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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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晏羲和近在咫尺如玉般的面庞,眼神寸寸流连而过,掠过他似清水般的眸,如墨画般的眉,怎么也看不够一般。mbaiwenzai
深深的心底隐匿之处,居然会可耻地觉得此时的他瞧起来异常可口。
让她几欲禁不住,想以唇相触,采撷芳泽。
不对。
梁宿宁用力晃了晃头,她不论怎样,还不至于对晏羲和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只是身体中不断翻涌奔腾的热意,始终在冲击着那最后一丝神智。
她呼吸越发急促,身上的温度急剧攀升,腮边泛起红晕,几息之间额头上便有汗珠滑落。
热,真的好热。
梁宿宁难耐地扯扯衣领,本裹得严实的脖颈肩膀皆暴露在空气中,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试图以此来降温。
她也别过头,不敢再看晏羲和一眼,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启齿的举动。
只是不管她如何拉扯衣领,似乎都是徒劳,从脚底烧了把火般,像是要将她上上下下都吞噬其中。
她吐息灼热,脑子昏沉,这参丸的药效是不是有点过于增补气血了?
周遭氛围渐渐染上些许暧昧,晏羲和见她这很是不合常理的举动,不由敛眉往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怎么,你很热?”
梁宿宁睁了睁迷蒙的双眼,点点头,断断续续道:“你这参丸,药效未免太好了。”
听她这样一说,晏羲和的视线落在桌前那盒药丸上,只是这参丸素来的功效皆是养血安神而已,他服食后从未有过什么体热发汗的情况。
他眼底透出惘然不解之色,几步走近,伸手从食盒中捻起一枚药丸,在手心碾碎后,凑近轻嗅。山参微苦而伴着丝丝枳壳的清甜香气漫出,萦绕鼻尖。
只是在这两道气味较重药物的掩盖之下,还有零星不引人注意的甜腻香气藏匿其中,是他往常服食参丸时所没有的。
晏羲和眼底一沉,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他的药被人掉包了。
身侧一软,似是有什么东西贴上来了,他身形微僵,扭头看去,梁宿宁脸颊绯红,如云霞般靡艳,眸中水泽萦萦,像是忍耐到了极限。
唇瓣微启,急促呼吸着新鲜空气,她靠过来的胸口起起伏伏,有一下没一下地抵住他的手臂。
晏羲和神色僵硬,声音冷冷道:“放手。”
梁宿宁欲哭无泪,她也很想放手,只是脑子现在很不清醒,身体也不听使唤,这样看着他,就只想靠近些,再靠近些。
她望向晏羲和一张一合的薄唇,微有目眩神迷,就如干渴已久之人手中骤然得到个清甜备至,水润盈泽的蜜果。
这般望着,她咽了咽口水,似是想向他索取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是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然而视线往上,触到他眸底的阴翳时,梁宿宁浑身似是兜头被浇下了一盆冷水,骤然醒转一瞬。
“别再让孤说第二遍。”晏羲和一字一顿道。
她像是现在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如遇火舌般地抽回了手,退后几步。在此之前,她已经在暗牢中被他警告过一次。
若放手再晚些,她毫不怀疑自己这双手会直接被他废掉。
“殿下这药”梁宿宁克制着想往他脸上探去的眼光,勉力将注意力放在他手心的药沫碎屑上,“似是有些不对?”
话一说完,便觉得身子又袭来寸寸热意,几欲将她最后一丝神智烧灼得灰飞烟灭。
梁宿宁神色痛苦地揪紧衣物,余光落在桌子上已经凉透的茶盏上,抬手便将那杯茶尽数淋到自己身上。
清澈的茶香在二人周围满溢开来,水滴混着她面颊上的汗不断淌落,浸湿了她的衣物,隐隐透出她里衣的颜色,氛围更添暧昧。
“有人从中作梗,将这参药换成了旁的东西。”晏羲和目光微凝,望着手中药渣,一门心思皆扑在这其中复杂的弯弯绕绕。
似是只要梁宿宁不去碰他,他便不会在意她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梁宿宁一直对他冷冰冰的威胁心有余悸,眼下她不知何时会彻底失去理智,在此之前她必须想个能和他保持距离的法子,然后尽早就医。
眼前渐渐出了数道虚影,但她依稀能看到一根绳子的一端,她似抓住救命稻草般握在手里,而后一拉,那绳子便落到了她的手中。
晏羲和本没多留意她在做什么,只是他腰间莫名突然一松,衣衫襟口徐徐敞开。他思绪一空,整个人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腰带被她抽走,这下她想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难了。
晏羲和还没来得及发火,便见她口中叼着那根系带,两只手腕靠近,像是想用那根系带把自己的双手捆起来,满脸坚定,也不寻求外界帮助,全靠自己自食其力。
弄清她的意图,再看她这模样不由引得他发笑,出声问了问:“你这是怕管不住手,想把自己绑起来?”
梁宿宁头脑纷乱,耳边嗡鸣声作响,但从那杂乱的嗡鸣声中,能勉强分辨出他的嗓音,抬起涌着云雾般朦胧的双眼,却看不清他的神色,迷迷糊糊点头回道:“绑起来,就不会再不老实了。”
她这懵懂的模样实在惑人,再把自己绑起来岂非落入旁人手中,再无还手之力?
索性她遇到的是晏羲和这个一心无关风月之人,若不甚为晏明哲那种为美色所迷之流遇到,只怕是会被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氛围这样缱绻暧昧,晏羲和这般望着她,却毫无旖旎之情,甚至看着她手腕上松松圈着她的系带,故意使坏问道:“你自己能绑好?”
梁宿宁将手腕往自己眼前移了移,试图仔细看清自己现在绑的什么样子,然而看清之后,她不由有些泄了气,摇摇头不知所措道:“好像不行。”
她抬头,看了身边的晏羲和一眼,举起手腕:“你帮帮我好吗?”
晏羲和随意将敞开的衣衫拢起,凑近握住她递过来的手腕,报复般的将那系带缠在她腕间,捆的紧紧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勒出了几道红痕。
就在他低眉为她缚住手腕时,面上忽然贴上了个温软濡湿之物,他再次僵在当场,错愕地抬眼看去。
可梁宿宁好像根本不知亲上了什么,眼神失焦地回看着他,忍耐得十分辛苦道:“快些。”
晏羲和抬手将脸上的那点湿意抹去,神色很是难看,然而就算心中不快,也不好与毫无理智的她一般计较,即便计较也计较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眼下的局面更加糟糕了,不久前才闹出他们有私情一类的谣言,若还这般暧昧不清地共处一室,岂非将他们再度置于风口浪尖上?
这样浪费时间,对他二人皆无好处,看着梁宿宁眼中的水泽与迷乱之色,晏羲和毫不怀疑,继续对她放任不管的话,只怕挨不到明日,她这好容易不再痴傻的脑子,会再度损坏。
“真是麻烦。”他暗暗低斥一声。
殿门半开,屋内光亮倾斜而出,守在门口的随从察觉到动静,转头看去,发现晏羲和披着暗色斗篷正欲出门,而且瞧起来还怀中鼓鼓,像是藏了什么的样子。
“这般晚了,殿下是要去哪?”随从往前走了两步,一副任凭差遣的样子。
谁知甫一靠近,就被他侧身避开,周遭还有淡淡的茶香气,随从不由纳闷地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晏羲和眼神冷冷,戒备地看了他一眼:“孤没有出来过,懂吗?”
随从虽心有疑窦,却不敢说一个“不”字,连连点头。而后便见晏羲和抬脚离开,步子没有半分停顿。
那随从一头雾水地杵在廊前,奇怪,怎的不见那个负伤的姑娘出来,而是殿下出门?
他往静悄悄地殿中瞄了一眼,屋内空无一人,连刚才那姑娘的衣角都看不见,随从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地挠了挠头,那姑娘何时走的,他怎么不曾看见?
梁宿宁眼前黑暗一片,只觉自己身体悬空,整个人被包裹在男子清冽温暖的气息中,外面隐约能听见呼呼作响的风声,她像是在被人抱着前行。
她身子微微一动,凭借本能地想要钻出去吹风贪凉,可她才稍稍侧了侧身,头顶便响起沉闷的声音,像是极力压抑着火气,耐着性子道:“别动。”
耳边传来房门开合的声音,些许光亮穿过斗篷透进来,梁宿宁还没反应过来,遮挡在眼前的斗篷便被身侧之人掀开,她脑袋晕晕地被人放在屋中的地砖上。
水声潺潺,未受伤的那一侧肩膀处有清凌寒凉的清水流下。梁宿宁身体上的热意终于得以纾解,她自唇齿间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被绑住的手腕忙再去拽眼前之人的衣袖,以渴求更多。
晏羲和见她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也没得来了脾气,将水瓢往她手里一塞,寒声道:“你自己来。”
他将她藏在斗篷里,一路躲开众随从的视线,带到这行宫沐浴之处的凉池中,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