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她不像安苏,有太多安全感
说罢扣着她的下巴就重重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带出女人恐慌的呜咽,毫不怜惜的攻城略地,但凡她有稍微的反抗和挣扎就一口咬了上去,“在你身上找存在感?”
冷冽的呼吸萦绕在鼻息间,伴着一股浓烈的属于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言晏,男人在女人身上的存在感可不是这么找的。”
哪怕脸庞仍旧英俊,但仍抵不住那线条分明的冷漠,就连那唇上的温度都凉得彻底。
“我不要。”言晏来到这里被雨淋湿的发还未干,染着湿意的脸蛋一下变得惊惧恐慌,脸色更是惨白,害怕和屈辱涌上来的瞬间她拼命的想要挣脱。
那些吻便尽数落到她的脸颊和唇上,聂南深怒了,这副委屈害怕的模样,好像才是她这些日子委曲求全下的真面目。
大手用力扳住她的下颚,吻意肆虐,不但不允许她任何的闪躲,甚至偏要带着她一起回应,带出冷厉的血腥味。
天生属于男人的力气就不容许关言晏能够反抗,更何况聂南深故意铁了心的要折磨她,没有任何预兆的疼痛袭来,聂南深面沉如水的将她带入一道极尽的深渊。
铺天盖地的难受和委屈将所有思绪覆灭,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她不知道,她没想过聂南深会这样对她。
哪怕这男人骨子里就天生带着一种极强的霸道和强势,甚至是冷漠,但至少他们这段时间来就算是吵架,他也没有这样对过她。
聂南深看着她的眼泪,微皱了下眉,但也不过是一闪而过,接着便是心底那处更多的空虚和身体的渴望,唇角勾着更冷的弧度,身下的动作却愈发暴戾和尽兴,没有任何要缓和的趋势。
他俯身低头去吻她的眼泪,俊脸染着薄削的冷漠,“言晏,这才叫存在感。”
模糊的泪眼看着身上的男人,思绪混乱得一片空白,“不要……”身下的冷硬的桌子更是硌得她背脊生疼,“聂南深……我不要在这里……”
他存心折磨她也好,纯属发泄也好,她没有想过惹怒他的下场会是遭到这样的对待,可是她不要在他的办公室,外面还有他的员工……
虽然刚才他已经吩咐过,但她还是害怕,一想到随时随地可能有人推门进来,她用力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得到的却只有男人一遍又一遍粗重的对待,刚开始她还能低低的骂出声来,到了后来一开口便变成了极娇媚的哭腔,她开始求他去休息室,求他快点结束。
甚至不知道是那句话又惹怒了他,男人直接把她带到落地窗前,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去休息室,故意不去床上,甚至故意想让她叫出声来。
她从小就接受最严谨的家庭教育,从小修养来的端庄矜持让她在男女情事上本来就算不得开放,眼下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对待,更多的眼泪从眼里落下。
没有任何快感,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痛楚和属于男人发泄的欲望。
于是她别过脸默默承受这无休止的难过,中间好几次隐约能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到男人仍旧衣冠楚楚的模样,下巴线条冷漠得像一把把冰刃刺进浑身每一个细胞。
从一开始她就做好了不被平等对待的准备,可是当向来温和儒雅的男人突然变得残冷暴戾,顷刻间所有尊严自尊仿佛都被踩到了底下,钻心刺骨的疼。
偌大空荡的办公室,此时只有男女欢爱的声音。
甚至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结束的时候男人终于松开她,那股禁锢身体的力道撤去,言晏回到地上的双腿因为酸软的疼痛直接站不稳的从窗前滑落。
“不谈感情,你确实挺不错。”
还未回过神来,冷漠得不带任何情感的嗓音一下刺到了耳里,跟着就是心脏处狠狠的瑟缩了一下。
怔怔的抬起头,衣冠楚楚的优雅矜贵,白色的衬衫除了有些许褶皱依旧一尘不染,男人英俊的脸庞神色冷漠淡然,仿佛刚才的肆虐不过一场错觉。
她来的时候本就淋了一些雨,此时浑身都仿佛被一股凉意浸透着。
哪怕死死的不让哭腔溢出来,但还是止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到地上,聂南深抬起她的下巴,气息冷冽,“不过不懂规矩的女人一旦越界,就显得没那么可爱了。”
干净的眉眼英俊,低头去吻掉女人脸上的泪痕,仿佛刚才那样粗暴凶狠的是另一个人。
她终于,还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言晏重重的闭上眼,仍然不能抵住汹涌而出的泪,红唇染血,聂南深眸中颜色缓缓暗下,仿佛胸腔被一块棉花塞得死死的。
他松手站起来,“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不去看她,慢条斯理的整理有些松垮的衣领和袖口,“不然后果,就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承担的了。”
最后将她手腕上的领带解下,淡漠的吩咐,“午休时间让陈叔接你回去。”
然后转身进了休息室。
直到听到休息室内浴室里传出水声,言晏紧闭的眼才睁开,也顾不上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更顾不上那浸入心底的耻辱,胡乱的将身上的衣服穿好,满脑的空白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手指胡乱的梳理着带着湿润的头发,套头毛衣挡不住脖子上的伤痕累累,颤抖的用手指捏紧,然后开门出去。
踩着高跟鞋的脚好几次扭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出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更没有心思去在意那些人的眼光。
聂南深冲完身体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女人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久经不散的味道,他望着紧闭的办公室的门,眉心像是被一块冷冰重重压着。
他让她午休时间回去,可是现在还没到午休。
又看了一眼满办公室的狼藉,想起刚才她哭着求他的模样,头更像是一阵阵的炸疼。
经过一番淋雨才冷静下来,他没想过这样对她。
正欲将地上的一堆东西捡起时,不远处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到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是陈叔的电话,想也没想的接起,下意识的就想问她怎么样了,却是陈叔疑惑的声音,“先生,太太中午和您一起不回去了吗?”
聂南深手里刚拿起的文件一下落在地上,变了脸色,“她没让你来接她?”
“没有啊,今早是我送太太过来的,太太一直让我在公司下面等她……”
陈叔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乔秘书正准备中午去吃饭,人还没从凳子上起来就看到从办公室内走出气势汹汹的男人,见状就知道事情不妙,忙问,“聂总,出了什么事吗?”
男人眸里暗得阴沉,“她什么时候走的?”
从刚才开始便只有一人进过他的办公室然后从里面出来,乔秘书不用反应就知道指的谁,愣愣的道,“夫人半小时前就离开了啊。”
半个小时……
没过多久,在驾驶座上的陈叔就看到从大楼里匆忙走出来的男人和他身后跟着的秘书,唯独不见他等了许久的太太。
“先生,太太呢?”
陈叔下意识的问。
“你在这里没看到她出来?”
到了这时候陈叔也察觉了不对劲,“没有,我在一直在这里等着,太太说她大概半个小时就能下来,我刚才打太太电话关机了。”
可是他在这下面整整等了两个小时,眼见到中午了这才忍不住打电话过去,没想到关机了,也只能无奈的打了聂南深的电话。
聂南深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这时候正战战兢兢的乔秘书突然接到了电话,听对方说了之后表情才松了一口气,“聂总,保安室那边调了监控,”小心翼翼的看男人的脸上,不安的道,“说太太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那边直接把监控视频传到了乔秘书手机上,她递了过去。
男人?裴景旭?
薄唇紧抿,聂南深接过打开。
天上的毛毛细雨统统落到男人身上,乔秘书出来的时候记得拿了伞,此时却不敢打开。
从头到尾只有一段,她从他办公室出去后不是直接走掉,甚至不是去哪间没人的办公室或角落,而像是担心被人看到,步伐不稳的直接往大楼的安全通道去。
头发凌乱浑身染着湿意的女人就那么蜷缩在步行楼梯的角落里。
从视频的监控里只能看到小女人缩成一团的身影,整个头都埋在膝盖里,但是他知道,她在哭。
那瘦弱双肩微微的颤抖着,墨黑的头发将她整个脸都挡了去。
整整十分钟,聂南深就这么看着视频中的女人,一言不发,只有乔秘书注意到,男人阴沉的俊脸下,那只拿着她手机的手像是要将她的手机捏碎。
期间女人从身上拿出了电话,他听不到声音,直到没多久身上还穿着警服的男人出现在视频中。
他一把将手机扔给乔秘书,乔秘书险险接住,还没开口男人已经让陈叔下了车,大步迈向驾驶座。
打开车门视线无意间就触到后座上的一个小盒子上,陈叔也注意到男人的视线,忙道,“今早太太听说先生没吃东西就来上班,特地做了早餐给您带过来,”他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但是中途听说学校出了点事所以才耽搁了……”
幽深的墨眸狠狠一震,薄唇抿得更紧了。
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上了车,发动,直奔詹聿的公寓住宅区。
聂南深冷漠的视线看着前方,耳边一遍遍响起她在办公室对他说的那些话。
手指在方向盘上紧握,有青筋的纹路缓缓浮现。
真他妈的疯了。
他以为,他确实是像她所说,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对方是裴景旭。
正好那个他不屑又轻蔑到极致的男人是思砚喜欢的人,是她的前男友。
脑海浮现刚才她在楼梯间默默哭泣却不敢出声委屈到极致的模样,赫然想起曾经她被缪振生欺负到遍体鳞伤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又想起看到她毫无保留的朝那个男人伸出手,被詹聿从地上抱起时,一股更大的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底涌上,带着他无法压抑住的酸涩。
薄唇凛冽出寒芒,车内顿时弥漫出冷寂的温度。
下午两点的时候,詹聿刚把吃完药的女人安慰睡着。
关上房门的瞬间门铃就跟着响起。
神情冷漠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薄唇冷笑,这么快就来了。
他从接到言晏的电话就直接从执行任务中赶了过去,此时连身上的警服都没来得及换,打开门就看到外面神情同样冷漠阴沉的男人,淡淡的道,“她睡着了。”
“闪开。”风尘仆仆的男人,此时发上额上肩上都被雨淋湿,却仍挡不住那股冷冽的气势,看也没看他,直接往里面走。
聂南深动作快,但对于詹聿这种警校出身又常年与罪犯打交道的人来说,聂南深的气势骇不了他半分,“聂总,”长臂一伸,正好挡住男人去路,“这里是私人住宅,你这样硬闯恐怕不大合适。”
客气的话中透着冷漠,那也不过是因为这个男人正好是安苏的哥哥,更顾及到卧室里的女人才刚睡着。
倘若换做别人,就算是像池骞没那样难缠的对手,他恐怕早一拳招呼上去了。
聂南深冷冷一嗤,“哼,”冷眼睨过去,“把别人的老婆带回家里,很合适?”
只要一想到刚才他将关言晏从公司带走,女人在他怀中的样子,一双墨眸暗沉得没有丝毫温度,“同样的废话我不说第二遍。”
说着长腿再次朝里面迈过去,詹聿眼疾手快的就欲上前拦住,这次聂南深不闪也不躲,冷冷一笑,同样速度的拳风毫不留情的落到詹聿脸上。
因没想过聂南深会突然动手,导致那一拳他几乎没能躲开,整个人直接撞上身后的隔栏。
詹聿更是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曾经也在部队上呆过两年,与池骞没有着莫大的联系,身手同样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聂南深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朝二楼的房间去。
嘴里尝到血腥味,詹聿头疼的捏着眉心,男人不像女人,闺蜜和蓝颜的区别就是,遇上这种事的时候女人都会极力维护自己的朋友,管他对方三七二十一的只要把人拦住就行。
但詹聿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解决,不管外人怎么插手,只会越帮越乱。
手机跟着响起,拿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局里的电话,詹聿一双凌厉的眉拧得更紧了。
因为之前聂南深派人来这里取过关言晏的行李,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她睡的房间。
干净整洁的房间,窗帘被拉得死死的。
女人侧身躺在被褥中,秋天用的被子刚好该过她的下巴,露出那张渗透着血色被咬破的红唇,还有在睡梦中都紧拧着的眉。
清爽的风格却在此时透出一种暗沉死寂的气息,隐隐只能听见屋外的雨声和女人沉重微喘的呼吸声,压得他不自觉的连呼吸都轻了起来。
薄唇微抿,放轻了脚步在床前蹲下。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他们的合照。
两个同样年轻美丽的女人在背景为圣彼得堡的镜头前嬉闹,角落只有一个男人的侧影。
跟着相框放在一旁的还有一瓶水和安眠药。
他一向不怎么管安苏,那丫头表面又疯又闹的,胆子又大,但比谁都细心,也让他放心,所以哪怕他知道她有詹聿这样一个朋友他也不怎么过问,就算知道偶尔她会和关言晏一起住在这里一两个晚上,他也没有过这样不安。
但好像,也只是那时候。
詹聿挂掉电话的时候,正好看见男人从二楼走下,怀里抱着已经熟睡过去的女人。
“聂南深,”詹聿不紧不慢的将手机放回口袋,“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丈夫,所以让你进去看一眼我也没拦着。”
刚才男人进来时未关上门,此时从楼道中有凉风吹进来,聂南深明显感受到怀里的女人瑟缩了一下。
詹聿看了眼睡得并不好的女人,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是他这样一个成年男人并不陌生的痕迹,硬朗的眉拧起,“虽然言晏没有给我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想你应该清楚她醒来后不想看到你。”
不然关言晏也不会就在k公司大楼里也要打电话叫他过去接她。
放他进去看人是一回事,让他把人带走又是另一回事。
聂南深脸色比刚才过来的时候要缓和了一些,但仍是紧绷的,“她在这里睡不好。”
詹聿冷冷的反驳,“她在我这里睡过不止一次。”
他知道言晏有认床的习惯。
但这句明显没什么不对的话落到聂南深耳里,怎么听怎么不爽,尤其还是被一个男人说出来。
虽然是事实,但什么叫,睡过不止一次?
薄唇紧抿的下巴线条缓缓绷起,一双本就没有温度的暗眸仿佛浸了墨,怒极反笑,“别告诉我你打算就这样让她湿着身子睡觉。”
比起几个小时前在他办公室时,她现在身上已经全然被雨水打湿,更何况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了多重的手有没有伤到她。
一般她在完事之后都是要洗了澡才睡觉的。
如果不是那些安眠药,她根本不可能睡着。
这一点詹聿明显没有想到,刚才回来的时候,他只顾着安慰她去了。
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甚至找不到拦住他的理由。
她这样睡过去明显对身子不好,但他更不可能能够像聂南深那样替她换衣服。
于是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带着她离开。
擦肩而过时,聂南深突然停住了脚步,望着门外楼道的神色冷然,“詹警官,”客气的称呼下是薄凉的警告,“别让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跨过朋友那条线的可能。”
哪怕没有亲眼看见,但光是从那段监控视频中他都能感受到,比起他,关言晏显然更相信詹聿。
视线落回穿着警服的男人身上,聂南深幽深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然……”
察觉到男人的敌意,穿着警服看起来庄严正直的詹聿突然笑了起来,“聂南深,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他双手放回裤袋里,看了他怀里的女人一眼,“不管是安苏还是言晏,在我这里,既然真的把她们当做妹妹,那就只有朋友和亲人这两种感情。”
聂南深对待秦思砚的不一样,不代表他也会像他一样。
“今天是言晏在结婚后第一次找我,这种事我不会让她发生第二次。”詹聿直视男人的眸,笑意缓缓收敛,冷硬的眉梢溢着同样不弱的气势和笃定,“否则不管你是安苏的哥哥,还是哪个公司的总裁,亦或你和池骞没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一字一句的缓缓道,“我都不会让你再伤害到她。”
聂南深几乎是下意识的,不喜欢另一个男人以这样保护的姿态站在她面前。
但这次他却没多说什么,神情冷漠的收回视线,带着女人走出了公寓。
脚步刚跨出门口的时候,男人悠然的嗓音伴着出来,“聂南深。”
詹聿看着那离开的背影,从他这个角度女人整个瘦弱的身形都被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只能看到言晏从他手臂处垂下的长发,“你如果不爱她,就别表现得好像很在乎她,”嗓音轻轻缓缓,带着些无奈,“她不像安苏,有太多的安全感。”
聂南深长腿的步伐明显一顿,两秒的沉默后,对此只有冷冷的一声,“呵。”
回到银南别墅,聂南深第一件事就是将女人带到了他们的卧室,然后小心翼翼的替她褪掉身上湿润的衣服。
当那满目的斑驳痕迹落到眼里,连他自己都不忍心去看。
她的身子向来娇生惯养又娇弱敏感,平常在做事的时候他只要微微用了点力都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然后一留便是好几天才能渐渐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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