吧，不过果然还是不会说话，那张嘴跟脑子最起码达成合作也不至于总像是在骂人。”
灶门炭治郎突然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反驳她：“不是这样的！正是富冈先生当时的话激起了我的斗志，就算被打晕了，但是用行动证明了我的决心！我很感激富冈先生能够这么说。”
时雨晴被突如其来的认真惊到，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嗯、好的……十分抱歉……”
应完才感觉不对劲，语气又逐渐硬气起来，“但，我也没有说他不好的意思，就是觉得其实还有更好的方法，直接打晕听起来真的很像人贩子啊！”
“那是我的缘故！”
“……”
时雨晴沉默地看着眼前据理力争的少年，总算想起这个感觉哪里熟悉了。
这就是以前跟富冈义勇说话的时候那种心累的感觉啊！！难道水呼师门上下都是这个风格的吗？！自己败在了不够护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