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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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沈黛拼命挣扎着。gaoyawx
她哭得声嘶力竭,眼眶红红地望着他,看上去像极了一只饱受欺凌的兔子。
裴清舟最讨厌她用这种可怜至极的眼神看着自己了,每当她露出这样的神情,都会让他好不容易变得强硬的心在一瞬间柔软下去。
但这一次,裴清舟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只见他随手扯下自己的腰带,而后动作迅速地蒙在她的眼睛上。
一片黑暗忽地笼罩上来,沈黛愈发害怕了:“裴清舟,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吓得连声音都在发抖,没了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的注视,裴清舟觉得自在多了。
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又紧张恐惧的模样,非但没有激起男人的一丝怜悯,反而将埋藏在他心内已久的占有欲给激发了出来。
他捡起腰带的另一端,顺势将她头顶上的两只手也绑在了一起。
一根腰带,将她的眼睛和双手都束缚住了,沈黛惊恐不已,泪水浸湿了遮住她视线的墨色腰带。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得一塌糊涂:“裴清舟,难道……难道你想杀了我不成么……”
男人慢慢抚摸着她流畅的脸颊,从鼻间溢出一声轻笑:“焱奴疼嫂嫂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杀了你?”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此事不行……”
“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嫂嫂难道不知道么?”他笑得像个妖孽。
冰凉的指尖缓缓滑过她的脸颊,最终停在了她的下巴上,指尖微微用力,一股彻骨的凉意和疼意朝她袭来,沈黛疼得已不能出声。
恍惚间,她听见男人在她耳边道:“说,我是谁?”
沈黛:“裴、裴清舟……”
裴清舟加重了力道,发狠问:“我再问你一遍,应该唤我什么?”
沈黛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焱奴,裴焱奴……”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裴清舟才勉强熄灭了怒火。
整个后半夜,屋内的烛火一直没熄过。
撕掉了平日里那张温驯乖巧的面具,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野性爆发、随时可能取人性命的狼。
屋内一片旖旎,迷迷糊糊间,沈黛听见他充满威胁的话语传来:“姐姐,是跟我走,还是回去?”
“我……”她不过犹豫了那么一秒钟,就换来男人重重的一下,“姐姐若还是放不下他,明日还是要跟着他们回平京,或许挨不到明日,现在我就可以做一个了断。”
他从她头上拔下一根发簪,疯了般抵在她的喉咙处,明晃晃地胁迫道:“姐姐,是跟我私奔,还是想和我永远地死在一起?”
“你是聪明人,选择权交给你。”虽然他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沈黛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怎么可能会给她选择的权力?
表面上他给了她两个选择,实际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个选项——无论她怎么选,裴清舟都不会放过她的。
为了暂时稳住他的情绪,沈黛竟然违心地撒了慌,她说:“我……我选你。”
“裴清舟,我答应你,我跟你走。”
裴清舟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般爽快,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听到她说出跟他走的那一刻,男人早已被喜悦蒙蔽双眼,根本没顾得上判断她那话的真假。
后来,夜里又折腾了几次。
男人拥着她缓缓入睡,睡得无比的沉,这是这两年来的第一次,他毫无顾忌地坠入梦乡。
他睡得过于的沉,以至于沈黛从他怀里悄悄退出去他都没有察觉到。
起身穿好衣裳后,她盯着在床榻上熟睡的裴清舟看了一会儿,随后将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架子上。
适才,裴清舟同她说过,这两年他时不时便会命人来这里打扫,因此杏花小院和她离去时相比并无多大变化。
那架子后有一道暗门,从暗门进去,一路往前走,便可逃脱围在外头的侍卫。
这是裴清舟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也是他方才在床上告诉她的,他给他们准备好的退路。
只可惜,她又要欺骗他一次了。
思及此,沈黛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块香料,随后将它丢进了床前的香炉内。
看到烈火渐渐吞没了那块黑色的香料,沈黛连忙捂住口鼻,盯着昏睡着的男人,低喃道:“对不起了,焱奴,我又骗了你。”
……
话音一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是三七的声音:“公主,那群侍卫已备好马车,现在正在小院外面侯着,殿下可准备好了?”
听到这话,沈黛连忙让他进来,用帕子捂着脸,若有所思道:“我在香料内加入了昏睡散,他只是会昏睡上几日,对身子并无损伤,你不必担心。”
“等我走后,你拿着这封信,带他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平京。皇兄那里自有我去解释,裴侍郎这样的人才,不止是平京,全天下都需要。”
三七从她手中接过那封信,打开一看,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他不禁疑惑着看向沈黛:“沈姑娘你……”
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沈姑娘后,三七连忙改口:“公主要把公子调去肃州?”
据他所知,平京在南,肃州则处于极北之地,且不说路途遥远,光是那里极寒的气候都令人禁受不住。
想到自家公子那副身子,他不禁犯起了难:“小的知道公主在顾虑什么,可眼下太后重病,您又有了皇上的手谕,他命您速速回京完成婚礼,为太后娘娘冲喜,您和裴大公子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了,殿下何必要大费周章把公子赶到那极寒之地去?”
“本公主也不想如此,只是……”她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床榻上昏睡着的男人,“我了解他这个人。”
“若是我不把他弄去距离平京最遥远的肃州,日后恐生事端。本公主求的是一个安稳,你也一样,我想,你应该也不想看到你家公子因破坏皇上赐婚而身陷囹圄吧?”
听了这话,三七心中的顾虑一时间全都不见了,再没了任何不平。
他将那封信叠好放进胸前的衣裳里,分外恭敬地朝她作了个揖:“小的代我家公子向公主殿下辞行,愿殿下此行一路顺风,与驸马恩爱美满。”
说完,他便决绝地转身离开了。
沈黛在原地愣了片刻,也后知后觉地迈步向前,走到门外时,她一点点合上那道木门,男人熟睡的面孔也一点点消失在她眼中……
红芙镇离平京路途较远,沈黛和裴清云她们一路向南,天未亮时便出发,抵达平京城时已经是深夜了。
命人将裴清云送回裴府后,沈黛便直接回了宫。
这一路舟车劳顿,回到宫后飞絮为她准备了花瓣浴,沈黛泡完后穿上寝衣便想立刻入睡,不料一位侍女却忽地走了进来。
“启禀公主,太后娘娘宫里的孙姑姑来了。”
听见这话,沈黛不禁有些疑惑,皇兄在手谕中的确提到过太后病重,可夜都这般深了,太后又在病中,为何会突然派她的心腹前来?
况且她的生母容贵妃在世时,一向与太后不睦,因此,太后连带着她也不甚喜爱,从陈国回来后,太后从未召见过她,今日深夜造访又是所为何事?
无数个疑问从脑海中闪过,沈黛一把夺过飞絮手中的外衫,迅速穿在身上,“让她进来。”
跟着孙姑姑去太后宫里时,宫中一片寂静,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孙姑姑手里提着的那盏灯笼略微散发着点点光亮。
走到寝殿门口时,一直沉默不言的孙姑姑突然开口:“公主进去吧,太后在里面等您。”
她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越往里那阵苍老的咳嗽声就越是明显,直到穿过一个绛紫色鎏金屏风,卧在床榻上咳嗽不止的华贵妇人才完全出现在她眼前。
虽说是在病中,但病魔并没有摧毁她身上的贵气。这是回到平京之后她第一次见到太后,时隔两年,再度见到她,她还是如从前那般威严逼人。
沈黛见状,急忙定住心神,朝她欠身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回京之后未能及时来向您请安,还请太后恕罪。不知太后娘娘深夜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她话音刚落,面前的妇人忽地剧烈咳嗽一声,随后重重地说了句:“跪下!”
“你可知自己犯了何错?”