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来啦来啦<!>
过了个五六日,乔庭渊把律法落下的进度也补齐了,《汉书》也看得差不多,正在向三史之中的最后一本发起进攻。
查松检查乔庭渊的学习进度时,也发现了乔庭渊的用心程度,还有眼下泛青的眼圈。
“眼下天气愈加的冷了,趁现在去庄子上,放放风。”查松忽然说道。
宁涣之一下子跳了起来,用激动的眼神表达着自己渴望出去放风的神情,“先生,此举太妙了。”
谭知府在此地虽说没有经营多年,但也有了许多田铺庄子,任由几人挑了一间景色算好的前去就可以了。
“坐下。”查松冷哼一声,“再过七八日再去,急什么。”
但乔庭渊心里有了数。
等回去一算,乔成傻了眼,“你这定是还要在庄子上住上一夜的,那庄子离城里还有点远。”
“第二日就是你的生辰了。”
“晚上应该赶得回来。”
乔庭渊也不觉得查松会让他们在庄子玩有多长时间,一天多就是顶了天的。
安穗那天蒸馏好的酒也放了这一阵子。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乔庭渊的身上穿着夹了一层棉花的衣服,有些寒颤。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在冬天必不可少的美食。
那就是火锅。
但是没有火锅料就缺少了火锅的灵魂主体。
乔庭渊一想到火锅料的制作过程,就连他这种长年做饭的人都不禁感叹一句麻烦的程度。
安穗按照乔庭渊给的指示,跑了两天才把所有的材料买齐,可见之用料之广。
辣椒剁碎成泥,在牛油里放入葱之类的香料炸香,捞起来之后再放姜蒜、辣椒泥,搅拌一会儿。
这还不是最后的工序。
要再依次放入豆瓣酱、豆豉、香叶类的干香料,最后放入大量的花椒,几乎是一锅火锅料的三分之一了。
最后放一些冰糖和醪糟增味,等第二天摊凉之后就成硬块的形状了,食用的时候便自由分块了。
乔成还好奇的拿手指按了按硬块,而后疑惑的问:“这个——是叫火锅料是吧?那怎么吃?”
“直接把水烧开,放到锅里就可以了,再烫一点喜欢吃的菜。”
乔成愣了愣,“这么简单?这不就是水
煮菜吗?”
乔庭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乔成才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反正你今儿不是要去庄子上,我在家里试试。”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马蹄踩在了青石板上的声音。
乔庭渊赶忙把火锅料切了几块装在干净的盒子里,临上车的时候还揣了一本书,争取在游玩放风的时候也能抽空学习。
虽然乔庭渊也会有学习学到厌烦的时候,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一般人要好一些,往往是借着下厨这做饭的一会儿功夫就能缓过神来,再次把发散的精神集中起来。
乔庭渊一出门就发现,这一趟去庄子上玩的人似乎还有一位吴娘子。
因为查松、宁涣之加上乔庭渊一个马车,后面缺还有一辆马车在跟着。
乔庭渊想到了偶然两次见面,都表现的略有一些活泼的吴娘子,也不足为奇。
但是一上了车,宁涣之就笑嘻嘻的看着乔庭渊,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说:“庭渊,你看这是什么?”
乔庭渊皱眉,接过来仔细的观察了两眼,上面还绣了鸳鸯。
“你平白无故的拿出这个做什么?”
宁涣之摇了摇头说,“这可不平白无故。”
乔庭渊静静的看着宁涣之,看他能说出来一个花出来。
查松不会插进这场逗乐的谈话之中,老神在在的端着茶,在一旁看戏。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这几日每次都同我去一家店里吃饭。”
乔庭渊转眼一想,却还是没能捕捉到宁涣之的思维重点,只好点了点头。
“那家可是有一位如花似月的小娘子待嫁闺中呢,这个荷包——”
看着宁涣之促狭的表情,乔庭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还是人家今天特意嘱咐我带过来的,要不是我今早去那里吃了顿饭,你这个小娘子送的荷包不就白白失去了吗?”
乔庭渊: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面对宁涣之调笑的眼神,乔庭渊无奈的解释了自己不想收人家荷包的意思。
一旁闭目养神的查松却忽然问说:“那你对自己的婚事是怎么看,再过两年,你不也是快十五岁了。”
按照乔庭渊的知识了解,他是真的不想那么早的结婚,对夫妻双方都有着不算好的影响,就对后代而言
,也容易造成体质不健康的问题。
乔庭渊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说:“还是再等两年吧,我感觉眼下还是读书更重要,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事情了。”
宁涣之露出了羡慕的眼光,原因就是他已经订婚了,和他母亲的远方表妹家的孩子定的婚,说是亲上加亲。
“是这个理。男儿志在四方,太早了反而消磨志气。”
一路上说着话,到了庄子那处。
今天正好还是冬至,时下已经流行起在冬至这一天吃饺子的风俗。
庄子上
的人早就收到了查松一行人要去庄子上游玩的事情,十分殷勤的接待着,特地的准备了地菜饺子。
因为这个庄子恰好还挨着一个小温泉,气候比起一般的地方要暖和一些,所以新鲜的蔬菜还是有很多的。
冬天的寒风吹过,乔庭渊忍不住也打了一个冷战,脸上的皮肤都有一丝皲裂的感觉。
被仆人迎了进去之后,迎面而来的暖意,让乔庭渊稍微舒服了一些。
他有长年打拳,强身健体的习惯,都有些觉得冷,查松几人更别提了。
乔庭渊余光扫到吴娘子本是慢慢的淑女步子,都在快步向着隔壁房间走过去。
他嘴角弯了弯,转身接过仆人递过来的饺子。
饺子里的地菜馅很香,有着不符合这个季节的嫩,放了精瘦的猪肉与一些肥肉,并不显得油腻,反而是一口下去全全的汁水。
配着热汤下胃,温暖了肠胃与喉咙,仿佛是祛除了冬日的寒意。
乔庭渊轻轻的吹了吹滚烫的热汤,一股大骨头熬的汤底,腾腾的升起来雾气与骨香味,朦胧的遮住了乔庭渊的眼睛。
宁涣之也十分迅速的解决了饺子,张开手,满足伸了个懒腰,看见乔庭渊手边还放着一个木盒子,有一股隐隐的香气露了出来。
他眼神向乔庭渊询问了一下,转而打开了盖子,“这是什么?怪香的、还有好多花椒是吧?”
乔庭渊说:“我看这边还有很多新鲜的菜,咱们今日不如吃个温鼎。”
温鼎便是最传统的火锅,但是一般都是清靓的高汤为主,吃的人自己带着酱料。
“这是什么酱料?”
这么一说,宁涣之便明白了眼下的这个红彤彤的东西是酱料之类的
东西,毕竟也是家学渊源。
火锅在贵族里也风靡过一段时间,直至后来因为战乱的原因,很多东西都落寞在很长的历史长河之中。
“挺辣的,中午吃的时候最好还要准备个清汤的温鼎,要不然怕受不了。”
乔庭渊看着宁涣之一听自己说这个话,就露出了不服气的神情。
“那你便试试。”
乔庭渊可没有少在这里放辣椒,足足有几斤之多的辣椒加上花椒,他就不信宁涣之头一次吃辣的人,能抵得住。
乔庭渊交代了庄子上的人把新鲜的蔬菜整上来,再弄了一些鸭血、牛肉、羊肉、切成薄片,黄喉、牛肚以及鸭肠,弄了晒干的蘑菇、竹笋之类的干货。
就可惜没有火锅的灵魂人物金针菇。
安排了这些事情之后,乔庭渊和宁涣之便被查松无情的拎到了书房里继续探究诗词的美好。
因为查松无意之中发现,乔庭渊与宁涣之的诗词都不出彩。
乔庭渊心下默叹,在这个出口成诗的康朝,他是真的有些无奈。
乔庭渊被查松针对的有些明显,一字一句的扣着韵脚,形容不优美的地方,还要一个个的想出来替换词。
就这样先拼凑出一个工整上口的诗词之后,再自由发挥的时候便会依着习惯。
一旁的宁涣之便显得要好了一些,他是根本想不出来有什么诗情画意的美好场景,但是出身世家的基本功押韵还是能够做到的。
查松恨铁不成钢的把两个人拎到了窗户口边,乔庭渊对着满目的枯树残枝,努力想着上半生经历的塞北荒漠与草原宽旷。
查松听着乔庭渊的诗,虽然说押韵不及宁涣之,但好歹也是看出来真实感情的,下巴上的胡子才总算没有扯得那么紧了。
而宁涣之就很惨了。
乔庭渊歇了口气,从查松的教训之下活了过来,坐在一边也没有很积极的拿起来书,撑着下巴在看窗外。
趁着查松教育宁涣之的功夫,乔庭渊有了如厕的时间。
安穗正在外面的庄子里闲逛,把手团缩在袖子里,看上去有些猥琐。
“你干嘛去了?”
“郎君,我想着你明日要过生辰了,便想给郎君准备碗面,但是这庄子里没有什么人能做面的。”
安穗也
有些失落,他问了一圈的人都没有人能帮上这个忙。
乔庭渊拍了拍安穗的头,“你有这个心就很好了,你等会拿些火锅料去给小娘子那边送一些过去,然后自己再拿着和庄子里的人煮着吃。”
“就按我说的那个做法来,也吃点好的。”
安穗最近养的白净了一些,总算是不像以前那样,活像是乔庭渊虐待了他一样。
安穗听话的给隔壁屋子送过去了火锅料,还交代了做法。
乔庭渊看了一眼天色,差不多是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进屋子的时候顺便把送火锅料给吴娘子的事情说给查松听。
查松点了点头,一行人准备落座。
乔庭渊要了两锅高汤,单独一锅放进去两块火锅料,没过一会儿火锅料就化开了,一圈圈的红晕在乳白色的汤锅里晕开,辛辣的味道直冲脑门。
趁着汤滚起来,侍奉的人把菜和肉都下进去。
面对着鸭血、鸭肠以及黄喉这种不算呼吸的烫菜,查松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筷子。
但是当乔庭渊夹起来富有弹性的鸭血,只是烫了片刻,就沾着
汁水,查松还是忍不住下了筷子,鸭血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干净,一下嘴就是嫩,外面是一层火锅料的汁水,相搭就是一绝。
那边的乔庭渊倒有些迫不及待,他也有很长时间没吃过牛肚和鸭肠这些清爽的菜色了。
牛肚只是在翻滚的红锅里涮上几下,就可以拿出来放在嘴里,又弹又脆,还有火锅料的辛辣味完全为牛肚赋予了一层新的味道。
而鸭肠也是同理,但味道比起牛肚来说,在牙齿上更有弹起来的爽脆,而富有嚼劲。
但是一个不小心就给鸭肠烫的老了,乔庭渊赶忙捞出来沾了花生酱。
花生酱与芝麻酱的区别是很大,但花生酱在具有花生香味的同时也很绵密,给鸭肠又套上了另外一层味道。
辣、花生酱、脆,在舌尖完美融合,才入口就分泌了更多的口水,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吃一顿。
乔庭渊微微吸了吸鼻子,辣椒确实放的有一些多了,时不时的还会吃到花椒,让嘴里瞬间一辛辣。
精瘦的羊肉与牛肉下锅,不用多久就变了颜色,微微发卷,肉瘦的嫩而筋道,一点都不肥腻。
乔
庭渊吃了一些,便把肉沾上了花生酱,裹在生的菜叶里,一起吃,更是解腻。
他耳边听到了哈气声,转过头只见宁涣之抱着水杯就开始灌了两大口,眼睛都被辣出来了泪水,却还是不放弃的继续去火锅里夹起菜。
乔庭渊在心里笑他,自己手上夹菜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过。
菜叶也被辣椒浸透,尤其的吸取辣味。
乔庭渊本想吃个蘑菇缓解辣度,却忘记了长胖变大的蘑菇里都是辣水,把乔庭渊还呛了一口,才感受到蘑菇肉的滑嫩,与鸭血不相上下。
一时之间,庄子里的人都吃得满头是汗,抽气个不停,就连刻在骨子里的礼仪都慢慢的忘在脑后,随意了许多。
查松到底是年纪大了,吃了一会就去清汤锅里夹菜吃。
吃完了火锅之后,乔庭渊还能感受到肠子里的一股辣意,到底也是很久没有吃火锅了,猛地一次,明天早上很定要肠胃不舒服了。
乔庭渊这回做火锅料光顾着辣,没有调好合适的辣度,下次还是需要再改改。
乔庭渊这边慢慢的走着路,忽然的一次火锅吃的他有些忘记养生这种东西了,不过也幸好是正午,下午多打打拳也是一样的。
吃过饭之后,查松有些精神不济,坐了一会儿就去睡觉。
而宁涣之则好奇的围着乔庭渊看他打拳。
忽然宁涣之跳了过来,小声说:“你看看,是不是还有位小娘子也在看你呢。”
乔庭渊瞥了他一眼,余光从一颗已经光秃秃的大树后面扫过,隐约的看到了一个鹅黄色的衣裙,他没有大惊小怪,只是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动作。
“你若是闲得无事可做,师父那里可还有作业等着你写完呢。”
蹦蹦跳跳,打算挑事的宁涣之被乔庭渊一句话制服,只好叹了叹气。
乔庭渊见他实在是无聊,但站在外面风口的地方,如果不动动身体又会有些冷,便说:“你也一起来打拳?”
宁涣之挑了挑眉,心里有些好奇,随即蹲起马步来,跟着乔庭渊一起学。
康朝是从战乱之中起家,起了家之后就颇有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的意思。
因为军权被大肆的平分,在朝廷上重文轻武,导致民间里对武这种东西并
不崇尚。
这也就有了文弱书生这句话,基本上走多了路都喘不动气。
乔庭渊在里面算是独树一帜的了,要不是他现在夺了查松的青眼,就冲他每日在院子里打拳,都有人指指点点的讽刺,文不文、武不武。
乔庭渊步伐稳健,出拳还能听到扑面而来的风声,一股肃杀之气。
宁涣之不由得有几分的好奇,这乔庭渊看上去是个农家子,怎么凡事都会一些的样子。
随即宁涣之摇摇头,怎么可能,大约是乔庭渊看上去是稳操胜券的样子才会有这种错觉。
但以乔庭渊的出身,是不应该的。
乔庭渊一边教宁涣之较为实用的拳法,余光里又扫了那颗大树一眼,见到没有鹅黄色裙子的影子略微放心。
这种天气,穿着裙子在外面站着不动,委实有些容易感冒发热。
庄子上还有温泉,仆人都已经收拾了一边,等待乔庭渊和宁涣之打了拳后,便被请到了温泉的房间。
说是房间,但是只是四周围住,上面搭了个镂空的形状,还可以欣赏到美景。
乔庭渊仰着头看了看,这要是有玻璃在上面就是绝配了,但他也只是想想,以他现在的身家实力捣鼓不出来玻璃不当讲,就算捣鼓出来了,谁能保得住这份秘方。
这种事情还是往后想想再说。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查松正好泡完离开,还叮嘱了两个人,勿要泡过长时间。
有了温泉的缓解疲劳,第二天一早的乔庭渊又觉得精神满满,他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今天似乎又长大了一岁。
正走出去,忽然见安穗乐呵呵的捧着一碗面过来。
这个面还是传统的面片,但
是被扯得很长。
长寿面最开始还是从汉武帝时期流行开来的,说是寿命长的人、脸就长,而面条容易拉长,随着人的拉扯变化成了一整根长面片,越扯越细,便渐渐的成了生辰日的必备。
“郎君,这面真长,一截也没有断,定是郎君能长命百岁。”
乔庭渊不好拂了安穗的好意,接过来尝了两口汤,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错。
“这是你做的?”
安穗心虚的挠了挠头,说:“这是奴刚才大清早出去的时候,在厨房里看见的,
问了一圈,只说是给郎君的。”
乔庭渊疑惑的皱眉,“只是说给我?但没有说是谁做的?”
安穗也是同样疑惑的点了点头。
乔庭渊把一根面条从头到尾的吃完,中间也没有咬断,汤的味道还是有一点淡,但也无碍。
他心里有了猜测,但是不好直接跟安穗说,便快速的把面吃完,把碗递给他,“送回厨房去吧。”
当天中午,他们又在庄子上吃了一顿羊肉汤,乔庭渊顺便把馍也放进去泡着吃,也被几个人有模有样的学了过去。
等早上吃了羊肉泡馍又喝了一顿汤,乔庭渊放才回到家里。
家里的仆人走过来说:“郎君,方才有人过来说要您赶紧去一趟府学,有急事找您。”
“什么样的人?”
“不知是何人,但看着不像是府学里的人。”
乔庭渊眉尖微耸,既然不是府学里的仆人,那是谁?
“奴看着那人确实是有急事,不像是作假。”
既然都这么描述了,乔庭渊又匆匆带着安穗,叫了辆轿子,赶往府学。
等到了府学,却又看见府学大门紧闭,乔庭渊敲了敲门,也没有人来开,看样子是休沐的时候连看门的人都不见了。
乔庭渊揉了揉眉头,这到底是谁找他。
难道是魏与添遇到了什么急事?
但眼下毫无线索,他还真不知道魏与添现在住在哪里,只能等明日开学再去问了。
乔庭渊是这样想的,但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上了上午的课之后,就在乔庭渊打算找人问问情况的时候,宁涣之懵懂的睡意里醒过来,打了个哈欠说:“昨天的那个事儿你知道不?”
“连你都知道了?”
乔庭渊可记得这位是和自己一起回到城里的,怎么会比他更了解事情经过?
但是既然宁涣之这么说,那么昨天发生的事情,应该有很大可能和乔庭渊有关。
乔庭渊问他,“难不成是我的哪位同窗有了什么事情?”
“你还真没猜错。”
“你那位一个县的同窗,昨日被除名了。”
乔庭渊大为震惊,神情里满是哑然。
随即他脑子一转,不可能是魏与添。
那是——
“是姓沈吧?没怎么记。就是听说连续几次逃课都被
记了名字,还去赌蛐蛐,刚出了门就被夫子们抓到了。”
“最重要的是还和人打架,还是查先生处理的。”
乔庭渊没有想到两天休沐去了庄子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最主要的是,和沈近存一起犯事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
“是群架吗?”
乔庭渊问了这句话之后,就看见宁涣之点了点头,他便懂了。
沈近存和那些贵人家的孩子一起逃课去玩,但是人家有的是正经凭自己本事考上来的,这种还是府学能忍忍的,或者是背后的关系实在是可以通融的那种。
沈家这些年一直想再进一步,就是因为沈家的生意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地步,想要在新的地方发展生意就必须要打破原有的势力。
本身的家族势力而言,在各省城的大户面前还是不值一提的。
凭什么打破呢?
当然是官。
所以这个制度下的人们都异常渴望着权势。
乔庭渊想起了自己前几天给沈近存的提醒,看样子是没起什么作用,反而是让沈近存想找自己给他求情。
应该是沈近存想起了自己想拜查松为师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乔庭渊是否成了,就急病乱投医。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知道吗?”
“昨天就看见好像是他们家的人给接走了,说是带回县里好好反省,再来考试。”
反正沈家的人也不敢得罪县学,因为明年假若沈近存考上了秀才还是要来这儿学习的。
乔庭渊倒也庆幸自己回来的晚,没有赶上这事儿。
说实话,他是帮不了沈近存求情的,反倒是回去读书对沈近存来说更有利。
沈近存是聪明,记性也很好,但就是不爱学习,聪明没有用对地方。
很多人会这样感慨,但是这样的人却并不是真正的聪明,对未来没有一个很好的规划。
明明沈近存的出发点比乔庭渊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但也承担着相同大的压力。
乔庭渊在心里感慨了这些事,相比之下,一直被沈近存说心高气傲的魏与添反倒是能放下一些矜贵去谋生。
还没等乔庭渊感慨多久,转眼就是府学的期末考试。
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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