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贺兰珏的羞窘表现, 让本来更应该心虚道歉的司宸曜反而理直气壮起来, 顺势就“体贴”地把这个问题跳过了, 问起贺兰珏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的情况。
“你们说的源力, 在那边叫做灵力。不过我们没有源晶这个东西，都要靠自己修炼。除了源力这个, 其他的东西都不怎么一样。”贺兰珏想到哪儿就跟司宸曜说到哪儿, “我觉得九灵大陆比你们这儿无聊，我以前整天就只能修炼, 还有睡觉。不像这里, 好玩的东西这么多。那边虽然也能用灵器搞出影像记录、虚拟幻境什么的，但是从来没人想过拿来像你们这样拍电影、做全息游戏。修士整天就想着修炼飞升，特别无趣。”
虽然贺兰珏对九灵大陆似乎挺嫌弃，但司宸曜却颇为震撼。
作为堂堂一国皇太子, 司宸曜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见识浅薄。听到贺兰珏所说的什么修炼功法、灵器、法术、斗技、丹药、符篆、秘境、传承……等等的东西，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一个幻想中的完善力量体系, 现在的人在各种创作中已经屡见不鲜了。司宸曜既然都能接受贺兰珏来自另一个世界, 那要接受这个本来也并不困难。但关键在于, 贺兰珏说他们这里的源力，跟对方原世界的灵力，应该是一个东西。也就是说，贺兰珏所说的那个惊人的等级发展体系，很可能对他们这里的源力也能适用！
想到贺兰珏话里使用灵力可以凭虚御剑、操控水火之类的场景, 司宸曜的呼吸控制不住地有些急促起来。
他一直都觉得贺兰珏的出现可能在整个帝国掀起狂风巨浪, 但如今看来, 之前他还是远远地低估了贺兰珏。如果源力和灵力在各种层面上都可以通用的话，那贺兰珏一个人带来的改变，或许都能达到数百年前那场宇宙大爆炸的影响力！
哪怕是见多了大风大浪的司宸曜，一时间都脑子发热，完全不能冷静了。
不过即便心潮涌动，司宸曜却没有直接跟贺兰珏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先问他：“你在你们那儿是修士，所以你的真实实力不是f级对吗？之前遇到星盗战舰的那次战斗，是你帮忙了对吗？”
贺兰珏怔了怔，这才意识到司宸曜恐怕又是早就发现了，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丢人这种事，适应了其实就没什么了。贺兰珏微红着脸，在心里自我安慰到。
司宸曜见状了然，果然贺兰珏不仅不需要他的保护，或许实力还比他们都要强。
司宸曜顿了顿，还是问道：“你说a级在你们那儿叫元婴期，s级是出窍期，上面还有化神期、大乘期、渡劫期。那能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等级吗？”
贺兰珏闻言也停顿了一下，司宸曜看着他，猜测道：“是大乘期吗？”
安耀帝国已知的最高源力等级只有ss，换算过来的话，大概就是化神。如果贺兰珏是大乘，那就直接压过了这个世界的最高水平，直接就是世界最强了。司宸曜这么猜已经相当大胆了，毕竟曾经见证过贺兰珏毫不费力毫无痕迹地解决掉一艘战舰，这对ss级强者来说也是没法做到的，所以才猜了更高的一级。然而要再往高了猜，司宸曜终究还是不太敢想。
贺兰珏却摇头，“不是，我是渡劫飞升了，所以才会到你们这里来的呀。只有大乘期的话，没法冲破虚空的。”
司宸曜：“……”渡劫飞升？那不是在贺兰珏原来的世界都已经到顶峰了吗？那在他们这儿，岂不是得算ssss……级？
他自己只有s级，也就是说，贺兰珏起码有他四倍强了。
司宸曜看着外表完全能说是弱小无害的贺兰珏，一时间心情复杂地无以言表。
“我本来以为要去仙界的，结果差点困在虚空里出不来。还好我想办法炼了个破空丹，才掉到这个世界了。”想到自己之前苦兮兮的经历，贺兰珏忍不住对司宸曜稍微抱怨了一下，又说道：“还好你们这儿挺好的，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好吃的也多，我就打算留下来啦。”
司宸曜暂时抛开了满心的复杂，微微笑了笑，道：“幸好你来这儿了，要不然我能量暴动也只能熬着了。”
贺兰珏闻言想了想说：“其实我能来这儿，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我的神识只对你有特殊效果，说明我们之间肯定有些特殊的联系。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我在虚空里才会被牵引到这个世界吧。”
司宸曜笑起来：“这么说你是为我而来的？”
贺兰珏一怔，司宸曜的说法好像也没什么错，但总觉得有点……暧昧。
“可、可能是吧……”贺兰珏在对方温柔的注视下微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道。
“那我很高兴这一点。”司宸曜摸了摸他的头，“你说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也有一点感觉，你知道究竟是什么联系吗？”
贺兰珏摇头，“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点像伴生或者共生的关系，但是……我们之前都不在一个世界，不太可能有这样的联系才对。”
司宸曜闻言却若有所思，伴生或共生的关系……源晶是不是其中一种？
司宸曜心中忍不住有些猜测，但没有立刻告诉贺兰珏，而是转而问道：“源力跟你们的灵力是一样
东西的话，你是准备要用原来世界的方法解决我的问题吗？”
贺兰珏：“嗯，看了你的情况，有几个办法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司宸曜：“什么办法？”
贺兰珏：“虽然不知道你丹田里不能结丹的原因，但是我看你们好像都没有修炼过功法的样子，既然这样，可以先试试修炼，看能不能顺利修炼到金丹期结丹。”
司宸曜：“还有吗？”虽然对九灵大陆的修炼功法很感兴趣，但他没有金丹的原因应该是没有源晶。源力跟灵力的明显不同就是在源晶上，如果他们的源力是必须要源晶才能形成核的话，贺兰珏说的修炼功法很可能并不能解决问题。
贺兰珏：“还有就是可以走纯体修的炉子。体修就是主要把灵力用来锻炼肉体，虽然也会结丹结婴，但主要利用的还是身体血肉里蕴含的能量，金丹的作用不是很大。如果你在没有金丹的情况下学会控制灵力的运转，不伤到自己，那也差不多能解决问题。不过这个就比单纯的修炼难多了。体修本来就很辛苦了，还要在没有金丹的情况下修炼，在九灵大陆，这种的似乎都挺难走远的。”
贺兰珏觉得这个想法不是很好，但司宸曜却挺满意，反正他已经习惯在没有源晶的情况下修炼了，而且还硬生生修炼到了s级。按照贺兰珏的方法，能自己控制体内的能量的话，比以前已经要轻松多了。
贺兰珏继续说道：“最好还是把不能结丹的问题解决，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想办法造一个金丹放进丹田里，能起到差不多的作用就行。就是这个需要很多珍贵的材料，想要做出合适的金丹也不容易。不过不管怎么样，总归都是能有办法的。”
司宸曜听得简直大开眼界，金丹竟然还能另外造出来。对应一下的话，岂不是源晶也可以人为造出来？那不是不管原来天赋如何，只要制造一个源晶，就有了拥有高等级源力的机会？
司宸曜对九灵大陆修炼灵力的情况着实好奇，倒是并不急着研究自己的问题要用哪种方法，而是问了贺兰珏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比如符篆灵器的原理是什么、雷劫是怎么回事、怎么用法术来凭空制造风火雷电等等。
然而贺兰珏就是个只擅长吸收灵气晋级，其他方面水平都很菜，更解释不清原理的学渣，完全应付不来司宸曜套用科学逻辑的一连串问题，最后只能想出一招：“我解释不清……要不然还是直接给你看看吧？”
贺兰珏说：“除了雷劫，其他的我都可以尝试给你演示一下。”
司宸曜自然不会拒绝，“可以么？就在这里，现场演示？”
贺兰珏想了想，说：“这里位置有点小了，得换个地方。”不等司宸曜提供场地，贺兰珏就又说道：“去我的小洞天里试怎么样？那是我的一个随身秘境，我可以带你进去。”
司宸曜微怔，想到了什么，问道：“和你一起的那只猫就是呆在那里面的吗？”
贺兰珏点头，“是呀。”
司宸曜想到那只名字土里土气的肥猫，说：“它叫大黄是吗？还会说话，是猫妖吗？”
贺兰珏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大黄不是猫妖，其实是我做的灵力傀儡，只是后来生了灵智，所以看上去像妖修。”
司宸曜微惊。贺兰珏造出来的傀儡竟然能有灵智，简直比人工智能真的变成人了还要惊人。现在人工智能还没到能完全跟人共情的水平呢。十七已经是智能程度最顶尖的人工智能了，他们也都把它当成同伴，但真要说它有人一样的情感思维，恐怕也不一定。然而大黄却是从没有生命的躯壳里诞生出了自然灵智，简直突破司宸曜的科学观。
不过贺兰珏过去的经历里，让他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多，司宸曜现在已经能迅速从中恢复淡定了。
司宸曜：“以后不用让大黄一直躲起来了，就说它是智能机器宠物，就可以呆在外面了。”
贺兰珏闻言惊喜：“真的吗？”
司宸曜笑了笑，说：“当然是真的。它应该也挺喜欢在外面玩游戏的吧？”
贺兰珏点头，“它特别喜欢！”
贺兰珏本来就想要给大黄谋这个福利，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提司宸曜就主动答应了，越发觉得对方着实是个好人。
“大黄肯定很高兴！”贺兰珏说。
“随身秘境是一个空间？你的空间里面可以容纳有生命的生物？”司宸曜问。
贺兰珏：“可以的呀，我在里面放了很多东西，河里还有很多鱼，大黄还挺喜欢呆在里面的。”
听到贺兰珏的空间里还能有河，司宸曜彻底放弃了科学原理的探究。就算科学能解释，肯定也不是他现在的知识能理解的了。
司宸曜被贺兰珏抓住手臂，接着就感觉眼前一花，回过神来看到的景色已经变了。
两人身处一个极其质朴的自然环境，景色谈不上特别好，但却是科技世界里见不到的风格。一条清透的小河，错落疏立的花果树木，远处层峦叠嶂的山群，飞鸟掠过，清朗开阔、延伸无际的天空让人觉得这里就是真实的世界，根本想象不到其实只是一方狭窄的空间之中。
整个景致里唯一的人工痕迹，就是他们身后的一座木质小楼。小楼
看起来简单却不简陋，完美地融入在这毫无雕琢的景色里，跟司宸曜见过的那些刻意规划设计才制造出的自然景点截然不同，别有一番野趣。
“你就是住在这里吗？”司宸曜看着小楼问道。
贺兰珏：“算是吧，睡觉的时候我都是来这里的。”不过严格来说，他睡觉的时间也不算多。
“你的猫呢？”司宸曜又问。他倒是看到了树上的松鼠和鸟窝，却没看到那只存在感更强的大肥猫。
“应该在屋子里。”贺兰珏带着司宸曜走进了小楼，一进去就看到大黄抱着一块木头，正在磨牙磨爪子。
看见他俩出现，正磨得忘我的大黄一下子僵硬成了雕塑，然后迅速翻了个身，把那块木头压在身下，假装无事发生。
贺兰珏微微蹙眉，看着毛蹭得有些乱了的橘猫，“你不会又拿惊雷木磨爪子了吧？”
大黄讪笑了一下，“没、没有啊……”
贺兰珏面带狐疑，“那你让我看看是什么。”
大黄：“……”
在贺兰珏的坚持下，大黄不情不愿地挪开圆滚滚的身体，露出了那一块不大不小的深棕色木头。
贺兰珏一看，果然就是惊雷木，顿时有些生气地微微鼓起脸，教训大黄：“这不是惊雷木是什么？说了你不许再用这个磨爪子了！上次把毛给电焦了都忘了？”
大黄讪讪地接受了批评，耳朵微微往后耷拉下来，显得一张脸更大更圆了。
惊雷木是雷属性，上面带着电光，用来磨爪子会有点麻嗖嗖的，有种奇特的舒适感。大黄很喜欢这个，但是上次一不小心，在上面划出的雷有点大了，直接把大黄的毛给电焦了一块。于是贺兰珏就不让它再用这个磨爪子了。毕竟大黄身上皮毛的材料都挺难得的，又不能自己长出来，焦了还得贺兰珏想办法给它换毛。
大黄还挺臭美的，上次毛焦了一块一直催着要贺兰珏赶快换，也同意了不再拿惊雷木磨爪子，但只忍了没多久，就偷偷趁贺兰珏不注意的时候故态复萌了。这次意外被贺兰珏抓到，自然十分心虚，一时间都忘了注意跟贺兰珏一起突然出现的司宸曜，委屈地蹲在地上，试图避过贺兰珏的数落。然而以它肥硕的体型，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是在教训人，但贺兰珏的声音天生没什么威严的感觉，生气时鼓起脸反而还更显纯稚，司宸曜在一旁看着这一人一猫，只觉得有趣又可爱。
等大黄就猫抓板选材的问题被贺兰珏教训得差不多了，它才意识到自己被批评的惨状还被一个陌生人给从头到尾看光了。
“你怎么让他进来了？”大黄顿时严肃起来，抛掉之前的心虚，瞪大眼睛看着贺兰珏，“这里怎么能随便让人进来？”
贺兰珏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但还是对大黄说道：“没关系啊……我把事情都跟他说了，带他进来看看而已。这里只是秘境，又不是我的神府，不会出什么事的。”
“你都告诉他了？”大黄把眼睛瞪得更大了，都快占了半张脸，“不是说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吗？”
贺兰珏支吾着想要怎么跟大黄解释，自己已经信任司宸曜了。这时司宸曜主动对大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贺兰珏不利，也不会把这些告诉其他人的。”
大黄转过头盯着他，“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大黄并不起眼的身体里弥漫出来，直接压向司宸曜整个人。司宸曜猝不及防，只觉得体内的灵力一受刺激，立刻又不安稳了。再加上高阶威压带来的压迫和不由自主的战栗，司宸曜身上的痛感顿时又极其强烈起来，仿佛在嚣张地催促他认输。
贺兰珏见状一惊，连忙要制止大黄。大黄可是相当于大乘期实力的妖兽，对付司宸曜实在太容易了，光是威压就足以让人受到重创。
好在司宸曜更痛苦的状态也经历过，虽然一开始直面威压变了脸色，但很快就稳住了，在贺兰珏跟大黄理论之前，顶着一只猫冷凝的视线，镇定地说道：“凭我以后只有靠贺兰珏才能活命。”
大黄一愣，顿时散掉了威压，看向贺兰珏，满脸惊讶地问：“你……你给他下毒还是下傀儡印了？虽然这人不算讨人喜欢，但也没坏到那份上啊，怎么能给人用那种东西？而且他可能还是你亲戚。”
贺兰珏被大黄说得一脸懵，片刻后反应过来，无奈解释：“我没有！”
大黄：“那他怎么说靠你才能活命？你恐吓他了？”说着又摇头，“不对，你哪里有下毒恐吓的本事。”
贺兰珏：“……都说了我没有了。”
司宸曜：“其实是我有个可能致命的身体问题，只有小珏能救我。所以为了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不会做危害到他的事。”
大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贺兰珏，问他：“是怎么回事？”
贺兰珏把司宸曜身上的问题告诉了它，“我的神识直接就对他有用，我们之间肯定有些特殊的联系。而且他确实是个好人，我觉得可以相信他。”
大黄：“你就是太容易把人当好人了！他不就是给你送了点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吗？”
贺兰珏：“那他送的东西，你自己吃的玩的也不比我少呀……”
大黄：“……”
贺兰珏：“而且刚才他还跟我说，以后你就可以呆在外面，光明正大地吃饭玩游戏了。”
大黄：“……哼，无事献殷勤。”
把一人一猫对话都听在了耳朵里，司宸曜这时笑了笑，“我是有求于小珏，算不上无事献殷勤吧？你们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的。”
大黄知道司宸曜跟贺兰珏之间有特殊的关系，本身也没有太反感他，而且对方行事一直很周到，刚才还扛住了它的威压，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年轻人，大黄倒也不是真的要为难他，只是担心贺兰珏的安全而已。
“这样还不够，”大黄又看了看两人，对司宸曜说道：“既然你说不会危害小珏，那不如立个誓吧？”
司宸曜和贺兰珏都是一怔，司宸曜是不知道立誓的作用，贺兰珏是没想到。
大黄说的立誓当然不是安耀帝国那种随口简单的一句话发誓，违背了也没有任何后果的那种，而是按照九灵大陆的做法，向天道，也就是世界法则起誓。一旦违背誓言，天道就会降下惩罚。
其实在九灵大陆，这种立誓用的人也不多。因为被天道惩罚绝不是小事，轻则修炼受阻，重则仙途断绝，敢拿这个去立誓的人微乎其微，而且大多都是冲动之下立誓，经过考虑还敢向天道立誓的修士非常非常少。
除了立誓外，其实还有各种契约也可以用来做约束，也不会像下毒下蛊傀儡印那些东西那样对人有害，但立誓还是最有威慑和保障力的那个，因此大黄故意直接给了司宸曜这个要求。
不过大黄不认为司宸曜会同意，因此实际打算的是等司宸曜拒绝后再拿另一个契约方案出来，这样他就不好再拒绝了。这个契约，肯定还是要偏向贺兰珏的。
然而大黄没料到，司宸曜一口就答应了。
贺兰珏微微睁大眼睛，“你知道立誓是什么吗？如果违反的话会直接被天道惩罚的！”
大黄也严肃着脸，把立誓的作用和风险都说了一遍，等着司宸曜反悔拒绝。
然而司宸曜仍旧面不改色道：“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违背誓言，自然不用担心什么风险。”
大黄面露狐疑：“你确定吗？”
贺兰珏也有点着急地说道：“不、不用了吧，只要普通契约都可以啊……”
他的阻止没有起到作用，司宸曜没有反悔的意思，大黄虽然意外，但也乐见其成，这个天道见证的誓言顺利被立下了。
“天道在上，司宸曜在此立誓，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绝不会做任何损害贺兰珏的事。如违此誓，”司宸曜看着贺兰珏微微一笑，“我永远都得不到我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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