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炮制和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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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嫩的鹿肉在炭烤中滋滋作响，鲜红的色泽逐渐变深，滴滴油脂顺着肉的纹路滑落，惊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柴火声。msanguwu
“可以吃了！”孟林溪夹了一块肉放在孟姥姥的碗中，“姥姥，来吃肉。”
早就等不及的张不忘夹了一块放入嘴中，表皮焦酥内里嫩滑，咸鲜的肉香在嘴里迸发。
好吃！
陈放则是熟练地蘸着他最喜欢的树番茄酱料，一口塞满，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情，开心道：“天哪，小溪，这么长时间，我终于又吃到你做的烤肉了，真是太好吃了，我好喜欢！”
一边说着，陈放又夹了一块肉。
张不忘看了看桌子上那么多的酱料碟，学着陈放的吃法一个一个蘸着吃了起来，每吃一种味道，他的眼睛就更亮一分，他从来没吃过这么丰富的口感，真是太惊艳了。
张不忘被这个烤肉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学着把生肉一片片夹到烤网上，边烤边吃，根本停不下来。
“不忘哥，你看，还有这种吃法！”陈放将洗干净的青菜叶子拿了过来，用一片叶子将肉、蒜、辣椒和酱料包起来，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慢慢咀嚼。
张不忘好奇地看着他，问道：“生吃菜叶吗？”
“我特意把嫩叶子挑了出来，就这样生吃，很清甜的！”陈放捂着嘴，含糊着回答道。
孟林溪笑了起来，跟着说道：“这是娘亲教给我们的吃法，你尝尝，和肉搭配起来很不错，可以解腻的。”
原来如此，对于孟林溪的话，张不忘有着百分百的信任，于是他也用叶子包了一个，一口咬掉一半细细品味。
确实，嫩叶清甜爽口，很好地中和了肉的油腻和酱料的咸味，二者搭配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确实好吃。
几盘烤肉下了肚，张不忘已经熟练地掌握了烤肉的火候，甚至主动接手了烤肉的活计，一边烤一边给其他人分肉，脸上的神情颇为愉悦。
孟林溪看着切好的肉片快吃完了，她起身去把炖锅和小火炉端了过来，放在桌旁，将之前准备好的圆白菜、鸡毛菜等全部倒进锅里煮着，不需要太长时间，菜就煮好了。
“姥姥，来，先喝碗鹿肉汤。”孟林溪盛了一碗炖锅里的鹿肉汤递给孟姥姥，孟姥姥笑呵呵地接了过来。
轻尝一口鹿肉汤，微辣中带着一丝甘甜，加上淡淡地中药香，简直鲜掉了舌头。
烤肉吃完了，张不忘明显有些意犹未尽，想着要不要再去切一些肉过来，孟林溪急忙拦住了他，笑眯眯地盛了一碗鹿肉递了过去：“不忘哥哥，不要急，还有别的吃的呢，来尝尝鹿肉炖锅。”
微辣鲜甜的汤，煮得软烂的鹿肉，爽口的蔬菜，这一碗入口，成功抓住了张不忘的胃口，无暇顾及烤肉的事情。
“哇，小溪，你的手艺简直和你娘一样厉害了，这个炖锅好好吃！”陈放早就主动给自己盛了一碗，一边吃一边连连点头，赞美之词脱口而出。
孟林溪骄傲地扬起了下巴，高兴道：“那当然，我可是继承了我娘衣钵的人，当然厉害了！”
这顿饭吃得所有人都非常满足。
孟林溪切了一块鹿肉让陈放带回家，陈放抱着肉和张不忘打了个招呼，恋恋不舍地回家了。
鹿肉性温，有补脾益气的功效，对年老体虚的孟姥姥大有裨益。眼看着孟姥姥刚喝完几碗汤，吃了一口鹿肉，面色就红润了些许，在孟林溪的劝说下，孟姥姥回屋小憩。
安排好了陈放和孟姥姥两人，孟林溪看了一眼厨房，深吸一口气，好了，现在她要开始忙了。
“不忘哥哥！”
张不忘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不忘哥哥，可以来帮我……”张不忘的声音有些奇怪，孟林溪一边说着，一边趴在厨房门口向外望去，正好看见他慵懒地躺在屋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孟姥姥地蒲扇，“啊，你想休息了吗？那你快休息吧，昨天晚上你也没睡好。”
“没事，帮什么，我来。”
张不忘将手中的蒲扇往旁边一扔，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跟着钻进了厨房。
今天中午的一顿饭只消耗了这头鹿的一小部分，剩下的肉必须处理才行。
在孟林溪的指导下，张不忘将切成大块的肉一个个穿在竹竿上，在院子里架了起来，然后去柴房抱来一堆松枝放在肉下生火，准备用烟熏制肉干。
紧接着，张不忘按照之前处理猪腿的方式，将鹿腿涂抹上厚厚调味品，放入竹筐沥水。
转到孟林溪这边，她要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娘亲说，用鹿血泡酒的话，必须用高纯度的酒才行，而高纯度的酒孟林溪手中还有几坛，都是娘亲留下来的。鹿血和酒的比例是一斤鹿血泡十斤高纯度酒，孟林溪泡了整整四坛，手中的高纯度酒瞬间少了一大半。
还剩下一斤左右的鹿血，孟林溪准备用它来做鹿血糕，给孟姥姥当甜点。
接下来，孟林溪准备将一对新鲜的鹿茸分别处理。一只通过火烧去茸毛、清洗、热蒸，晾晒、切片的方式制成鹿茸片；另一只则是搭配鹿鞭、鹿尾、林下参、枸杞、鹿筋、鹿茸酒等泡成养生酒。
剩下的鹿骨，一部分配枸杞根制作“鹿骨煎”，用来补益虚；一部分煎煮制成黏稠的胶质品“鹿骨胶”，用来补精血、强筋骨。
这些东西的制作看起来非常简单，实际上有许多精细的步骤，耗费的时间比较长，因此在张不忘把所有的肉都腌制好时，孟林溪才开始制作鹿茸酒。
“我这边弄完了，你在做什么？我来帮你。”张不忘闻着浓郁的酒香，好奇地凑了过来，浑身都充满了兴致。
刚从仓库里出来的孟林溪擦了擦额角的汗，将好不容易找出来的戥子递给张不忘，笑着说：“好呀，不忘哥哥，你来称药材吧。”
日渐西斜，外面开始起风了，风吹着院子里的柿子树沙沙作响，也通过半敞的木窗给厨房里的两人带来了一丝凉意。
将最后一滴鹿骨胶装入瓷瓶封好后，孟林溪松了一口气，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成果，心中满满的都是成就感。她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连蹦带跳地做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动作，放松因为长时间弯腰而有些酸痛的身体。
“咦？”孟林溪扭头的动作一顿，惊诧地看着一旁的张不忘，“不忘哥哥，你的脸好红，你感觉很热吗？”
不是她夸张，张不忘的脸确实特别的红，不仅红，他的额头还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张不忘伸手扯松了衣领，露出一大片泛红的脖颈，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没事，这屋里有点热，我去后河一趟，散散风。”
说着，还不等孟林溪有所反应，张不忘飞快地离开了。
孟林溪急忙将窗户完全敞开，趴在窗台冲着外面大声喊道：“不忘哥哥，半个时辰后就回来吃饭呀！”
半个时辰后。
孟林溪和孟姥姥坐在桌前，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张不忘回来。孟林溪挠了挠脸，夹了一块鹿血糕放入姥姥的碗中，说道：“姥姥，我出去找不忘哥哥回来，你先吃着，不用等我们。”
“不急，不急，我等着你们一起，你去吧，路上慢点走，啊。”孟姥姥摆摆手，起身将一盘子鹿血糕和炒菜放入锅中温着，来到屋外的躺椅上躺了下来，悠闲地看着热闹个不停的鸡圈和猪圈。
太阳的半个身子已经落下西山，天色渐暗。
孟林溪来到后河，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河水滔滔不绝，放眼望去空无一人。
“不忘哥哥，你在这吗？”孟林溪顺着河边的大石头一路寻找，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她都探头看两眼。
走了好一段距离，孟林溪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也没有听到张不忘的回应。
孟林溪踩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道：“不忘哥哥，你在吗？在的话回我一声！”
喊完后，她凝神屏气，侧着耳朵细细听着，除了自己的声音隐隐约约在不远处的山间回荡，没有其他的动静。
孟林溪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是不在这了，不忘哥哥究竟去哪了，难道是和我错开路回家了吗？”
说着，她从巨石上跳了下来，准备顺着回家路再找一找，刚走没两步，突然听到了一阵水花声。
“咦？”她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虫鸣声不绝如缕，是她听错了吗？
“哗啦啦～”
“唔！”
没有听错！不仅有水花声，还有人的声音！孟林溪顺着声响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不忘哥哥，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水花声也消失了。
孟林溪眉头轻皱，她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个短小精致的匕首，紧紧地握在手中，同时放缓脚步慢慢接近。
“有人在吗？”刚才的声音就在这附近，孟林溪走上一块石头，向石头后望去，“不忘哥哥？”
“哗啦！”
一个人影突然从水中冲了出来，一把握住孟林溪惊吓之间袭来的匕首，手中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